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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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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但不排除这件事跟崔鼎天有关,可是他不能告诉罗希,他怕她会冲动,凭她的本事怎么可能斗得过崔鼎天。www.Pinwenba.com

    这时,罗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到陆笙的名字,突然眼中泛起浓浓的酸意,“喂。”

    “怎么不接电话?”

    “陆笙……”她忽然哽咽出声,眼泪在眼底凝聚成水花,簌簌而下。

    “出什么事了?”他立刻紧张起来,“罗希,你在哪,你怎么哭了?”

    “我在医院,师傅……师傅他……”她捂着脸,突然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林子衡拿过她的电话,“陆,我们在中心医院,秦师傅被害了。”

    电话挂了,罗希依然在哭,林子衡哄着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刚才她还能冷静下来,但是一接到陆笙的电话,她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急切的想要在疼爱自己的大人面前发泄委屈,她可以在他的面前做到冷静自制,可是换了陆笙,她所有的脆弱与无助都那样鲜明的表现了出来,或许,这就是他跟陆笙的不同,对她来说,陆笙才是她可以依靠与依赖的人,而他永远……排在第二位。

    林子衡默默的一声叹息,秦沛的死让他心如刀绞,罗希对陆笙的依赖又让他茅盾难耐,两种极端的感情混杂在一起,就像两只尖利的匕首在绞着他的心,每一刀下去都是鲜血淋淋。

    之后办了一些手续,警察也赶到了,例行问话时,罗希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谈话不得不中途停止,等到陆笙匆匆赶来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救星,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跑去。

    “陆笙。”她扑倒在他怀里。

    她的眼睛肿得好像水蜜桃,身子柔软无力的挂在他身上,说话的声音也哽咽沙哑,他心疼的抱着她,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害秦伯父的凶手,我会让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得到他的承诺,她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片刻的松懈,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能得到心安,她知道,他会为她摆平一切。

    两个警察走过来,“罗小姐,可以继续配合我们做笔录吗?”

    陆笙向身后的范开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去跟警察交涉。

    “原来是陆帅,久仰久仰。”小警察听到陆笙的名字,顿觉如雷贯耳,没想到在这家小小的医院里能看到这种大人物。

    “我要去现场看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陆帅请便。”

    “我也一块过去。”林子衡的视线从罗希的脸上轻飘飘的扫过,“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师傅。”

    陆笙并没有反对,他理解林子衡此时的心情。

    一行人返回到案发现场,再次面对小小的四合院,罗希不由悲从心来,她推开门,幻想能够听到那声熟悉的“丫头”,秦沛依然会坐在柿子树下温一壶茶,品一壶酒,会笑盈盈的看着她,眼底落满了霞光。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面前的院子空空荡荡,只有那棵柿子树孤零零的挺立。

    长寿面看见熟人,精神不济的站起来。

    罗希俯身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它的头,“长寿面,以后你只能跟我一起生活了。”

    陆笙拍拍她的肩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他不想让她再次经历那种悲伤,她的眼泪已经流得够多了。

    “我跟你一起。”林子衡紧跟着陆笙的脚步,两个人跨过黄色的警界线进了屋子。

    这里的多数东西都被警察当成证据带走了,只剩下地面上残留的玻璃碎片。

    陆笙捏起一片仔细看了看,“这像是从相框上掉下来的。”

    “那应该是妈妈的照片。”罗希站在门外,看到这间屋子,她的情绪再次波动,“师傅一直保留着它。”

    “秦伯父跟你母亲是……?”

    罗希从来没有跟陆笙说过秦沛和莫水芯的关系,也是想为秦沛保留一些秘密。

    “他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陆笙轻轻放下手里的碎片,陷入到一种思考的状态。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林子衡说道:“师傅跟这些人动过手,你看这个。”

    他用干净的手绢捏起一个金属的圆圈,它太小了,隐藏在椅子下没有被人发现,“你觉得这是什么?”

    陆笙说:“军靴上的扣眼。”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军队的人?”

    陆笙说道:“虽然这是军靴上的扣眼,但是做工略显粗糙,他们可能不是正规军。”

    “雇佣军?”

    “有这个可能。”

    “师傅的晚年生活独居简出,除了我跟罗希,这里根本没有其它人来过,他更不会得罪什么人,特别是跟军队有关的人。”

    陆笙抬头看向他,目底若有所悟,“你确定不知道秦伯父招惹了哪号人物?”

    林子衡扫一眼站在门外的罗希,半晌才反问:“你的推断呢?”

