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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连城!靳云轻!你们夫妇二人还是不向本王磕头是吧。”

    百里爵京冷冽一笑,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在淑妃娘娘杨静婷的脸上刮下一道血痕,使得杨静婷破了相,血水不停得宛如雨水倾注一般。

    “不!母妃…百里爵京…你再伤害本王的母妃…本王就让你…”百里连城眼珠子死死睁,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眼看着自己的至亲母亲被人迫害,而他却一点儿毫无招架之力去保护自己的亲生母亲。

    百里连城的心好内疚,内疚得可以拧出血胆,可惜,还是无能为力。

    抱住百里连城,靳云轻双目怨毒得狂瞪高台之上的一对狗男女,“百里爵京!你竟敢身穿龙袍,你这是在谋反!我们一定会禀告皇帝公公的。”

    “对对对,云轻,本王倒是忘记了,把父皇请过来。”百里连城本想马上去做。

    可那里的许脩文马上跑过来,因为跑得太过匆忙,好几次滚倒在地上起不来,他形色匆匆,满脸满是血泪,“爷,王妃娘娘,皇上驾崩了…死的好惨烈…贤妃也死了…德妃也死了…四王爷被囚…”

    这么说,整个大周皇廷都被百里爵京给控制住了。

    云轻心中大骇,这该如何好,怪不得百里爵京如此硬气得穿上龙袍,登鹿台,并且将当今的淑妃娘娘杨静婷囚在鹿台子上,等待惩罚。

    原来,百里爵京早已害死了无极帝一行人,将消息封锁在皇廷之内,不让任何人知晓。

    而云轻和连城出现在大周皇廷之内,竟然放他们夫妇二人,无疑是瓮中捉鳖,一切的一切都是设计得好好的。

    就差云轻连城二人不知道罢了。

    “三王爷,三王妃,快走啊!快逃啊!淑妃娘娘被喂了哑药,为的就是见您们呐。”

    高台之上,说话声音凄厉无比的人,正是一直看云轻不过眼的宫婢密影。

    好几次密影与云轻不对付,可到了关键时刻,密影宫人尽是这般豁出性命去,只是为了能够保住百里连城和靳云轻。

    “该死的贱婢!叫什么叫!”百里爵京大声怒吼,将一旁的宫婢密影高高推向高台。

    “啊——”

    高台距离地面足足百丈之深,不停宫婢密影疯狂叫嚣着,声音惊破了宫禁之的乌,乌鸦也忍不住逃离,振翅飞翔,丝毫一点儿也不流念此间的人间炼狱。

    噗通一声,沉重的闷响。

    云轻可以感觉得到密影宫人头部着地,脑浆四射,脑花四溅,大量的鲜血从七窍之中疯狂喷涌而出,渐渐的……血水弥漫了好大一片。

    正如云轻所料想的,密影宫人着地的尸体就距离他们不远,血水汨汨得游动过来,染湿了云轻的鞋袜,在夜黑的天色里,连血液也看得变成黑漆漆的。

    许脩文与彦一壅定了定心神,这个密影宫婢好歹在琉璃宫侍奉淑妃娘娘十几年,将她一辈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葬送在这里。

    更何况,密影宫婢暗恋三王爷的事情,这是整个大周皇廷,人所共知的秘密。

    “密影…密影…”坐在高台之上的杨淑妃,唇皮抖了抖,看见贴身侍婢惨烈而死,死得时候是那样的可怕,脑袋模模糊糊的一片,都撞烂了的,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

    无极帝,贤妃,德妃…一个一个死在杨淑妃的面前,杨淑妃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的下场,纵然杨淑妃知道,天子皇阙历来就是聚天下最为阴狠毒辣之地,可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发生得如此之快。

    与以往烈火烹油、锦花团簇的美好宫廷享乐生活,成为了最为壮丽的对比。

    终究,杨淑妃简直无法接受,她不能接受,她愿意这只是一场梦境罢了,睡着了,很快会苏醒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

    靳云轻多情得凝视无极帝一眼,幽幽浅浅一笑,“皇上,臣妾呢刚刚给杨静婷这个老贱妇喂了一点的哑药,是因为怕她太吵了,所以……现在何不给她解药,让杨静婷贱人大叫起来,这样的话,对于高台之下的百里连城夫妇,岂不是很好玩?”

    “嗯,的确好玩,如泌,你的心思倒也很好。上解药吧。”百里爵京乐开怀了道。

    姜河国师极为知趣得捧过托盘,上面有一颗小小的药丸子。

    取下那一枚看起来黝黑不堪的药丸子,靳如泌狠狠塞到杨静婷的嘴边。

    顿时间,杨静婷可以开口说话了,涕泪纵横看着下边的百里连城和靳云轻,“你们快走…你们快走…百里爵京没有人性…已经杀掉你们的父皇…你们赶紧走…赶紧离开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呀~!”

