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海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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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黄濑把我带到学校中庭花园的时候，我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一群少年。
这些少年中大部分都和黄濑一样，是学校篮球部的社员。
他们三三两两席地而坐，正围成一个圈聚集在一起轻松地闲谈着。
大片绿茵草地上铺着蓝棕格纹的野餐布，便当盒和袋装零食被放置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堆起了一座小山。还没等我们走近，就已经有少年发现了我们，
“黄濑前辈，你们终于来了！”对方热烈地招手。
终于走到了众人的面前，黄濑脸上扬起了促狭的笑，“邀请四方小姐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对吧四方小姐？”
“……”
那群少年中立马有人起哄道：“切，我们还准备坐等你邀请不成功，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呢。”
“那还真是抱歉啊。”黄濑笑得有些小得意。
“要不然你们可以当做没看到我，让凉太从头一个人再来一遍？”我提议道。
第一次见面难免会显得生疏和尴尬，对方又都是高中生，为了调节气氛，我顺着他们的话说了下去。
然后，我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黄濑，来，走一个！”
“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记得表情要到位，痛苦和绝望自然流露。”
黄濑立刻反驳：“我只是个杂志模特，不是专业的演员，根本演不来的！”
少年们大失所望，“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竟然不牢牢抓住，太让人失望了！”
“没错！已经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今天的木鱼饭团没有黄濑前辈的份了！”
“诶，你们好过分！”黄濑一脸委屈地控诉道。
然而少年们并没有安慰黄濑，反而无视了他。
一个少年走到我的身边，把我引到了他们之中，“来，四方小姐，请坐，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可以随便吃。这是黄濑前辈想出来的零食party，虽然很无聊，不过四方小姐能来真是太好了。”
“无聊？”这两个字显然是朝黄濑的膝盖射了一箭。
“四方小姐，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蛋布丁，口感没有那么甜腻，强烈你试一试。”
少年继续无视了黄濑。
我低头看着递到我面前来的布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下来，然后笑道：“谢谢。”
意识到自己被刻意无视的黄濑，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喂喂，四方小姐好歹是我带过来的，你们这样无视我不太好吧？”
另一个少年冷漠脸：“所以你要哭吗？”
黄濑立即表达不满：“谁会哭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和同龄的同学朋友一起相处的黄濑。
现在的黄濑，和我过去所熟识的那个黄濑，显然有些地方是不同的。我现在依然记得，那天友绘在送他和梨乃去拍杂志写真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是他一脸事不关己和无趣的表情。
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似的，那样的表情不该属于一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
我始终觉得，黄濑和我在某些地方有着相似之处，只不过二十六岁的我比他更善于伪装。说到底，黄濑也才十九岁，即便他时不时会表现出成熟稳重的一面，但像现在这样和同学朋友打打闹闹的样子，或许才是他最自然的状态。
意识到了这一点候，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诶！四方小姐你竟然也笑我？”黄濑在看到我的笑容后，立刻露出了颇为受伤的表情，然后将矛头指向了刚才那些煽风点火的少年们，“都怪你们，害得我在四方小姐面前建立起来的形象全毁了。”
“怪我们咯？”
“你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黄濑前辈。”
被接二连三地语言打击，此时黄濑可怜巴巴的表情实在让人有些不忍，于是我开口道：“现在的凉太很可爱啊。”
不设防的、敛去所有锋芒的黄濑，出乎意料的，比我想象中更容易露出傻兮兮的表情来。
“真的吗！”他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阴郁的气氛一扫而光，一秒切换成了pikapika的闪光模式，“所以四方小姐，你愿意和可爱的高中生两个人单独相处一下吗？接下来我们去约会吧，让这里的单身狗们羡慕嫉妒恨一下！”
黄濑这个仇恨拉得太简单粗暴，还没等我回答，年轻气盛的少年们纷纷表示不服——
“你有妹子你牛逼咯，负分滚粗！”
“四方小姐，请你千万不要因为黄濑年轻又长得帅就迁就他，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笨蛋而已。”
“年轻长得帅就算了，打篮球也那么厉害，现在还来秀恩爱？你怎么不上天呢？！”
