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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捉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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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晓得自己伤到的不是一般人物,没辙之下赶紧跑到村长家,求他想想办法,而其他人也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而叶致远的态度也是不枉众任,当天下午就直接联系警察官上门,众目睽睽之下就将人带走。

    处理的如此之快,连对策都没有想出来。

    当天叶致远安排人重新开工,这时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第二天早上,那妇人的结果便在村里传了开,据说赔偿金是她这一辈子都拿不出来的数目,自从那天开始,妇人家里的老老少少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实在没有办法了,便一家子人都跑到医院去求乐品言。

    可是没有人脉,只知道哪家医院,不知道病房号,问护士,个个都不清楚,这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都仿佛被抽走了神,而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看来真有人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

    乐品言睡到九点才醒了,刚一睁眼就见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给她换药,隐隐约约似乎是听到一阵吵闹,吵的她心烦气乱,不仅皱起了眉。

    护士见她这样,知道是外面的杂乱吵到她了,便好声好气地对她说:“乐小姐不用担心,叶先生已经专门吩咐了,您放心,他们不会找到您的,保安正在处理。”

    “找我?”乐品言越听越纳闷:“他们是谁啊?”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已经换好了药,护士便站在床边字斟句酌的:“之前叶先生吩咐我们……”

    乐品言性子一急,已经等不及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拽了手背上的针头就要下床,护士见她这样,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伸手去拦,院长专门交代的,把乐小姐这位祖宗照顾好了,不然奖金……

    “乐小姐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乐品言哪能听她的劝,一门心思往外走,她的气场不小,即使头部受伤,穿着病人服,可仍然能够一眼就吓得护士小姐慢慢放下了阻拦她的手。

    出了病房门,也已经来不及,那几个人已经被保安强行架走,只听到还没散开的人群在哪里碎言碎语。

    “哎哎,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闹起来了?”

    “哦,好像是那男人的老婆伤到了一个高官,结果赔不起医药费,打算来找这人求情。”

    “这高官是谁啊?也不见新闻上报道啊?”

    “嗨,管他们干嘛!把身体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是这样。

    乐品言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这是第一次出差这么心累的,她转过来身回病房,护士赶紧上去搀扶,询问她怎么样,乐品言摇摇头并抽出自己的手,示意不用管她。

    她打电话给叶致远,头三次没有人接听,她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拨打,到最后居然直接给挂了,她不晓得叶致远在闹什么别扭,她也不想去猜,同他来邻市,不过是为了公司,公事公办而已。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身为当事人有权利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处理,她也自有办法。

    她不需要叶致远出这个头,他没有身份,没有立场,他们应该两清。

    乐品言的头开始越来越疼,身体一晃,险些晕倒,护士没有办法叫了同组的医师来,乐品言岂能就范,她打算拿着车钥匙去找叶致远,可他那边的消息倒是灵通,刚呵斥他们走远点,要出这个门,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什么事?”

    她气的满心堵,只好仰头深呼吸,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方便。”

    “不方便?”她冷笑:“叶总还有不方便的时候?”

    叶致远没有接话,但是乐品言知道,他现在已经沉了脸。

    “叶总一向我行我素,但有件事不该你处理,叶总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好好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她忽然发了飙,对着手机那头的他大骂:“叶致远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把话已经挑明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听到没有!是他的!”

    他挂了电话。

    这几天以来,他对她的冷淡,又忽然对她的关怀,让她总处在飘忽不定的状态,她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在他的招数里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自我。

    大概是太歇斯底里,导致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缺氧,她蹲下,捂着发疼的脑袋,医师带着几位护士赶紧上前搀扶,并嘱咐她要多休息不能再被刺激。

    她重新躺倒床上,重新换药,输液,看着药液一点一点输入到血液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一会儿,她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忽然出现一个模糊身影,被一团雾遮挡,她看不清,但她隐约知道是谁,但又隐约不知道是谁,乐品言想靠近,可是双腿不知被什么东西桎梏着,死活动弹不得,她性子急,想要抬脚,可是越抬就越抬不起来,她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那人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像一副镇定剂,瞬间让她安静了下来。

    她先是静下心来,然后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不知道试了多少遍,直到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雾霾散开,那人忽然不见了。

    没有顾虑,没有猜忌,不用面对,她又重新进入睡眠。

    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护士带着粥进来,她双眼朦胧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护士:“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人进来?”

    这位护士是新换的,看着动作熟练,笑容也是标准的:“是叶先生。他进来看你睡着了就出来了。”

    果然是他。

    换好了药,打开碗盖,护士告诉她可以吃一些流食:“吃完之后,你需要再睡一觉。现在有没有觉得头疼?”

    “没事。”

    “那就好,不要再扯动伤口,修养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米粥喝完,又吃了消炎药,不多大会儿,头又开始昏,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几个回合后,终于再次睡着。

    这次并没有做梦,一觉睡到晚上八点。

    她是被一阵嗡嗡响吵醒的,是被扔到窗台上的手机,在月色下,闪着耀眼的蓝光,她无视了一会儿,可是仍然不依不饶,她看了眼药水,不剩多少了,便轻轻拽了针头,穿上拖鞋去听电话。

    “宝宝?”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怎么了?”

    “抱歉,总是这么晚打给你。”张奇铭在那边叹一声:“可是,每到这时,我总是想你。”

    “情况很麻烦吗?”

    否则他的话听起来也不会这么无助。

    “有一点,宝宝,等我处理完了,我们就……”

    啪!

    淬不及防,电话忽的被一股带着怒气的力量摔在地上。

    紧接着,肩膀传来阵痛,乐品言抬起头——是叶致远,是喝醉了的叶致远,扣子胡乱解开两个,领带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他盯着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里只有她,忽然,他猛的低下头,带着报复性地咬上她的唇,在黑暗里激猛的索取辗转,鼻间是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酒味,握着她肩膀上的手加重力道,直直的把她推倒在床。

    他猩红着眼,一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一边气急了地吻她,双掌桎梏着她的手,让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伸出舌头又吸又咬,乐品言躲闪着,整张脸憋红了往下缩,他偏不让,他把她的双手交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便强行抬起她的下巴。

    他咬她的唇,咬到出血,像在发泄似的,地上的手机还亮着灯,张奇铭在那边锲而不舍地担心的喊着她。

    每一声都像是催’情剂,一针一针打在他的体内,已经完全不由他掌控。

    她被迫仰着倔强的脸,这更让他吻得深,他的舌拖出来她的,然后嘬着在嘴里弄,喷出的热气像是火一样。

    “宝宝?你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焦急的声音传来,可是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气息。

    月光打进来,叶致远看着她苍白的脸,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慢慢恢复理智,像是一场搏斗,放开的那一刻,都红着脸粗喘着气。

    他乱了章法,不应该为她赌气的话而恼羞成怒。

    可是这两天以来,又何尝不是对他的煎熬。

    他起身。

    看着她的脸,他似乎是没了办法。

    “对不起。”他轻而慢的说。

    “但我不后悔。”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