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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潘多拉的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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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荟开车把我送到家,临别的时候她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仍然不习惯跟异性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感觉不太自然。

    荟说要去趟非洲,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让我好好照顾好自己,回来后再联系。

    喜欢或爱只是一种习惯。看着荟远去,心中有些许失落。

    回到家里,于越正躺在沙上抽烟。

    “滚到阳台上去抽,明知道我讨厌烟味。”

    “回来了!这几天玩得高兴吧!哈哈,是不是后悔耽误了这么些年的青春,早该抛掉你那些过时的思想,早日寻花问柳,对不对啊?”

    “滚到阳台上去抽烟!”

    于越掐掉烟后,嬉皮笑脸地问:“怎么样,那少妇的腿都够玩一年的,这几天你爽到了吧。”

    “不想谈这里,换个话题。”我挤开他,自己在沙上躺着。

    “你看你现在的生活不是好好的吗?以前你的那些付出你认为值得吗?这么多年了你心里都放不下那个人,你自以为这叫******什么纯洁的狗屁爱情,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至今为止有没有爱上一个女人,自心底,而不是让老二爽一下那种爱。”

    “你以为我就是那种整天撩妹不回家的人吗?我也是有情感的生物好不好,老子这些年走南闯北,从世俗的眼光我是一事无成,但我遇到了各种各样各种风情的女人,即使死在她们的温柔乡里,我这辈子还是人生赢家啊!”

    “泡妞就泡妞,何必上升到什么人生的高度,无耻!”

    “我没说不是泡妞啊,只是想说我不是野兽。  ”

    “跟也野兽也差不多了。”

    “对了,你跟黄东方那案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胜诉的把握?”

    “现在还不知道,律师说有胜诉的把握。”

    “要不是黄东方跟你搞这么大阵仗,我还找不到你呢,等你庭审的时候我去现场,为你保驾护航,怎么样?”

    “不需要。”

    “好吧,我让你结束了清苦的处子私生活,我的历史使命完成了,哈哈,走,晚上我请你喝酒。”

    那天晚上在川菜馆里我坚持不喝酒,于越一瓶接一瓶地喝,喝醉了爬在我肩膀上淫笑着说:“小宇,知道吗?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

    “别神神叨叨的,什么潘多拉的盒子。”

    “潘多拉,希腊神话中火神赫淮斯托斯或宙斯用粘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造人和盗火的惩罚送给人类的第一个女人。 众神加入使她拥有更诱人的魅力。潘多拉打开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等等……”他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别给我讲希腊神话,我知道。”

    “盒子里是魔鬼和**。”

    “别废话,你******究竟想说什么?”

    “自从那晚你上了荟的车,这个盒子便已经打开了,人的**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只不过这个盒子关不上。你以后命犯桃花,注定要在红尘经历一番。”

    “别搞得那么文艺好不好,两个大老爷们儿。”

    “你的性格,我最了解,千万别犯我犯下的错误,不要陷进感情里,不要被女人拖累。还有一件事情,带上套套,别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人类展至今做过最伟大的两个事业:一为宗教改革和工业革命,二为明避孕套。所以你懂的,老二冲动的时候也要为以后想想。”

    “我关得上我的魔盒,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老人家操心了,于妈妈。”

    “你还是个小孩,我能不操心吗?”

    “滚!”我对他竖了中指。

    到后来这厮彻底喝醉了,我背着他回家,把他扔沙上便进屋里面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沙上、厕所里没人,正奇怪,余光瞟到了桌子上放着张纸条。

    那字迹龙游曲沼,不修边幅,是于越的笔迹无误:“小宇,再见,云游四方,浪心不改,后会有期,盒子已开,好自为之!”

    就这样,如同鬼魅的于越,又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后来,我跟荟去了很多地方,背着背包露营,开着小船去海上捕鱼,她给了我一种情侣的错觉,然而我们彼此都清楚关系。

    当我们如漆似胶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在快乐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怕自己陷进去太深。

    她说你到了4o岁,还有女生围着你转,而我,不管怎么样都是输家。

    我告诉她何必在乎以后,活在当下,可以吗?

    她点点头,默默地望着远方没有再说话。

    荟会跟我讨论我写的文章,不同意我的观点她直接指出来,我们常常因为一个问题讨论到深夜。

    我们聊历史古今,家长里短,无话不说。

    我问她你恨父母以前这样对你吗。

    她说现在不恨了,他们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来爱我。

    我说想想还是挺可怕,父母能决定子女的命运,你认为这样的方式正确吗。

    她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价值观,到现在,我谁都不去苛责了,我已经学会坦然接受命运安排。

    荟是一个有经验的女人,那是一种在社会上独立女性特有的生存智慧,她的眼光犀利,对我说即使以后我跟付文心在一起,你们两个也不一定能幸福终老。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们两个太像了,短时间觉得彼此是灵魂伴侣,在一起久了缺点相似,犯的错误也会差不多,看到错误的他好像看到了不争气的自己,很累心。当两个人吵架了,彼此互不相让,就像势均力敌的拔河,僵持到最后,一方累了松手了,一方就会摔的得头破血流。”

    “这样的生活细节,也许只有过来人才有真切体会。”

    “你还小,需要经历很多事情才长得大。”

    “我不想长大,我不喜欢成人间的尔虞我诈,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卑微。”

    “不是谁都能这么理想主义,现实社会有自己的法则,你慢慢会懂的。我之所以喜欢现在的你,也正是你的单纯和认真。”

    这是一场严肃正式的谈话,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荟那晚的语气,想一个姐姐,给我讲着大千世界的险恶,她是想保护我。

    潜意识中,她像付文心和方笑的合体,满足了我对失去的岁月的所有妄想。

    我知道这是自私的表现,荟就是荟,一个独特的无法被取代的美丽女人,但我却被回忆缠身,只能拿现实去填补当初的遗憾。

    在荟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不舍,也看到了无奈。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她说得对,两个太像的人在一起,容易彼此伤害。其实,我跟她,是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