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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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餐厅，水晶灯光、鲜花、红酒还有美食……
一切都刺激着小财务的感官。
她满脸淡定地盯着生鱼片，无欲无求地听着大佬们的交谈，并且随机地附上点头、吃惊、崇拜等诸多丰富的表情。
并且在大佬们谈话间歇拿起刀叉切牛排的时候，她眼疾手快、动作淡定地叼来一块生鱼片，吞下。
然后跟着大佬们放下筷子，继续崇拜地听讲。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忙碌又心塞的饭局。
大佬们的话太高深了听不懂好吗？美食在前不能吃好痛苦的造吗！
更让她吐血的是，她花了几天做出来的财务报表，大股东徐先生只花了几秒钟就挑出了好几个问题，问得沈笑恨不得把头埋到生鱼片的盘子里，做一个活的生鱼片！
好吧，聊完了正经的工作问题，汤老大似乎也意识到气氛有点凝重，于是笑哈哈地对沈笑说：“小沈啊，你别看徐晋现在看起来严厉，但实际上他可是纯正的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事业有成、无不良嗜好，更重要的是，用情专一，绝对不用担心他会出轨！”
沈笑露出吃惊又羡慕的模样：“那徐太太一定非常幸福喽！”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安静了。只是沈笑还没注意，她沉浸在羡慕的情绪里难以自拔，更“初生牛犊不怕虎”地燃起了八卦之心，问道：“徐先生有孩子了吗？您看起来就肯定是一位好爸爸……”
汤老大终于还是不忍直视地咳了一声，成功制止了沈笑接下去的剧本。
而徐晋抿了一口红酒，姿态儒雅从容：“我是独身主义。”
沈笑……震！惊！了！
妈妈，我刚才说了啥？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沈笑紧跟着汤老大起身，却又被老大按回座位上。
汤老大说：“老徐，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点事，你帮我送小沈回去吧。”
跟大股东徐先生坐一车？
艾玛，沈笑觉得自己会短命的！
于是她赶紧堆起甜甜的笑容：“老大，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坐地铁回去，很安全的。”
汤老大皱眉：“那可不行，最近好多女学生出事，我们可不敢让你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这么晚回去。”说完就交代了大股东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
沈笑拖着脚步，跟在徐晋后面，各种不想同行啊！
可是很快就到了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沈笑也只能伸手拉了一下后座的门把——打不开？
她忽然福至心灵地朝大老板看了一眼：“徐先生，后面的车门好像坏了，我看我还是去地铁站好了，就在这门口几步路的地方……”
徐晋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坐前面。”见她不动，又补充一句，“需要我帮你开门？”
下一秒，沈笑已经迅速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系好安全带。
端正地坐好，沈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何德何能啊，让徐晋徐大人给我当马夫！哎，想想都觉得……这是要发啊！
让沈笑觉得奇怪的是，徐大老板还要自己开车吗？她还以为这种成功人士都是有司机接送，只需要坐在后面看看报表、文件什么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徐晋笑了：“老板车的司机开价太贵了，请不起。”
沈笑被逗乐了：“您真幽默。”
心里却在吐槽：傲娇的资本主义，以你的身家分分钟请几百个司机把豪车开成S型的好吗，还请不起？鬼信啊！
“听说你还住在学校？”
沈笑点头：“对啊，学校宿舍良心价，一学年才一千来块，可比外面便宜多了。”
徐晋似乎是笑了一下：“以后打算住哪里？”
这个问题……沈笑想了很久了，目前的解决办法就是：“等毕业了在公司附近找个房子跟人合租吧，现在房价有点贵，我自己租可能负担不起。”
