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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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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雨去点了四道菜,给那两个奴才要了两壶酒,又顺便要了两间房。等小二把酒拿出来的时候,飘雨从包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蒙汗药,把一半都倒进了酒壶里,然后亲自送到了桌上。

    “两位大哥,飘雨也不知道什么酒好喝,就随便给你们要了一样,你们尝尝撄”

    两人都是嘿嘿一笑,个子稍矮些的那个毫不客气的把酒壶拿到手边,取下盖子,略微一闻,满意的直点头。

    “哎呀,飘雨姑娘,你这给我们要的可是五年状元红,酒香可醇了”

    “是吗,掌柜的只说这个好,我也不懂”

    “这……真是多谢夫人了偿”

    林絮儿摇摇头,自己斟了杯茶,浅啜一口。

    “没事儿,这以后还得劳烦你们”

    这条路算的上官道,驿站里的东西种类虽然不多,可也还是有些好东西的,飘雨让厨房炖了条鱼,抄了盘牛肉再加两个素菜,那两个下人原本喝酒就喝的欢,一看上了肉,就更是不客气。

    林絮儿也不和他们抢,只是夹了几口素菜吃了,再静静的观察旁边人的反应。

    那蒙汗药是她在几日之前让飘雨出府买的,郎中说了,这个东西混在酒里,不但反应快,劲儿还更大,可眼看着两壶酒都进去了,怎么人还是没有变化。

    “飘雨,再去给添两壶酒”

    飘雨也在等着他们倒下,这时一样着急,听了林絮儿的话立刻就起身。

    “不用,不用”

    旁边的奴才一边着急的吞咽着嘴里的鱼肉,一边拉着飘雨的腕,把她又拽到了椅子上。

    “这一会儿还要赶路,喝多了就不好了,一壶不多不少正合适,你说是不?”

    说着又用右手去打了一下另一个人,那人也赶紧跟着点头,然后把杯里的酒一口饮尽,不舍的砸吧着嘴。

    “没事儿,你们就算喝两壶也不能醉的,左右也不是去办什么急事,马车行慢一点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们别醉倒,人事不知就行了”

    林絮儿看向飘雨,对着飘雨使了个眼色,女子心领神会,直接就起来往后厨走。

    两个奴才其实也没有喝够,不过是碍着身份不能多说,现在林絮儿都不介意了,他们自然是乐的高兴,连连点头。

    “那谢过林夫人了,这路上我们兄弟二人定会肝脑涂地,好好伺候夫人的”

    “恩”林絮儿满意一笑,对着还未走远的飘雨叫了一声“再添两个菜吧,牛肉也加一盘”

    飘雨之所以会给他们要五年的状元红,是因为小二说这个酒比较烈,可是这加了蒙汗药都不管用的酒,哪里看出了烈性,她一进了后厨,就不满的抓住正在给别人盛酒的小二,横着眼睛。

    “你们有再烈一点的酒吗,怎么我那两位大哥说这酒都没有味道呢”

    “姑娘,这真的是我们这儿最有劲儿的了,我可不敢骗你啊”

    “那再给我来两壶”

    小二忙点了点头,看飘雨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敢耽搁,放下了要给别人送去的东西,先给她添了两壶。

    “姑娘,您拿好”

    “恩”

    飘雨接过来,然后装作要整整衣服,又把酒放到了一边的柜子上,等小二离开,她才又把刚刚被她藏在袖子里的药包拿出来,全数倒在了两个酒壶中,擦拭掉瓶口的白色粉末,确保不会看出痕迹之后,才端到了桌上。

    “两位大哥,你们多喝一点,牛肉马上就上来了”

    “好好,有劳飘雨姑娘”

    这次,两人才刚刚对饮了两杯,就开始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喝多了,想摇摇头清醒一下,不想越摇头,脑子里就越混沌。

    一人撑着桌子起身,可还没有站稳,就摔倒在了椅子上,旁边的人一见,逞强的哈哈笑了两声,猛地伸手去推那人,结果自己也倒在了桌上。

    林絮儿终于松了口气,示意飘雨上前看看。

    女子叫了他们几声之后,又使劲去拍两人的后背,看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才放心的对林絮儿点了点头。

    “去叫小二过来,扶他们上去”

    林絮儿之所以让飘雨定一间客房,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谁上一天,提前把房间定好,小二也不会怀疑。

    果然,小二还以为这两人是自己喝醉了,嘴上嘲笑了他们两句,就帮着飘雨将他们扶回屋。

    “姑娘,怎么样,我就说吧,这状元红可是酒劲儿十足啊,您这两位大哥受不了了吧”

    “可不是嘛,都怪他们贪杯又逞能,害我刚刚还错怪小二哥了”飘雨说着,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小二手里“小二哥,一会儿我和我们家小姐想要出去走走,可我们的马车实在是太大了,又惹眼,不知您能否把驿站的马车先借给我们,我们的马车就放你这儿抵着”

