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荣门将女 > 42:官威甚大的谢知州

42:官威甚大的谢知州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赵倧不打算再多做停留,便吩咐了魏鸣告知太子,下午启程往普安州州府所在的阳城去。5 10   10  10

    只是荣姜得知他要先往阳城去时,不免有些忧虑,心道这位英王殿下好大的气魄,一出手就冲着天子近臣而去,像丝毫不怕赵珩日后找他算账一般。又百般思量临行前钱直等一众人交代她无论如何要护赵倧周全,今次便恐他因被愤怒冲昏了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来,于是便丢下仪君独自在屋内收拾,提步往隔壁赵倧房间而去。

    像是知道她要来,魏鸣就站在门口,一见了她便推门把她让进屋内,荣姜先是一愣,便提步进了屋。

    赵倧正坐在屋里吃茶,见她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便噙着笑与她道:“临行前再来吃一口我亲自煮的茶?”

    荣姜心说你倒好有兴致,便往他右手边凳子上坐了,却并不吃茶,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道:“怎么先去阳城呢?我以为该先去里城的......”

    “你是不是想着,这些人中,唯有秦知是我最能拿捏的人,该先拿他开刀?”赵倧看她不吃茶,便伸手倒了一杯,略推一推送到她手边去,才问了一句。

    荣姜便不客气的接下茶盏就势吃了一口,却没兴致品评茶的好坏,只很忧心的点点头。

    可她才点头应了,就听见赵倧嗤笑了一声,冷不防的扭脸去看赵倧,那样子倒像是她年轻不知事,问话间显得她算计不足,叫赵倧看在眼里忍不住要嘲讽似的,一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多时只觉得有些生气,甩手就要走。

    赵倧哪里容她这样就走,一伸手拽住她半截衣袖还顺势扯了扯:“不听人说完话?我现你近来愈没规矩了,在我面前这样甩手就走吗?”

    荣姜叫他拽住便停下了脚步,一听这话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才把衣袖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你以为秦知好拿捏,无非是觉得只有他是仗着曹宾的势,与谢子璋相比起来危险性更小些,是也不是?”他虽是问话,却没等荣姜回答就继续说道,“可你想过没有,若对秦知下手重了,难免连同太子都要伤到,况且此次太子跟咱们一起——你以为他会看着我对付秦知而无动于衷?”

    荣姜便立时明白了过来——秦知说起来是曹宾的人,可在天下人眼里,曹宾与太子原本就是一体的,所以无论怎么处置秦知,太子都免不了受牵连,在天下学子心里的形象必然大打折扣。所以秦知只能交到赵珩手里,由他去料理,想来他下手时总要顾及太子颜面,多少留些余地。

    “可谢子璋他......”荣姜后话没说下去,就收住了声。

    赵倧听她不说了,大约知道她是想明白了,提着声问了句:“想明白了?”

    荣姜便很老实的点了点头。谢子璋今次视律法如无物,又这样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赵倧处置了他,赵珩什么也不能说。只要赵珩敢针对赵倧,那就是袒护偏私,传出去名声自然难听的很。况且赵倧与他之间原就早有一本算不清楚的账了,想来多上这一条,也算不得什么。

    ——————可爱的分割线——————

    没有护卫相随,赵倧仍与赵琰二人一人一车,魏鸣与已换做男装的荣姜一人一马,仪君则被塞进了赵倧的车里,而荣姜的照夜白早在定县分别时就交到了程邑手上,怕的就是被人认出来。

    他们抵达阳城时天色还不算太晚,太阳尚未落山,赵倧照旧先寻了客栈安置下来,就领了魏鸣与荣姜要出门,赵琰自然心里不痛快,这一路下来他竟成了被排挤在外的,便沉了脸色上前去。

    可赵倧早算准了他的心思,只笑着打他:“此番来阳城尚且情势不明,还不知去府衙会遇到什么事,你还是先在客栈里安心歇着,若无事我自然派魏鸣回来告诉你。”

    一句话就叫赵琰没了气势,便只好点头应下转身回屋去。

    待三人要走,仪君却不大乐意起来,无非是小丫头与赵琰并不亲近,又不愿再一个人憋在屋子里呆,非要三人连她一起带上。

    荣姜原有些尴尬,怕耽误了赵倧的事,可谁知她刚想板着脸叫仪君听话些,赵倧反倒伸手把小丫头抱在了怀里,一路踏出客栈,留下荣姜一脸茫然,还是魏鸣低着声提醒了她一句,她才提步跟出去。

    却说赵倧带上仪君原来是有了打算的,此刻他们站在普安州府衙门外,赵倧拍拍仪君的小脑袋,笑着叫她去击鼓。

    果然,小丫头的鼓声才响了三下,府衙大门就打开来,里头有一班衙役冲出来,一看击鼓的是个小丫头,伸手便提了仪君往里走。

    荣姜一见这个情形却不高兴起来,连赵倧都没能拦住她,她已经冲上前去打开了那衙役的手,把仪君带回了怀里。

    堂上谢子璋坐的远一些,根本看不清外头站的人是谁,只是见这人如此胆大,敢公然袭击州府衙役,便将惊堂木一拍,老着一把嗓子高声道:“哪里来的刁民如此放肆,连他给本官一起押进堂中来。”

    魏鸣心道要坏事,这位侯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这班衙役敢去押她,只怕一双手是不必再留了。可谁知荣姜却并没有反抗,只是把仪君护在怀里,像怕吓着她似的。

    荣姜入了堂却不跪,谢子璋把眉头一拧,冲着衙役使了个眼色,赵倧便看见那衙役手中持三尺厚的杖朝着荣姜的腿窝而去,他心中一凛已经出了声:“谢知州好大的官威,也不好好看清楚,堂中所立者何人吗?”

    这一出声那衙役便没了动作,谢子璋都眯着眼去打量荣姜,又往外去看说话的赵倧。赵倧已提步入内,走近些时才把谢子璋吓得从堂上宝座滚跌下来,伏在他脚边不敢开口。

    荣姜冷哼一声,把仪君交到魏鸣手中,冷眼看着谢子璋:“荣姜一向跪天跪地拜君王拜祖宗,今日谢知州差一点,就受我一拜了,啊?”

    谢子璋慌的抬头去看,只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去。他因做了那些亏心事本就心虚,如今见了赵倧这位钦差督抚更是害怕,再一听这人自称‘荣姜’,他一颗心便直沉了下去,他刚才竟差点叫衙役动手,她是谁?身份这样贵重的人,见了赵倧这样的亲王都可不跪的侯爵——想着额角已有冷汗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