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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杀招之后往往跟着的就是虚弱期,若是大杀招能频繁的使用,那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内伤还不容易好全乎,又来了个虚弱期,总的来说,左念心里不大痛快的。

    毕竟这件事得到最大好处是那个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凤凰木,他也就白白威风了一次,虚弱期还要持续一个月。

    左念心情不愉快,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殷勤备至的顾白,更是被他指挥的团团转,但是看着顾白笑的傻兮兮的模样,显然是一个愿打愿挨。

    连夏倒是更为沉默了些,整天看着左念不知道在想什么,让顾白警惕万分,扇子扇的哗啦啦的响,“阿夏,你不会改了主意了吧?”

    语重心长的道:“朋友妻不可戏啊。”

    连夏脸色更为古怪,顾白倒是极为相信连夏的人品,也不等他回答就转向了最新又重排的天才榜,“这个左念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好端端又上前了呢,第十!好快的晋升速度!”

    越往前越难升,一次晋一位都算得上困难,而且必定伴动着一件大事,而左念这次直接从进入前十,偏偏没有听到有哪位名宿高手被挑战的事情,没发现什么什么大事,晋升的实在是波澜不惊又让人惊骇万分。

    连夏沉默不语,看着顾白在那里琢磨来琢磨去,死活没往左念身上想,还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左念到底哪位美人,居然没在天才榜上,他肯定是位高阶,难道只是看着年轻,只是年纪已经足够大了,上次的天才榜到底有哪些人来着?

    “你以前不是整天对着美人榜研究么?怎么改成天才榜了?”

    顾白义正言辞的道:“我有美人了,怎么还能继续朝三暮四?”眼珠子一转,瞧了瞧左念的方向,压低声音,“阿夏,你可不能拆台啊!”

    连夏心道我还能拆台,你风流的名声谁不知道?

    只是他这么提醒了,顾白还是不往这方面想,他也没有办法。

    顾白摸着下巴,“真能让美人从了我,我就是舍弃天下的美人我也甘愿啊!”

    得了!

    连夏转身就走,真的是自己作死没办法,比起东夏皇朝的二皇子男女不忌,顾白是个纯真的异性恋,笔直笔直的,自认为阅遍天下美人,现在在男女都分辨不出来,实在怪不了别人!

    顾白追上去,忧愁道,“万一真的没我大可这么办?我都听说好多老祖可都是驻颜有术,半点不看不出年龄。”转而又自言自语,“美人最多也就七阶巅峰,怎么也不会是那些一百多岁的老怪物。”

    左念慢悠悠的啃着果子,这颗果子并不是他背包里的,而是顾白献殷勤献上来的,吃着口味显然不错,左念就笑纳了,看了眼脸上神色不明的竺翎,心道,这种闷骚男也就只会端着了,将来一看就是万年老处男的命。

    朝着顾白勾了勾手指,顾白立刻舍弃连夏,屁颠屁颠的过来若不是长的实在是风流俊逸,这样子实在猥琐不已,“美人有什么吩咐?”

    左念坐在车沿,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就这么露在外面,外面的大红衣裳披在上面,越发衬的皮肤莹白如玉,顾白硬生生控制住往上摸的冲动,吃豆腐急不得啊,不然一不小心美人跑了,他想哭都没地方去。

    “没事就不能让你过来嘛?”左念朝他抛了个媚眼,缠绵绮丽,风情万种,也实在怪不得顾白,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没皮没脸扮女人扮的出神入化的人。

    顾白殷勤道:“但有传唤,在下自当义不容辞!”

    左念痴痴笑了两声,低垂着眉眼,“你连我的身份都不知晓,对我这般好,就不怕被我骗身骗心,血本无归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顾白深情款款道,心道,你骗身快骗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和美人**一度,别说骗身骗心,就是在再加个骗财我也心甘情愿啊!

    “能得美人垂青,在下才是三生有幸。”

    左念又朝他勾了勾手指,顾白立刻闻歌知雅意的靠近,左念的两条如雪一样的胳膊就从衣袖里伸出来,宽广的长袖层层的下坠停在手肘处,精致的刺绣仿佛活了一般,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奢靡之感,勾上了顾白的胳膊,“真的么?”

    顾白被这突如其来的福利给惊呆了,之前美人不是一直不冷不热的么?怎么今日这般热情?不过有福利不占白不占,顾白就这么羞涩的要伸出胳膊要搭到美人腰上。

    但是他刚想伸手,就发现胳膊动不了!