    “贱妇!你再说什么?!谁没有人性!”百里爵京抓住杨淑妃的发鬓,将杨淑妃的头狠狠得往鹿台石栏狠狠撞去,“去死吧!老贱妇!不得好死的老贱妇!朕的母后,前温贵妃早就想死你了。哼,天不长眼,让你活这么久。”

    如今的百里爵京自我称帝,早就追封生母温贵妃为太后娘娘!

    头上的鲜血不停泌下来滴滴滴哒哒,整个头脸被血污所笼罩,看起来无比骇然。

    “母妃……”

    百里连城和云轻在高台之下呐喊。

    说罢,百里连城要爬上鹿台。

    百里爵京威胁道,“百里连城!你敢上来!朕就将杨静婷这个老贱妇推下去!下场跟密影一样,你自己选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百里爵京猛然感觉到后背奇痒无比,一条条蜈蚣仿佛要破皮而出。

    难道被人下了蛊了??

    第384章施救

    就在百里爵京正在犹豫推还是不推时,足足一只九头蜈蚣钻出他的后背,了一大片肌肤,带着残肉和血,一滴滴得玷污在鹿台之上,叫人看了,无不感到恶心。

    由于相隔太远,百里连城与云轻二人远远看去还行,但近距离的靳如泌和姜河二人简直无法忍受!

    或许靳如泌这辈子见过太多太多恶心之物,但没有这一次恶心。

    浓稠的血液浆胞混合物刺激着人的感官,而九头蜈蚣这种蛊毒不断得扩张,肢节不断得裂解膨胀开来,以至于百里爵京的身上全部被九头蜈蚣的衍生物所占据。

    变成九头蜈蚣兽!

    “啊!”

    靳如泌吓得大叫起来,不小心推搡之间,撞到了一旁的姜河国师大人,姜国河顿时间高高的鹿台之下,铿得一声沉重的闷响,变成了一个脑花四溅的蠢物。

    姜河国师死得太惨烈的这样的话,只有姜河频临死亡的那一刻,他自己知道。

    “哈哈,自作自受!”

    云轻盈盈一笑,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听上去更让人赏心的了。

    当云轻的眸光再一次聚拢在杨淑妃娘娘身上的时候,就变得无比凝重,她知道的是,杨淑妃娘娘现在危在旦夕,恰好百里爵京魔怔了,不然杨淑妃娘娘还真的会被他推向鹿台。

    一推,即死,没有任何的善良的余地。

    鹿台太高了,这座鹿台是数百年前百里氏皇族高祖命人建造起来的,下方用千年不腐烂的楠木作为基地,游走的木梯也是如此。

    看见姜河国师死绝了,而百里爵京的后背长满了那种厚厚的一团蜈蚣皮儿,靳如泌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她自己了。

    吓得靳如泌胆子里头的胆水几乎都快要冒腾开来。

    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了的。

    殊不知,百里爵京陡然撞见靳如泌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抹的恶心感,骤然间,百里爵京扑了过去,狠狠咬了一口靳如泌的唇,冷冷得狂笑道,“怎么?怎么你要杀了朕吗?”

    “不!不!不!皇上你别误会!我爱你尚且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杀了你呢。”

    靳如泌的心脏不停得砰砰砰直跳,她知道百里爵京的疑心病向来很重,更何况此间的百里爵京也不知道怎么了,后背长满了那一团奇葩劳什之物,看起来无比恶心,时不时还有九头蜈蚣钻出来,伸出很锋利的獠牙。

    “好…你过来搀着朕…朕觉得好冷…好需要你的温暖…快点…快点……”

    受不了的百里爵京直接扑上去,将靳如泌狠狠抱在怀中强吻,任凭靳如泌有恶心感,可百里爵京哪里管靳如泌死活,狠狠啃噬着,力气过大,让靳如泌受不住。

    就算这样,靳如泌也要忍住百里爵京的凶残,鹿台之上鲜少有防护栏之类的东西,所以如果一个不小心推搡的时候也极有可能将靳如泌推出去。

    虽然害怕着呢,但活命对于靳如泌来说,更是要紧的。

    任凭百里爵京对靳如泌如何,靳如泌保持缄默,她不敢动,更不敢叫,一叫,生怕让百里爵京误会她嫌弃他,导致的后果,便可能将靳如泌推下高台。

    距离高远的鹿台下边的百里连城早就已经派许脩文、彦一壅暗地里部署,以为解救杨淑妃娘娘做准备。

    双方拉起了拉锯战,碍手的汪思聪汪公公是关键,许脩文、彦一壅当然会让汪思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息,一个淬毒的飞镖如喉,汪公公轻而易举得死在木梯之上。

