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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孙周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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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稷府。

    歌舞升平,丝竹声,嘻笑声,传至到大街上,国人们纷纷驻足评论。

    “这都闹了一天一夜。”

    “荒唐。”

    “此人乃国君兄长,早就听闻,骄奢淫佚。“

    “啧啧……”

    国人直摇脑袋。

    府内,公孙稷一身酒气,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周边美姬萦绕,一阵嘻笑过后,公孙稷长长打了个哈欠,手一挥,众姬鱼贯而出。

    卯笑着走了进来。

    公孙稷闭着双眼,卯道:

    “府外那些人还在呢。“

    公孙稷轻嗯一声,半响,“刑午可离开新田?”

    卯道,“孙周一心寻找辛夷,无及刑午,恐此人己离。”

    “师玉呢?“

    卯摇了摇头,“没有消息,宫中也没有他的人影。”

    “哼。”公孙稷猛的睁开双眼,一脚踢翻面前的小几,“好一个吃里爬外的贱奴!瞒着我与刑午勾结欲救出他的阿姐,如今可好,人没救出,丧生于深渊之中,还有那刑午,蛮夷便是蛮夷,亏得我一心相助……早知如此,不如交给孙周了事。”

    “主子,恐那师玉己暴露了身份,莫是被孙周所擒?他会不会出卖主子?“

    卯想着便是一惊。

    公孙稷道,“若是出卖,我等还能呆在这里?然,孙周对我己有查觉,外面那些人便是监视而来。“

    公孙稷坐直身子,神色阴冷。

    “如此,该如何应付?“

    “回封地。“

    “啊?“卯惊讶,又有些不甘,“主子好不容易来新田,就这般回去?再者,孙周有疑,会不会以为主子有意而为?”

    “回去,自是有不得不回的理由,孙周有疑又能如何?当初他没有杀我,此番,他没有证据,更不会对我怎样,弑兄,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顿了顿,“如今回到封地,更是要小心翼翼,暤城定有他的细作,我的一举一动不可有误,否则,他便会抓住机会……”

    卯听得心惊胆跳,公孙稷又闭了闭眼,半晌又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不许胡来,若误了我的大事,定杀不赦,另派暗卫寻找师玉下落,是死是活,都要带回来见我。”

    “周天子那里?”

    公孙稷想了想,“暂不联系。”

    “喏。”

    卯虽是小奴,却是公孙稷的心腹,公孙稷装傻数年,只有他的外祖父,周天子知情,但周天子己年迈,虽有争强之心,有意扶持公孙稷,却力不从心,只得暗中行为,因为,这天下谁还会把周天子放在眼里?

    周天子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天子之位,也都互相倾扎,眼光短浅,周天子顾此失彼,常是捶胸跺脚,却也无奈,只有一位王子,倒也聪明,有些远见,欲帮公孙稷夺位,却考虑欠妥,私下派刺客刺杀孙周,被孙周识破,自身也被夺去了爵位,公孙稷乘机把所有罪过推到那位王子身上,也是他的舅父,才保得一命。

    公孙稷麾下没有门客,没有幕僚,然,除了明面上养了些剑客外,得周天子暗中支持,秘密养了许多死士,便由卯负责传递消息。

    卯退出,公孙稷又躺在榻上,闭上双眼,嘴角扯出丝嘲笑,这点挫折又岂能打击到他,文公不也四处流浪十九年,才得以继位,成就霸业,因而,他不着急。

    城外,一驿站。

    刑午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阴沉的天,云层厚得压顶,好似一场大雨又将袭来。

    他愣愣的,脸色苍白如雪。

    一戴面具的男子,来到其身侧,与他并排而立。

    “可有消息?”刑午问,声音低沉无力。

    男子目光悲哀,“四处皆是禁军,我无法靠近,然,似乎并没有消息。”

    刑午听言,闭了闭眼,一手扶在梁柱上,一手抚着胸口,那里疼痛难忍。

    两人都未说话,各自沉浸在悲痛之中。

    片刻,但见男子紧了紧手,似做了什么决定,猛的转身走开。

    “站住!”

    刑午一声呵斥,男子顿住。

    “你去何处?”

