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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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酒店过了一夜之后，我和库洛洛都没再主动联系对方。
相比之下，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的路上，莉央就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发来消息问我和库洛洛之间的战况如何。因为前一天的晚上我拜托她订房间的缘故，她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到她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嫌打字太麻烦，我就插上蓝牙耳机给莉央回了一通电话。
“嗨，鸣海。”
莉央很快接了电话。
“莉央，”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调整了一下耳机的音量，“我过几天放假要回京都老家，我已经和友绘打过招呼了，她放假几天都在东京，到时候梨乃会住友绘家，还要麻烦你们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安心啦，我保证你从京都回来的时候，梨乃身上一两肉都没少。”
“谢了，回来给你们带京都的特产。”
说到这里，莉央沉默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和我聊聊库洛洛或者昨天晚上呢。”
“我和库洛洛之间没有什么八卦可聊……”
并不是想有所隐瞒或是刻意避而不谈，只是我感觉多少有些说不清楚，对于库洛洛这个人，以及我和他之间的发展或是关系。
当然，在很大程度上，我也不太乐意谈论库洛洛。
莉央对我的说法不屑似的哼了一声，“怎么会没什么可聊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我秒答。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友绘。”
“对方没有接住你扔过来的友绘，啪叽一声，你背负上了杀人命案。”
“……你这个套路不太对啊。”莉央无奈地抱怨了一句，随后就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笑，紧接着，我重新将话题转向了库洛洛，并且认真地和莉央说出了我的想法，“对于库洛洛，说实话，他的很多言行我都无法理解，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属于理性派。”
现在回想起来，从第一次碰面开始，库洛洛的一系列举动都充斥着刻意的痕迹，无论是送花也好还是送项链也好，像库洛洛这种绝不是浪漫主义的人，送东西给异性还送得那么合乎情理，我本能地就觉得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库洛洛在短短几次见面的时间里，就让我看到了他截然不同的方面，以至于面对库洛洛这个人，比起眼睛所看到的，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所以？”电话里传来了莉央疑问的声音，我能够想象在电话的另一端，她挑眉等着我说明情况的样子。
“今天早上我出酒店之前，给了库洛洛一叠钱。正常情况下，男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竟然把他睡了还给他钱！？”莉央惊讶得拔高了音量，然后她似乎是意识到了我们现在聊的话题不太适合被别人听见，于是又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想到给他钱的？我只想说goodjob！他有没有恼羞成怒？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他大发脾气表示从此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才不是呢，不过问题就出在这里。”
问题就出在，库洛洛没有恼羞成怒。
虽然我今天早上走得快，但如果库洛洛有那个想法，大有机会能留住我——不管是把钱扔回给我还是别的什么方式，只要他有所行动，我都会为此而停下。但关键就在于，我离开的时候一直能感觉到身后他的视线如芒在背，但是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展开行动。
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有其他可能性了，唯一的答案就是——
他不想留我。
当然，他不想这么做的理由有很多可能，比如说自尊心作祟，比如说我并没有那么令他满意，又比如说他一开始只是想玩这么一次而已等等诸如此类，这些就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了。
“库洛洛是个有点自我中心的男人，前几次碰面他都没有询问过我想去哪里，只是定好了地点问我愿不愿意去。他这样的男人被人用钱打脸，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不会再主动联系我了。”
“所以我就不太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要给他钱？”
之所以给库洛洛钱，一方面是想试试库洛洛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另一方面，是考虑到如果就此一拍两散江湖不见，那至少我也觉得我和他互不相欠，不至于为此纠缠不清。
我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他脸长得好看吧。”
“鸣海，你堕落了。”莉央的声音无比沉痛，简直就像是在演舞台剧似的声情并茂，“真的是出息了啊你，竟然包养小白脸！”
“我的梦想就是包养高中生。”我不甚在意地顺着莉央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你这个怪阿姨。”
“我这个怪阿姨到公司了，先挂了啊。”
“嗯，好，拜拜。”
“拜。”
挂断电话，我停好车，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上班还是日常生活都一如往常。