黄濑一脸‘我有妹子我就是牛逼’的得意表情，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吐槽，旁若无人地向我伸出了手，“那么我们走吧，四方小姐。”
“……”
无论是插科打诨还是吐槽，只有在关系足够好的情况下，才会无所顾忌地互相调侃而不至于让气氛变得尴尬。
毫无疑问，黄濑和那些少年们的感情非常不错。
在被他牵着手带离中庭花园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留在原地的少年们，他们大部分人的视线并没有从我和黄濑的身上移开，有些甚至还朝黄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在注意到我回头以后，他们又立刻挠着头别过脸假装看风景。
见此，我顿时哑然失笑。
收回视线，我又将注意力全部投放在了走在我前方的黄濑身上，“说什么单独约会，你要带我去哪里？”
在带我去中庭花园前，黄濑所说的‘去小树林里约’让我微妙地想歪了一下，不过中庭花园里也确实有小树林，黄濑那么说也无可厚非。而这一次，无论是单独相处还是约会，即便不深想，也能让人感觉到**。
“去没有其他人在的地方。”
“诶？”我愣了愣，“学园祭那么热闹哪里会有没人的地方？等等，为什么要去没人的地方？”
黄濑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学校东南角紧挨着体育馆的那栋楼里有一个器材储藏室，那栋楼全是化学试验室之类的空教室，器材室更是很少有人会去。”
“所以？”
黄濑灿烂的笑容中流露出了一丝狡黠，“我有钥匙哦。”
“好吧，你要和我去那个器材室纯聊天？”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黄濑所说，东南角的这一栋楼里人迹罕至，和隔壁体育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器材室实际上就是一个杂物堆放室，只不过里面放置的大多是体育相关的器材。黄濑掏出钥匙打开了器材室的门，一股橡胶味立刻扑面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再次问道：“我们真的非要在器材室里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抵触心理，黄濑站在门口想了一想，“那我们去楼上化学试验室闻一闻化学气体的味道？”
“……为什么非找些偏僻的地方。”
在化学气体味和橡胶味两者之间犹豫不定，我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当然是因为……”
说着，黄濑拉过我的手，将我拉进了器材室里。然后在关上门的同时，将我推向了墙壁。
脊背靠在门边的白墙上，黄濑一手撑着门框，慢慢靠近过来。
在浓郁的橡胶味里，黄濑逐渐逼近的气息也显得相对轻薄而缥缈，但是这种需要仔细去感受才能察觉到的东西，反而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我可以吻你吗？四方小姐。”
明明他已经逼近到了稍有动作就能轻易撷取的程度，却在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询问了我的意见。
为了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我下意识地微微向后仰，而随着我的动作，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墙壁上，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见状，黄濑伸出另外一只手，垫在了我的后脑勺和墙壁之间，像是安抚我似的，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四方小姐偶尔也会露出这么没有防备的表情呢。”
说话间，他的唇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
贴合辗转，气息交缠。
和之前近乎气急败坏地攻城略池不同，这一次黄濑显得格外耐心和温柔。
“不愧是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的天才呢，吻技的进步也让人瞠目结舌。”
亲吻让气氛变得旖旎**，黄濑的动作又像是将我整个禁锢在怀中似的，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心脏鼓动的频率。
这我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即将深陷入一种未知的情绪里。
黄濑露出了不满的表情，“诶，接吻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可是在夸奖你哦。”
“……”
最后因为器材室的橡胶味实在太重，我和黄濑不得不放弃这个地方。
趁着黄濑下午的班级活动还没开始，我们围着教学楼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适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地方，于是我索性坐在了一楼的楼梯上。
“四方小姐，你要喝什么吗？”黄濑自告奋勇地提议道。
“蜜桃或者柠檬味的矿泉水。”
“那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
“好。”
黄濑走后不久，几声篮球撞击水泥地面发出的碰撞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我循声看去，远远就看到了赤发的少年正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篮球。
“真巧啊，赤司。”
穿着一身便服的赤司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既不惊讶也未曾露出笑容，听到我说话后，他一手托起篮球，夹在臂弯里朝我走了过来。
