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明末一凡人 > 第五十七章 庆功宴

第五十七章 庆功宴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续南明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花车巡游完美收官,李凤栖等人心中欢喜,免不了大摆宴席。£∝頂點小說,三十位佳丽并诸多来宾,足足坐了十多桌,将凤栖楼偌大一个厅堂挤得满满当当。

    正中一桌东主席坐着李凤栖,杨云和张扬在下首坐了,客席主位由李凤梧李尚书坐,往下依次是孙府台、张国柱。余下他人杨云也不太叫得上来名字,看那派头自是来头不小。

    众人入席坐了,唯独孙府台迟迟不见踪影,又等了一阵,李尚书脸上已有些许不悦。此时顺天府衙内一个书启老夫子来报:“各位大人对不住得很,孙府台正在衙门内升堂断案。请诸位莫要再等了,先开席罢,待案子问完了再来谢罪。”

    李凤栖见时辰不早,只得如此,宣布开席。一时间美酒丰肴连将上上来,众人频频举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唯有杨云他们一桌因有李尚书端着架子,都有些矜持,不敢造次。

    开席三杯吃过,姓李的即告罪离席。众人心知来此地无非是为他胞弟站个班,撑撑场面,也就不以为意,起身恭送他离去,心中倒松了口气。

    众佳丽都是些混堂子的姑娘,都是七窍玲珑,见此桌都是些显贵要人,如何肯放过这巴结的机会?挨个轮番敬酒,千巴结,万逢迎的,小意儿使尽,将众人哄得眉开眼笑,举杯连连。

    酒正吃得惬意,所府台来了,免不了起身恭迎。孙府台倒没什么架子,自己先告了罪,公务冗繁云云,又吃了三盅酒,在首席坐了。

    李凤栖便奉承道道:“孙府台宵衣旰食,这么晚了还在问案,可敬可佩,实乃京城百姓之福祉。”

    孙府台笑道:“本府方才问的这案子倒是好笑得紧,和今日这花车巡游也有几分干系。”

    李凤栖又道:“既是好笑的紧,又和着花车巡游有干系,孙府台不妨说来听听,大伙乐一乐,下杯酒吧。”

    孙府台禁不住众人撺掇,说道:“本府就任三年,还未曾有过夜间问案,此次乃是事出有因。这起讼者乃是勋贵之后,在宫中也是点得上名的人物,诸位可识得城西的黄志尚黄老爷?”

    李凤栖道:“可是被人戏称黄皮子的黄志尚?”

    孙府台道:“正是此人,看来李掌柜是识得的。”

    李凤栖道:“黄志尚被称为勋贵之后倒也倒是名至实归,听说他曾祖父做过镇国将军。”

    孙府台点头道:“如何不是?当年永乐皇帝靖难之时,久攻应天不下,他曾祖率部全力猛攻,身中数十箭尤自勇猛不减,终破南京。成组继位后封的镇国将军,并赐婚下嫁公主于他。这镇国将军一职乃是恩荫之职,其子降为抚国将军,其孙再降为奉国将军,到了曾孙黄皮子这一代仍是有爵位的,称为镇国中尉。”

    张扬插话道:“原来此人倒是名门之后,想必也是一员赳赳武将。黄志尚这名取得倒不赖,为何好端端的大名不叫,称他为黄皮子?”

    李凤栖扑哧一笑:“甚么赳赳武将?自古名门多纨绔,黄家到了黄志尚老子那一辈即便转了性,每日朝廷俸禄拿着,整日游手好闲,遛鸟斗狗,估计连刀都提不起来。到了他这一辈更是不堪起来,又染上了这狂赌滥嫖的习性,不到五十岁便被掏空了身子。偏偏又生得尖嘴疏须,还有这狐臭的毛病,人见他这幅黄鼠狼尊容,戏称他为黄皮子。”

    孙府台道:“话虽如此,好赖此人祖上曾是皇家驸马,跟皇上沾点亲,每逢年节仍要去宫中请安,仍是不敢小觑。”

    众人默默点了点头,心想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凤栖又问道:“这黄皮子上讼何事?”

    孙府台道:“本官在府上听闻有人上讼,看着时辰已晚,李掌柜这边还有酒席,便叫下面人回他今日过了讼时,有甚冤屈明日再来,底下衙役回报上讼之人是镇国中尉黄志尚。皇亲求讼,本官不敢推脱,只得换了衣冠升堂。”

    李凤栖又问道:“方才孙府台说此案与花车巡游有干系,不知黄皮子所讼何事?”

    孙府台道:“李掌柜莫急,听我细细道来。本府来到堂上,见黄皮子站在堂下,身旁站着一个少年,两人在那横眉冷对。便问道:‘黄老爷何事来访?’”

    黄皮子指了指身边的少年,恨恨说道:‘我今日要讼这逆子忤逆之罪。’本官听罢骇了一跳,看他二人面貌依稀有些相似,才知他二人乃是父子,赶紧正色问他二人案由。”

    诸位看官须知,忤逆在古时可是与谋逆齐名的十恶大罪之一,轻则斩首,重则剥皮揎草、磨骨扬灰。而地方长官治下若是出了忤逆大案,是要问责处分的,孙府台难免骇然。

    众人正听得有味,孙府台却停下了话头吃了一口酒。张杨便问道:“自古被处忤逆之罪者,皆是杀父弑母之辈。且家丑不可外扬,若其子孙不是真正十恶不赦之徒,谁愿意讼其忤逆?不知这黄志尚之子做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孙府台道:“张公子所言不虚,本府也算为官半世,所治府县不少,未曾接讼过忤逆之罪。我观黄志尚之子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且生的这般羸弱,想也做不出那等事来,心知此事必有蹊跷,便细细问了案由。原来这父子二人竟都是一般毛病——生平最爱怜香惜玉、品风弄月。莫看这黄公子今年才刚满十五岁,却已在风月场中混了两年了,真是子承父业。”

    李掌柜又感慨道:“这黄公子也忒少年老成了些,想凤栖十五岁的时候还在追狗爬树、上房揭瓦。凤栖知道了,定是这黄皮子见他公子如此不成器,才讼他忤逆之罪。”

    孙府台轻捻胡须,摇头笑道:“李掌柜此言差矣,非为此事。”

    众人更奇了,莫非这黄公子还有更为离经叛道的作为?李凤栖笑道:“孙府台今日倒成了说书先生,将这案子说得藏头露尾,有意吊人胃口。老府台就别卖这些关子了,快说于吾等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