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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第295章 :语文你体育老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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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蔚儿,不要难过,你好好想想。想想美人阜是不是忌讳着什么?”雾役看着不忍,轻声说。

    “是啊,小印,阜公子既然是伏羲之后。那么能被他忌惮的一定是非比常人。”泪影在一旁也柔声开导她。

    是,天帝!是弈破!美人阜每每提到他,总是咬牙切齿的,一定是他。梁以蔚咬了咬唇,眯起眼,看来她还是要再去一次天界才行。只是,美人阜他会在上界吗?

    “小蔚儿?”雾役看着她变幻不断的娇容,柳叶一下子松散,一下子又锁紧。忍不住,抓住她。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了。师兄现在醒来了,他是因我而昏迷的,现在定然是一时半会不能接受我。而且他现在有闻人流苏照顾,美人阜又把自己的修行渡给了他,所以,他现在不会有事了。这里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只是你们俩……泪影,你确定你不会回去了么?”

    泪影咬紧牙,看到雾役正含笑地看着她,那脸小巧的杏脸上,坚定不改,“不,我不回去!”

    梁以蔚点点头,“也罢,我会转告羽芒的,只是他们要小心天帝。”

    回眸一笑百媚生(一)

    --:::

    梁以蔚与他们分手后,就急急忙忙奔向天界而去,然,门神却拒绝了她。他身着金色彩衣,一脸严峻,那目光更是凛冽。

    “为何不让进,我是印帅!”梁以蔚恼怒道。

    “印帅请便吧,天帝已下令,天门暂不开放!”

    “为何?”

    “魔域已灭,然余孽未根,小神只是尽责而已!”

    梁以蔚大怒:“本印是魔孽么?”

    “小神心知,印帅早已入了天界。若在界那人不是印帅的话,小神定将禀明天神严察此事,原印帅公道!”门神说的不亢不卑,可是语意间分明就已把她归类在魔孽里了。

    梁以蔚气闷无比,她是偷偷溜下界的,这能怨谁。门神是只见她入,未曾见她出过。被拒之门外已经算是客气了,若不是神门分辩不出她是真是假,只怕现在已经是兵刃相见了。梁以蔚突然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

    当初是听了羽芒的话,顺着天池之水溜下界的,很明显,如若天帝不首肯,她能下得来。难道说,此事乃是天帝故意而为之?他——弈破究竟想做什么?

    ……

    “你舍得?”

    “为何舍不得?”

    神殿内阁里,两个相似的男子,对着殿内一面铜镜,并立在一起。金衣男子,抚着散在肩上的长发,神色狡黠。

    紫衣男子,眼也不眨,盯着铜镜里的画面,又道:“为何舍不得,她不过是你捏造出来的,你若想毁了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我想不通,为何等了千年,也不见你把她毁去。”

    金衣男看了他一眼,“她这么努力地活着,又这般可爱,还真舍不得下手啊。”

    “那为何要放出,你都对她忌讳的谣言。你明明就可以……而且你心知,她不可能会找到凤印,你还任由她迷茫,不闻不问!”

    “木仰,我原以为你会跟她说的,为何你却不说呢?”金衣男并不看他,而是盯着铜镜内那女子的身影,笑得魅惑。

    “你是故意的!”紫衣男子,也就是左丘阜,或者木仰,他终于还是没有沉住气,一把冲过去,就想抓住金衣男。可是还没等他冲上去,就立即被一道金光给弹开了。他受创单膝跪在地上,却笑了起来。

    “天帝,这些年了,你还没有忘掉她。可是你却自欺欺人,若不然你何必还要出手管木仰的事情,你不是已将她送给木仰了么,难道天帝是反悔了?”

    “确实是,我反悔了。”弈破眯起眼,上前将紫色扶起。

    “可是你莫要忘了,她不是她,不是!”

