第90章 跳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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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小子又急了是吧？~”葫中仙察颜观色，不禁翘起了嘴角，“我说，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讲完么？我老人家难道还能坑你不成？”
“请讲。”易辰收摄心神，仔细聆听。
葫中仙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经道：“小子，你的先天属性是火，这我清楚，但你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眼下咱碰到的这个苍云地炎是十万年气数的老怪物了，你想打它的主意，不是痴人说梦么？”
“那……咱们辛苦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傻小子，当然是为了魂煞啊，苍云地炎你捞不着，弄个皎夜琉晶冰也是不错的。~”
“是吗？可我……”易辰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元力魂煞这东西，哪怕跟你属性不合，你只要收服了，也没什么坏处，最最起码，也能多出一种元力属性来，是吧？这要换成别人，哭着喊着都求不来呢，你还不要？”
“呃……”
“真要这样的话，那老夫只能说，能脑子瓦特啦？”
“是‘侬’！”易辰纠正了一下老家伙的发音，又道：“可是，如您所说，这儿的皎夜琉晶冰也是十万年气数的*oss啊，我既然动不了苍云地炎，又凭什么收服它？”
“嘿嘿，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老家伙说到这里，顿时来了劲儿。
“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讲，皎夜琉晶冰跟苍云地炎不同，它是冰属性的魂煞，天生喜欢安静，不爱动，只要选择了扎根在何处，就基本不会挪窝。”
“嗯，然后呢？”
“然后这就等于给了咱们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只要它不乱动，咱们便可以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先悄无声息地靠近它，再找时机偷切它一朵两朵琉晶花，最后……”
“等等。”易辰赶紧叫停，举手发问：“什么叫‘偷切’？您到底想怎么着？”
“废话，不偷切还能怎样？”老家伙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难不成你小子准备光明正大地跑到它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它：‘喂，老子看上你了，快收拾收拾，以后就跟着老子混吧。’这样行么？你确定要这么干么？”
“……”易辰顿时哑口无言。
“看，你拿不出主意了吧？那还不听我的？”
“听听听。”易辰撇了撇嘴，又道：“就按您说的，偷切，可是切它一两朵花有什么用啊？不是说要收服它么？”
“哈，你小子又说胡话，什么叫收服？你以为是指整个将它收服？做梦去吧！一个十万年的元力魂煞，所积聚的元力之庞大，绝对超乎你想象！若被人全部吸收了，那岂不是直接一步登天？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怎样才叫收服？”
“所谓收服，就是指夺取魂煞的一部分灵识精粹，然后用某种特殊手段炼化，使其成为一颗‘种子’，日后你怎么培养，那是你的事。至于魂煞本身……唔，这种成形几万年以上的大家伙，一般人是动不了的，只有那些修为高绝的大神通者，才敢谈吸收炼化，你修为很高么？是大神通者么？”
“不……不是。”
“那你还不老实一点，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哪来这么多问题？”
“哈，了解越多，心里越有底嘛。”易辰笑了笑，又正色道：“前辈，你的计划是没问题，不过咱们要怎么偷偷靠近呢？”
“嗯，这个问题才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葫中仙捋着胡子，笑眯眯地指向身后道：“挖洞，咱们需要挖一个很深的洞。”
“啥？挖洞？？”易辰心念连闪，不禁皱眉道：“您不会是想……挖一条隧道过去吧？”
“正是！~”
“这样行吗？”
“哎呀肯定行，我老人家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经验比你多多了，你要是信不过，行啊，你自己拿个主意，我听你的。”
“不不不，我哪有什么主意？还是以您的计划为准吧。”易辰赶紧表态。
“这就对了嘛。”葫中仙对他这副态度甚是满意，捋着胡子笑道：“小子你别怕，魂煞这种东西，别看它们活的时间长，什么千年万年的，其实都没用，它们想要修炼证道，比咱们这些智慧种族要难上一万倍！”