    男子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该去何处?“

    “公孙稷那里你是不能回了,他会饶过你?你的身份暴露,你还能回到晋宫?“

    此人正是郤珲。

    听言,他身子晃了晃,“家仇之恨,我不得不报。“

    “自然要报。“刑午声音柔弱,却不失狠劲,”不为楚,便为她,我也绝不放过孙周,我以性命起誓,此生只为灭晋。“

    郤珲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

    “你随我回楚,如今,只有楚能对抗孙周,你我联手,他日挥军入中原,不仅报此仇,也得一份霸业。“

    刑午说着,目光坚定闪亮。

    晋宫,寿安殿。

    姬夫人得知师玉失踪,极可能是楚国奸细之消息时,整日未反应过来。

    师玉那两位门徒,己被斩首示众。

    姬夫人摔了所有物品,包括,师玉常弹的那张琴。

    正厅一片狼藉,妕想劝,但见姬夫人怒气未消,只得屏退众奴,小心翼翼的收拾着。

    这时,公孙稷求见,姬夫人不见,谁知,他却哭哭泣泣的跑来,跪倒在姬夫人面前。

    “阿母,儿子命苦呀。“

    姬夫人心烦着,正欲开口指责,又听公孙稷哭诉道。

    “儿的封地暤遇大雪,城内房屋倒了大片,城民无处安家,天气突冷,人畜冻死无数,儿损失财物不计其数。“

    “家臣来报,便是儿的住所,也倒了数间,儿要回暤地,可儿舍不得阿母,舍不得新田。“

    “什么?你要回封地?“姬夫人惊讶。

    公孙稷点点头,“儿不想回去,但儿那几个姬妾闹得厉害,她们的家族都在暤,儿实在被闹得无法。“

    姬夫人听了,更是头大,一手抚着额,嘴里冷哼一声,还以为他是为了他的城民,想不到却是那几个姬妾。

    姬夫人摇摇头,原本她没把公孙稷放在心上,只是这些日子来,公孙稷对她可谓孝心有佳,时常进宫来看她,又带些有趣之物,逗她开心,突然这般离开,倒有几分失落之感。

    公孙稷以袖拭泪,又抽泣几声,“今日儿来看阿母,是为辞行,儿心里难受,此去暤,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以尽孝道。“言毕,悄悄的瞟了一眼姬夫人,“想必阿母也知,那暤城是如此贫瘠……儿还有一个请求。”

    姬夫人听言,心中又是冷笑,暤城受灾,莫是来要食物?

    但听公孙稷小心翼翼的说来,“暤城连个正经的红馆也没有……儿想听美乐,也不得……因而,儿来向阿母讨乐工师玉,随儿一道回封地,不知阿母是否愿意?”

    “什么?”姬夫人听言,猛的站起身子,他提到师玉,姬夫人心中又是一痛。

    见姬夫人如此激动,公孙稷急忙道,“儿知阿母看中师玉,儿只是随便说说,便不是师玉,其他乐工也行。”

    ‘呵呵。“公孙稷的话引来姬夫人冷冷一笑,”师玉?“顿了顿,”你难道不知,他是楚国奸细吗?“

    “啊?“公孙稷大吃一惊,几乎瘫倒在地上,随即大声道,“怎么可能?那有长得这般好看的奸细?“

    “师玉虽对儿子一向冷漠,儿子几次邀他去府内弹奏,都被拒绝,但儿敢断言,他绝不会是什么奸细。“顿了顿,似做思考,“莫是君上故意为之?”

    “大胆!”姬夫人厉声指责,“君上之令,你也敢乱加评论。”

    公孙稷嘟嘟了嘴,移跪到姬夫人面前,“儿子还以为,君上是信了那些传言……”公孙稷顿了顿“便是如此,又如何?那些公女,贵妇的府上,谁不养几个娈童,阿母难道连她们也不如,君上为何不为阿母想一想……“

    “放肆!“姬夫人气得面红耳赤,妕也狠狠的瞪了公孙稷一眼。

    姬夫人跌坐在榻上,喘着粗气,“滚。”

    公孙稷连连磕头,一溜烟的跑出了寿安殿。

    “夫人消气,夫人也知,公孙说话没边没调,不用与他置气。”

    然而,姬夫人却是大声哭泣起来。

    “孙周如今是一国之君,做什么,也不由得老妇干涉,老妇居于后宫,本想安安静静,身边几个可靠之人,听听乐,说说话,如此简单之事,难道他也不成全我这个阿母?”

    妕道,“可那师玉的身份?”

    姬夫人重重冷哼一声,“这也是奸细,那也是奸细,这晋宫上下,难道全是敌人?公孙稷倒也说对了,孙周从未为我想过,只为他自身的名声,如今,我贵为国君母亲,便是真有几个娈童又能如何?”

    妕听言大惊,“夫人,此事万万不能说了,若被君上知道,夫人与君上的母子之情……”

    “他根本就没当我是母亲。”

    姬夫人狠狠道,长袖一甩,进了内室。

    连续几日都没有寻到辛夷的任何消息,整个晋宫都陷入一种压抑而惊乱的情绪之中。

    晋宫也是流言四起。

    有称,辛美人产子而亡,有称,辛美人被赐毒酒而亡,有称,辛美人奸细所劫,坠崖而亡,有称,辛美人随奸细去了楚国……

    不管真像如何,总之,这人再也不会出现。

    众姬心里都松了口气,她可是唯一有子嗣的女子,本就担心君上心软,如此以来,她是否谋害君夫人腹中之子,己不重要。

    但君夫人却势要找到真正凶手,为那孩子讨回公道,特别是看了辛夷留下的帛书,心中震惊不己,又问了奶姆与荇,当真如辛夷所言,她做的羮其淡无味,而自己所食,并非如此,此羮己被调包,此先,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如今心中多了一份对辛夷的愧疚。

    她来到麒麟殿,然,孙周再次病倒了。

    她伺疾于榻前,只听孙周喃喃而语,凑近一听,全是辛夷的名字,微微一愣,却也知道了,辛夷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为他拭汗,却被他紧紧抓着,似把她当成辛夷,君夫人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默默流泪。

    这时,外间有栾姬求见,君夫人拭了拭泪,挺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