在春分假期前，部门总监总算出差归来，在他回来的当天，我就填了离职单交给了他。所幸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签完离职单后，我又和人事财务两个部门做了最后的确认，接下来在工作，基本就只剩下交接的问题了。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放假的日子。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踏上了前往京都的新干线。
这一次我并没有打算在京都常长住，大概待个一两天就会回东京，所以我带的行李也不多，只带了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抵达了京都。
被二舅开车接回四方神社，我在长辈的安排下先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四方家的所有人从神社出发，到山上去祭拜先祖，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大家又一起吃了个饭，下午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一起聚在神社里闲聊打发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我难免被问到工作收入和结婚之类的问题，然而我都只是笑着一一敷衍过去。
除此之外，也少不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比如说，“鸣海啊，你们这些小辈里，婆婆最看好的就是你了。连你大哥唯一的女儿都让你带着，你可别让婆婆失望啊。”
还比如说，“我们鸣海就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自己买房买车了，小辈里面谁能比得上她呀，你们说是不是？”
“……”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碰到，我之前当然也解释过很多次，东京的房子是我爸妈留下的，我开的那辆polo还是二手的，我买回来只是重新去喷了个漆。
工作三年多，我确实有些积蓄，但还不至于到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步。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四方婆婆开着f1，以时速两百五十公里的速度把刚刚那些人碾成了渣渣……没错，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四方婆婆只是颇为不耐烦地说了两个字，“闭嘴。”
简单粗暴，言简意赅。
四方家的人都忌惮于四方婆婆，她一开口，气氛瞬间冷凝。然而在沉寂了短暂的几秒后，仍有不死心的人想继续说点儿什么，“婆婆啊……”
对方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只见四方婆婆身手矫健地在空中向前大回环转体360度接连续后空翻，不明觉厉地出现在了说话人的面前，紧接着她掏出了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指向那个人的脑袋。
“……”
虽然我早就听闻四方婆婆是一个喜欢极限运动，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是婆婆的老婆婆，但是……
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再废话就毙了你。”四方婆婆面瘫着一张脸，从脸上的表情到散发出的气场，无一不证明着她完全没有在开玩笑。
……简直酷炫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果然，下次能不回京都的话，还是不要再回来了。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我已经承受不来。
“哼，四方鸣海，你果然弱爆了。”四方婆婆在收拾完亲戚长辈后，又对我表示嗤之以鼻。
“诶？”突然被点名，我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乖顺地低头服软，“婆婆你说得对。”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先不管四方婆婆手里的枪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之，和随时随地会掏出枪来吓唬人的人愉快聊天和玩耍，我的内心无论如何都是拒绝的。
超可怕。
即使是返老还童童心未泯拿着玩具枪吓人的九十多岁的老婆婆也超级可怕。
于是，我借口要给东京的朋友和邻居买特产，开着二舅的车就出了门。买完东西后，我也没有久留，在四方家吃完晚饭，我就收拾东西连夜赶回了东京。
当晚回到家里，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把从京都带回来的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后就挑了一盒包装精美的京果子下楼，敲响了楼下邻居琴子阿姨家的门。
“请问是哪位？”琴子阿姨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我在门外应了一声，“是我，鸣海。”
“鸣海，稍等一下哦。”
过了一会儿，琴子阿姨家的门终于被打开，而开门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却不是琴子阿姨。而是一个一头金发，看上去很潮的高个子小哥。
“你好。”金发小哥开门后朝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琴子阿姨有一个在外地读高中的儿子，现在正好是学校放春假的时候，她儿子回来倒也不奇怪。这个金发的小哥，应该就是琴子阿姨的儿子没错了。
我搬来东京差不多也有三年多了，倒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琴子阿姨的儿子。
“你好，我是住在楼上的四方鸣海。”既然琴子阿姨的儿子回来了，我也不想打扰他们难得团聚，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把手里的京果子礼盒递给了对方，“这是我从京都带回来的和果子，希望你们喜欢。”
“谢谢。”少年礼貌地道了谢。