“哦？”
“哦什么哦，老夫还能骗你不成？实话告诉你，这天下间，修炼起来最容易的就是人，此乃先天优势，其他种族都望尘莫及，至于那些本来没有生命，靠着后天萌发灵智的东西，就更别提了，给它一万年时间进化，最终智力水平可能还不如人类的一个十几岁孩子。”
“这么惨？”
“是啊，若非如此，它们岂不无敌于天下了？还有人族什么事？老天爷是公平滴，一个种族若想强壮，智力上可能就有所欠缺，若想聪明，身体上便难免孱弱，具体可以参考妖族和人族，你就明白了。”
“那，有没有两者兼具的存在呢？”
“这个真没有。”老家伙摇了摇头，淡淡道：“就算有，也一定会存在其他的缺陷，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繁殖能力低下，这一点可以参考各个种族中那些强大的个体，甭管他们有多强，都难免碰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嘿咻造娃有困难，实力越强，越甚。”
“这……”
“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上面来了？跑题了跑题了，咱们继续说正事儿，你要对付这两个魂煞，先得选对目标。”
“嗯，听您的，皎夜琉晶冰。”
“对，你信我，我让你这么干，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知道，苍云地炎日常的形态是一朵火云，飘浮在半空中，而且喜欢乱飞，试问咱们要怎么悄无声息地接近它？”
“嗯，确实很难。”
“不是难，是根本没可能，所以我让你放弃它，去打皎夜琉晶冰的主意，这玩意儿习性比较像植物，一旦扎根了就不挪窝了，咱们可以挖一条隧道悄悄接近它，再伺机行动。”
“好，可是靠太近的话，不会被发觉么？”
“不会，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些魂煞别看活得久，能量大，其实灵智都不怎么样，感知能力更是差得可以，以咱俩的本事，只要小心一些，不会被它们发觉的，况且……”
“况且什么？”
“咱们可以找机会啊，比如像昨天那样，趁它们打架的时候突然行动，偷完就跑，谅它也没能耐把咱们怎么样。”
“好，那就这么办！”易辰听完，当即拍了板，“走，开挖！~”
一人一鬼这就回头上了断崖，开始找地方准备动工。
老家伙一直宣称自己干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早就是“熟练工”了，可事到临头，这老儿磨叽半天，也没决定好到底应该从哪儿下手，可把易辰急得不行。
“前辈，您想完了没有，不就挖个地道嘛，至于考虑这么久？”
“废话，我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葫中仙老脸一红，嚷嚷道：“你小子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好好思考？要是你行的话，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易辰也没什么废话，当即披上焚天幡，飘下了断崖。
老家伙一愣，也骂骂咧咧地跟了过去。
只见易辰悄悄摸到那丛冰花的上方，将手臂向前伸直，竖起拇指，先闭上左眼看了一下，再闭上右眼看了一下，然后扭头便走。
“咦？这……这就完啦？”老家伙顿时瞪圆了眼睛。
“是啊，完了。”易辰飘上断崖，在崖口处站定，随手在地上做了个标记，然后继续往前走。
“不是……你这搞什么鬼呢？”老家伙不依不挠地跟了上来。
“没搞鬼啊，就是测一下距离嘛。”
“测距离？”老家伙一脸诧异，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像你这样随便眨眨眼睛，就能测距离了？你蒙谁呢？”
“哈，您爱信不信。”
“我靠……”老家伙顿时不干了，“要我信也可以，你得说出道理来，否则我凭什么信你？”
“道理么？好。”易辰微微一笑，伸手比划道：“我刚才用的法子叫‘跳眼法’，是一种简易测距法。具体步骤呢，就是将手臂向前伸直，竖直拇指，闭左眼，使右眼视线沿拇指一侧对准目标左侧，头和手保持不动，再闭右眼，使左眼视线通过拇指的同一侧，并记住视线对准实地某一点，然后目测目标左侧至该点的宽度，将此宽度乘以10，即为站立者至目标的距离。”
“停停停。”老家伙听得头昏脑胀，眉毛都拧了起来，“原理，我只想知道原理。”
“哦，这法子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人两眼瞳孔的间隔，约为自己臂长的十分之一，将测得实地物体的宽度乘以10，就能得出站立点至目标的距离。”
“这……”老家伙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有点相信了。
易辰察颜观色，忍不住笑道：“您可以按我说的先试试，再作评价。”
“好，你教我。”葫中仙也不矫情，立马虚心求教。
对于这种要求，易辰当然不会拒绝。
几次试验下来，葫中仙逐渐弄明了原理，一张老脸开始绽放出兴奋的红光。