    汪思聪公公蹲在木梯边上,以为自己能够防止下面的人偷偷到鹿台上救人,有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在汪思聪特别得意的时候,一记穿云飞镖,叫他了无鼻息。

    高台上的百里爵京靳如泌只顾着亲热,哪里顾得了旁人。

    只是,杨淑妃娘娘颇为机智得对台下的百里连城、靳云轻等诸人点点头,说她知晓此间的情况,她会忍耐。

    杨淑妃娘娘如此深明大义,让云轻大出意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婆母竟然会有临危不乱的优秀品质,若是换了寻常的女人,早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吧。

    可杨淑妃娘娘并没有。

    百里爵京沉浸在噬吻的境地之中,一刻也不得离开靳如泌。

    百里爵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中的是九头蜈蚣蛊毒,这个蛊毒是贤妃娘娘明知道自己死之前,偷偷下在百里爵京的身上的。

    毕竟贤妃娘娘是来自巫泽部落的巫女,原本就是极为通宵蛊毒之术,只是大家一直以来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特别是无极帝很不情愿去承认,到底,纳一个巫女作为妃子是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

    但无极帝又极为垂涎贤妃娘娘慕容惋惜的容貌,所以没有办法,索性来一个偷龙转凤,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被扒出来,宫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呢。

    许脩文,彦一壅二人偷偷索上去,百里爵京因为生了蛊毒,这种极为特殊的蛊毒可以引发人的一种癖好,会让口舌之欲大起,所以百里爵京一时半会离不开与靳如泌的亲吻,也因为这样,所以造成一段时间空隙,两个人有足够的时间争取营救到杨淑妃娘娘。

    “武哥哥,你弄那头!”

    “我弄这头!”

    许脩文与彦一壅二人凭借个人的轻功,反爬到鹿台下檐,他们腰间的铁爪狠狠紧扣在下檐之上,两个人呈现一个倒挂的姿势,然后绳索在杨淑妃娘娘身上绑紧。

    这是要将杨淑妃娘娘从百丈高台下慢慢得牵引下来,所用的绳索也足足有百丈之长,这是许脩文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趁着百里爵京靳如泌二人不备,杨淑妃娘娘一点点得下落。

    “现在担心的是,最好别让百里爵京他们发现到…要不然母妃可就凶多吉少了。”

    百里连城看着靳云轻,靳云轻紧紧抓着百里连城的手,一同与男人目不转睛盯向那高台,祈祷百里爵京不要发现才好。

    谁知道,却终于被发现了。

    百里爵京嘴中勾缠着一丝冷冽的寒冰,“哈哈!百里连城!你想要救你的亲生母妃?先问问朕答应不答应?”

    百里连城眼看着百里爵京抽出一把匕首要捆绑在杨淑妃腰肢上的绳索。

    “这个该死的百里爵京!人渣!败类!畜生!害死了这么多人!还想要害死淑妃娘娘!简直就是贱种子!”

    破口大骂的靳云轻,丝毫不给百里爵京一点点机会,希望这般一狂骂,就可以让百里爵京分神。

    而高台子上的靳如泌冷冷狂笑着,给予百里爵京无比鼓励的眼神儿,“皇上!赶紧割断!只要杨淑妃老贱妇一死!百里连城和靳云轻这辈子的心中一定会愧疚难安,只要他们的心里上不好过,我们就快了!是吗?皇上!”

    “当然!”百里爵京咧嘴狠狠一笑,是的,靳如泌说的不错,他那所谓的快乐是的的确确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在百里爵京的人生观中,尤其如此了!

    “该死!”彦一壅黑着一张脸,他拔出腰间的飞镖,准备刺往百里爵京。

    谁知道却被百里爵京抢先一步,百里爵京匕首割断捆绑在彦一壅身上的绳索,轰然一声,彦一壅刺啦一声,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彦一壅都不敢出声,生怕被百里爵京察觉了还在另外一旁的好兄弟许脩文。

    武哥哥!

    倒挂在另外一端的许脩文,眼睁睁得看着彦一壅从百丈高的高台上而下,却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喊。

    许脩文怕被百里爵京听到,而之前所作出的一切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哪怕牺牲他许脩文的性命,也要将杨淑妃娘娘救回来。

    “不…一壅……”

    百里连城看着彦一壅以极快的速度下落,他扑过去,可是他距离太远了,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彦一壅的脑袋即将要在地砖上,足足百丈的地方,已经死了一个人,可那死的人是姜河国师,是敌人,百里连城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可是现在,死的人,却是一直跟随他多年的忠仆,试问,百里连城如何舍得。

    百里连城闭上眼睛去,不忍心看,他不忍心看见自己昔日忠心的部将脑浆崩溅,直到云轻的手,紧紧他的,给予他支持,“爷,快看呐,彦一壅这个黑面神没死呢,多亏了舅舅呀。”