    动、不、了、了!

    尼玛!!

    在美人投怀送抱的时候,自己萎了怎么可以!!

    顾白立刻转身去找罪魁祸首,刚侧头就看到竺翎正冷冰冰的盯着他看,无喜无悲无惊无怒偏偏就让他动不了!顾白立刻就泪流满面,原来是未来的大舅子不让他占便宜!

    如果对方好欺负,顾白显然就能把这个大舅子无视过了,但是对方纹丝不动就压的他动弹不得,显然对方的凶残远在美人之上,也远在他之上,他想要趁机占便宜,对方一刀把他剁了都有可能。

    顾白的手讪讪的停在半空,僵硬的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美人的手很软,很温暖,那双手滑过他的身体,让他被触摸的地方战栗不止,尤其对方的手越发的下滑,顾白总算反应过来,一把按住自己的腰带,强笑道:“美人,咱们求的是天长地久,何必贪这一响之欢?”

    美人·左念斜挑着眼角,笑的暧昧万分,“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啊~~~~~”

    这美人实在是太对胃口了!我也想要啊!

    顾白泪流满面,啪嗒一下的又把折扇拍在脸上,把对方的手拿下来,干笑:“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扭头就走!

    再不走,脖子就要被那股压力给弄断了!

    尼玛,把送到嘴边的美人往外推,他真的可以做圣人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提是美人吃到了嘴里,还没吃到嘴就丢了性命真的是得不偿失。

    左念看着他僵硬无比的背影,笑的喘不过来气,“怎么?吃醋啊?”

    竺翎看也不看他,似乎刚刚发飙把顾白弄走的不是他一样,“你太小。”

    “……”这理所应当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左念干脆的身体前倾,整个人就趴在对方的大腿上,仰着脖子看过去,身体几乎一览无余,少年的柔韧青涩的身体加上诱惑的姿态,注意让任何人动心,“其实,我对你更敢兴趣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一玩?”

    舔了舔了嘴唇,手伸向对方的腰带,压低了声音,“你应该还没试过,真的很舒服的。”手指轻轻的挑动,就要把对方的腰带弄下来。

    竺翎闭了闭眼,伸手按住他的脖颈,现在左念是虚弱期,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被这么按住,动弹不得,只是他不怒反笑,“原来你更喜欢s、m,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他听不懂他说的词是什么意思,只是看他暧昧不清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这样的人他真的是好些年都没瞧见过了。

    尤其是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时不时的撩拨,真的是有时候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是真的不怕死。”

    左念一语双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况且,你真的舍得我死么?”

    左念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自己的优点,“你看我长的这么好看,身手也算的过去,春风一度,你也不吃亏,何必这么抗拒呢?”

    “我不懂。”竺翎沉默片刻,缓缓的道,说是疑惑,脸上的表情却是纹丝不动,“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件事。”

    对方的真的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和他上、床,要不然就是这么调戏顾白,简直是时时刻刻的在发、情。

    左念眨了眨眼睛,“你这样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啊,不早点下手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

    其实说执着也说不上,他就是闲的蛋、疼,看着他四平八稳的模样就不顺眼,“还是说,你其实想在下面。”身体动弹不得,眼睛却提溜提溜的转,明显的不怀好意,“我对上下都无所谓的,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是愿意多费些功夫。”

    竺翎又闭了闭眼睛,他真的是越搭理越来劲。

    但是左念显然是说到嗨的地方,不用搭理也来劲而很,“还是说这样也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再来点劲爆的啊,群、p,兽、交什么的……”

    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息声了,显然对方不想再听他荤腥不计的话了,强行让他息声了,因为竺翎实在无法确定让他再说下去,他会不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把这个唯一的灵族给灭了。

    他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灵族到了他这一代就变成这样一幅放、荡不堪的模样。

    而在不远处顾白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们两个姿态亲密,“阿夏,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搅到了一起,还有我的事么?”

    本来就没你的事……

    而得到消息一路寻来的两人看到这一幕差点一踉跄暴露了身形,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月九戳了戳摇光,“你确定这位是我们君上?”

    君上可从来都是不让人近身的!就是练功出了意外也不会性情大变啊!那个趴在我们君上腿上的红衣美人到底是谁啊谁啊!

    传回神殿大家的眼珠子估计也要掉了!

    “还是说这是我们将来的殿主夫人……”

    摇光一巴掌呼过去,“废话真多!”