    “我的推断跟你相同。”陆笙起身,“秦伯父死得很冤枉,他的手里根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只说了一个“他”,但他相信林子衡明白这个“他”究竟是谁。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种罪恶再次发生,我希望你能尽自己的所能做点什么,而不是包庇寻私。”

    林子衡没有说话,目光再次看向罗希,她抱着长寿面站在窗户的位置,出神的盯着外面的那棵柿子树,留给他的是一个悲伤欲绝的侧影。

    秦沛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短时间内恐怕无法从悲恸中走出来,他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就算一句话不说也好,可她有陆笙,她根本不需要他。

    秦沛的葬礼,出席的人数不多,他一生清寡,安于宁静,年轻时结交的朋友多在中年时失去了联系。

    A市的冬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春节过了便是立春,但空气中总有挥之不散的寒气,再加上之前的一场小雪,下雪不冷化雪冷,踩在半湿的地面上,寒意仿佛从脚底渗了进来。

    墓碑上的秦沛是笑着的,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依然无所畏惧,在他的心中,那便是跟莫水芯的团聚。

    墓碑前面堆满了花束,最后一个献花的是小宸和糖芯。

    糖芯还小,并不明白死亡的真正含义,她天真的问非宸,“哥哥,我们以后还能跟爷爷一起玩吗?”

    非宸牵着妹妹的手,望着面前那张慈祥的脸,大眼睛里滚出两行热泪,他的亲生母亲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悲伤,只因为母亲常年被病痛折磨,生无可恋,死了倒是一种解脱,可是秦沛不同,这个老顽童一样的爷爷是妈妈的亲人,是他们的亲人,他去世了,最难过的人是妈妈,他不想爷爷去世,更不想妈妈难过。

    “爷爷睡了,需要睡好长好长时间,就像冬眠一样。”

    糖芯似有所悟,“到了春天,爷爷就会醒的,对吗?”

    “对。”

    非宸牵着妹妹离开墓碑,大步向陆笙和罗希走去。

    罗希将脸埋在陆笙的肩头,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在黑色大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薄弱,陆笙轻轻抱着她,低语安慰。

    “妈妈。”非宸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糖芯看见罗希哭,倏地眼圈一红,竟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陆笙急忙俯下身将她抱起来,“糖芯,怎么了?”

    “妈妈哭了,糖芯也想哭。”她说着话,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罗希急忙止了哭声,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糖芯,妈妈不哭了,你看,妈妈真的不哭了。”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眼中还有未干的水花。

    糖芯抽噎着,小手伸过去,“妈妈抱。”

    罗希将她接到自己怀里,让她趴伏在肩膀上,“糖芯,不是说过不能随便哭鼻子的嘛。”

    小家伙不说话,软软的小身子紧紧贴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大眼睛上还沾着泪珠,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罗希向陆笙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当着孩子的面,她已经很努力的忍着了,可最终没忍住。

    陆笙冲她摇摇头,说了声,“走吧。”

    陆妈妈和林子衡也在,还有两个秦沛当年的战友,大家祭拜完毕,陆续下山。

    没走多远,忽然一群人从山下上来,清一色的黑衣,而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和秦沛差不多的年纪,左拥右戴,一看就是官阶不低。

    看到这个人,正在下山的人群突然就静止了下来。

    林子衡愣了两秒钟才说道:“舅舅。”

    崔鼎天走向秦沛的墓碑,从警卫兵的手里接过花束摆好,十分恭敬的鞠了三躬。

    “老班长,一路走好。”

    谁都没有料到崔鼎天会来,陆笙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说了声“崔老”。

    崔鼎天略一颔首,“节哀顺变。”

    糖芯从罗希的怀里转过头,甜甜的喊,“爷爷好。”

    “糖芯啊,有没有想爷爷。”崔鼎天拉着她的小手,由衷的喜爱。

    “想了。”

    “什么时候去爷爷家吃好吃的?”

    小家伙看向陆笙,后者说道:“崔老日理万机,怎么敢随便打扰,山上风大,我们还是下山说吧。”

    等到所有人走远,后面只剩下陆笙和崔鼎天。

    山上的路又湿又滑,崔鼎天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现在只想快点退休,找个安静的地方安享晚年。”

    “如果崔老真是这么想的,那最好不过。”

    崔鼎天眯了眯眼睛,掩住星眸中的锋芒,“陆笙啊,你的RNA最近有没有发作?”

    “不久前才发作过一次,差点丢了性命。”

    “解毒剂找得怎么样了?”

    陆笙似笑非笑,“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崔老。”

    崔鼎天面色微寒,“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你这是什么态度。”

    山风吹面而过,带来湿冷的气息,陆笙看向远处白花花的墓碑,“不管是谁,将来在这儿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再多的权利与钱财也无法抗衡死亡,崔老,您今天出现在这里探望曾经的战友,我很是佩服您的勇气,站在他的墓碑前,不知道您的心里会不会有一丝悔恨,如果有,那也算没白来一场。”

    “陆笙,你小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那看似薄凉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韵味的弧度,“别告诉我,秦伯父的死跟您无关。”

    “胡说八道,秦沛是我的老班长,是我的好战友,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去害他?”

    崔鼎天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盯着陆笙,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才解气。

    陆笙未置可否,远远的望着灰蒙蒙的天际,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崔鼎天气得跺脚,陆笙却已经迈开大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