    睁开眼球的那一刻,令百里连城没有想到,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竟然一身黑衣,整个人缩在一个特大的风筝上面,风筝尾部有一个螺旋张,通过手不停得转动以提供动力,将整个风筝上面的羽翼给鼓鼓得撑起来。

    彦一壅竟然倒挂在风筝羽翼骨架上,挂得紧紧的,原来彦一壅的腰身与风筝羽翼捆绑起来,并且彦一壅还一脸笑意得对着地面上的百里连城众人,只是频频坐着收拾,意思是说自己没死,更没事。

    百里连城点点头,靳云轻也高兴坏了,太好了,没死就太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靳云轻相信,彦一壅之后一定会有很高很高的福运。

    这一点,伴随着彦一壅以后的人生就可以知道了。

    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刻,百里爵京竟然看见高台之上有类似大风筝的东西,而风筝的人,靳如泌和他也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正是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吗?

    “该死!”靳如泌拉着百里爵京,“皇上,怎么办,怎么办,这些反贼!首当其冲的反贼安思邈竟然想要救杨淑妃呢,就连彦一壅那个畜生也没有死成!岂有此理!皇上,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如此便宜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就等于剥夺他百里爵京目前所有的荣耀,怎么可能放过。

    百里爵京冷冷一笑,“如泌!你也太小看朕了!虽然贤妃娘娘慕容惋惜这个临死之前,都给朕下了九头蜈蚣毒蛊,但朕不会就这么失去对未来的信心!哼哼!他们想要救杨淑妃?哈哈,简直是异想天开,痴心妄想!如泌!你看着朕怎么做吧。”

    下一秒,百里爵京手中的匕首发挥了极大的妙用,疯狂得在许脩文与杨淑妃娘娘身上的两条绳索进行切割。

    由于百里爵京腾不出两只手来,就让靳如泌去割开杨淑妃娘娘身上的绳索。

    这样一人对付一个,两个人就是对付两个,骤然间,许脩文与杨淑妃娘娘陷入了一片危机之中。

    许脩文冲着即将要飞向他面前的大风筝里边的安思邈,道,“安先生,快先去救杨淑妃娘娘,我乃贱命一条!死也不打紧!快去救淑妃娘娘!她是爷的亲生母妃,她不能死!如果都是死!那么脩文愿意去死!也要保障淑妃娘娘她老人家活下来。”

    这一席话,在百里连城心里听来,极为感动,可惜他偏偏却什么也做不了,百丈高台巍峨,他和云轻站在地面上何等的渺小。

    “哈哈…去死吧!”百里爵京手中的匕首加快手速,哗然一声,许脩文身上的绳索断开,眼看要了。

    而杨淑妃娘娘在割开的一瞬间,被安思邈很好得接在大风筝上。

    可是要想去救许脩文之时,一切都太晚了。

    许脩文不断得

    嘭得一声,许脩文感到腰一阵软绵绵的。

    靳云轻看到陡然出现的书生袍子的少年时,都惊呆了,这个书生袍子少年身畔还多了一个倩丽的身影,不是当今大周小公主百里蓝兮还能是谁。

    至于书生袍子的少年,当然是飞流了。

    “飞流,是你…是你救了我。”许脩文惊喜大望得看了一下地面上的软,这个软极轻巧,飞流几乎可以带着它用轻松飞跃几段。

    从而救了许脩文的性命。

    “太好了,脩文得救了。”云轻的心境无比激动。

    百里连城更是忍不住跑过去,拳头狠狠捶打在许脩文的口上,“臭小子!本王不准你死,听见没有?要不要去死!先过问过本王,听见了吗?”

    “爷,属下知道,属下。对不起,爷,让你担心了。”许脩文话音刚落,天上的大风筝也悄悄落在地上。

    杨淑妃娘娘含泪走下大风筝,痛哭道,“端儿,云轻,哀家对不起你们呐……”

    “母妃,是儿臣让母妃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百里连城与云轻皆跪下去,跟杨淑妃道歉。

    鹿台之上,如今就剩下来两个人,百里爵京与靳如泌,不可置信得看着下方,“他们都得救了。”

    “还有小皇妹,蓝兮…竟然背叛朕…”百里爵京更不敢相信连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百里蓝兮皇妹也投入敌方的怀抱之中。

    “岂有此理!”

    高台上的百里爵京愤怒到了极点,怒其不争,所有天下人都可以背叛他,唯独小皇妹百里蓝兮不行,因为百里蓝兮是百里爵京的亲生骨血,血液融汇,此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温贵妃死了,无极帝也死了,难不成小皇妹也要离开自己了?

    他从来不去思量,这些人都是百里爵京间接或者直间害死的,百里爵京思量的,害死他这样的,都是拜百里连城、靳云轻夫妇二人所赐。

    “蓝兮…你太令朕失望了!你还是朕的皇妹吗?如果你还认识朕这个皇帝哥哥,快给朕杀了百里连城!杀了靳云轻!杀了你所谓的驸马飞流!”