    竺翎眼睛如电的看过来,两个人顿时浑身一颤,不敢动弹了。

    到了晚上,两人隐匿身形过去,“参见君上!”

    月九对君上的真容好奇的很,但是现在亚历山大,实在不敢动弹。

    竺翎:“何事?”

    摇光沉声道:“君上,沧澜秘境即将开启,各方的人都蠢蠢欲动,殿主有令,要您动身去一趟。”

    竺翎思忖片刻,道,“我知晓了。”

    竺翎的存在感太强,气势太盛,稍微带片刻两人就亚历山大,事情禀告完就要告退,谁知道竺翎突然道:“你们先不要走了,跟着我去一趟江东。”

    月九摇光面面相觑,“是!”

    沧澜秘境是上古沧澜剑仙的洞府,也是沧澜剑派的开派祖师,沧澜剑派得知消息之后就开始处处走动,尤其是这次的秘境开启居然是在东夏皇朝,东夏皇朝出了名的霸道,在他们的地盘沧澜剑派想要讨到好处显然不容易。

    两个都是有数的大势力,动起来大陆都要颤上一颤。

    如果神殿再想插手,显然局势更加的扑朔迷离。

    就是神殿面对着两个庞然大物也需要小心再小心,但是竺翎居然听完就把这件事搁到了一边,要先去江东一趟,江东最近风平浪静,最大的消息也就是江东何家老爷子过寿辰,但是君上显然不会为了何老爷子专门去趟江东。

    月九私下对摇光道:“绝对是美色误人!”

    摇光冷笑:“你有种就去君上面上说啊。”

    月九讪讪道:“摇光你真不懂情趣。”这么难得的八卦上司的好机会居然也不在意!

    真的是无趣至极!

    但是月九和顾白显然是臭味相投,一人对这两个人的关系分外感兴趣一个对竺翎左念的身份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顾白对对方一夜冒出来也详装不知,“那个小少爷真的是美人的弟弟么?”

    月九抬高声音:“弟弟?”

    尼玛,君上同意了么?!居然还有人敢对君上强行认亲的!

    顾白忧郁不已,看来是真的不是了,看着左念又开始例行公事一般调戏竺翎,“你家少爷真的是好福气。”

    月九干笑不已。

    尼玛,他也纠结啊,这位大美人到底是谁啊!

    月九和摇光刚刚去了鸟不拉屎的地方完成任务,对最近的八卦显然不清楚,不过他们肯定这位大美人绝对来历不凡,不然敢往君上身边凑?就是红叶那个疯婆子也轻易不敢招惹君上。

    ***

    江东何家算得上豪门巨擘,屹立在江东数千年,典型的铁打的江家流水的王朝,在影殿的排行中不高不低正好是十九名,何家的老爷子过寿辰,就算不惊动整个大陆,惊动个半个也差不离了。

    连夏虽然只是堪堪列入天才榜末尾,在一众天才中不算显眼,但是他出生显赫,何老爷子又是他外公,他的待遇自然不同。

    “二公子,家主正在清秋苑等您。”

    连夏嗯了一声,“这几位都是我朋友,何伯还请照顾一二。”又转身对竺翎道:“我现在有事,不便招待,还请见谅。”

    竺翎道,“不必客气。”

    顾白:“想必老爷子对你也是望眼欲穿,我就不去打扰了。”

    等连夏二人走后,他转身就凑到了左念身边,“江东我可是熟的很,要不要我带美人去逛逛?”

    左念这么一位大美人自然惹人注目,顾白的名声很大,认识的他的人显然很多,看到这一幕,心下了然,心道这位到底是绝色榜上的哪位美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只观背影,体态风流,加上顾白只爱美人的性子,这位必定是个大美人。

    左念漫不经心的道,“好啊。”似乎对这浑然不在意,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眼波就落到了顾白身上,让他忍不住的心神一荡,“我可是听说江东的倚翠楼可是仅此于红袖招的美人窝,早就想去瞧瞧了,这不是没机会儿么,既然顾公子这么熟,那就不妨带我去瞧瞧。”

    顾白:“在美人跟前谁还敢自称美人?美人莫不是和这倚翠楼有什么过节不成?现在得了机会就想带着我去砸场子?”