小财务的工资就那么一点，交了房租还要吃喝拉撒各种花钱，都是钱钱钱啊……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遇红灯。徐晋停车等候，这个期间拿出手机浏览一眼，开车的时间里已经有不少电话短信进来了，最新的一条信息是来自好友汤小印的。
老汤：兄弟我上道吧，送美少女回校的路上你主动点啊，迅速将她拿下。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祝你性福！
徐晋侧脸看了“美少女”一眼。
很快绿灯亮了，他再度启动，直行。
沈笑却忽然出声：“徐先生，您是不是开错了？导航说刚才那个十字路口要右拐的……”
徐晋淡淡一笑：“你可以考虑下向出版社申请员工宿舍，不用花钱。”
徐老板的一席话让沈笑如梦初醒：员工宿舍！不用花钱！免费住！去TM的右拐！
沈笑这一刻对徐老板的好感度真是蹭蹭蹭就上去了，对他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无私的古道热肠由衷地感谢啊！
一路上洋溢着浓浓的感激之情的沈笑根本没有意识到校门口就在眼前。
等到停车，她才满脸惊诧：明明没开多久，怎么就到了？
而徐晋停车那一瞬间才转过脸来：“导航这类设计初衷是为了便捷的工具往往存在缺陷，而这种缺陷会让它不仅没法提供便捷，而且很可能会带着你绕远路。”
沈笑下车，听得似懂非懂。
她茫然地挥手再见，走了一步、两步……然后突然回头：擦，原来他是在回应我老早之前的问题啊！
所以……他想说是刚才导航提醒的右拐是绕远路的，而他知道最佳路线？
还是他想告诉我：人生的路上不能全靠“导航”？
徐老板未免太深不可测了吧？
可是在感慨的时候，沈笑又有疑惑了：来我学校的路，徐老板为什么会比导航还熟？他以前来过吗？
徐晋回家的路上又收到了消息。
老汤：我在你的载物台里放了好东西，快看看。
徐晋打开，一眼就看到了Durex，还有上面一行“love sex”。
他拿起其中几盒，上面有中文字样：草莓润诱超薄、凸点酷诱超薄以及炫诱秘多超薄……
这老汤真是……
第二天，沈笑一到公司就向老前辈们咨询关于员工宿舍的问题了，这才知道员工宿舍的申请要先填一张表格，然后层层审核上去，最后由老大通过后吩咐下面安排的。
表格里有好多资料和信息要准备，沈笑花了好几天终于把材料都递上去，心里还各种忐忑，因为——
前辈A：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员工宿舍也一样。
前辈B：员工宿舍？这东西一直是传说中的，我们几个反正是没见识过的。
前辈C：……
好吧，在负能量满满的评论下，沈笑还能勇敢地递上申请表也是蛮厉害的。
还有两个小时下班的时候，沈笑忽然接到了来自汪洋的电话。
“妹妹啊，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沈笑很想调侃他两句来着，可惜这位哥哥说话的声音实在是低沉沙哑地吓人。
她问：“你在哪，不会又喝酒了吧？”
汪洋咳了两声：“没喝，就是有点咳嗽加头痛，然后我一天没吃的，你来给我做点呗，上回那个皮蛋瘦肉粥就不错……”
沈笑冲着电话龇牙，心想：你倒是会使唤人！真当我是你备胎女仆呢！
可半个小时后，她还是迅速向公司请了假，去了药店里买了退烧药、感冒药、咳嗽药等等一大堆，又去小区附近的市场里买了点食材，这才大包小包地进了汪洋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汪洋裹着大毯子缩在沙发上，那模样还真有点小可怜。
沈笑放下食材，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贴了贴，马上就从药袋里拿出退烧药，可是……这家伙的家里竟然连热水都没有！饮水机里的水桶早空了，冰箱里只有一堆垃圾食品……
这家伙属猪的啊，明明前几天刚帮他收拾好了，结果又糟糕成这样！
她卷起袖子，大刀阔斧地烧热水，接着熬粥。熬粥的时候吹凉了热水，然后叫醒汪洋：“起来先吃药。”
汪洋脸色泛黄，半眯着眼睛看沈笑，冲她一乐：“你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坐吧，我先睡一会儿，粥好了叫我啊。”
“你先别睡啊，把药吃了！”沈笑想把他拖起来，却看到这家伙把头越埋越深……
她被这幼稚的举动逗乐了：“你不会还怕吃药吧？都多大人了，还不知道吃了药病才会好的道理吗？”
苦口婆心劝了好久他还是不肯钻出来……沈笑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那行，你就继续躺着，啥时候我看你烧得不行了，我一定会顺手帮你打120的，到时候报纸上登出来这么一条：著名青年作家因为怕吃药而被送去急救……”
话音落，毯子哗啦一下掀开了，汪洋瞪着她：“药呢？”
沈笑眨眼笑了，又去厨房把煮好的蔬菜海鲜粥给他喂下。
因为粥比较热，汪洋吃得一头虚汗。她又去洗手间端来一盆水，毛巾沾湿了水后不绞干，轻轻地擦拭他的额头、脸还有手部。