    站在高高鹿台的百里爵京到了这份点子上了,也没有忘记指使小皇妹做事,或许,他百里爵京在他这一生之中,指使小皇妹指使惯了的,所以才不会用尽一切力量,将百里蓝兮当做木偶 使唤。

    云轻是跟百里蓝兮小公主站在一起的,所以没有人比云轻更看得清楚百里蓝兮小公主脸上的表情,小公主自然是抽泣不已。

    依依不舍得看了飞流驸马好几眼,百里蓝兮更是投入男人的怀抱,目光无可奈何得凝向高台之上,那个早已变得无比丧心病狂的男人,“爵京,二哥收手吧!你害死了父皇了!连母妃的死也是因你叛变而起,死于冷宫,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一毫毫的悔意吗?难道你也要看着我死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呀。飞流驸马是我的根,你现在要杀死飞流驸马,就等同于要杀死我呀。”

    情到深处,百里蓝兮无比痛苦得啜泣着,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她此刻的心境,“够了!够了!二哥收手吧!不然天上的父皇和母妃是不能原谅你的……”

    “住口!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百里蓝兮你这个贱人!你没有资格成为朕的妹妹!更没有资格教训朕!好啊,你想要做飞流的女人是吧,好,好,好,好样的,朕会成全你,你放心好了!”

    百里爵京咧嘴一笑,用力抱住靳如泌,满是蛊毒侵入肌肤变成黑色斑点的嘴唇,吻向靳如泌。

    这边靳如泌害怕得不敢反抗,假装很害羞得扭捏着,实际上,靳如泌经历了这么多人事,压根儿是不可能再害羞的,俨然靳如泌将自己当成了尚未。

    只是,在云轻眼底,靳如泌下流贱格到了无所不用其极,她靳如泌明明很害怕,却又装作丝毫不害怕的样子,真是叫人伤脑筋了呢。

    既抓到对方把柄,云轻忍不住要戳穿对方几句,在对方的伤口上抹一把浓郁的盐巴,对着高高鹿台上的百里爵京道,“百里爵京!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蛊毒滋生,活脱脱一只恶兽!魔鬼!天底下没有比你更丑的男人了!哈哈…偏偏如泌妹妹那么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真可笑!”

    是呢,是真真可笑,或许,除了百里爵京一个人身在棋局之中,难以达到端详全局的境地。

    但高台之下的众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三王爷百里连城嘴角泛滥一丝微笑,他知道云轻这么做,很大关键是在摧毁百里爵京的意志,你想想,连他最最心爱的女人都嫌弃他百里爵京,他百里爵京能不想死么?

    一定是很想死了!

    “你胡说!你胡说!靳云轻!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怎么可能!朕怎么可能是一个丑八怪?!”

    “不!不!不!你在说谎!靳云轻!你不得好死!你是在嫉妒朕!想要朕回到你身边的对不对?”

    “现在为皇为帝的可是朕!却不是你!哈哈!靳云轻!你下嫁百里连城是你这辈子此生最大的错误!”

    百里爵京很激动,摇摇晃晃得身躯在高台上似乎要摇摇欲坠的。

    安思邈多么希望百里爵京因一世情急,所以从高台,这样也省事了,因为百里爵京死了,云轻的大仇也就得报了,像他这般三番两次陷害云轻,该是要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见高台下的众人们,仍然一脸漠视的样子,百里爵京当空怒吼道,“哼哼!”更是瞄着眼睛狂瞪百里连城,“百里连城!若是想要朕放过你!你最要当场自刎而死!再把靳云轻这个女人献到朕的上,或许,朕,可以留给你一条全尸,否则,否则,否则朕是饶不过你的!”

    “饶不过本王?本王倒是很好奇,你这个谋朝篡位,弑父杀母的狗贼!是如何饶不过本王!本王倒是好奇,倒是好奇你是如何饶恕不过,哈哈哈哈,就凭借你现在的一切兵力?”

    百里连城挑衅得瞪着百里爵京,示意周边的人马,已经被百里连城身边的部众给一一制服了,在安思邈安先生的帮助之下,就连燕祁风的将军也率兵而来。

    更为重要的是,身为云轻王妃部下的飞流,日前就是跟燕祁风将军南征百战,在军中享有一定的威望,假以时日,一定会变成第二个燕祁风大将军。

    谁都知道燕祁风将军是一个所向披靡,掌管天下千万兵马大元帅的骠骑大将军,而飞流能够成为那样的人,该是要付出怎么样的战功和努力!

    “百里爵京!你这个无耻的狗贼!丧心病狂!若是你真做了皇帝,简直是要将我大周数千万黎民置于水之中!你真是无耻的!真是令本王妃感到耻辱!恶心的男人!~快死了算了!还有你这么丑,这么晚,拜托你别出来吓人好么?”