    “顾公子的嘴真的是越来越甜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是真的舍不得顾公子了。”

    “哪里是甜,本公子一项只说实话,见到美人,其余美人皆难以入眼,只是这顾公子称呼实在是生疏,不若称呼我为阿白。”

    月九摇光就这么目瞪口呆的带着左念挽着竺翎的胳膊在和顾白打情骂俏,只觉得三观都要颠覆了,再看君上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看不出不悦也看不出不满。

    不过再看向左念的时候他们就难得的钦佩的表情。

    不论这位美人是谁,敢这般做,这胆量肯定是足够的。

    过了旷日草原再经过两座城就是江东了,因那场袭击,他们加快了形成,七八日便到了江东,左念身上的灵力好歹恢复了些,只是他现在懒散的很,也就和顾白调笑上几句,根本没准备去什么倚翠楼。

    倚翠楼的头牌花魁正是绝色榜上排行第九的沈碧衣,美人令人心折,但是这位显然是个带毒的美人,同样是天才榜上第三十三位的连绵掌沈仙子。

    为何这位才貌双全天赋卓绝的美人会在倚翠楼挂牌,是大陆的未解之谜之一,据说影殿倒是清楚,不过售价高昂,至今还没有哪个冤大头去花这份钱。

    左念对这位沈美人也很好奇,若是全盛时期,他倒是想去会上一会儿,这会儿自然没兴致。

    只是这位沈仙子倒是不请自来,不过自然也不是为了见他的。

    沈碧衣直直的就朝着顾白而来,沈碧衣名声在外,左念身份不明但是容貌极盛,被夹在中间的顾白自然惹来一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而夹在最中间的顾白却只能干笑,恨不得立刻闪身而逃。

    沈碧衣,“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进江东。”

    一句话恩爱情仇就表现的差不离了,左念撒开手重新退回竺翎身边,感叹,“这样的时候最适合看戏。”

    但是竺翎显然没有看戏的打算,转身就走,靠在他身上的左念也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转身就走,眼看快拐弯了,突然扬高声音缠绵的唤了声:“顾郎,记得给奴家带最喜欢的桂花糕。”

    顾白:“……”

    沈碧衣,“这就是你的新欢?”

    顾白:“……”

    左念笑的肚子打跌,看到月九好奇的瞪着他,立刻道:“这位官人为何这般瞧着奴家,莫不是对奴家芳心暗许?”

    月九立刻触电一样扭过头,用身体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竺翎道:“此次天才榜上的来了十数人。”

    这位是出了名的惜言如金,这么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看似毫无关系的话,左念自然不会真的当一句闲话,眼珠子一转,“你是说此次寿宴非同寻常?”

    但是天才无一不是心高气傲。

    能让这些天才一次性的聚集十数人,单单一个何老爷子恐怕还不够分量。

    没等到竺翎的回答,左念也不在意,“反正我们也只是过客,我们的目的是银月国,待上两日便和陶公子告辞好了。”

    竺翎不置可否。

    到了晚上,左念在外面的时候,窗户被人敲响了,半响后窗户吱吱呀呀的开了,顾白可怜巴巴的探过头来,“美人——”

    左念:“你不是有沈仙子了,还来我这里作甚?”

    他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吵醒显然心情不好,张口就说出这句,说完又觉得不对,这段日子老逗顾白,不知不觉的就开始女化了,不行,明日还是换回男装好了。

    顾白显然不知晓左念在想什么,他叹气道:“美人有毒啊。”

    他探进半个身子,衣衫全乱,右边的胳膊鲜血淋淋,脸上也多了两个浅浅的伤痕,“还请美人救命。”

    “现在显然还死不了么?”

    顾白:“有毒啊!”姑奶奶求救命!

    再细看,胳膊上的血显然渗的是黑红色,再看他脸色发青,显然中毒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你中毒了来找我做什么?”左念还是不起来,隔着纱帘就这么问道,丝毫不为他的死活担心,白日的缠绵果然是假的!

    顾白默默掏出来一个布包,“桂花糕。”

    左念噗嗤一笑,终于站起来,干脆利索的掀开纱帘,衣衫不整,平坦的胸一览无余,顾白心里最后的期待也碎成了渣,无言的接过左念抛过来的丹药,毫不犹豫的塞到了嘴里,盘膝坐下开始打坐。

    片刻后,顾白张开眼睛,听对方道:“说吧。”

    “咱们来的显然不是时候。”顾白开头就这么一句,接下来就是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滚!”

    简直是浪费了一颗丹药!