看着沈笑低头忙碌的样子，汪洋忽然有点感动：“好妹妹，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高档餐厅，水晶灯光、鲜花、红酒还有美食……
一切都刺激着小财务的感官。
她满脸淡定地盯着生鱼片，无欲无求地听着大佬们的交谈，并且随机地附上点头、吃惊、崇拜等诸多丰富的表情。
并且在大佬们谈话间歇拿起刀叉切牛排的时候，她眼疾手快、动作淡定地叼来一块生鱼片，吞下。
然后跟着大佬们放下筷子，继续崇拜地听讲。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忙碌又心塞的饭局。
大佬们的话太高深了听不懂好吗？美食在前不能吃好痛苦的造吗！
更让她吐血的是，她花了几天做出来的财务报表，大股东徐先生只花了几秒钟就挑出了好几个问题，问得沈笑恨不得把头埋到生鱼片的盘子里，做一个活的生鱼片！
好吧，聊完了正经的工作问题，汤老大似乎也意识到气氛有点凝重，于是笑哈哈地对沈笑说：“小沈啊，你别看徐晋现在看起来严厉，但实际上他可是纯正的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事业有成、无不良嗜好，更重要的是，用情专一，绝对不用担心他会出轨！”
沈笑露出吃惊又羡慕的模样：“那徐太太一定非常幸福喽！”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安静了。只是沈笑还没注意，她沉浸在羡慕的情绪里难以自拔，更“初生牛犊不怕虎”地燃起了八卦之心，问道：“徐先生有孩子了吗？您看起来就肯定是一位好爸爸……”
汤老大终于还是不忍直视地咳了一声，成功制止了沈笑接下去的剧本。
而徐晋抿了一口红酒，姿态儒雅从容：“我是独身主义。”
沈笑……震！惊！了！
妈妈，我刚才说了啥？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沈笑紧跟着汤老大起身，却又被老大按回座位上。
汤老大说：“老徐，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点事，你帮我送小沈回去吧。”
跟大股东徐先生坐一车？
艾玛，沈笑觉得自己会短命的！
于是她赶紧堆起甜甜的笑容：“老大，你放心去吧，我一会儿坐地铁回去，很安全的。”
汤老大皱眉：“那可不行，最近好多女学生出事，我们可不敢让你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这么晚回去。”说完就交代了大股东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
沈笑拖着脚步，跟在徐晋后面，各种不想同行啊！
可是很快就到了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沈笑也只能伸手拉了一下后座的门把——打不开？
她忽然福至心灵地朝大老板看了一眼：“徐先生，后面的车门好像坏了，我看我还是去地铁站好了，就在这门口几步路的地方……”
徐晋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坐前面。”见她不动，又补充一句，“需要我帮你开门？”
下一秒，沈笑已经迅速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系好安全带。
端正地坐好，沈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何德何能啊，让徐晋徐大人给我当马夫！哎，想想都觉得……这是要发啊！
让沈笑觉得奇怪的是，徐大老板还要自己开车吗？她还以为这种成功人士都是有司机接送，只需要坐在后面看看报表、文件什么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徐晋笑了：“老板车的司机开价太贵了，请不起。”
沈笑被逗乐了：“您真幽默。”
心里却在吐槽：傲娇的资本主义，以你的身家分分钟请几百个司机把豪车开成S型的好吗，还请不起？鬼信啊！
“听说你还住在学校？”
沈笑点头：“对啊，学校宿舍良心价，一学年才一千来块，可比外面便宜多了。”
徐晋似乎是笑了一下：“以后打算住哪里？”
这个问题……沈笑想了很久了，目前的解决办法就是：“等毕业了在公司附近找个房子跟人合租吧，现在房价有点贵，我自己租可能负担不起。”
小财务的工资就那么一点，交了房租还要吃喝拉撒各种花钱，都是钱钱钱啊……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遇红灯。徐晋停车等候，这个期间拿出手机浏览一眼，开车的时间里已经有不少电话短信进来了，最新的一条信息是来自好友汤小印的。
