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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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可凡听见楼下有动静,连鞋都忘了穿,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爬了起来,他哥刚上楼就被他堵个正着。

    穆非出门的时候穿的一丝不苟,回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外套提在手里,领带不见了,最明显的是,一边脸好像有点肿,跟挨了揍似的。

    总之,在穆可凡眼里,他哥现在的样子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当然,这种说法肯定夸张了,不过跟穆非平日里意气风发挺拔威武的形象比起来,现在稍显萎顿而已。

    “哥?”穆三少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哥,像个小流氓。

    穆非稍微侧了侧身,把被祁然揍的那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可惜已经晚了。

    “怎么还没睡?”说着,穆非想绕过他弟上楼,可惜穆可凡雪白的脚丫子往旁边一跨,就是不让他哥走。

    “哥,跟谁吃饭呢?这么晚,不会是去……”

    穆非沉着脸:“让开!”

    “不让,老实交代,你约的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直的弯的?”

    穆非绷着一张俊脸,看了看穆可凡,突然弯腰,一把抱住穆可凡的双腿,单手就把人抗到了肩上。

    穆可凡吓一跳,在他哥肩上跟条活鱼似的乱弹:“操,你作弊,放我下来。”

    穆非语气生冷:“以后超过十点不睡觉,你给我等着。”

    “你自己跟人喝酒半夜才回家,凭什么管我?”穆可凡那细胳膊细腿儿,武力值基本为负,他哥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穆非没心情跟他啰嗦,一脚踢开门,进去直接把人扔到床上,走了。

    穆可凡在床上顺势一滚,也懒得爬起来了,撑着下巴想了想,他哥肯定不会说,问也白问,想了几分钟,三少有招儿了,一双明亮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儿。

    浴室,穆非摸了摸微肿的左脸,乐了。

    把浴缸注水,穆非脱了衣服,一脚跨了进去。

    他没有醉,脑子特清醒。

    所以他知道,吻祁然是他故意的,并且,感觉不错。

    只是,祁然显然不这么觉得,那一拳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好不容易变得融洽的关系再一次崩盘。

    第二天,祁然一脸便秘的直接进了权树的办公室,语气阴森森的:“昨晚忘了告诉你了,王太太已经知道我是gay,你盯一下。”

    权树正躲在办公室吃早餐呢,一口牛奶差点就直接喷了出来:“我……操,你干了什么?”

    “那个女人太疯狂了,她……”

    “怎么,她要包养你啊?”

    祁然深吸一口气,点头:“差不多,我不想忍耐了,于是就……”祁然一屁股在权树办公桌对面坐下来,说不下去。

    “就怎么样?”权树几口喝完牛奶,兴致勃勃的,已经鼻尖的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祁然在权树这里一直没有秘密,但是他跟穆非的事……还是算了吧,被这小子知道了还不天下大乱?

    “反正这事儿就这样了,王太太那里你盯着,我担心她乱说话。”

    权树瞪大了眼睛:“你这不废话吗?刚跟王雪柔退婚,你不应该这么着急跟王太太闹僵。”

    祁然立刻就火了:“那我怎么办?跟她去开房?”

    权树深深地看了祁然一眼:“不能够啊,你的脑子呢?你不是很会忍吗?”

    祁然嚯的一声站起来,一字一句的对权树道:“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我,祁然,再也不会忍了。”

    权树……

    耸耸肩,权树撇撇嘴:“成,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大不了我替你擦屁股。”

    祁然俊脸铁青,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穆三少。

    穆三少直奔主题,在电话那头气呼呼的:“祁然,你没事揍我哥干什么?我哥牙都差点被你揍掉了,你太过分了。”

    祁然愣了三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过分?我……

    祁然的怒火立刻转移,他刚说不会再忍,就真的不再忍,穆可凡算是撞枪口上了。

    “三少,你告诉你哥,下一次,我会直接把他的牙揍下来,叫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否则,我揍不死他我!”

    啪,祁然按掉了电话,一阵风似的卷出去,权树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合上,震得整面墙都在抖。

    权树……祁然今天吃火药了?还有,他跟穆非不是已经握手言和了吗?不是说昨晚请人吃饭了吗?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头的穆可凡则是一脸恍然大悟,所以说,真的是祁然揍的俺哥?俺哥又被祁然揍了?他们两又干架了?

    草,重点不在这!

    穆可凡一拍脑门,也就是说,穆家二少昨天骚包的躲在房间里找衣服是要去赴祁然的约?