紧接着，屋内传来了琴子阿姨的声音，“凉太，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快让鸣海进来啊。”
对于琴子阿姨的热情，我和少年在门口面面相觑。
那天在酒店过了一夜之后，我和库洛洛都没再主动联系对方。
相比之下，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的路上，莉央就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发来消息问我和库洛洛之间的战况如何。因为前一天的晚上我拜托她订房间的缘故，她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到她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嫌打字太麻烦，我就插上蓝牙耳机给莉央回了一通电话。
“嗨，鸣海。”
莉央很快接了电话。
“莉央，”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调整了一下耳机的音量，“我过几天放假要回京都老家，我已经和友绘打过招呼了，她放假几天都在东京，到时候梨乃会住友绘家，还要麻烦你们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安心啦，我保证你从京都回来的时候，梨乃身上一两肉都没少。”
“谢了，回来给你们带京都的特产。”
说到这里，莉央沉默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和我聊聊库洛洛或者昨天晚上呢。”
“我和库洛洛之间没有什么八卦可聊……”
并不是想有所隐瞒或是刻意避而不谈，只是我感觉多少有些说不清楚，对于库洛洛这个人，以及我和他之间的发展或是关系。
当然，在很大程度上，我也不太乐意谈论库洛洛。
莉央对我的说法不屑似的哼了一声，“怎么会没什么可聊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我秒答。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友绘。”
“对方没有接住你扔过来的友绘，啪叽一声，你背负上了杀人命案。”
“……你这个套路不太对啊。”莉央无奈地抱怨了一句，随后就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笑，紧接着，我重新将话题转向了库洛洛，并且认真地和莉央说出了我的想法，“对于库洛洛，说实话，他的很多言行我都无法理解，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属于理性派。”
现在回想起来，从第一次碰面开始，库洛洛的一系列举动都充斥着刻意的痕迹，无论是送花也好还是送项链也好，像库洛洛这种绝不是浪漫主义的人，送东西给异性还送得那么合乎情理，我本能地就觉得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库洛洛在短短几次见面的时间里，就让我看到了他截然不同的方面，以至于面对库洛洛这个人，比起眼睛所看到的，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所以？”电话里传来了莉央疑问的声音，我能够想象在电话的另一端，她挑眉等着我说明情况的样子。
“今天早上我出酒店之前，给了库洛洛一叠钱。正常情况下，男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竟然把他睡了还给他钱！？”莉央惊讶得拔高了音量，然后她似乎是意识到了我们现在聊的话题不太适合被别人听见，于是又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想到给他钱的？我只想说goodjob！他有没有恼羞成怒？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他大发脾气表示从此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才不是呢，不过问题就出在这里。”
问题就出在，库洛洛没有恼羞成怒。
虽然我今天早上走得快，但如果库洛洛有那个想法，大有机会能留住我——不管是把钱扔回给我还是别的什么方式，只要他有所行动，我都会为此而停下。但关键就在于，我离开的时候一直能感觉到身后他的视线如芒在背，但是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展开行动。
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有其他可能性了，唯一的答案就是——
他不想留我。
当然，他不想这么做的理由有很多可能，比如说自尊心作祟，比如说我并没有那么令他满意，又比如说他一开始只是想玩这么一次而已等等诸如此类，这些就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了。
“库洛洛是个有点自我中心的男人，前几次碰面他都没有询问过我想去哪里，只是定好了地点问我愿不愿意去。他这样的男人被人用钱打脸，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不会再主动联系我了。”
“所以我就不太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要给他钱？”
之所以给库洛洛钱，一方面是想试试库洛洛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另一方面，是考虑到如果就此一拍两散江湖不见，那至少我也觉得我和他互不相欠，不至于为此纠缠不清。
我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他脸长得好看吧。”
“鸣海，你堕落了。”莉央的声音无比沉痛，简直就像是在演舞台剧似的声情并茂，“真的是出息了啊你，竟然包养小白脸！”
“我的梦想就是包养高中生。”我不甚在意地顺着莉央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你这个怪阿姨。”
“我这个怪阿姨到公司了，先挂了啊。”
“嗯，好，拜拜。”
“拜。”
挂断电话，我停好车，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上班还是日常生活都一如往常。