    顾白被撵了出去,悲愤无比,只是又不敢闯进去,只能委委屈屈的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子,冷不丁的就看到一道目光冰凉冰凉的落到了他身上,他顿时浑身一寒,却不敢回头,脚底抹油立刻溜之大吉了。

    尼玛,我真的是直的!只爱大美女!

    连夏一去不回,顾白当日便受伤中毒,两位都不是一般人,显然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他一头雾水,半残尚未恢复,衡量了形势,左念就毫不犹豫的决定第二日便走。

    竺翎依然是不置可否。

    几人本来就是来蹭连夏的车,身上没什么东西,说要走,东西都不用大收拾。

    江东多水,九水绕城,车马在这里不受欢迎也派不上大用处,处处是乌蓬小船,人熙熙攘攘,本来就是繁华之地,再加上这次的寿宴,显然更加的热闹。

    一行人乘着小船往城门的方向行去。

    左念换回了男装,头发用金环竖起,穿着一身劲装,就是长的再漂亮也不会被错认为女人,月九悄悄的看了好几眼,戳了戳摇光,“你说,他到底是男是女?”

    摇光翻了一个白眼。

    月九是真的好奇啊!摇光不理他,他只能去骚扰其他人,那个最弱的青年人显然就是最好的选择,“哎,你说说看……”

    他还没问完,那个青年人就偏过头,显然不想搭理他。

    月九恨的牙痒痒,你一个区区刚刚突破四阶的武者居然还敢不给我面子?!

    只是有竺翎在前面,月九就是想下绊子也不能现在啊,他正欲再撩拨两句,忽然神色一凝,摇光也不由的凝滞了。

    有杀气!

    “轰——”

    原本平静无波的河面,忽然炸开了几丈高的水花,十几个黑衣人从水花里冒出来,二话不说的就朝着左念竺翎刺过去。

    两人动也未动,摇光抽出长鞭朝着对方抽过去,月九身如鬼魅,手上的匕首闪现,朝着对方的要害就刺过去。

    刺杀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对方来的出其不意,但是实力不足,顷刻间丧生在月九二人手下。

    水面上漂浮着十几具尸体,原先青碧的河面上飘着几缕血花,河边才冒出一片尖叫。

    月九收起匕首,“君上?”

    竺翎看向左念,左念漫不经心的道:“继续朝前走。”

    这些人显然就是来送死的,对方显然是想留下他们,左念偏偏不让对方如愿。

    战战兢兢的船工猛然跳下水,“这单生意我不做了!”一个猛子下去就朝着岸边游去。

    左念吩咐:“去划船。”

    月九愕然,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不然?”

    月九转身对着和隐形人没什么分别的剩余三人道:“还不快划船!”

    摇光沉思:“如果对方不想让我们离开,接下来恐怕……”

    恐怕不会太平,也不知道对方只是心血来潮还是铁了心的想让他们留下来。

    左念天生反骨,你让我做我偏不要做,就是原本还有一分留下的心思现在也剩不了多少了。

    到底是谁?

    顾白连夏不会这么蠢,他对江东势力认识不足,显然猜不出来。

    街道上的人顷刻间散了个干净,河道上也只有他们这条船上有人,船慢悠悠的往前走,寂静无声,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

    眼看的就要拐入下个河道就见一道碧绫从天而降,一位绿衣美人踏波而来,步摇摇曳,体态婀娜,正是沈碧衣。

    左念有趣的打量这位美人,“美人莫不是舍不得我,想要我留下?”

    沈碧衣,“有人想要你们留下。”

    “所以?”

    “出大价钱想让我把你们留下。”

    “我倒是不知道沈仙子改行了。”左念嗤笑,“我们可是初来江东,倒是不知道哪位这么好客,非要留我们做客。”

    沈碧衣:“你们要留下么?”

    左念:“自然是不留。”

    沈碧衣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已经抽出武器的月九愕然,不是要留人么?怎么这么就走了?

