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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264章 :千年前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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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以蔚将脸贴在他湿透的绵衣上,透过湿气感受,从衣里传来的温度。真好!这种从他身上感触到的暖意,真好!

    “小蔚儿!”

    “嗯?”

    “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说我是左丘阜,不要相信我!”

    “你已经说过了,美人阜!”

    左丘阜抱着她,他很敏感地感觉到,怀里的人的不安,仅管她记起来了。他能理解,她正处在上一世与这一世的过渡,他能明白,这两者之间挣扎!

    玄镜去了左丘府,却没有见到,原本以为会见到的人。

    “雾役呢?”

    “雾役?你说的是谁?”

    “就是一直跟着小印的那人,身着红衣,发齐肩。耳朵尖尖的。大概这么高。”玄镜边说边比划。

    司这空梓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小孩,被我打发走了。”

    “你打发他走了?”玄镜不解。

    “听下人来禀,以为他是哪家的孩子。到这里寻耍来了。加上左丘一家,又不在府上,所以……”

    玄镜听后,没再接话。仅是很同情地看了他几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何多日不见,你似变了个人一样。”

    “这世间,浮生所栖,形形色色,见多不怪!”玄镜唐塞道。

    “不对,肯定是有什么事。小印呢?你不是与她一起离开的吗?”

    “梓,凡事纷扰,难得糊涂。如今你已是左丘府里主事,既然是打算放下一切,就不再多问细琐了。”

    司空梓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把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玄镜,你真的变了。若说不问世事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你是修仙之人,修仙者本该耳根清静。以前的你,不会一开口就讲这么多话。但有问必答,从不遮掩。然而现在的你,心底却为俗事所扰乱,你犯了修仙大禁!”

    司空梓端起手边的茶,润润喉,接着说:“于你,于阜,你们的事,我不会视而不见。正如我一现身,你们都会围在我身边一样,而小印,于情,她是我师妹……也曾是我惦记的人。于理,她是印帅,千年前的事,我虽然记得断断续续,但总有一种感觉,事情不会仅仅是她扔掉凤印,这么简单。她的事,我也同样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玄镜垂下眼敛,思考了片刻,他是被司空梓这番话,感触了。只是,若说了真相,你会很受伤的啊。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司空梓在这番话后,就不再多说了。他是想玄镜会明白的,然后就见玄镜,下了决心似的看向他。

    “梓,本来,你这样挺好的。至少你可以抛开上一世,不用再绕进其中。但我想,你是对的,你做不到,不闻不问。那个被人拒之门外的人,是个散仙,就如师伯一样。只是他的仙级比师伯要高一些。他一直跟着小印,在你晕迷于郦都的时候,他就存在了。小印没有告诉你,也许她不想将你卷进是非中来,你不能多想……”

    “啪!”杯落地,碎溅而飞。

    “她至始至终都将我,排于心外啊!”

    “梓……”

    “别说了,我受得住。其实一早我就察觉出了。她心有事,总躲着我。只是没想到是被拒绝得,这样彻底。”

    “你错了,她不止拒绝,是排斥你!”一个尖细的声音,绕于堂中。

    “谁?”司空梓搜寻,问道。

    “是雾役!”玄镜说。

    “她为何要排斥我?”司空梓没有见到人,便对着空气问。

    “纠缠到前世的问题,很难道得明白。这一世你与她同为曲仙的徒儿,她该还的情也已经还清了吧。”雾役呈雾状,环于脊梁,接着说:“虽然印帅是被封印了没错,只是潜在的意识里面,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意识。所有的爱恨情仇,皆由此引系。这不是梁以蔚所能控制的。她是梁以蔚的时候,她依然会叫你师兄,对你尊爱如兄,她是印帅的时候,你仅仅只是狐妖而已。”