    “哟,这我可说了不算,我帮你问问掌柜的吧”

    “行,那多谢小二哥了,哦,还有,我这两位哥哥醉了之后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如果他们不叫你们,中午和晚上就不要进来送饭菜什么的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好,你跟我下来,我带你去找掌柜的”

    驿站的掌柜一看林絮儿的马车还挺华丽的,与他们自己的相比是好了不少,就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还是另收了他们两锭银子,林絮儿也不介意,把钱交了之后就回去自己的房间里换衣裳。

    再出来时,两个娇弱的姑娘已经变成了两个俊俏的公子哥。

    一个半时辰,林絮儿和飘雨又返回到了京城,只是这次,叶江安排在城门口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林絮儿知道对慕容翔来说,慕容恒肯定是不得不防的人,所以她没有敢直接去五皇子府,而是先找了间客栈住下,然后让飘雨去买通一个街上乞讨的小孩子,让他拿着她亲笔写的信,去跟五皇子府的门卫说一句话,然后她就安然在客栈里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林絮儿就在楼上的房间里看到慕容恒就带着侍卫亲自到了,手紧握成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慕容恒听到门卫的禀告,真的是立刻就把那封信拆了,‘知道德妃被冤的真相’,仅仅这几个字就已经让他震惊,那信的署名竟然就是慕容翔的妾侍林絮儿,这更是让他惊喜,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不停蹄的就往信中提到的客栈这儿来。

    此时的天已经有些黑了,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他却还是骑着快马在街上穿梭。

    之前他以为揭发风玺之后,由风玺控制的吏部和户部会归他所有,可这已经两天过去,父皇宁愿让这两部群龙无首也不肯让他去管,他真的特别害怕自己会替别人做了嫁衣。

    毕竟母妃已经被废为婕妤,连封号都被褫夺了,身份地位大不如前,对于他那个三哥,父皇是什么态度他也看不明白,现在只有把慕容翔彻底拉下马,他才能有真正的优势。

    本来他正在为此犯愁,谁曾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让人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直接上了二楼,也顾不上敲门,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林絮儿他以前见过,虽然不熟,可人在眼前,他还是人的出来的,是她,没有错。

    “你就是三个的侍妾,你说愿意把母妃的冤情说出来可是真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在我的面前耍花样,我一定让你后悔!”

    林絮儿两手环住自己的臂膀,大敞的门让冷风吹了进来,很凉,就像她此刻的心。

    “五皇子,我既然叫你来,自然不是想要骗你的,否则,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男人摆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人退出去,然后自己往林絮儿跟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头发高高的束起,身上穿的也是男人的长袍,脸上还带着些疲惫,倒真不像她以前受宠时的样子。

    “怎么,孩子没了,三哥不要你了?”

    “五皇子又何必揭我的伤疤呢”

    “哼,我只是让你看清,在我三个眼里,除了宁妃,别人都是可有可无,就算你有孩子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赔上去”

    “所以,我愿意把这些都说出来,还不够吗?”

    “够,当然够,走吧,我这就带你进宫,你放心,等父皇复了母妃的位子,我慕容恒绝不会亏待你的”男人说着,还特意又向前逼近了几步,手轻佻的挑起女子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我和三哥不一样,绝不会忘恩负义的”

    景迎昨晚一整夜都睡得不踏实,今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就又起来到处翻找,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疯癫的病人,所以宫女太监们都是以为她的病又严重了,所以也没有人在意,只有心妍知道,景迎的心里有多急。

    早上,心妍给景迎熬了碗人参汤,可是景迎才刚喝了一口,胃里就一阵翻滚,全数又吐了出来,然后看什么都没有食欲,到了中午又是这样。

    心妍劝着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她也当没有听见,硬是撑着。

    眼看着已经到了申时,景迎更觉得难受,玄楚说了,无论她什么时候找到圣旨,都只能在晚上等玄楚来的时候才能给他,如果今晚之前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就意味着风玺又要多受一天折磨。

    一想到那一向高傲的人要去忍受侍卫们的鞭打,酷刑,她的心就一阵抽痛,不行,她不能等。

    把柜子门轰的一声关上,猛地起身往身后的大箱子那边去,大概是起的太猛,再加上她一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眼前突然就是一片黑暗,脑子里也是一阵天旋地转。

    心妍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把景迎扶住,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女子不安的往门外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在,才难受的开口。

    “娘娘,您先休息一下吧,这样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没事”景迎摇头,苍白着脸拨开了女子扶住她的手,努力稳住身子“你找到了吗”

    心妍眸色一暗,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也透出了一抹绝望。

    “不!我……”

    景迎刚想往外面走,就觉得颈后一痛,失了知觉。

    晚上,心妍守在景迎的床前,等着玄楚过来,她实在看不下去景迎如此折磨自己,所以才会对她出手,想要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而景迎休息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找,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床上的人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看样子应该是要醒了,赶紧倒了杯水端过来,扶着女子喝下,那水是她用红枣,枸杞,红糖兑在一起熬出来的,喝一点也能让身体有些力气。

    “娘娘,你醒了”

    景迎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眸中染上了光亮,激动的抓住女子的手,声音都有些颤。

    “心妍,你知道莲妃以前最喜欢的是哪件衣裳吗?”