    左念漫不经心的道:“这不是已经留了么。”

    能请动沈碧衣的人显然不是一般人,不过对方和沈碧衣的关系也不会多亲密,或者沈碧衣和他有分歧,不然不会这么敷衍的就离开。

    月九收回匕首,原来这都可以啊。

    船无声的滑入下一个河道,脂粉香气伴着脂粉的香气飘来,这条河道显然比之刚刚的更为拥挤些,旁边都是二层高的小楼,挂着五颜六色的画幡,打扮妖娆的姑娘倚船而立,丝竹**,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他们走错方向了。

    “那个船工看来也是被人买通的。”左念咬了下下唇,“真的是有意思极了。”

    姑娘们看到一行几人尤其是站在船头的左念二人,眼神一亮,撒着香粉的手帕飘了下来。

    手帕连他们的衣角都没挨到,就通通落到了水面上,姑娘们显然还以为自己准头不够,又纷纷拿出了香囊,含羞带怯的就朝着两人目送秋波。

    左念:“如果对方打定主意让我们留下,还让人把我们带到这里,你们说……”对方还打算做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他们正前方的一座小楼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姑娘们的尖叫声不觉于耳,精致的雕栏画栋顷刻间四分五裂,灰尘碎屑四飞,一个身着华丽的尸体掉入他们的船前,溅起来不大不小的水花。

    左念若有所思:“按照套路,接下来就该是官差来了……”

    “六扇门!请和我们走一趟!”

    几十个身穿锦衣拿着佩刀的人围了过来,虎视眈眈,为首的道,“晋王府的世子在此处被暗杀,诸位来历不明,请同我们走一趟。”

    左念笑了:“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历不明的?”

    还和朝廷有联系,真的是越来越有趣的很了。

    “你们的世子爷掉下了水,你们不忙着看他死没死,就急急忙忙的让我配合调查,你们可真的是有趣的很。”

    对方眉眼不动,“请诸位和我们走一趟。”

    左念不怒反笑,“不去。”吐字清楚,干脆利落。

    对方勃然大怒,“上!”

    左念伸出手,命令道:“上!”

    月九左看右看,摇光已经闪身而上,长鞭挥出残影,顷刻间把两人扫入水中,他翻了翻白眼,只能再次扑上去。

    尼玛,使唤的倒是顺手!

    “我使唤你的手下,你应该不会在意的吧?”伸手拍了拍竺翎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竺翎,“这些人就是来送死的。”这些人自然拦不住他们。

    “这个什么世子死的不明不白,我们又杀了来办差的六扇门捕头,怎么看我们都可疑的很。”对方显然打的好主意,如果他们肯乖乖的同六扇门捕头走自然好,如果不走,两相冲突打斗自然有伤亡,对方自然可以依此埋后招。

    “不过,既然是来送死的,自然不嫌多!”他穿着劲装,金环束发,正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这么阴沉一笑,眉目沾染了血腥,多了几分奢靡,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像他说的,对方想让他留,他偏要走,就是杀也要杀出一道血路,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能下多大的血本。

    这些捕头和之前的刺客一般不过是三四阶普通高手,面对一般人还好,但是面对他们显然不够格,几乎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月九二人就飞身回了船上,月九脸上溅了血,身后抹了下,“看来今日要大开杀戒了。”

    摇光没有说话,兴奋的舔了舔嘴唇,手上的长鞭上还沾染着肉沫。

    左念还以为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他们即将过了这条河道也没听到动静。他不认为自己推测错了,只会越发认定对方怕死要出绝招了。

    左念忽然道,“不对!”

    月九:“怎么?”

    他们昨天才来,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对方哪里会知道他们的实力,如果他们只是无足轻重的小卒,对方显然不会花这么大的血本,只有确定他们会是布局中的某重要一环的时候才会这样,短时间内对方不可能调查他们,就是调查也不可能调查清楚,肯定有人已经出卖了他们。

    “顾白!”

    思来想去也只有他最有可能,连夏也有可能,但是对方不知所踪。

    昨天就应该看着他被毒个半死才是!浪费他一颗丹药。

    滴答。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这种细微的声音在划水声中,一般人是听不到的,显然他们都不是一般人。

    一具男尸被倒吊着的脚拴在旗杆上,脸色青白,血顺着他的僵硬的脸滴到水里,而这张死白的脸显然有些眼熟,月九陡然回头,直直的看向船尾!

    这张脸明明就是当初活下来的一个侍卫!

    而这张脸的护卫明明就在船尾!

    对方显然是个易容高手,而且同样是个暗杀高手,看到男尸就抽出匕首,上面闪烁着青蓝之色,正是涂了剧毒,飞快的把其余两人踹下船,朝着左念就飞扑过去!

