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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何朝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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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何朝何代

    “想那少林寺可是名门正派,胸怀又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比的?若是寻常小事,怎么会赶你出来?一定是你犯了出家人的大戒,来给吴爷说说,你犯了什么事?看你这一脸贼眉鼠相的,是不是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了?”吴明火说完,一干人哈哈大笑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余弦连连摆手,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确是小事,说出来实在羞愧,不提也罢,我已决定明天就离开这伤心之地,另觅他寺,今夜就在这里暂宿一晚,还请各位兄弟高抬贵手。佛法有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各位今日结了这个善缘,他日必有福报。”余弦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到什么跟佛法有关的词就往外撂,先过了这关再说。

    “啊呸。”吴明火道,“少给大爷整这些虚的,真要有佛,我还会在这里?来人,给我搜。”

    余弦惊道,“你、你们干嘛。”话未说完早上来几个人把他按了个结结实实,三四只手把他全身搜了一个遍,末了摇摇头道,“吴哥,这小子身上什么也没有。”

    吴明火眼珠转了转道,“连度牒都没带出来,还说不是偷跑出来的,看来你犯的事儿不小,竟然如此惊慌。告诉你,没有度牒你哪也去不了,早晚得让官府的人抓进去,不如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等你的事儿平息了再想办法不迟。”

    余弦大喜过望,也忘了刚挨了一顿打了,道,“施主若肯收留,那是再好不过,早观施主宅心仁厚,他日必有善果。”

    吴明火眼睛一瞪,道,“果你奶奶个头,少给大爷扯这些佛不佛的,大爷不信,告诉你,在这里呆着可以,但每天要出去干活,按日交份子钱,少一厘都不行。”

    “啊?干活?什么活?”余弦看看周围的乞丐,似乎有点明白了。

    吴明火恶狠狠地盯着他,道,“明天跟着他们出去,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别想着跑,这里可不是少林寺,会有人看着你,敢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余弦傻了,心里把历史专家骂了不下一千遍,这他妈就是你们研究出来的太平盛世?出城就是土匪窝,连民国都不如。

    吴明火道,“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余弦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护在胸前,“你们要干什么?”难道唐朝就已经有了gay不成?可惜他一人难敌四手,只几下便被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他死死地抓住最后的防线,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强,难道我这三十多年的童子身,竟要毁在唐朝?而且是一群男人的手里?

    也亏了余弦这样的奇葩,竟然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还一群男人……那些人扒掉余弦的衣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扔给了他一件脏兮兮的衣服。

    吴明火道,“把它换上,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服。”说完领着一干人等走了出去。

    庙里又剩下当初的那些人,余弦把那衣服换上,低头看了看,除了重要的部位不漏之处,基本上是千疮百孔,他欲哭无泪,千算万算,没算到来唐朝之后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乞丐。

    一只青筋盘错的手伸过来,手上是半只凉的烤红薯,余弦抬起头,是刚才那个替他说话的老年乞丐,他心头一暖,人间自有真情在啊,接过红薯,也不管上面还残留着的牙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平生第一次现红薯竟然也如此好吃。

    吃完他抹抹嘴,把嘴角的残渣一一送进口中,勉强算是垫了垫底,这才感觉全身骨头象是散了架般的疼,他呸了一声,奶奶的,下手真Tm狠。老乞丐忙做个手势,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

    余弦按着老师教的,对老乞丐恭恭手,道,“多谢老伯,不知老伯尊姓大名?”

    老乞丐惨然一笑,道,“我一糟老头子,这把年纪了身无长物,无立稚之地,天天以乞讨为生,还有什么脸面提名字,你就叫我张伯吧。”

    余弦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张伯,刚才那些人是做什么?怎么这么霸道。”

    张伯长叹一声道,“他们啊,就是一群地痞无赖,是这里的坐地户,那个领头的叫吴明火,从小不知道跟谁学了几路拳脚,仗着有几分蛮力,无恶不做,为害乡邻,后来因杀人犯了事,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就等着秋后问斩,谁曾想他运气好,当年新帝登基下昭天下大赦,把这恶徒又放了出来。出来后他不思悔改,又重新纠集了一帮手下,在城外附近寻了一处偏僻地方,继续为非作歹,但凡在街上乞丐、摆摊、杂耍的,都要按时向他交份子钱,否则就会遭到一顿毒打,也有捱不住当场打死的,直接往后山山崖下一扔,连个尸都见不着。”

    余弦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道,“那、那官府就不管吗?”

    “官府?”张伯嗤的一声道,“民不告官不究,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亲人都没有,谁会关心我们的死活?况且官府都是收了好处的,敢去告状的只会多挨一顿打。”他看了看余弦又道,“小哥有此一问,莫非想去官府告他们?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慢慢他们不防范你了,你再想办法逃走也不迟。”

    当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旋即余弦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便问道,“张伯,现在的皇帝是谁。”

    张伯唬得一惊,忙捂住余弦的嘴,另一只手对着天连连比划,喃喃地道,“罪过罪过,老天爷你抬抬手就当没听见,原谅他年轻不懂事,冒犯了你当让下辈子当牛做马补偿,我现在替他掌嘴给老天爷赔罪。”说完手便向自己脸上打去,真打,只几下脸上便红了一片。

    余弦拦住他道,“张伯你这是干什么?我没做错什么啊?就是问了下皇帝的名字。”

    张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道,“你、你疯了?还敢说,皇帝的名字是咱们这种人能随便叫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妄议国事是要被杀头的。”

    余弦哭笑不得,这古代的规矩也太多了吧,连皇帝的名字都不能问,那我怎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想了想又问道,“那、那张伯,年号能问不?”

    张伯疑惑地看着他,“年号当然可以问了,但你为什么问这个?这可是连街上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不知道年号那是大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