    “衣裳?”

    心妍被景迎这没头没尾的话也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可看着景迎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件事应该极为重要,努力静下心来,逼着自己去想。

    其实她进宫以来,研究了莲妃的许多事情,这件事,她好像也曾经听一个老宫女说过。

    “莲妃娘娘死的时候是夏天,她好像是喜欢穿一件浅色的莲紫衣裳”

    对,她想起以前的老宫女跟她说过,莲妃在那个夏天里,五天有三天都是穿着一件压着暗纹的浅色莲紫衣裳,可是莲妃自尽那日,却又没有穿,昭帝就把拿件衣裳留下了,没有随着莲妃下葬。

    “是夏锦!”景迎突然挣扎着想要下床,眼中都含了泪“我知道是哪件衣裳了,我知道了!”

    是冰蚕丝织的夏锦,在夏天里,莲妃只有一直穿着那件衣裳才不会让人怀疑。她还记得当初初见风玺时的情景,他就是把这件衣赏给了她。

    “心妍,是夏锦,是风玺给我的那件衣裳”

    “娘娘,您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心妍也被景迎的情绪感染了,声音也很激动,昭帝封了景迎之后,就派人把莲妃以前所有的衣裳都送了来,就放在内室的柜子里,虽然她从来没有给景迎穿过。可是,这两天,他们也已经把那个柜子翻了三遍不止啊。

    “娘娘,您别急,就在那个柜子里,它跑不了的”

    景迎也顾不上穿鞋,就这么赤着脚踩在地上,虽然凉,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莲妃那么爱慕容尽,肯定是希望能够把这个圣旨给跟随慕容尽的人,可是,她在宫里遇到这样的人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碰到了,再临时返回漪阳殿来取,那被昭帝发现的机会就会增大很多,她不会冒这样的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圣旨随身带着,一旦有机会,她就可以立刻把东西送出宫去,让所有人看到,而且这样,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这圣旨会被别人在她的宫里翻出来,因为,她就是这个圣旨最好的守护者。

    所以,她一定会经常穿着那带着圣旨的衣服,那件夏锦。

    打开柜子,那里面的衣裳已经乱做一团,之前其实一直都是叠放整齐的,只是这两天他们到处翻找,已经没有时间去把这些衣裳恢复原貌。不过景迎还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件莲紫衣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初见这件衣裳的情景,因为,那段记忆里,有他。

    “是这个!”

    “娘娘……”

    心妍眼中含泪,是兴奋也是害怕,她不知道,如果这次的希望再落空了,景迎还能不能受得了。

    “心妍,你去蜡烛拿过来”

    景迎抱着衣服走到床边,把它平铺在床上,然后细细的理好,这件衣服她穿过,当时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而夏锦本身又是极为轻薄的绸缎,要想在衣服上做文章,肯定是不容易的。

    心妍把蜡烛拿给了景迎,还顺便连剪刀都拿来了,她知道景迎是认为圣旨就在这件衣裳里,那剪刀也一定是必须的。

    景迎细细的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从手感而言确实是完全感受不出来,她又从裙角开始,用蜡烛照着,一寸一寸的查看衣裳的接缝,她想就算莲妃的针线活儿再好,那在接缝处,总也该有些破绽。

    “心妍,你看……”

    景迎眼睛倏然瞪大,她突然间觉得,这两天的努力的值了,她知道莲妃喜欢跳舞,所以每一件衣裳的云袖处都是做了加宽的,只要轻甩袖子,就能带来飘逸的感觉,可这右边袖子的接缝处比左边的袖子少了一层白色的底称,厚度摸上去没有变化,东西却少了一样,这说明什么?

    “娘娘,我来吧”

    “好”

    景迎的针线比不上心妍,也不逞强,把剪刀又递给了一旁的女子,心妍也是紧张的,毕竟这是救主子的唯一希望,她不敢大意。

    她没见过那道圣旨,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万一要是剪坏了,那她如何跟主子交代。

    在这寒冷的冬夜,两个女子抱着件衣服,额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咔哧咔哧的声音里,袖子被剪了开,两人还是不敢大意,紧紧挨着针线压着的边往下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明黄的颜色终于出现。

    景迎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等把整个圣旨都取出来时,景迎和心妍谁都没有去碰,两个人就只是流泪,这些日子所有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眼睛里都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

    “你们找到了!”

    玄楚从密室出来,就看到两人围在床边,隐约还能看到一丝明黄的颜色,眸中一亮,整个人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己,一个健步迈过去,抢下了圣旨。

    朱红的玉玺印记清晰,慕容尽的名字赫然在目,他们找了多年始终没有找到的东西现在终于出现了,男人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声音暗哑,低沉。

    “玺,你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