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北京梦未央 > 第四十一章 女泰森驾到

第四十一章 女泰森驾到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我跟尹德基兴致勃勃地来到他父母下榻的四星级酒店,问他们住得怎么样。

    尹老汉前一天晚上跟坐式马桶大战几个回合最终败阵,折腾得够呛,但又不愿意辜负尹德基的好意,忙说:“好得很,好得很,要不是你们,我怕这辈子到哪里去住这么豪华的酒店哟。”

    “老汉儿,你觉得这北京怎么嘛?”尹德基忧心忡忡地试探。

    “哎呀,北京好噻,又大又漂亮,还有地铁坐。就是那马桶,格老子整得,哎哟!”尹老汉好像比较开心,也比较腹痛。

    尹德基又试探性地说:“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再在这里奋斗几年,再考虑回老家跟黑胖妞结婚的事情。”

    只见尹老汉脸色一沉:“什么黑胖妞!人家叫淑芬,人可能干了,1o个你干活都抵不过人家一个,你还看不起别人!这事没得谈,你不回去,今天我就把淑芬叫到北京来,把你们的事情办了!看你狗日还挑三拣四的!”

    突然意识到,尹老汉骂尹德基“狗日的”同时也在骂自己是狗,顿时差点笑出来了。

    但一看眼前这场合,尹子家正要爆家庭冲突,立即压制住了想笑的**。

    尹老汉脸色气青了,坐在沙上大喘粗气,尹德基他妈赶紧递水过去,又给尹老汉捶背揉胸,说:“你娃儿听话,别跟你老汉儿犟,把你老汉儿气死了你好不到哪里去。”

    尹德基见状,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看着窗外一言不。

    那个叫淑芬的姑娘当天真的坐飞机来北京了。

    本人没有照片上那么狰狞,虽然是胖了点,但一直笑眯眯的,说话通情达理,给人的感觉内心健康、阳光。

    她叫我宇哥,说自己了解了情况,希望让自己单独跟尹德基父母谈谈。

    于是,我跟尹德基出去遛弯,把房间的门带上了。

    等我们回到房间后,尹老汉夫妇的态度大变。

    尹老汉把尹德基拉到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娃儿,你好生点过,你愿不愿意跟淑芬结婚的事情我们老人不管了,你爱在北京就在北京,爱待多久待多久。”

    之后,尹老汉又走到我身边,我赶忙迎上去,他说:“小宇啊,你在北京多帮帮他,你有文化又聪明,我这娃儿性格直,又傻,怕他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自从尹德基的妹妹失踪后,尹德基成为了老两口的独子,自然把所有爱都倾注到了他身上,尽管爱的方式比较简单粗暴。

    我连忙说:“叔叔你们放心,尹子可能干了,过十年一定京城第一大厨,你们等着享福吧。”

    尹德基的父母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挺奇怪。

    当天,淑芬便带着尹德基父母回老家了。她在酒店究竟跟华仔的父母说过什么,让这两老顽固突然放弃了坚守,到现在都是个谜。

    解铃还须系铃人,淑芬这姑娘是一个简单快乐的人,不管她用什么办法,她最终说服了尹德基的父母。

    到后来,我们得知她结婚了,跟镇上一个养鱼专业户,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难道这就是宿命和魔咒吗?每一个从深山老林里面走出来到一线城市奋斗的娃,身后都有一个“淑芬”为他默默哭泣。

    在后来的日子里,淑芬成为了我们挑逗尹德基的导火线,但语气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而充满了无限的怜惜:“哎,淑芬啊淑芬,可惜了啊。”

    尹德基立即跳过来掐我们的脖子要我们闭嘴。

    送走了一个淑芬,但还有千千万万个其他芬纷至沓来。后来,尹德基他父母隔三差五来给尹德基说亲,有时还带着姑娘来北京要把事情办了。 这老两口没完没了,唯一的生活乐趣便是给尹德基物色婆娘。

    我们想尽一切办法给他解围,有一次实在不行,再不跟那女的把事办了他父母就要嚷着到后海跳海了。

    尹德基撒谎,悄悄对那女的说,我有病,不行,那个,你懂的。尹德基指了指自己的小**,那女的吓得一哆嗦,茶杯差点掉地上,马上赶到火车站飘了,之后还把火车票给尹德基父母,要他们报销车费。

    我告诉尹德基,跟你父母的“逼婚战”是一场持久战,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尹德基说,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追到梅梅,带给我父母看看他们的媳妇儿,比什么淑芬、雪梅、桂荣强一万倍。

    我说哎哟都叫梅梅了,有那么亲吗?