“啊哈，小子，你这法子确实可以！~有了它，我就可以打出一条很好的隧道来，不错不错，给你记个大功！~”
“瞧瞧，你小子又急了是吧？~”葫中仙察颜观色，不禁翘起了嘴角，“我说，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讲完么？我老人家难道还能坑你不成？”
“请讲。”易辰收摄心神，仔细聆听。
葫中仙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经道：“小子，你的先天属性是火，这我清楚，但你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眼下咱碰到的这个苍云地炎是十万年气数的老怪物了，你想打它的主意，不是痴人说梦么？”
“那……咱们辛苦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傻小子，当然是为了魂煞啊，苍云地炎你捞不着，弄个皎夜琉晶冰也是不错的。~”
“是吗？可我……”易辰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元力魂煞这东西，哪怕跟你属性不合，你只要收服了，也没什么坏处，最最起码，也能多出一种元力属性来，是吧？这要换成别人，哭着喊着都求不来呢，你还不要？”
“呃……”
“真要这样的话，那老夫只能说，能脑子瓦特啦？”
“是‘侬’！”易辰纠正了一下老家伙的发音，又道：“可是，如您所说，这儿的皎夜琉晶冰也是十万年气数的*oss啊，我既然动不了苍云地炎，又凭什么收服它？”
“嘿嘿，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老家伙说到这里，顿时来了劲儿。
“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讲，皎夜琉晶冰跟苍云地炎不同，它是冰属性的魂煞，天生喜欢安静，不爱动，只要选择了扎根在何处，就基本不会挪窝。”
“嗯，然后呢？”
“然后这就等于给了咱们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只要它不乱动，咱们便可以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先悄无声息地靠近它，再找时机偷切它一朵两朵琉晶花，最后……”
“等等。”易辰赶紧叫停，举手发问：“什么叫‘偷切’？您到底想怎么着？”
“废话，不偷切还能怎样？”老家伙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难不成你小子准备光明正大地跑到它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它：‘喂，老子看上你了，快收拾收拾，以后就跟着老子混吧。’这样行么？你确定要这么干么？”
“……”易辰顿时哑口无言。
“看，你拿不出主意了吧？那还不听我的？”
“听听听。”易辰撇了撇嘴，又道：“就按您说的，偷切，可是切它一两朵花有什么用啊？不是说要收服它么？”
“哈，你小子又说胡话，什么叫收服？你以为是指整个将它收服？做梦去吧！一个十万年的元力魂煞，所积聚的元力之庞大，绝对超乎你想象！若被人全部吸收了，那岂不是直接一步登天？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怎样才叫收服？”
“所谓收服，就是指夺取魂煞的一部分灵识精粹，然后用某种特殊手段炼化，使其成为一颗‘种子’，日后你怎么培养，那是你的事。至于魂煞本身……唔，这种成形几万年以上的大家伙，一般人是动不了的，只有那些修为高绝的大神通者，才敢谈吸收炼化，你修为很高么？是大神通者么？”
“不……不是。”
“那你还不老实一点，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哪来这么多问题？”
“哈，了解越多，心里越有底嘛。”易辰笑了笑，又正色道：“前辈，你的计划是没问题，不过咱们要怎么偷偷靠近呢？”
“嗯，这个问题才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葫中仙捋着胡子，笑眯眯地指向身后道：“挖洞，咱们需要挖一个很深的洞。”
“啥？挖洞？？”易辰心念连闪，不禁皱眉道：“您不会是想……挖一条隧道过去吧？”
“正是！~”
“这样行吗？”
“哎呀肯定行，我老人家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经验比你多多了，你要是信不过，行啊，你自己拿个主意，我听你的。”
“不不不，我哪有什么主意？还是以您的计划为准吧。”易辰赶紧表态。
“这就对了嘛。”葫中仙对他这副态度甚是满意，捋着胡子笑道：“小子你别怕，魂煞这种东西，别看它们活的时间长，什么千年万年的，其实都没用，它们想要修炼证道，比咱们这些智慧种族要难上一万倍！”
“哦？”
“哦什么哦，老夫还能骗你不成？实话告诉你，这天下间，修炼起来最容易的就是人，此乃先天优势，其他种族都望尘莫及，至于那些本来没有生命，靠着后天萌发灵智的东西，就更别提了，给它一万年时间进化，最终智力水平可能还不如人类的一个十几岁孩子。”