    或者他们两人偶然遇到的因为什么事又干了一架?

    三少纠结死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穆非正常上下班,开始忙穆可凡的新电影,让他抓不到任何把柄。剧本已经选好了,兄弟两整天忙着见导演,请赞助商吃饭等,跟祁然也没再有交集。

    这边,祁然跟权树又在密谋。

    “真的?大兵去过王家?”祁然如坐针毡,在心里把穆非狠狠咒骂一通。

    权树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就是那天,我的人亲眼看见的,大兵一个人,还提着礼品。不过,大兵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家呢?”

    “我怎么知道?”祁然死不认账,心里猜测肯定是穆非让大兵说了什么,所以王太太那里一直没有动静。

    权树叹了一口气:“我的祁总哎,你跟穆二少还能不能好了?人家不就是上一次把你……那啥,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是吧?二少的大腿谁不想抱啊?你倒好,人家都主动把大腿伸过来了,你还把人揍了,真是。”

    祁然不耐烦的撇了权树一眼:“你他妈究竟想说什么?”

    权树不怀好意的眨眨眼:“你不知道吗?凡宇又在筹备三少的新戏了,我觉得吧,我们祁氏可以考虑一下投资,这样三少就是我们的活招牌了,你没看娱乐八卦,三少最近的人气指数直逼一线,他的新戏绝对错不了。”

    祁然真是掐死权树的心思都有了,这还是朋友吗?麻痹这货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打自己的注意呢?

    先是如狼似虎的王太太,现在又来一个王八蛋穆非。

    妈的,王太太他有信心全身而退,操了,穆非他敢招惹么?

    祁然可是清楚的记得他招惹穆非的下场,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他就没赢过,不过是借那人刺激一个那个老女人,结果被那混蛋反过来狠狠亲了一顿,差点清白不保……

    不对,是清白已经不保了,这该死的孽缘。

    “贵圈太乱,我不想掺合。”祁然语气生硬的否定了权树的提议。

    权树惊讶的像看火星生物似的看着祁然:“不是吧?稳赚啊,稳赚啊伙计!你知道凡宇有多牛逼么?三少要出新戏的消息刚放出来,就有好几个投资商向凡宇递了橄榄枝,你瞧瞧,这就是实力啊。想想咱们苦逼的跟孙子似的,明明也是赚钱的项目,哪次不是咱们求爹爹告奶奶的把那些混蛋伺候好了他们才掏支票簿?同样是开公司赚钱,人比人就能气死人。”

    祁然端着咖啡,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也活动了。

    三少的势头他能看不见?

    虽然那些主动把钱往凡宇送的家伙有一半是看在穆老爷子的面子上,但三少的潜力和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这小子第一部戏就火了,据说已经获得国际大奖的提名,就算捞不回奖杯,他已经赢了。

    这新戏估计都不用怎么宣传,趁热打铁这么一出,绝对不会差。

    并且穆家那两个少爷祁然自认还是有点了解的,骨子里要强,干什么都会拼命干好,跟他不一样。

    祁然知道他自己就是个擅长投机倒把的,他凭的是运气,而穆家兄弟凭的是实力。

    这么一分析,祁然心里真是要气死了,恨穆非,你个混蛋,非要这个时候来这么一手吗?

    就好像人穆非是故意为难他似的。

    “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咱们公司现在资金也不充足。”祁然淡淡的说,真想跟穆非再撕一场。

    权树目光坚定的看着祁然:“资金不充足吗?我记得张大同那里第一笔款子已经到账了啊,云帆说第二笔下个月八号左右就能到账,祁氏完全周转的过来嘛!再说,不是还有你前岳父帮忙顶着呢么?”

    祁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爆粗口:“那你什么意思?妈的,难道我刚把人揍了,现在又巴巴儿的给人送钱去?”

    权树咧着一口白牙笑:“小然然,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动作要快哦,去晚了说不定咱们连喝汤的份儿都没了哦。”

    祁然特么想把咖啡泼这人脸上:“你给我滚!”

    权树:“不好意思,这是我办公室!”

    祁然:“妈的,那我滚!”

    权树在后面喊:“伙计,晚上张大同的饭局,你别忘了。”

    张大同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昨天突然说要请祁然吃饭,在帝豪订了一桌。

    还没进包厢,就听见里面张大同那大嗓门正在跟人高谈阔论,不是穆非是谁?