    司空梓被这话,击得浑身无力,就连伸手去拿茶杯,也实着费了好大一番挣扎。玄镜轻叹,看来这雾役真是不能得罪,如果梓没有对小印灰心,这会儿只怕是承受不住。

    雾役的声音再一次,不容拒绝地传来,“她排斥你,不是因为仙妖疏途,而是在她的心底,你是一个背叛了她,伤害了她的人。她记着恨,防着疼。”

    司空梓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开始泛白。什么也没说。

    “司空梓,你确定,你的记忆丢失了吗,还是因为它的不堪,让你躲在自己的影子里,自欺欺人!”雾役不依不饶。

    “雾役!”玄镜出声制止。

    “为何不让我说!”红光一闪,就见堂内,红衣突显,一少年眉间阴柔,却带着一丝戾气。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为何不让我说?如若他不是记起了所有的事,他会那么轻易放开小印,他会吗?”

    面对雾役如此的咄咄逼人,司空梓除了手指泄出了他的情绪,脸上根本没有表情。“你就是雾役上仙?”

    “不错!”

    “雾役上仙千年前,据传可不是这般模样,难道是因为前世造的孽,今生才这般模样。”

    “你!区区一个小狐妖,也敢在本仙面前放肆!”雾役气煞,没想到此人居然会踩到他痛处。

    “区区散仙而已!”

    “司空梓!”

    “好啦,你们别吵了,小印还不知下落,你们就都闹起来了。她若出了事,你们谁愿见?”玄镜难得动怒。

    “雾役上仙,你既然是仙,就要仙有仙样,为何要为难梓。司空梓,不管你对小印抱着什么态度,但玄镜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玄镜虽然没有翻天覆地的能耐,但我会挡在她面前。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

    雾役满不在乎地头一仰,拽拽翻了个白眼,司空梓也恢复了常态,神色自若地喝着茶。

    玄镜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雾役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妖境,劳你跑一趟,你去找阜,看他是否有小印的消息了。”

    “他不是呆在魔域地牢里吗?”

    “以我对他了解,如若我们都离开了,他是不会安份地呆在那里的。既然他没回小周天,那就是去了妖境。”

    “那你呢?”雾役不服,怎么说他也是仙,仙怎么能承伏于魔之下。

    “亏你还是仙呢,魔域与妖境向来都不能擅自互穿!”司空梓冷言道。

    “仙怎么啦,仙又没受限制,哪里知道你们这些小魔、小妖无趣的规矩。那美人阜呢,他为何能去魔域?”

    “雾役!”玄镜无奈地叫了一声,“阜是去了魔域没错,可是他却是只能呆在地牢里。”

    难怪,他老说要让小印来放他,雾役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所以说,还得我去!”雾役很无奈。一仙、一魔、一妖,结果苦力活是仙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做仙了。

    雾役走后,堂内就只剩下玄镜与司空梓两人了。

    玄镜说:“我看到闻人流苏在魔域。”

    司空梓微愣,“她……她说不会让小印好过!”

    “的确,小印因为她,坠入谣河了。”

    “谣河?难道是那死河?”

    “没错!”

    “然后呢?”司空梓紧张地问。

    “此次回小周天,就是请师父出面救她,还不知道她会吃些什么苦呢!阜也在魔域,我想一定是冷冽的作为!”

    “冷冽,你说的可是一褐发,冷面之人?”

    “没错!是他!”

    “我见过他,在郦都。”

    “哦?”

    “此人掳走了左丘夫人,被我发现了。于是就命人又将她转移了,我一路追到这里,可惜在来封州的幽林里,跟丢了。左丘伯伯也是为了这事才离开的,而且不让插手。”

    “原来是这样!”玄镜恍然大悟,“那么,阜出现在魔域就不奇怪了。还有件事……”玄镜皱起眉,似有些浮燥,“那道白光又出现了。”

    “白光?你是指天帝?”

    “嗯!”

