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女相驾到 > 第四十八章 兄弟

第四十八章 兄弟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丛是行离了苏家祖坟之后,却并没有回府,而是对侍从们道:“去二殿下那儿。  ”

    驾车的侍卫连忙将车驾到了丛是言府邸的门口。

    到了之后,丛是行跳下车,对侍卫们道:“你们先回去吧。”

    说罢,和到了自己家一样,拍开大门,也不等人通传,就向着丛是言的书房走去。

    才一进院子,丛是行就高声叫道:“二哥!我来了!”

    本在屋中安安静静写字的丛是言因着他这一嗓子,手一抖,一滴墨就落在了纸上。

    丛是行那刀削般的剑眉凝成了两团,一旁侍立的丫头小厮大气都不敢喘,心中埋怨这位四殿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二殿下写字的时候,来了。

    丛是言对着那滴墨看了一会儿,才对身边人道:“收了吧。”

    见丛是言没生气,周围的人终于放下心,连忙过来,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没等收好,丛是行人已经进来了,大咧咧往丛是言对面一坐:“茶呢?”

    丛是言闻见他身上的酒气,皱着眉头,对要奉茶给他的侍女道:“这杯给我,给他清水。”

    侍女听见,不敢不听,依言忙换了清水来。

    丛是行瞥了他一眼,气道:“二哥真小气,我——”

    话没说完,他就因丛是言突然间锐利的眼光而收了声,像一只温顺的猫,坐在那儿兀自生气。  网

    丛是言拿过一本书,不理他,慢慢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丛是行哪里是个能安静半个时辰的人?可是偏偏这半个时辰里,他只要一动,丛是言就是一记冷眼飞来,逼得他不得不老实地坐在那儿,和受刑一样。

    终于,丛是行再也忍不住了,突然站起身就往走。

    刚走一步,丛是言就冷冷道:“去哪儿?”

    “出恭!”丛是行说得理直气壮。

    “忍着。”丛是言说得斩钉截铁。

    不过,丛是行可不听了,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待丛是行收拾完了回来,丛是言依旧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看着书。

    丛是行一贯不怕这个二哥,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涎皮赖脸地凑了过去,小声道:“二哥,最近京中的故事,你可听说了?”

    丛是言翻了一页书,冷漠道:“我天天在京里,难道还没你知道的多?你要是说苏衷的事儿,我知道,你要是说苏家那大小姐的事儿,我也知道。  ”

    丛是行挥了挥手,示意丛是言身边的先退下,那几个人还是偷偷看了丛是言一眼,才敢当真退下去。

    待屋中只剩他们兄弟二人,丛是行道:“那我给哥哥说个你不知道的……二哥可知道,父皇有意让谁承爵?”

    丛是言目光越过书,看了丛是行一眼:“厌了苏衷,还有三个能挑。”

    丛是行摇了摇头,凑近道:“大妹妹入宫那天之后,父皇突然问我,如果让苏恕这个女儿袭爵,我觉得如何。”

    一向风淡云轻、宠辱不惊的丛是言,这次是真惊了,以至于翻书的手一哆嗦,差点儿扯破了书页。

    他放下手中的书,直视这个从无正经的四弟,道:“莫要玩笑。”

    丛是行道:“我有多大的胆子,敢拿父皇的话玩笑?”

    丛是言只觉得匪夷所思。

    不管昭明帝多惋惜苏恕之死,也不至于惋惜到让苏玉竹袭爵。

    那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博阳侯的爵位并非闲爵。

    苏恕在军中这么多年,威望颇高,爵位承袭尤其要慎重。苏衷虽然本事不如苏恕,但也是在兵部多年,有些才干,饶是如此,昭明帝还曾透露过怕苏衷不堪用的意思,又怎么可能封一个小丫头?

    丛是言又想到了丛是行和苏玉竹的那点子情谊,顿时觉得一阵眩晕,他难得失态地抓住丛是行的胳膊,问:“你怎么说的?”

    丛是行见他这样,就知道丛是言在想什么,忙道:“二哥放心,我又不疯,根本没敢接话。父皇惋惜师……廉公,要抬举大妹妹,那么县主、郡主、公主的,随父皇如何封赏,可是这侯爵的帽子压下来,就不同了。现在只是刁奴欺主,真要是成了博阳侯,不得有人来吃了她?”

    丛是言这才放心了一些,也想明白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你这次才要留在京中?”

    丛是行也并不打算瞒丛是言,笑道:“嗯,怕她吃亏。文苑殿上,父皇连苏衷要谋朝篡位的话都说了,这爵位,只怕父皇真的不属意于他。”

    丛是言以手指点着桌子,沉吟了一会儿:“苏家自开国起就有大功,虽然中间没落了一段日子,但自苏伯远起,就有了复苏之相,而苏恕是父皇口中的第一帅才,所以这爵位,没有落在他人之家的道理。苏恕领着十六万的军队,后来又兼任了八万水师提督,这二十四万人,突然没了主帅,也怕会生变,尤其是水师,乃苏恕一手打造,我朝会水战的将军又不多。所以不管是新博阳侯,还是换个其他主帅,本事同人望,也要能让兵将心服口服的人才是。”

    丛是行听丛是言突然给他分析这军中了,自己却先摆手了:“二哥别和我说这些事情,头疼,我虽然天天在军营里,也懒得管这些。”

    丛是言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莫和我装模作样。我且问你,你觉得苏慈如何?”

    丛是行一贯在军中行走,相对而言还比较了解前线将领。

    丛是行揉着鼻子:“还好,可用。”

    丛是言心中有了章法,却丢开这话,只看着丛是行,伏在自己的桌案之上,玩着笔山的样子,难得笑了:“生病还要饮酒,怎能不头疼?”

    生病二字,丛是言咬得极重,带了些戏谑。

    丛是行毫无谎言被揭穿的尴尬——他生病这事儿,只怕从昭明帝往下,都知道他在装,父皇都不怪他欺君,他还怕什么?所以他依旧把玩着笔山——那笔山上刻着竹式,精致可爱——道:“那酒是药引,能一样吗?知道我病了还让我喝了一肚子凉水——二哥这个笔山好看,给我吧。”

    丛是言不理他,而是拿起书,恢复了淡然的样子:“清水是给你送药引的。”

    丛是行哼了一声,袖起笔山,起身就要往外走。

    却听见丛是言在后面道:“去叫人把你的行李收拾了,既然要在京中住,我就好好束束你的性子。”说着,也不管丛是行答不答应,直接叫来了管家,“去,把清园收拾了,让二皇子住下。”

    丛是行脚下一停,回过头时,一脸笑意:“我不住清园,我要住慎思堂。”说罢,一路小跑就出去。

    慎思堂是丛是言住的地方。

    看着丛是行欢快地跑过去的样子,丛是言颇有些无奈,而王府的总管则看着丛是言,问道:“殿下,这……”

    “我那院子还有几间空屋子,让他挑一间,打扫出来吧。”丛是言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