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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武夫人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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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进来喝杯茶慢慢说啦。”那六婶招呼钢男进屋,钢男笑问道:“好呀!麻烦你通知武元空和武当,说我回来啦。”

    “哎哟!老爷和少爷都不在家呀!他们全家人都上了少林寺了哟!我没告诉你吗?还问?”

    特么的你确实没有告诉我好不好!当然这样的槽钢男是不会吐的,他忙问道:“都上了少林寺?难道现在流行吃斋?有什么人在少林寺摆酒请他们去吗?”

    “唉!一言难尽,总之就是冤孽啦!今日弄成如此田地,我六婶早就说过啦,又不信!”六婶唠唠叨叨,话语不祥,钢男始终未明发生何事。那六婶忽然道:“大好家庭,现在搞得不知像个啥样,老爷竟然说要去出家做和尚,冤孽呀!”武元空要出家?钢男听得呆了!到底在他离开中原的一段时间,武道观内出现了什么变化?实在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且说那山林后山的小屋外,武当正冒雨劝阻武元空,但任凭他费尽唇舌,扔是不得要领。无计可施之余,武当祭起最后法宝,他娘亲!希望能起阻吓作用。武当一提起武夫人来,那武元空立时全身一震,反应极其不自然的,为何会这样?

    啪的一声,武元空将手中的佛经狠拍在桌子上,对着门外大骂道:“兔崽子!谁叫你通知你娘亲呀?你每次都与老爸作对很好玩是吧?枉我一直疼爱你!你这小崽子就当我没到!看来要叫大状改改我那份身家分配书啦!”

    武当听得心中各种颤抖,心想这特么的糟糕了!如此一弄不就断自己水源财路?怎么办啊?他当即赔笑道:“嘿嘿,别傻啦,父亲大人我一向都这么尊重你的……那份身家的嘛,我只不过是想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正所谓和气生财嘛,所以就叫妈咪过来帮帮忙劝说你咯,顺便吃吃斋菜什么的……”

    “闭嘴!”武元空忽然猛地将那小屋的门板给推飞了出去,他怒道:“咱两夫妻的事啥时候到你管了?你这小崽子摆明站在你母亲那边害老爹了是吧!趁你娘未到,让我这做老爹的先来执行家法,消我心头愤怒!”

    尼玛,这什么状况?武元空从来揍自己可是从不留手的,那铁拳之下,还能完肤?不被爆头已经幸运了!武当被吓得上串下跳,边逃边抱怨:“一个顺你意就搬出家法来!我都长大了呀,给点薄面好不好啊,老爹!”

    “给你面子?我干嘛要给你面子呀?养了你这么多年,揍下都不行吗?”武元空的铁拳已经如天马流星拳拳往武当身上各处罩去,现在这个时道,虐畜都要告,何况虐儿?而且做人儿子的哪有那么傻,逆来顺受呢?武当已经下意识准备还手了。

    忽然,大雨滂沱的雨幕中,一柄无人把持的伞轻轻地,掠过武家两父子的身前。武当当即喜悦大叫道:“娘亲驾到!”而那武元空则惊慌失措,如遭雷击地低吟失声:“她来了?”

    武夫人人未至,刚先还要扁儿子的武元空已望风而遁,如老鼠见到猫般直往屋内逃了进去。看得武当一阵疑惑不解,为什么爹这样害怕面对娘?他们之间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吗?

    “当儿,你总不记住娘的话,”忽然,一把好听之极的声音,从武当身后响起,“下雨要打伞啊!万一生病了,如何是好?”那柄原先漂在空中,无人把持的雨伞竟然漂落武当的手中去。这是什么功夫?

    “娘呀,我劝不住爹,他从来未曾如此怒过……”武当望着娘,低下了头。

    “你放心。这是娘和爹之间的事,娘有办法处理的,还有下次他若再打你,你可要抵抗,否则他出手不轻,你受了伤,娘很心疼的。”雨水洒落,竟然在那武夫人身外数寸处凝住,衣衫不湿。眨眼看,仿佛通身无数晶莹彩珠环绕,煞是好看。

    娘亲的功力是越来越精纯了!放眼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中,谁能及得上她?武当瞄了娘亲一眼心中既是喜又是忧。而那小屋内,武元空连人带桌子顶住大门,想以之阻止武夫人进入。但这明显是没有作用的,他实在已失却方寸。

    “元哥,咱们的事大可坐下来慢慢商量,何必拒人千里?”刚听见武夫人柔和婉转的话声,武元空整个人仿佛软了……他咬紧牙关,要立硬心肠坚持下去:“夫人,你我无须在见面了吧!我的决心谁也不能动摇!”

    “你为何要这样做?”武夫人顿了顿,道:“事情已过去了那么多年,何苦……”啊?随着那武夫人的走近一看,瞧尼玛这样的一张面孔!风华绝代,其艳丽足可说惊世,岁月完全不能留下半年痕迹。她的神态,就像远山云烟,朝日下的晨风,叫人难以捉摸,她便是武夫人,风灵!