“如果同样被凉太邀请而来也算是巧合的话，那么确实很巧，四方小姐。”
</script>黄濑把我带到学校中庭花园的时候，我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一群少年。
这些少年中大部分都和黄濑一样，是学校篮球部的社员。
他们三三两两席地而坐，正围成一个圈聚集在一起轻松地闲谈着。
大片绿茵草地上铺着蓝棕格纹的野餐布，便当盒和袋装零食被放置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堆起了一座小山。还没等我们走近，就已经有少年发现了我们，
“黄濑前辈，你们终于来了！”对方热烈地招手。
终于走到了众人的面前，黄濑脸上扬起了促狭的笑，“邀请四方小姐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对吧四方小姐？”
“……”
那群少年中立马有人起哄道：“切，我们还准备坐等你邀请不成功，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呢。”
“那还真是抱歉啊。”黄濑笑得有些小得意。
“要不然你们可以当做没看到我，让凉太从头一个人再来一遍？”我提议道。
第一次见面难免会显得生疏和尴尬，对方又都是高中生，为了调节气氛，我顺着他们的话说了下去。
然后，我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黄濑，来，走一个！”
“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记得表情要到位，痛苦和绝望自然流露。”
黄濑立刻反驳：“我只是个杂志模特，不是专业的演员，根本演不来的！”
少年们大失所望，“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竟然不牢牢抓住，太让人失望了！”
“没错！已经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今天的木鱼饭团没有黄濑前辈的份了！”
“诶，你们好过分！”黄濑一脸委屈地控诉道。
然而少年们并没有安慰黄濑，反而无视了他。
一个少年走到我的身边，把我引到了他们之中，“来，四方小姐，请坐，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可以随便吃。这是黄濑前辈想出来的零食party，虽然很无聊，不过四方小姐能来真是太好了。”
“无聊？”这两个字显然是朝黄濑的膝盖射了一箭。
“四方小姐，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蛋布丁，口感没有那么甜腻，强烈你试一试。”
少年继续无视了黄濑。
我低头看着递到我面前来的布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下来，然后笑道：“谢谢。”
意识到自己被刻意无视的黄濑，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喂喂，四方小姐好歹是我带过来的，你们这样无视我不太好吧？”
另一个少年冷漠脸：“所以你要哭吗？”
黄濑立即表达不满：“谁会哭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和同龄的同学朋友一起相处的黄濑。
现在的黄濑，和我过去所熟识的那个黄濑，显然有些地方是不同的。我现在依然记得，那天友绘在送他和梨乃去拍杂志写真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是他一脸事不关己和无趣的表情。
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似的，那样的表情不该属于一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
我始终觉得，黄濑和我在某些地方有着相似之处，只不过二十六岁的我比他更善于伪装。说到底，黄濑也才十九岁，即便他时不时会表现出成熟稳重的一面，但像现在这样和同学朋友打打闹闹的样子，或许才是他最自然的状态。
意识到了这一点候，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诶！四方小姐你竟然也笑我？”黄濑在看到我的笑容后，立刻露出了颇为受伤的表情，然后将矛头指向了刚才那些煽风点火的少年们，“都怪你们，害得我在四方小姐面前建立起来的形象全毁了。”
“怪我们咯？”
“你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黄濑前辈。”
被接二连三地语言打击，此时黄濑可怜巴巴的表情实在让人有些不忍，于是我开口道：“现在的凉太很可爱啊。”
不设防的、敛去所有锋芒的黄濑，出乎意料的，比我想象中更容易露出傻兮兮的表情来。
“真的吗！”他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阴郁的气氛一扫而光，一秒切换成了pikapika的闪光模式，“所以四方小姐，你愿意和可爱的高中生两个人单独相处一下吗？接下来我们去约会吧，让这里的单身狗们羡慕嫉妒恨一下！”
黄濑这个仇恨拉得太简单粗暴，还没等我回答，年轻气盛的少年们纷纷表示不服——
“你有妹子你牛逼咯，负分滚粗！”
“四方小姐，请你千万不要因为黄濑年轻又长得帅就迁就他，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笨蛋而已。”
“年轻长得帅就算了，打篮球也那么厉害，现在还来秀恩爱？你怎么不上天呢？！”
黄濑一脸‘我有妹子我就是牛逼’的得意表情，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吐槽，旁若无人地向我伸出了手，“那么我们走吧，四方小姐。”
“……”
无论是插科打诨还是吐槽，只有在关系足够好的情况下，才会无所顾忌地互相调侃而不至于让气氛变得尴尬。