老汤：兄弟我上道吧，送美少女回校的路上你主动点啊，迅速将她拿下。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祝你性福！
徐晋侧脸看了“美少女”一眼。
很快绿灯亮了，他再度启动，直行。
沈笑却忽然出声：“徐先生，您是不是开错了？导航说刚才那个十字路口要右拐的……”
徐晋淡淡一笑：“你可以考虑下向出版社申请员工宿舍，不用花钱。”
徐老板的一席话让沈笑如梦初醒：员工宿舍！不用花钱！免费住！去TM的右拐！
沈笑这一刻对徐老板的好感度真是蹭蹭蹭就上去了，对他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无私的古道热肠由衷地感谢啊！
一路上洋溢着浓浓的感激之情的沈笑根本没有意识到校门口就在眼前。
等到停车，她才满脸惊诧：明明没开多久，怎么就到了？
而徐晋停车那一瞬间才转过脸来：“导航这类设计初衷是为了便捷的工具往往存在缺陷，而这种缺陷会让它不仅没法提供便捷，而且很可能会带着你绕远路。”
沈笑下车，听得似懂非懂。
她茫然地挥手再见，走了一步、两步……然后突然回头：擦，原来他是在回应我老早之前的问题啊！
所以……他想说是刚才导航提醒的右拐是绕远路的，而他知道最佳路线？
还是他想告诉我：人生的路上不能全靠“导航”？
徐老板未免太深不可测了吧？
可是在感慨的时候，沈笑又有疑惑了：来我学校的路，徐老板为什么会比导航还熟？他以前来过吗？
徐晋回家的路上又收到了消息。
老汤：我在你的载物台里放了好东西，快看看。
徐晋打开，一眼就看到了Durex，还有上面一行“love sex”。
他拿起其中几盒，上面有中文字样：草莓润诱超薄、凸点酷诱超薄以及炫诱秘多超薄……
这老汤真是……
第二天，沈笑一到公司就向老前辈们咨询关于员工宿舍的问题了，这才知道员工宿舍的申请要先填一张表格，然后层层审核上去，最后由老大通过后吩咐下面安排的。
表格里有好多资料和信息要准备，沈笑花了好几天终于把材料都递上去，心里还各种忐忑，因为——
前辈A：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员工宿舍也一样。
前辈B：员工宿舍？这东西一直是传说中的，我们几个反正是没见识过的。
前辈C：……
好吧，在负能量满满的评论下，沈笑还能勇敢地递上申请表也是蛮厉害的。
还有两个小时下班的时候，沈笑忽然接到了来自汪洋的电话。
“妹妹啊，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沈笑很想调侃他两句来着，可惜这位哥哥说话的声音实在是低沉沙哑地吓人。
她问：“你在哪，不会又喝酒了吧？”
汪洋咳了两声：“没喝，就是有点咳嗽加头痛，然后我一天没吃的，你来给我做点呗，上回那个皮蛋瘦肉粥就不错……”
沈笑冲着电话龇牙，心想：你倒是会使唤人！真当我是你备胎女仆呢！
可半个小时后，她还是迅速向公司请了假，去了药店里买了退烧药、感冒药、咳嗽药等等一大堆，又去小区附近的市场里买了点食材，这才大包小包地进了汪洋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汪洋裹着大毯子缩在沙发上，那模样还真有点小可怜。
沈笑放下食材，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贴了贴，马上就从药袋里拿出退烧药，可是……这家伙的家里竟然连热水都没有！饮水机里的水桶早空了，冰箱里只有一堆垃圾食品……
这家伙属猪的啊，明明前几天刚帮他收拾好了，结果又糟糕成这样！
她卷起袖子，大刀阔斧地烧热水，接着熬粥。熬粥的时候吹凉了热水，然后叫醒汪洋：“起来先吃药。”
汪洋脸色泛黄，半眯着眼睛看沈笑，冲她一乐：“你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坐吧，我先睡一会儿，粥好了叫我啊。”
“你先别睡啊，把药吃了！”沈笑想把他拖起来，却看到这家伙把头越埋越深……
她被这幼稚的举动逗乐了：“你不会还怕吃药吧？都多大人了，还不知道吃了药病才会好的道理吗？”
苦口婆心劝了好久他还是不肯钻出来……沈笑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那行，你就继续躺着，啥时候我看你烧得不行了，我一定会顺手帮你打120的，到时候报纸上登出来这么一条：著名青年作家因为怕吃药而被送去急救……”
话音落，毯子哗啦一下掀开了，汪洋瞪着她：“药呢？”
沈笑眨眼笑了，又去厨房把煮好的蔬菜海鲜粥给他喂下。
因为粥比较热，汪洋吃得一头虚汗。她又去洗手间端来一盆水，毛巾沾湿了水后不绞干，轻轻地擦拭他的额头、脸还有手部。
看着沈笑低头忙碌的样子，汪洋忽然有点感动：“好妹妹，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