“这么惨？”
“是啊，若非如此，它们岂不无敌于天下了？还有人族什么事？老天爷是公平滴，一个种族若想强壮，智力上可能就有所欠缺，若想聪明，身体上便难免孱弱，具体可以参考妖族和人族，你就明白了。”
“那，有没有两者兼具的存在呢？”
“这个真没有。”老家伙摇了摇头，淡淡道：“就算有，也一定会存在其他的缺陷，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繁殖能力低下，这一点可以参考各个种族中那些强大的个体，甭管他们有多强，都难免碰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嘿咻造娃有困难，实力越强，越甚。”
“这……”
“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上面来了？跑题了跑题了，咱们继续说正事儿，你要对付这两个魂煞，先得选对目标。”
“嗯，听您的，皎夜琉晶冰。”
“对，你信我，我让你这么干，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知道，苍云地炎日常的形态是一朵火云，飘浮在半空中，而且喜欢乱飞，试问咱们要怎么悄无声息地接近它？”
“嗯，确实很难。”
“不是难，是根本没可能，所以我让你放弃它，去打皎夜琉晶冰的主意，这玩意儿习性比较像植物，一旦扎根了就不挪窝了，咱们可以挖一条隧道悄悄接近它，再伺机行动。”
“好，可是靠太近的话，不会被发觉么？”
“不会，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些魂煞别看活得久，能量大，其实灵智都不怎么样，感知能力更是差得可以，以咱俩的本事，只要小心一些，不会被它们发觉的，况且……”
“况且什么？”
“咱们可以找机会啊，比如像昨天那样，趁它们打架的时候突然行动，偷完就跑，谅它也没能耐把咱们怎么样。”
“好，那就这么办！”易辰听完，当即拍了板，“走，开挖！~”
一人一鬼这就回头上了断崖，开始找地方准备动工。
老家伙一直宣称自己干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早就是“熟练工”了，可事到临头，这老儿磨叽半天，也没决定好到底应该从哪儿下手，可把易辰急得不行。
“前辈，您想完了没有，不就挖个地道嘛，至于考虑这么久？”
“废话，我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葫中仙老脸一红，嚷嚷道：“你小子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好好思考？要是你行的话，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易辰也没什么废话，当即披上焚天幡，飘下了断崖。
老家伙一愣，也骂骂咧咧地跟了过去。
只见易辰悄悄摸到那丛冰花的上方，将手臂向前伸直，竖起拇指，先闭上左眼看了一下，再闭上右眼看了一下，然后扭头便走。
“咦？这……这就完啦？”老家伙顿时瞪圆了眼睛。
“是啊，完了。”易辰飘上断崖，在崖口处站定，随手在地上做了个标记，然后继续往前走。
“不是……你这搞什么鬼呢？”老家伙不依不挠地跟了上来。
“没搞鬼啊，就是测一下距离嘛。”
“测距离？”老家伙一脸诧异，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像你这样随便眨眨眼睛，就能测距离了？你蒙谁呢？”
“哈，您爱信不信。”
“我靠……”老家伙顿时不干了，“要我信也可以，你得说出道理来，否则我凭什么信你？”
“道理么？好。”易辰微微一笑，伸手比划道：“我刚才用的法子叫‘跳眼法’，是一种简易测距法。具体步骤呢，就是将手臂向前伸直，竖直拇指，闭左眼，使右眼视线沿拇指一侧对准目标左侧，头和手保持不动，再闭右眼，使左眼视线通过拇指的同一侧，并记住视线对准实地某一点，然后目测目标左侧至该点的宽度，将此宽度乘以10，即为站立者至目标的距离。”
“停停停。”老家伙听得头昏脑胀，眉毛都拧了起来，“原理，我只想知道原理。”
“哦，这法子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人两眼瞳孔的间隔，约为自己臂长的十分之一，将测得实地物体的宽度乘以10，就能得出站立点至目标的距离。”
“这……”老家伙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有点相信了。
易辰察颜观色，忍不住笑道：“您可以按我说的先试试，再作评价。”
“好，你教我。”葫中仙也不矫情，立马虚心求教。
对于这种要求，易辰当然不会拒绝。
几次试验下来，葫中仙逐渐弄明了原理，一张老脸开始绽放出兴奋的红光。
“啊哈，小子，你这法子确实可以！~有了它，我就可以打出一条很好的隧道来，不错不错，给你记个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