在春分假期前，部门总监总算出差归来，在他回来的当天，我就填了离职单交给了他。所幸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签完离职单后，我又和人事财务两个部门做了最后的确认，接下来在工作，基本就只剩下交接的问题了。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放假的日子。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踏上了前往京都的新干线。
这一次我并没有打算在京都常长住，大概待个一两天就会回东京，所以我带的行李也不多，只带了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抵达了京都。
被二舅开车接回四方神社，我在长辈的安排下先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四方家的所有人从神社出发，到山上去祭拜先祖，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大家又一起吃了个饭，下午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一起聚在神社里闲聊打发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我难免被问到工作收入和结婚之类的问题，然而我都只是笑着一一敷衍过去。
除此之外，也少不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比如说，“鸣海啊，你们这些小辈里，婆婆最看好的就是你了。连你大哥唯一的女儿都让你带着，你可别让婆婆失望啊。”
还比如说，“我们鸣海就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自己买房买车了，小辈里面谁能比得上她呀，你们说是不是？”
“……”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碰到，我之前当然也解释过很多次，东京的房子是我爸妈留下的，我开的那辆polo还是二手的，我买回来只是重新去喷了个漆。
工作三年多，我确实有些积蓄，但还不至于到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步。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四方婆婆开着f1，以时速两百五十公里的速度把刚刚那些人碾成了渣渣……没错，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四方婆婆只是颇为不耐烦地说了两个字，“闭嘴。”
简单粗暴，言简意赅。
四方家的人都忌惮于四方婆婆，她一开口，气氛瞬间冷凝。然而在沉寂了短暂的几秒后，仍有不死心的人想继续说点儿什么，“婆婆啊……”
对方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只见四方婆婆身手矫健地在空中向前大回环转体360度接连续后空翻，不明觉厉地出现在了说话人的面前，紧接着她掏出了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指向那个人的脑袋。
“……”
虽然我早就听闻四方婆婆是一个喜欢极限运动，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是婆婆的老婆婆，但是……
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再废话就毙了你。”四方婆婆面瘫着一张脸，从脸上的表情到散发出的气场，无一不证明着她完全没有在开玩笑。
……简直酷炫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果然，下次能不回京都的话，还是不要再回来了。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我已经承受不来。
“哼，四方鸣海，你果然弱爆了。”四方婆婆在收拾完亲戚长辈后，又对我表示嗤之以鼻。
“诶？”突然被点名，我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乖顺地低头服软，“婆婆你说得对。”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先不管四方婆婆手里的枪到底是不是真的，总之，和随时随地会掏出枪来吓唬人的人愉快聊天和玩耍，我的内心无论如何都是拒绝的。
超可怕。
即使是返老还童童心未泯拿着玩具枪吓人的九十多岁的老婆婆也超级可怕。
于是，我借口要给东京的朋友和邻居买特产，开着二舅的车就出了门。买完东西后，我也没有久留，在四方家吃完晚饭，我就收拾东西连夜赶回了东京。
当晚回到家里，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把从京都带回来的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后就挑了一盒包装精美的京果子下楼，敲响了楼下邻居琴子阿姨家的门。
“请问是哪位？”琴子阿姨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我在门外应了一声，“是我，鸣海。”
“鸣海，稍等一下哦。”
过了一会儿，琴子阿姨家的门终于被打开，而开门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却不是琴子阿姨。而是一个一头金发，看上去很潮的高个子小哥。
“你好。”金发小哥开门后朝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琴子阿姨有一个在外地读高中的儿子，现在正好是学校放春假的时候，她儿子回来倒也不奇怪。这个金发的小哥，应该就是琴子阿姨的儿子没错了。
我搬来东京差不多也有三年多了，倒是一次都没有见过琴子阿姨的儿子。
“你好，我是住在楼上的四方鸣海。”既然琴子阿姨的儿子回来了，我也不想打扰他们难得团聚，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把手里的京果子礼盒递给了对方，“这是我从京都带回来的和果子，希望你们喜欢。”
“谢谢。”少年礼貌地道了谢。
紧接着，屋内传来了琴子阿姨的声音，“凉太，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快让鸣海进来啊。”
对于琴子阿姨的热情，我和少年在门口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