    “那又如何,她们那么像。正如我们一样,这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弈破始终带着笑,语气平淡,叫人分不出情绪。

    “可是天帝,木仰可不会松手呢。”木仰仰天大笑,甩开那摸金色,绝尘而去。

    “何必呢,她不过是只妖而已,你又何必呢?”弈破喃喃自语,只是不知他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紫衣已去,倘大的神殿上,空荡荡的,那些富丽堂皇的色彩,似乎只是迷留了孤远,让人看不清是真是假。

    很快的在那铜镜上就出现了紫影,弈破见了只是笑笑,也仅是笑笑。没人知道他那些笑容后面都藏了些什么,是的,没有知道。

    ……

    “弈,你来看这块凤印好看么?”

    “嗯,好看!”

    “你都没有看。”少女娇唾一口,“它本是琉璃碎片,我见它躺在那里孤零零的,就带了回来。哪知,稍稍注了些灵力进去,它居然是流光溢彩的。弈,这个送给你哦。”

    “傻瓜,我留着有何用,当然是你留着,它是你的。”

    娇颜对着她嫣然一笑,香培玉琢,其艳若何,霞映澄塘。肌映流霞如她;足翘细笋如她;白昼端相如她;娇丽尤绝更如她……可是这样蕙质兰心,娇波流慧的女子却不在了,她再也回来不了。

    魔域,他当然不会放过魔域,若不是那些该死的魔,她又怎么会……又怎么会不在了,她再也没有回来,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她再也没有回来。

    弈破眯起眼,让他怎么能放过魔域。

    她不过爱上了那一片雪白,她说只想去看看。他同意了,不过只是一年而已,他处理好天界繁锁的事物定会去接她回来。

    那日,她把凤印交到他手上,她浅浅地笑,双瞳剪水,她说:“弈,我去看看雪,感觉它们落在肩膀上的触觉,你看它们那么轻柔,那么飘逸。”

    纤纤玉指,指在那铜镜里,那里印出来的雪花,确实如她所讲那般,让人迷恋。他终是不忍心见她终日里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他说:“好!”

    只是谁会知道,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每日下了殿,他都会在这铜镜面前,看着她在雪里翩翩起舞,看着那皑皑的大雪,一点一点堆积在她的青丝,细肩,柔荑上。相思才上眉头,便上心头。他恨不得立即奔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吻。

    回眸一笑百媚生,众娇粉黛无颜色!

    是的,她的笑里,总带着迷离的笑,为何她能牵动自己的心,他已忘了怎么初识的了。他大概就醉在她的“回眸一笑”里。原以为凤印为她嫁,整个天宫将会由她打点一切。他一直等着她成为西阙宫的主人,那样她便哪里都去不了了,生生世世只陪着他。

    只是,当那又迷离的眸子,再也没有往日的光彩的时候,他心碎肠断。那铜镜印出她满眼的不可置信,何止是她,就连他都一度以为是铜镜欺骗了他的眼镜。一只魔爪横穿了她那如弱柳的身体里,是魔爪……

    他至今仍然忘不了,当日的情形。在他还在为她如痴如醉的时候,浑然不知隐在暗角处,居然会躲着一只邪魔。它悄无声息,带着嗜血的残忍。她哪里经得住,她也不过是只刚刚成形的小妖而已,他捡到她,便将她带了回来,他原以为他可以保护她的。

    他原以为……草儿,为何你连魂魄也不见了,为何?她究竟飘流到哪里去了?

    弈破还在笑,只是眸子里分明不见暖意。草儿,你看,她长得多像你,那一颦一笑,那一动一静,与你同也一辙。草儿,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

    ……

    梁以蔚与门神对恃好久,那门神铁了心的不放她进去。她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正想着另寻办法。然,里面却闪出紫影来。那人面如冠玉,眼如春水,庸懒而又妖媚。缓缓而来,唇边挂着戏侃的浅笑。

    妖孽!梁以蔚一见他安然无恙,顿生火气。想着他在水木屋里居然,居然又骗她。当下转身就跑。

    “小蔚儿!”木仰急急喊道,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记恨的。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摇摇头,他连忙追了上去。

    “不要叫我,也不要跟着我!”梁以蔚说的咬牙切齿。

    “小蔚儿要去哪里?”木仰柔声问。

    “这位公子,梁以蔚可不认得你,莫非你认错人呢。如真如此,那可如何是好,公子还是另请便吧。”

    “小蔚儿!”木仰终于还是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梁以蔚就着他的胸口狠狠的一口下去。居然又骗她,知道她有多担心吗,这个坏人,这个妖孽!

