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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休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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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莺莺燕燕,有点像大群架的味道,因为,前一刻到门前来通报的秋绿被几个莺莺燕燕围在外面,似乎是要和依依的卧房隔绝,更似在阻止她进屋。

    院外大夫还没有来,司徒夜还保持着那单手托着美人入怀的样子,一脸的焦急,然而再听到房门被撞的动静也禁不住抬起了头来,黑亮的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依依不知道他看她到底是什么眼神,像是要把她看透,可那眸光中却又隐藏着一丝不快,不过久久也没发话就是了。

    这样的情景显然对依依算是好兆头,因为从那个男人的眼睛中,她还未看到那丝她一直以为会发生的借题发挥,或者是暴戾的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呵斥她,甚至是给她一巴掌,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貌似是想听她的说辞。

    不过,事情总是不能众人乐意,。

    房门边,那被依依一把就甩的老远的美人,还保持着那凄惨的坐姿和悲惨的哭脸,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只是和依依对视却半晌没有开口替她出头的男人,似要说什么,可一抬眼她又有些忌惮依依那张清冷的脸庞。

    “爷……”地上的女子终于忍不住,朝着那怀抱他人的司徒夜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

    这时,院门口叶儿也带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大夫来,给依依的第一感觉是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复杂的院落间她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那里见过。

    大夫来了,就地为地上的美人把了脉搏之后,只淡淡的对司徒夜回了一句并无大碍连药都没开一记就朝着司徒夜拱手做了告退。

    似乎,在他眼里,只要没死就不算是大碍。

    然而,也就在这时,依依的脑海中恍然闪过自己初来咋到,住在那个司徒牧别院看病的那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老大夫给他会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因为,这正是那天帮她扎针请脉的老者。

    依依在心里大大的给他挂了个招牌,她发誓,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让这庸医给自己看病了,明明那次,她都心肝脾费痛到头脑四肢了,他也是一句并无大碍概论了,要不是此一时彼一时,依依还真想就此刻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问,“到底什么才算!”

    可是,她杨依依虽然不是坏人,但是却也不是被人上门找茬还要为人讨公道的主,也不可否认就是这庸医的一句话,整个院子的气氛就婉转了一百八十度。

    首先是司徒夜,再拿老者说了无碍之后,他便以麻利的从那美人的后颈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而后便吩咐了那美人身后的贴身丫鬟扶她回房。

    不过,看着那明显有些虚弱,一个小丫头都有些架不住的身影,依依又一次茫然了。

    因为,眼前这个正朝她缓步而来的男人又让她费解了。

    明明那美人的情形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什么他还可以视若未睹的装过脸,朝她而来?

    “不是说,古人最在乎的就是女人肚子里的那块肉么?”

    “不是说,这皇家的血脉金贵无比么?”

    “不是说,这女人肚子里还是他的第一个种么?”

    “为什么,他的转身还是那样的潇洒,果断?”

    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心里好多好多的疑惑,也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那张帅气的一直都想让她毁掉的脸廓竟是那样的丑陋。

    尽管,她很感激那个男人从进院子到现在都没有兴师问罪……

    尽管她觉得他也是有眼睛的……

    可假如换位,她又觉得那个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影是那样的可怜。

    也不知是不是变换了时代,连心境都也变换了。

    压抑的气氛里,依依还是不忍心看着那单薄的主仆,转脸便不顾众人的诧异,对着一旁不知何时已被解困的秋绿道:“去搭把!”

    依依虽没指名道姓,可她的眼神,秋绿跟了她进一个月还是不难看懂,立即乖巧的应了声是,便快步跟了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就在这一刻,所有的莺莺燕燕都领会到了那个男人的薄情,原本还跌在地上低声娇嗔的唤爷的女子,也没了再做作的赖在地上了,由着一旁的大头蕊夫人搀扶起身,一直低低的埋首似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

    终于,在依依心里累计一百个为什么之时,空气中传响了那声冷冷的质问,“怎么?不演戏了?”

    闻声,除去那提前散场的莲美人,也除去依依这个后知者,十九个莺莺燕燕全数跪在了地板上,刚落地那整齐的扑通声,那还真叫一个壮观。

    紧接着便是齐齐求饶:“贱妾不敢,求爷!”

    一时间,依依看的满心茫然,她虽然起身的较晚,这些莺莺燕燕来的也比她早,就连这男人也是在她推开门之前来院子的,可这期间院子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是么?

    那这些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请罪?

    虽然,这一出晕倒跌倒的争宠陷害把戏,依依作为一缕现代幽魂是看的清清楚楚,心知肚明,可这男人的言行却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心想,“虽然,在昨天回府的马车上,这男人是特别变态的对自己好了不少,貌似也表现了很宠自己的一幕,可那些是真是假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清楚么?”

    “嫁入这个府邸不过是四个白昼的时间,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关系几乎就是井水与河水,根本就没道理让人把宠爱和包容,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些字眼联系在一起不是么?”

    “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思绪千回百折,依依紧盯着那双清冷的深邃的眸子,他几乎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始终看不到她想找的答案。

    司徒夜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畏惧打量自己的女人,他知道她很茫然,更知道她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嘴角缓缓勾起,再次如修罗在世的对着地上道:“拉下去,重打二十!”