    这厮居然羞红了脸。

    送走了淑芬,尹德基解决了社会意义上性困惑——结婚的问题后,我还在性海迷茫着,漂流着。

    跟付文心在一起时,我总会想到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托马斯总是觉得,特丽莎是个被放在树脂涂覆的草篮里顺水漂来的孩子,草篮漂到他的床榻,他顺手把它提了起来。

    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无争。”水与生命,似乎存在着某种承载关系。女人,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水生动物。

    自从贾宝玉那痴男感叹过女子是水做的骨肉之后,女人与水命中注定来往一生。

    只不过在我这里,对女人的爱不仅有生理和精神需求,更具备了现代性的女权释义。所以,我总是怯弱地认为。只要我碰一下付文心,就会破坏我们之间的种种美好。

    袁正说我“装”,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儿吗,还装得跟半仙儿似的纯洁。

    我说目前只想找个能灵魂对话的人。

    他笑得跟杀猪般惨烈:“你看看我们学校这些女的,裙子穿得一个比一个短,找这些**灵魂对话,**的不是蹬着人力三轮车找推背感吗?”

    “你脑子里装得都下流的男盗女娼,我怀疑你看到女人的脸就会想到她的生殖器的样子,王国维他老人家《人间词话》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你戴着一副色情眼镜去看别人,看到的当然是色情了。”

    袁正一屁股坐到我桌子上,斜着个身体,脚流氓地放到我椅子上,说:“我的小宇宙哥哥,你一天到晚看书看傻了吧,瞎写一些忧国忧民的文章你就觉得你人生圆满了?有个美国哥们儿曾说:‘人世之间没有第二件事再比性的问题更能激动人心,更能影响人们的祸福;同时,再没有第二个问题,它的内容中间充满着愚昧、缄默和谬误,有如性问题那样严重。’你连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问题都没参透,就去问天问地,嘚瑟什么啊?”

    我不依不挠,进行反驳:“有个德国哥们儿也说过:‘吃、喝、性行为等等,固然也是真正的人的机能。但是如果这些机能脱离了人的其他活动,并使他们成为最后的和唯一的终极目的,那么,在这种抽象中,它们就是动物的机能。’”

    “人跟动物有区别吗?如果说有那就是人类更残忍,更心黑。”袁正自觉有理。

    “人有羞耻心,你有种到女生宿舍楼下裸奔一圈,你不是想学动物吗?这校园里一天到晚瞎逛的野猫野狗就不穿衣服,随时在野外情了就来一炮,你可以学学它们的动物性。既然你是人类,就要按人类的规矩出牌。”

    尽管我以为我以强有力的言辞说服了袁正,但我知道我“以为”的事情跟事实不一样,袁正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丫伪善。”

    我向他伸了伸中指,说:“等你遇到你不只是想跟她滚床单的女人,你可能会明白哥的想法。”

    袁正恍然大悟:“哎哟,我知道了,你是遇到了,不就是那个美丽动人的文心姑娘吗?瞧你那点出息,看她时的眼神哥一眼看出问题了,别以为我傻,老子可长了一对鹰眼。”

    “瞎唧唧歪歪,我们什么都没有。”

    “好,那是你说得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别等哥得逞了你又说哥不顾及兄弟情义。”

    “你试试呗。”

    不是没有考虑过袁正去追付文心的戏剧性结果,又会演绎怎样一段狗血的富二代追灰公主的故事。问题是,付文心不是灰公主,她同样是富二代。

    她的父亲和爷爷是干部,曾祖父是我们那片儿有名的红顶商人,据说她爷爷曾在北京的某中央部门当过官,后来思想上动摇过,被贬到了地方。她家族在当地赫赫有名,受到官商各界的尊重。即使算不上家财万贯,至少也能算富甲一方。

    以付文心的三观,我不知道她会看上袁正什么。但我没有给袁正判死刑,没有彻底浇灭他的希望,因为唯物论告诉我们,事物都是展变化的。

    从高中在篮球队里遇到于越这淫贼,到深夜被痴女洁勾引,再到上大学遇到风流的袁正,我完全理解人性中对异性需求的奥妙。

    不管是上帝旨意,还是人体激素作怪,两性结合肯定有着此岸与彼岸的意义指向。

    可现实中一旦有女人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时,我却躲得远远的,像害怕受伤的小鹿蜷缩在静谧处不敢探头。内心深处,我怕自己弄脏了她们,更怕弄脏了自己的灵魂。

    安东尼奥尼在电影《云上的日子》编出了这样的童话,两个深爱的男女,赤身**躺在一起,**,相互渴望,他的手沿着她的光洁的身体流动,但始终没有碰到她的一寸肌肤。

    所谓爱情,大致就是这种东西,停留在得不到又觊觎的阶段,不要去触及,只能恋着,想着。一旦体液交换,爱情也结束了,脏了。我这样想。

    学校市门口避孕套铺天盖地,店主说经过统计有三分之一被女生买去的,他抱怨说:“妈的,搞不懂这世道,男的变得娘炮起来了,前两天有个男的扭扭捏捏半天不知道要咋地,不说买什么东西,最后在避孕套前羞答答地问价格,我去,这文科大学的爷们儿就这怂样,难怪人家女生要自己买震动棒解决问题,要是矿业学院那帮孙子知道了,又得率兵南下抢俺们学校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