    云轻一句一句戳中百里爵京的心窝窝,谁让百里爵京他是真的丑好吗?后背被九头蜈蚣蛊毒钻了孔,脸部,嘴唇都已经不似人形了,定然是百里爵京杀死贤妃娘娘所遭到的报应。

    贤妃娘娘出生巫泽部落,自然懂得蛊毒之术,这么些年来,无极帝为了爱慕容惋惜,爱了发狂的境地,竟然忘记了贤妃娘娘本源的出生,她乃是巫蛊大源头。

    大周朝规制森严,后妃之中不得有人玩弄巫蛊之术,可偏偏无极帝如此爱于她,更帮助贤妃娘娘隐瞒其身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呢?

    然则,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百里爵京!

    气得百里爵京血脉喷张,“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靳云轻!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什么?!”

    这一生之中,百里爵京自诩自己倜傥,玉树临风,以往,放眼整个上京城,整个大周王朝,哪家女子不把能够嫁给自己的事情当做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又有多少大家闺秀又因为不能嫁给自己而夜夜碧海青天?

    靳云轻的一句话,俨然要狠狠得肆无忌惮得干脆利落得摧毁了百里爵京此生最看重的骄傲!

    一个女人能够将一个男人的骄傲狠狠得压低,踩在地上狠狠压制着,说明这个女人有多么痛恨这个男人。

    “胡说?!是我在胡说么?”靳云轻笑,看看一旁面容俊秀,淡定非常的杨淑妃娘娘,之前,淑妃娘娘被挟持,或许云轻的心里有那么几分忌惮的心,如今,高台之上再也没有自己的人马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人质被挟持的,有的只有百里爵京和靳如泌两个蠢人,靳云轻当然什么都敢说了,“百里爵京!你这么死要面子,你在地底下的母妃温贵妃也为你可怜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如泌妹妹呀。如泌妹妹不是你这辈子最最亲密的爱人么?你可以问问她呀?”

    是呀,靳如泌的的确确是他百里爵京这辈子最最亲密的爱人,尽管百里爵京极为讨厌靳云轻恨毒了靳云轻,但是靳云轻此话说得还真是有道理的。

    转过身子去,百里爵京两只手猛烈抓了一把靳如泌的腰身,“如泌!朕是不是真的很丑?朕很丑对不对?”

    “不!皇上一点儿也不丑…是靳云轻那个贱人胡说八道……”

    靳如泌说这句话的时候,摆明了底气不足,为何底气不足,因为靳如泌现在近距离得看到无数只微型的九头蜈蚣蛊从百里爵京的嘴唇爬出来,现在问题是,百里爵京竟然还看着她,好像索要靳如泌的一个温。

    狐疑得狂瞪了靳如泌一眼,这一边,他百里爵京又不是傻子,因为如泌这个女人的体态形色与往日的不一样,充满了担心畏惧的样子。

    百里爵京用力一抓,贴近靳如泌的身子,狠狠得道,“你不是胡说八道?既然你说朕不丑,那么你亲亲朕,或许朕就可以相信你所说的话。”

    啊?亲?再亲吻?

    靳如泌慌乱了,刚刚亲吻百里爵京的时候,百里爵京还不是这个样子的,百里爵京他的嘴唇之上只是长满了一种很奇怪的斑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是足足有蠕动的东西在爬呢。

    这辈子,靳如泌见过不少恶心之物了,可没有见过比这般还要恶心的呢,她怎么亲吻呀。

    不亲吻,代表着不信任,不承认百里爵京的倜傥,玉树临风,这是极为打击百里爵京他这一颗要称帝天下的王心,所以,靳如泌必须得亲吻……

    台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太恶心了!百里爵京真是不要脸!他现在这般中了蛊毒,还要一个女人亲他?还要脸不?”

    说话的人当然是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安先生了。

    “二王爷也太丑了!简直丧心病狂!”飞流与燕祁风将军面容交汇,冷冷得道。

    许脩文,彦一壅无比嫌弃得偏过头去,不忍直视,百里爵京嘴上爬满了蛊毒,真是太丑了,如果说丑,也太辱没了丑这个字眼,恐怕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找不到丑以外的字眼来替代了……

    就连百里蓝兮,身为百里爵京的亲生妹妹,也忍不住趴在飞流怀里,吐了,吐了很是惨烈,就差没有把肠子心肺一股脑儿得给吐出来了呢。

    是百里爵京的亲妹妹都如此了,更别提其他人了呢。

    “如泌…你真的不敢亲吻朕吗?是你在嫌弃朕?还是朕真的很丑让你无法亲吻……”

    百里爵京目光定定看向靳如泌,两只手用力抓捏着。

    好歹靳如泌也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承受百里爵京这个身怀武力的男人一阵疯狂抓捏,自然疼得靳如泌尖叫起来,“皇上…皇上…好痛…好痛啊…臣妾了…你不丑…臣妾很想与你亲吻…”

    不亲是死,亲了也不知道如何,反正就亲一口把,闭上眼睛的靳如泌就这么生硬凑上去一吻,吻的过程之中,竟然有一只蛊毒一样的东西,窜入靳如泌的喉咙中。

    顿时间,靳如泌整个人跌倒在高台之上,喉咙深处好像被人深深得开,好像要破开一般,很是难受!