    “正因为已经这么多年来了,你对他的思念仍是这样深,我尽了力对你好,但半点用处也没有,对你来说,我跟一个普通人并无分别。”武元空这是什么话?酸溜溜的样子仿佛一个怨妇在埋怨得不到情人的爱一样?

    “唉!我知道这些年来实在难为了你,但咱们总算是夫妻一场,你始终是当儿的父亲呀!”这武夫人风灵的话,又是什么一回事啊?声音柔软是没错啦,但是话中的意思却一点也不柔软啊,仿似大有一点什么故事一样!

    “不要再说了!我实在已受够了!七日之后,时辰已到,支持方丈便会给我剃度,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武元空背靠着门板而做,说的斩钉截铁,可没想到门板已被那武夫人给扣穿了个洞来,她道:“你……真的这样决定?”

    “绝不更改!”武元空的话,很硬朗,硬朗得让那武夫人风灵忍不住从门缝的洞中伸出手却敲了一把他的光头来,“那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愿你不要后悔。”话一完,那武夫人便离开了小屋前,走道武当的身边。

    武当问娘亲道:“娘,爹真的要出家了,怎么办呀?怎办啊?”

    “十多年夫妻,他的心思我比谁都清楚明白,”武夫人头也不会地漫步前行,“告诉你,他一定做不成和尚的!”

    武当心中有无数疑团在盘旋,但眼前境况,似乎谁也不会解答他,他唯有沉默。武当发现,他娘亲话虽说得肯定,但神态已见悲沧,甚至忘了运起内劲驱逼雨水。那雨轻轻的打在她身上,沾湿了……她缓缓转身,向山下走去,步伐是沉重的,来时的飘逸已失去影踪。要强,好胜的她,把内心的感受埋藏住,但骗得人骗不了自己,她满怀负疚,千古之愁,挥之不去。

    俗话说得好,那俗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事往往也如此,唯有身历其境,才会感觉到那份无奈。武当,他有很多事想知道,有许多事想问,但知道详情的人已不再理会他,走的走了,沉默的沉默,他可以怎样?

    人已去远,是否将不再返?只剩夜雨凄清欲断肠。武元空呆坐着,良久良久,也未变换他的姿势,他陷入了深沉的思绪之海,沉溺难以自拔,六根未净何以成佛呢?迷茫的眼神,浮泛起串串前尘往事,恍恍惚惚,一圈圈地匡散开去。

    没错,这一夜是属于武元空的回忆的,二十多年前,又是这样一个细雨霏霏的晚上,一切的冤孽情债,便由那一刻开始……残破的酒庄内,酒坛酒瓶狼藉,东倒西歪的大部分已被这个赖在地上的人喝个精光。酒气熏天,一种萧条不得志的感觉,充斥着周围。

    近前一看,呀!这醉猫便是钢雄!当时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捕快。瞧他的德性模样,似乎比现在的钢男还要不羁,还要穷。莫非真的是,犬子无虎父?不,情况可不一样,那钢雄好歹日后还混到个‘钢二皇’之名不是?但这是日后之事,当时还未发生便是。稍后如果作者记得的话,将会一一道来,那武当的娘亲不就挖了出来么?放心吧,作者记性极度糟糕的……

    只见那醉醺醺的钢雄张着那酒臭难闻的嘴巴,叫道:“掌柜大佬,你放心吧,我老朋友去了拿钱,必定会回来结账的!而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你别害怕嘛!”

    钢雄一副吃霸王餐的模样,让酒庄掌柜面色为之一变再变,更多的是不屑一顾:“哼!别人做捕快的,哪个不是穿金戴银,有现款有面子,好像你这么霉的,简直见都未见过!”

    “五花马,千金求,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啦啦啦!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啦啦啦……”这时一个人影从酒庄外的雨幕悠闲地哼着小调走了进来。钢雄听到来人的声音,心中立时有了底气,对那掌柜的道:“哈哈!没骗你吧,我朋友回来啦,吟诗唱歌的声音这么难听的,放眼天朝也找不到第二个啦。”

    那掌柜的抬头望望来者,抱怨道:“你要不明年再来?我的酒都差不多被他饮光了!”

    “掌柜!我两个虽然穷,不过一向信用良好呀!啥时候试过饮霸王酒了?”来者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柄双截棍,拿在手里,他要干什么?来硬的了?不不不!只听他笑吟吟地对那掌柜的道:“只不过我们不是用现金埋单而已……你看!我在家里找到这支乌金霹雳雷霆鬼哭神嚎双截棍,这可是我的家传之宝呀!简直明摆着是便宜你了掌柜的!”

    钢雄口中的老朋友,原来是武元空!二十多年前的他。虽然天生一头华发,但却茂盛得多了,!同样地,他也是满身酒气,醉醺醺的,真是难兄难弟!

    “啥?你说啥?又想找这些烂铜烂铁来骗我?”掌柜的相当气愤,他撇了眼角落里堆放着那不下十数把兵器,道:“前前后后已经压了几十件这种垃圾在这里,我一件也未卖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