    “小蔚儿气消了没?”木仰没有动,任由她咬着。只是她这么狠啊,想必是出了血了。

    嘴里浸进了血腥,但是梁以蔚仍不想放口,眼珠转动了一下,算是回他一记白眼。想她,因为不了解,她伤心绝望;因为不了解,她都坠了轮回,这都不知到底是几世了。他居然还不肯对她袒然,叫她如何气消。看他笑得那样理所当然,笑得那般无害,还问她气消了没。

    这个妖孽!

    “小蔚儿。”木仰抱着她,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他轻轻地说:“小蔚儿真想知道,木仰告诉你便是!”

    “真的?”梁以蔚这才抬起头来,立马就陷进了一汪春水之中。

    “真的。”

    “说吧!”梁以蔚从他怀里挣扎开来,理了理身上的云衫。

    木仰轻笑,伸手拉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这才说:“我叫木仰小蔚儿。”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梁以蔚又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小蔚儿,不要相信弈破,不要相信他。”

    “为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蔚儿……”

    “为何不告诉她,她不过是只妖邪而已?”一声冷冽。叫木仰浑身一震,僵硬的身体叫梁以蔚没由来的心惊。不曾见过他如此这般模样。

    “小蔚儿。”那声音熟悉。

    “你出来!”梁以蔚放开木仰。

    “如你所愿!”云雾里走出金衣人,他气宇轩昂,浓密英眉,发如瀑倾。除了那身金衣外,居然再也找不到哪里与木仰不同了。

    “你是弈破?”梁以蔚看了他一眼。

    “原来小蔚儿这般想念弈破啊!真是受宠若惊啊!”弈破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出表情。

    木仰将梁以蔚护在身后,眯起眼冷冷地说:“你想做什么?”

    弈破似笑非笑,“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的么?”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我不想不清不楚下去。天帝,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梁以蔚从木仰身后走了出来。方才那声“妖邪”叫她一颗心狠狠抽了一下。

    “小蔚儿真要我说么?”弈破抬起头,看了木仰一眼,从他那紧绷的脸上,找到一丝快感。

    木仰不着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梁以蔚看着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轻轻地握住木仰的手,给他一记安抚地笑。

    “看来小蔚儿已经做好了准备,走吧!”

    梁以蔚听到天帝在耳边浅笑,话音刚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呼呼风声就在耳边了。木仰始终与她手握着手,未曾松开过。仅管如此,她仍旧没由来的心慌。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安,木仰轻轻把手搭在她肩上,让层层的莲香包裹着她。

    睁开眼时,这里云雾翻腾,如果不是木仰握着她,她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将会被囚禁于此了。是的,这里就是禁阙,而她也深知,这个地方会存在的原因。仅仅的一步之遥,一黑一白,道不尽尘缘因果,数不清谁对谁错。

    梁以蔚看向弈破,他仅仅只是垂着眼,并不看他们。而是,一脸的深高莫测,梁以蔚感觉木仰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出从天帝身上发出什么警讯来。

    “为何是这里?”木仰沉声问。

    “小蔚儿定是想见见一些熟悉的人啊。”弈破答的理所当然,随手便是轻轻一挥。

    前面有一扇门,在那云层里闪闪发光。然而,木仰连同天帝一起不见了,梁以蔚不知天帝是怎么办到的。她手里甚至还有美人阜……还有木仰的余温。可是,他们居然这样,就不见了,他们去了哪?天帝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为何会将她丢在这里?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