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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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撒着,边喊着什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之类的话。

    接着,又在枕头下面塞了剪刀。

    红色的锦被上,绣着好看的鸳鸯交颈,胡蝶双飞的画面。

    屋里,是一片一片的红色。

    直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莫言卿才坐了下来,全身酸痛得很。

    疏影便替她细细慢慢地按摩着,莫言卿微微掀了盖头的一角,看了看,疏影却不知何时也换成了一身的红色。

    她握了疏影的手,柔声道:“疏影,你也跟着忙了一天了,想必也乏了,今日先去歇息吧。”

    疏影没有拒绝,却是转了话题:“小姐,你今日可真是漂亮,不知能让这上京里多少女子都妒忌呢。如今嫁了辰王爷,那便更好了。疏影可真是替小姐高兴,嫁给了辰王爷这样的美男子。”

    “”莫言卿没有答话。

    “小姐,好了,过会儿子,王爷可能便要来了,我先下去了。”

    “疏影”

    “你是不是还在为今日的事生气或是恼我”

    疏影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肩膀微微地抖着。

    听到了像是细细碎碎的呜咽的声音。

    莫言卿却以为是疏影生气,哭了,想要掀开了盖头看,刚伸出了手,却听到了笑声。

    原来是笑了。

    疏影转过了身子,一下子冲上来便抱住了她,抽了几下鼻子,又狠狠地抱了她,说道:“疏影怎么会怪小姐呢?小姐是疏影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疏影是永远都不会怪小姐的。”

    听到这样的话,莫言卿放下了心来,只是任由疏影抱着自己。

    过了许久,疏影才松开了她,半笑着说道:“小姐,先不说了,要不然,新郎可就无处可去了。”

    莫言卿笑着抚了抚疏影的脸蛋,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温暖却又遥远。

    屋外,人声喧闹。

    屋内,满室的红。

    只是这一切,却仿佛是与她无关的。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和幸福,如清凉的溪涧水,在她面前,汨汨地流过,寂寞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

    她是没有奢望的。

    只是希望,可以保全了家人。

    即使无法得到幸福,这一生,像这般一直安稳下去,也是好的。

    想起那日偶然相遇的男子,心中难免有了许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