    “啊!鬼啊!鬼啊!靳如泌变成鬼了!”

    高台下的百里蓝兮大叫起来,百里蓝兮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西域望眼镜,凝望着高台之上的靳如泌,乃是怎么样的一个惊心动魄呀。

    靳如泌的脸蛋竟然也如同百里爵京的背部, 疯狂得蠕动着,疯狂得着,渐渐的,好像有什么破茧而出似的。

    靳如泌整张脸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蜂巢,无数的蛊毒是得蜂在上面筑巢,无不恶心。

    密密麻麻,疯狂扭曲的脸,便是此间靳如泌的真实写照了。

    “鬼,的确是鬼,的确是鬼。”

    就连下面的靳云轻也忍不住扑入百里连城的怀中,“爷,怎么?百里爵京身上的蛊毒还会传染么?”

    “嗯!云轻!当今慕容惋惜贤妃娘娘出生巫泽部落,巫泽部落之中,有人炼制各种蛊毒,不过最强的蛊毒,应该就是此间的九头蜈蚣蛊了!这种蛊毒带着极为强烈的传染性。不过这个传染性并且是受到另外一个人的亲吻,或者喂食的途径,才得以传播!”

    安思邈将他早年在外游历,经过巫泽部落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也就明白了个清清楚楚。这个蛊毒到底是什么。

    燕祁风将军怒瞪着台上的百里爵京靳如泌二人,“既然他们谋害皇上!趁着他们染蛊,何不趁机将他们抓获!”

    “燕大将军说的有道理!”百里连城点点头,暗示百里蓝兮小公主一旁的飞流前去部署,“飞流,又是你立功的机会了。”

    “末将谢过三王爷。”飞流很是高兴。顿时与燕祁风下去部署了,他们打算在鹿台下面放火,通过火的热力,将他们未必下来才是正经。

    靳云轻威逼着上面的二位,“若你们乖乖就擒,也不至于葬身火海之中,你们自己选择把。”

    “二哥,快投降吧!这样的话,相信三皇兄他们会留你一条性命的。”百里蓝兮哭了。

    骤然间,午夜的帝京上空飘洒鹅毛大雪,寒风料峭,叫人倍感冷意。

    置于百丈鹿台之上百里爵京笑得犹如恶鬼哭又犹鬼魅吼,拥抱着靳如泌,双目狰狞得瞪向台人诸人,他知道下边的局势已经被百里连城控制了。

    “哈哈哈…百里连城!靳云轻!你们别想生擒朕!活捉朕!哈哈哈…朕宁愿死…也不会受你们的侮辱!等着瞧…朕终有一天会讨回来!还有百里蓝兮!此生你再也朕的妹妹!”

    话音刚落,百里爵京作出要纵身一跃的姿势,殊不知他抓着靳如泌跳到鹿台边缘,便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

    令云轻众人感到奇怪的是,在高高鹿台之下并没有找不到百里爵京和靳如泌的尸首。

    难道此间鹿台又另藏匿有何玄机不成?

    三王爷百里连城出动燕大将军、飞流将军、许脩文、彦一壅前往鹿台打探,发现鹿台中央竟然一口类似天井的暗道。

    “该死…竟让他们给逃走了!”许脩文等不及了下去打探一番,下边空空如也,而暗道下去,抵达皇宫宫禁外的郊外路口所在,更何况内中暗道错综复杂,设置了不少屏障,给百里爵京他们的逃走赢得了不少时间。

    燕祁风大将军飞一般跑过来跪在百里连城的膝前,双拳紧紧相抱,面色沉稳冷峻,瞳孔的光芒也微微绽着一抹坚忍,“三王爷,末将要不要去追?”

    “追!”百里连城义愤填膺,“百里爵京这个狗贼,害死了父皇!还有差一点害死了母妃娘娘,如何不追?”