    左念都未转头,摇光手腕轻转,一声巨响,对方已经被甩到了墙上,这一击显然是用了十分力,对方血气上涌,吐出了一口血。

    脖子一歪,死了。

    “还是挑衅。”摇光目光冰冷的看了看水中的两人,他们之前居然也没有发现,他们中间居然混入了对方的人!如果对方是真的想要刺杀,肯定不会把男尸摆出来,现在就算赤、裸、裸的挑衅。

    “船漏了。”

    咕噜噜的水声,没一会儿船底就漫上来一层水,显然对方刚刚把船给弄出来个洞,眼看这条船就要沉了,他们飞身上岸。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下这么的多东西想来在江东也不会有太多人吧。”

    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顺着这条路往前看了看,一片空荡荡的,“你们说接下来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月九:“无非就是杀出去呗。”

    左念:“说的有道理。”转而又看向竺翎,理所当然的道,“我现在可是身娇体软,接下来可是要靠你来保护我了哦。”

    竺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踏步往前走。

    左念悠然长叹:“你这样的性格除了我谁还受得了啊,真是没办法。”

    月九&摇光:“……呵呵。”

    敢这么打趣君上,这位不说后无来者吧,至少也是前无古人,敢这么打趣君上还能继续活的人估计也就这么一位了,艾玛,这么一想,真的不会是未来的殿主夫人吧?

    这片地方显然寂静,建筑简陋,荒无人烟,正是适合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在几十个人围上来的时候,左念道,“我还以为对方还会玩些花样呢,没想到还是老一套。”

    这位为首是个美人,虽然比不得沈碧衣,但是显然也算得上是个中上之姿的美人,穿着娉婷袅袅的藕荷色的裙衫,带着金钗,耳带明月珰,唇若丹朱,“有人来请奴家拦住诸位,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给个薄面留下来。”

    左念挑剔的看过去,刻薄道:“长的不怎么样,还想让我给面子?”

    美人嫣然而笑,“自然比不得小公子,奴家只是带着兄弟混口饭吃,也不想与诸位为难。”

    左念长叹,“你就不怕让你兄弟日后都没有饭吃。”

    美人蹙眉:“如果这样,奴家也没有办法,谁让做我们这一行的脑袋都搁在裤腰带上。”

    “混口饭吃实在不容易啊。”美人悠然道,“小公子靠脸就能吃饭,奴家显然不行,只能靠别的吃饭了。”

    “只是怕没了吃饭的家伙。”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对方一眼,挑衅之意分外之浓,仇恨值拉的很稳。

    “我想在动手之前,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番的。”美人伸手制止住其他人,认真道,“我姓熊。”

    “熊明明是我爹。”

    熊明明这个名字有些可笑,但是知道熊明明的人就知道这个人和可笑搭不上边,熊明明天榜排行五十七位的高手,九阶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圣阶,更可怕的是天榜第十一位的圣阶正是他师父,熊明明是他的得意弟子。

    美人认真的道:“杀了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爹很疼我,我师公也很疼我。”

    左念也认真的道:“姑娘,你出来混这么以势压人可不好。”

    美人叹气,“这不是打不过你们嘛。”

    左念:“这样吧……”

    美人瞪大了眼睛;“怎么样,决定跟我回去了?”

    左念露齿一笑,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眼睛眯成了弯月,看起来分外可爱,只是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可爱了,“既然你背景这么厉害,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杀了你了,我给你挑一个漂漂亮亮的大棺材,绝对让你住的敞亮舒服,再给你换上漂亮的衣裳涂好脂粉,绝对让你和现在一样漂亮,最后再让八个英武俊秀的少年郎抬到你爹跟前,这样才对得起你显赫的背景啊。”

    美人:“不好。”

    “哪里不好?我再改。”

    美人嘟嘟嘴,“我喜欢活着,死了什么都吃不到了,有什么意思啊。”

    月九在旁边听的无语至极,忍不住看向竺翎,心道,君上,你就看他建一个勾搭一个也不管管?

    美人皱眉思索片刻,拍了下手欣喜万分道,“不如这样吧,你看我都收了人家钱了,怎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吧,不若我们做样子的做一场,这样我也容易交差啦。”

    左念:“好啊。”

    再无保留,一行人短兵相接,美人果然如所说的一般稍微接触就走人了,临行道:“我记住你了。”

    左念诚恳道:“那可不好,记住我这个人,你岂不是时时刻刻就要妄自菲薄了,照镜子还不时时刻刻自惭形愧。”

    美人&所有人:“……”

    等到他们退走,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整齐的列队,拔兵器。

    “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