    紧接着,便是那潇洒的转身。

    然而,依依的大脑还在呆滞,便见两个小厮上前一把就拽着那个前一刻被她甩开跌倒的美人,同时,也就在这一刻,依依也才明白,原来那个男人所说的二十大板是落在谁的身上。

    看着那美人临被拖出小院时,那憎恨的目光,依依突然不觉得她自作自受了,反而觉得她无比的可怜,那男人无比的可怕。

    小厮拉那美人的手法也粗鲁的可怕,直接托着手臂也不管那是不是女子,竟就如同死物一般拖走了。

    或许这样的戏码是第一次,也或许是觉得求饶没用,那个男人已经不耐烦的走了,所以那美人也没有求饶呼救,甚至是她身后还和依依一样呆滞的美人们都没有开口。

    戏就这样落幕了。

    不知道那美人是被拖到了那里受罚,总之,接下来的整整一天依依都没听见府邸的那个角落传出死命的哭喊声,这样情清净的日子,似乎更让她难熬。

    早饭她显然是睡过头了,而午餐在那场似梦似幻的争宠中,她的食欲也被一扫而光。直到夜幕,叶儿进屋掌上灯,恭敬的禀报说,“主子,二皇子在饭厅等您一起用膳……”

    依依这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老早就空了。

    经过这样的一天依依越发没有心情去和那个男人揣摩思想了,可一肚子的疑惑总是要解的,而且,貌似,那个男人今天是她的恩人,她也不能不给面子的说不去。

    按照老规矩,去饭厅前,秋绿和叶儿帮依依重新梳了妆,换了一身得体的正装,因为此时的她不再是侧妃二十正妃,所以很多礼节都是不可避免的。

    待,秋绿和叶儿搀扶着依依走进饭厅之际,远远的就看见了司徒夜坐在饭桌前等了。

    一踏进饭厅,依依便首先小心翼翼的上前请安:“臣妾给爷!”

    经历了这样的一天说心里没有余悸是假话,看着那张似笑非笑十分悠闲的俊脸,依依的心甚至更加的紧绷了,一直保持着请安的半曲着身子,司徒夜不开口说起身,她就一直那样得体的行着礼。

    “爱妃这是怎么了?为夫不是说过么,在为夫面前爱妃不用那么拘谨,来过来,坐下用!”

    司徒夜温润的说着,同时还十分绅士的帮依依挪了挪一旁的椅子,见依依缓缓坐上去,才又道:“今个儿,丫鬟婆子们可是说你一天都未曾用膳了,午时,六弟到府里来,为夫也忙的忘记了这档子事,这往后若是为夫在听说你把自己憋在屋子里不进食,那为夫可是要生气的哦?”

    司徒夜无比宠溺的说罢,还随即在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依依的碗里。

    这次的饭厅,已经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的伺候。

    突然,依依还有些不适应这样安静的感觉,按礼说在现代她也不是没和男人单独用餐,这别人夹的菜她也不是没吃过,可此时面对这个男人,她心里还真是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简单的扒了几口饭后,司徒夜又殷切的帮依依成了一碗汤,场面虽然出奇的温馨,但也不难感觉更是出奇的怪异。

    “爷……臣妾可以知道今天……”一碗汤下肚,依依终于被心中的为什么压抑到极限了,索性便就如同司徒夜要求的那般不拘束,甚至有些大胆的问。

    叶儿和秋绿一直在门口依依能看得见的位置候着,这一餐饭依依心中时而紧张也会顺势朝两人望望。

    此时,在依依的话语一出口后,两个丫鬟也不免一脸担忧,虽然,叶儿甚至还习惯性的用衣袖中的手指代表头,摇了摇,可今天得不到答案,她杨依依恐怕连着接下来的一夜都睡不安稳。

    闻声,司徒夜没有急急的回答,自顾自拿了手帕擦拭嘴角之后,又用了一旁婆子地上的水净手,好半天才满眸子温柔的看着依依道:“难道今天这一切都是爱妃做的么?”

    依依立即开口道,虽然他不知道司徒夜到底是说这戏不是她主使的,还是说,就如同表面众人看到的一样,是她地位提升之后就托大的不起床,让那个莲美人被太阳晒的晕倒,然后再推到那个进来质问的木美人,可她还是要否定。

    “那不就对了,为夫也是有眼睛的,很多事情也不会只看表面……”

    司徒夜一派温柔的说着,还不忘执手抬起依依的下巴,更加亲昵的道:“而且,为夫相信爱妃的为人。”

    如此漫长的一天,如此残忍的一幕,竟是短短的数语就把所有概括,依依呆呆的坐在桌前,看着那一抹睿智的可怕的俊逸身影消失在视线。耳畔还回荡着那句温柔,“天色不早了爱妃早些!”

    没有轻薄,更没有再如那天一般邪魅的要求说让她侍寝,她更加不懂的眼前这男人了,在没听到解释之前,她怕他,在听到解释之后,她敬他,可隐隐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是对未来还是对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