    也就是说,张大同这一次请的就是他和穆非。

    不是祁然自作多情,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张大同是受了某人的指示。

    深吸一口气,祁然推门进去。

    “张总,穆总,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迟到了啊。”祁然笑笑,在张大同另一边坐了。

    张大同一张脸比餐布还白,完全跟刚出笼的馒头一模一样了,也不知道跟穆非谈什么,高兴的跟孙子似的。

    这种情形有点难看,因为祁然觉得他在张大同跟前也跟孙子似的,妈的,他是孙子的孙子,那个该死的祖宗这会儿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呢。

    祁然不想鸟穆非,于是只管拉着张大同聊天,想把穆非孤零零晾着。

    谁知今天的张大同特别上道,明明刚才还一副抱穆非大腿的架势,转眼又跟祁然聊得热火朝天,那架势,简直要跟祁然相亲相爱一家人似的,搞得祁然无比心累。

    从祁然坐下开始,张大同就跟祁然一直吹,一直到上菜,一直到酒过三巡,一直到祁然忍不住提醒:“哎咱们两尽顾着说话了,穆总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

    张大同说:“穆总不会介意的,祁总,咱们喝,来,干杯!”

    祁然看了看了手里的白酒,20年的茅台,53度,这两逼是想把自己灌醉么?

    “穆总,一起啊!”祁然朝穆非挑眉,其实他更想把就泼穆非脸上。

    最近脾气比较暴躁,动不动就想泼人,可一直没有机会泼成。

    穆非端起酒杯:“我陪你,干杯!”

    干个锤子,妈的,这里明明有两个人,这混蛋非要说“陪你”,什么玩意儿,玩儿暧昧么?

    “干!”祁然较着劲,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随手一拍张大同:“张总,杯子举起来啊,你别想赖啊。”

    “哪能啊!”张大同瞅瞅穆非,跟两人碰了碰杯,率先豪气干云的一口闷了。

    53度的白酒,味儿还是够劲啊,张大同一张白脸渐渐透红。

    祁然不急,等穆非昂头干了,他才慢条斯理的干。他喝酒不能急,喝急了醉的特别快,然后就……特别丢人。

    张大同因为先前陪着祁然喝了一会儿,很快就不行了,趴在桌上开始呼呼大睡。祁然也不逼他喝,看他这么胖,怕他喝出事

    桌上已经摆了两个空瓶子,穆非开了第三瓶。

    没有张大同在中间聒噪,餐桌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祁然知道穆非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他假装不知道,把一盘香菇炒百合挪到跟前,专门找里面的百合吃。

    穆非把两人的杯子倒满,靠回了椅子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那天祁然把他揍了一拳就跑了,这件事肯定没完。

    “那天的事,祁总,你不想听我解释解释?”

    祁然看了张大同一眼,事关穆非,他相信张大同就算是听出了什么也不会到处乱说,于是就放心下来。

    放下筷子,清甜的百合瞬间寡淡无味了,祁然冷冷的回视穆非,语气变得冷漠:“不用解释,是我没搞清楚状况,不应该拉穆总当挡箭牌,这一点是我的错,所以,我向你赔罪。”

    祁然举起酒杯:“穆总,我先干为敬!”

    穆非没有举杯,若有所思的看着祁然。

    祁然咚的一声把酒杯放回桌上:“穆总,失陪一下。”然后起身出了包厢。

    去洗手间放了水,祁然没有立刻回包厢。

    如果那天穆非喝醉了,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但是那天穆非没有醉,不仅没有醉,还相当清醒,并且一直清醒,一直清醒到了此时此刻。

    他妈的,穆非想说什么?

    看上自己了?

    祁然只觉好笑,这个混蛋还真打算把自己当云帆的替代品了?

    点了一颗烟,祁然在洗手间外的吸烟区坐下来,脑子里天人交战,穆可凡的电影明摆着就是一块大肥肉,有肉不能去抢,比傻逼还傻逼。

    并且他相信,只要他开口,穆非肯定不会拒绝他,到时不仅可以赚钱,就像权树说的,穆可凡还可以当祁氏的活招牌。寒假要来了,又是一波旅游狂潮……

    祁然的心在滴血!

    抽完了两根烟,祁然才回到包厢,张大同却不见了。

    “张总被他儿子接走了。”穆非说:“我们继续?”

    “好啊!”祁然笑眯眯的坐下来,主动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穆非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这人又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