    ……

    两人都不再讲话了,若大的堂内静然无声,他们同时在想着千年前的,那场发生在魔域上的噩梦……

    “印帅,你私做主张,任魔滋长,还包庇天神尔婵,实为同犯。你可知罪?”声音是从云层里传出来的,宏亮、魄力、严威,震荡在雪域上空。而只有她,印帅,一脸正气凛然,丝毫不畏惧。

    她横眉竖眼,面色已有了愠怒,“魔怎么啦,魔也是天地之生灵,它们也有生存的权利,就算天帝,你也不能剥夺他们存活于世。”

    “放肆!你是天神,行事做为代表着天,天要亡谁,谁也不能苟活。此次,任务并非在印帅职权范围内,你让开!”

    印帅在忍隐,谁都看得出来,她那倔强的脸,坚持对抗着云层里的严威。任谁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尔婵伏在地下,羽衣已破,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天帝,是尔婵的错,请天帝放过流苏。她只是不谙事事的孩子,她是无罪的啊。”

    那襁褓里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叫尔婵于心何忍,血肺相连,此时的她竟然没有能力,护得住她的周全。

    “天帝,难道你连刚出生的孩子也容不下吗?”说话的是一个温文儒雅,神清骨秀,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彩衣照人,周身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雾气。立在印帅的身旁,有意无意地用雾气将她包住。

    “雾役,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上次与玄镜之战,你都还没完全恢复。”印帅悄悄地扯了扯他,示意他不要强出头。

    “尔婵天神,半仙半魔之体,于天理不容,不得存于世!”

    “天帝,你强词夺理。这女婴并没有任何不妥,为何不能存于世!”印帅不服,以恻隐怜悯之心让她不得不,飞身而起,直奔那云雾,簇涌缭绕之处而去。

    然,从云层轻拢慢涌,从里面射出一道白光,立刻将她困在半空中。倒在雪地里的还有玄镜,冷冽。他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印帅,从高空中跌下来,雾役本想将她接住,可根本来追不上那倏忽之间的速度。

    他扶起印帅,怒发冲冠。化身成雾,飞快冲上云霄,就听天帝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本帝念你为天地之间的灵物,本想饶过你,只是……去吧!”白光中伸出一只大掌,把那团云雾捏于掌中,越收越紧。

    “雾役!”印帅看得心惊,急得大叫。再次想飞上去,玄镜,冷冽同时抓住她的脚踝。

    “你们放开我,尔婵,你带着孩子先走!”

    尔婵梨花带雨,触目恸心,“印帅,这雪域横尸遍野,尔婵已不抱希望了,就算是死,尔婵也要与他们死在一起!”

    印帅听后,转头看向这剑拔弩张、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雪域,终究不忍,这雪域刚刚停止了自相残杀,却终是躲不过天帝的绞杀。它们要的不过是生存而已,为何要赶尽杀绝?她踢开,缠住他的两个人,闭上眼,聚中所有的悲悯于身。周身散发出层层绿光,颜色随着她的聚力与释放,而越发浓深。

    众人皆是大惊,除了天地之灵雾役,没有谁能够有这种能耐,是的,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可是雾役因为受伤未痊愈,现在根本自身难保了。印帅知道,既然谁都躲不过,那么,就来吧……

    天地同存,当然也得共灭,她印帅与生俱来,就有这种力量,但并非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放出来,而此时,竟不知是受了什么招使,居然全力给释放了出来。就连天帝也惊讶了,不得不放开雾役,抵挡她的攻击。印帅没有动,她用的仅仅是心念,就让天帝产生一种压迫感,而她也知道,天帝不会放手与她一搏。

    天帝有天地万物,而她,有的,只是一群亡命之徒。天帝不会那么笨,可是就算天帝会放过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身后的人,她知道。于是她撤出单手,收起罩在雪域之上的凤印,那凤印受到她的吸力,金光闪闪,异常刺目。众人纷纷忍受不住,护着眼。

    印帅将它拿在手中,“天帝,印帅虽然不想与你相争,你是天帝,印帅敬重你。也许魔是残忍的,但是你不能否认它们也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