    杨淑妃一听,立即哭了,泪眼婆娑。

    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就这么得眼睁睁得看着皇帝夫君死去,更何况杨淑妃娘娘与皇帝陛下伉俪情深,数十载的夫妻情深,就这么一朝丧尽。

    “母妃,别哭了。”云轻安慰着杨淑妃,如今该是称呼她太妃娘娘了,皇帝驾崩了,杨淑妃自然就是太妃,她该自称哀家了。

    淑妃娘娘脸色毫无往日的熠熠,泪眼混沌,“云轻,哀家知道,哀家会保重身子,只是你腹中还有端儿的孩儿,你也该好好保重才是。”

    云轻去关心她,她老人家反过来担心云轻会伤心,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感情,令云轻有些感动。

    三日后

    无极帝殇,大周举国上下行国殇,家家户户百姓门前悬挂白色长明灯。

    悬挂长明灯者,家家户户减免徭赋三年,这一项政策是当今连城帝执行的。

    在十四皇叔百里光,燕祁风大将军,北凉王,永乐侯爷等人的立荐之下,满朝文武达成了一致,立三王爷百里连城为帝。

    靳云轻入主大周后宫,凤袍加封,执掌后位,母仪天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里连城与云轻在金銮殿享众臣之朝拜。

    罢了朝

    一身凤袍加身的靳云轻倚窗而立,凤栖殿殿前的两座高大青梧开得极好,叶大如华盖,郁郁苍苍,辉映着蓝蓝青天。

    如今后位可得,实属不易,云轻知道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安老太妃娘娘再也不能够看着自己这个孙侄女凤袍加身的恢弘如锦的大场面。

    一想起母亲安思澜,云轻叹息一口气,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一定会看到她这般光荣人前的模样,那该有多好。

    只是这一切都是奢望,人的一生,总是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着肚子,云轻感受着腹中孩子的胎动,明年八月,便是胎儿瓜熟落地的时候,云轻有感应这一次一定会一索得男。

    不知道何时下了早朝的百里连城,一身帝服飞扬,从后面抱住靳云轻,嘴唇亲触云轻的颈脖,“云轻,你在想什么?”

    凤栖殿熏着上等沉香,沉香袅袅升腾如云烟雾海,满满铺地的乌金玉砖浮现出氤氲烟雾的景象,凤栖殿到处锦纱繁缠,珊瑚立屏,椒红画壁,无不彰显殿宇深阔高贵奢华。

    见女人依旧沉默,百里连城更抱紧了她几分,“喜欢这个凤栖殿吗?不喜欢的话,朕还可以叫人再换?”

    话音刚落,云轻徐徐转身,跩动着脚边华贵凤袍裙裾沙沙作响,那是一种举大周最上等丝绸划过金砖的轻响。

    似乎是被男人揉得有些用力了,云轻轻轻哼了一声,“这样已经很好了,皇上刚刚登基,先帝新殇,一切要重简才是,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吗?”

    “说的对说的对,是朕错了。”百里连城笑了,不由得跪在云轻的膝前,想要做出听一听的动作。

    云轻一慌,“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朕要听听太子在皇后的肚子是如何呼吸,如何睡觉,如何打搅的,难道朕身为父皇,这些都不能做吗?”

    详作怒意瞪了女人一眼,百里连城嘴角洋溢着满满着对云轻母子的笑意,捧起她的肚子,贴着耳朵倾听,听着听着,百里连城还跟腹中的孩儿呓语般,说出来要好好孝顺父皇母后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语无不令人感到甜蜜,身为女人没有人不喜欢听到这些的,云轻的幸福感更浓,只是,膝下的男人尊为一国之帝,痒痒大周帝君的身份安能不顾及。

    “皇上,快起来吧,你现在贵为一国帝君!被人看到是要闹笑话的呢,臣妾不想……”云轻嘴唇动了动。

    去被百里连城伸出手去,阻挡了一下女人的唇瓣,“朕不许你再说了,在外,朕是皇上,是天下万民的,在内,朕是夫君,唯独属于你云轻你一人的,难道你不喜欢朕就这样一生一世陪着你?”

    “前半生还没有过完呢,就一生一世了?”云轻抿嘴轻笑,是了,现在的云轻是感觉到很幸福,可是幸福这种东西,稍纵即逝,往后的日子,谁也无法预料,现在能够做的,唯有珍惜二字。

    倒在百里连城怀中,云轻抱着男人的膛,那结实壮硕的膛俨如一座永远不会倒塌的山峦,她愿意永远沉浸在这样的幸福感中,再也不想纷纷缭乱的东西。

    “云轻,让朕来好好伺候你吧。”

    百里连城冷不丁抱起她,步入内卧。

    将她轻轻放在凤榻之上,下一秒,百里连城就要去解云轻身上凤袍,解得时候,百里连城好像有点小猴急,碰了一下云轻的肚子。

    莫名的痛楚从腹中一涌而上,云轻捧着肚子,脑袋青筋冒腾,咿呀呀起来,“哎呀…求你别碰我,好痛,好痛。”

    “朕还没有开始了,这就痛了?”

    点了一下云轻的鼻子,百里连城以为云轻在跟她开玩笑,没有想到第二次的时候,云轻又开始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