毫无疑问，黄濑和那些少年们的感情非常不错。
在被他牵着手带离中庭花园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留在原地的少年们，他们大部分人的视线并没有从我和黄濑的身上移开，有些甚至还朝黄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在注意到我回头以后，他们又立刻挠着头别过脸假装看风景。
见此，我顿时哑然失笑。
收回视线，我又将注意力全部投放在了走在我前方的黄濑身上，“说什么单独约会，你要带我去哪里？”
在带我去中庭花园前，黄濑所说的‘去小树林里约’让我微妙地想歪了一下，不过中庭花园里也确实有小树林，黄濑那么说也无可厚非。而这一次，无论是单独相处还是约会，即便不深想，也能让人感觉到**。
“去没有其他人在的地方。”
“诶？”我愣了愣，“学园祭那么热闹哪里会有没人的地方？等等，为什么要去没人的地方？”
黄濑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学校东南角紧挨着体育馆的那栋楼里有一个器材储藏室，那栋楼全是化学试验室之类的空教室，器材室更是很少有人会去。”
“所以？”
黄濑灿烂的笑容中流露出了一丝狡黠，“我有钥匙哦。”
“好吧，你要和我去那个器材室纯聊天？”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黄濑所说，东南角的这一栋楼里人迹罕至，和隔壁体育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器材室实际上就是一个杂物堆放室，只不过里面放置的大多是体育相关的器材。黄濑掏出钥匙打开了器材室的门，一股橡胶味立刻扑面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再次问道：“我们真的非要在器材室里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抵触心理，黄濑站在门口想了一想，“那我们去楼上化学试验室闻一闻化学气体的味道？”
“……为什么非找些偏僻的地方。”
在化学气体味和橡胶味两者之间犹豫不定，我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当然是因为……”
说着，黄濑拉过我的手，将我拉进了器材室里。然后在关上门的同时，将我推向了墙壁。
脊背靠在门边的白墙上，黄濑一手撑着门框，慢慢靠近过来。
在浓郁的橡胶味里，黄濑逐渐逼近的气息也显得相对轻薄而缥缈，但是这种需要仔细去感受才能察觉到的东西，反而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我可以吻你吗？四方小姐。”
明明他已经逼近到了稍有动作就能轻易撷取的程度，却在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询问了我的意见。
为了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我下意识地微微向后仰，而随着我的动作，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墙壁上，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见状，黄濑伸出另外一只手，垫在了我的后脑勺和墙壁之间，像是安抚我似的，他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四方小姐偶尔也会露出这么没有防备的表情呢。”
说话间，他的唇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
贴合辗转，气息交缠。
和之前近乎气急败坏地攻城略池不同，这一次黄濑显得格外耐心和温柔。
“不愧是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的天才呢，吻技的进步也让人瞠目结舌。”
亲吻让气氛变得旖旎**，黄濑的动作又像是将我整个禁锢在怀中似的，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心脏鼓动的频率。
这我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即将深陷入一种未知的情绪里。
黄濑露出了不满的表情，“诶，接吻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可是在夸奖你哦。”
“……”
最后因为器材室的橡胶味实在太重，我和黄濑不得不放弃这个地方。
趁着黄濑下午的班级活动还没开始，我们围着教学楼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适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地方，于是我索性坐在了一楼的楼梯上。
“四方小姐，你要喝什么吗？”黄濑自告奋勇地提议道。
“蜜桃或者柠檬味的矿泉水。”
“那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
“好。”
黄濑走后不久，几声篮球撞击水泥地面发出的碰撞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我循声看去，远远就看到了赤发的少年正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篮球。
“真巧啊，赤司。”
穿着一身便服的赤司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既不惊讶也未曾露出笑容，听到我说话后，他一手托起篮球，夹在臂弯里朝我走了过来。
“如果同样被凉太邀请而来也算是巧合的话，那么确实很巧，四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