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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作者:三无斋主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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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谢晋和小世子住在清凉寺中,前来拜访之人络绎不绝,但大部分连入寺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人见王若谷居然能够骑马出入,心里多少不舒服。

    楚昭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有三位士族公子刚被乌见轰走。三人没注意到小世子,一边走一边自顾自交谈。

    一个说:“这回丢了大脸,还得罪了王家大公子,不过几日就赋闲在家,什么好得意的?”

    一个道:“倒也聪明,知道巴结讨好谢家和世子殿下。”

    另一个窃笑道:“早看他不顺眼了,一个庶出子,凭什么爬到我们头顶上?”

    王若谷骑着追风,在清凉寺正门的大道上遛了一圈回来。

    这三位一见正主来了,非但没收敛,反而越说越大声,加倍地奚落。

    “是啊,听说是以前打仗时伤了下边,也就是一条银样镴枪头而已。王二公子大约是怜惜杜氏空闺寂寞。也对,便是我也会怜惜啊。”

    “庶子到底是庶子。小时候我们两家也有来往,当谁不知他生母那点子事呢?不过是吴地献上来的歌妓,辗转落到王氏前任家主王肇庆手中,非常受宠。后来王肇庆病危,担心宠姬受欺负,就赏给了自己儿子。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儿子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不过是天生的兵家子罢了。”

    “诶,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这位颇负盛名的绿珠姑娘了。听说尤擅昆曲吴调,且能吹洞箫。”

    王若谷到了近前,也不理会那三人的酸话,自顾自翻身下马。

    “我在这里看日落,偏出来几只麻雀嘲哳,坏了雅兴。”楚昭抱怨一句,从门廊的阴影下从容步出。

    三个说的正欢的公子一见这少年的年龄、衣着和气度,猜测他的身份,不由尴尬地面面相觑,慌忙趋前跪拜行礼。

    楚昭却压根不搭理他们,径直走到王若谷身边,

    其中一个姓杜的怒道:“我等著姓嫡出,王若谷不过贱婢所生,等同奴隶,世子殿下何以厚此薄彼?”

    楚昭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转过身,道:“当初陈胜作为一个草民戍卒,就能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话,真论起来,本朝太/祖也起于微末,我难道不能有如此胸怀吗?”

    翻了翻系统面板,嗯,三个典型的士族废物。被养得文武都不成,偏偏自我膨胀得不得了。

    楚昭凉凉道:“嗯,我上次见过你,姓杜是吧?想必和那位德行出众的杜小姐是本家。”走到跪在地上,兀自愤愤不平的三人身边,楚昭继续说道:“这一位公子想必是荥阳郑氏的后人,听说你家居然与商人结亲?实在太不体面了,纵然家道衰落,也不至于如此。简直是降低门第,玷污祖宗,侮辱亲族。”一番话说的那位郑公子面红耳赤,羞愤欲死。

    楚昭却还不罢休,走到第三个人面前,继续羞辱这三个废物:“这一位公子姓谢,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我想想,嗯,对了,公子的曾祖父也是本家分出去的庶子,但是祖父却又很能干,给子孙挣下偌大基业。不知道谢公子现在哪来的脸面讥笑别人庶出?”

    “世子殿下……”姓杜的那位正要争辩。

    楚昭却傲慢地转过身:“比起对朝廷的功劳和自身才华,几位根本无法和司隶校尉大人相提并论,若要比门第,按照你们的观点,小姓难道有资格议论琅琊王家的事情吗?”

    把手伸给王若谷,楚昭总结道:“我才不要和这等小人讲话。”说着,世子殿下一借力,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

    上马跑了一段距离,楚昭就坐不住了——刚才只顾着耍帅,上马时一个不慎,磕着蛋了qaq

    “坐好,别乱动。”王若谷被他磨得火起,不由沉声喝道。

    世子殿下身边美女如云,但他实在晚熟,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按理也该发生第一次梦/遗。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一次成功勃???起过。以安靖帝为鉴,私下里楚昭挺担心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平时便很注意这方便的防护,还专门让绣娘用最柔软的料子缝制内裤穿。岂料今日受此重创。

    楚昭欲哭无泪的坐端正了。

    “乖。”王若谷拍了拍楚昭的头,要求道:“给师父吹只小曲。”

    “嗯……小曲……师父想听什么曲子?”

    软软的声音传入耳朵,王若谷感觉胸膛上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蹭来蹭去。低头吻了吻小徒弟的头顶,王若谷低声哼唱了一只小调。

    他的嗓音异常低沉动人,简直能叫听众的耳朵怀孕。平时冷漠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真叫人抵挡不住。

    楚昭觉得自己若是个姑娘,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外表看着木头一样,其实内里颇懂情趣,狠心抛弃他的女人绝对眼瘸。

    “这首曲子,会吹吗?”

    楚昭不忍心让刚被生活欺骗过的某大叔失望,便凝神倾听。系统的采集功能闪了闪,楚昭点开一看,<乐>那一行下面,曲调已经收录其中,且被转化为了五线谱。

    “是吴越那边的小调?曲调倒也简单,只是歌词听不懂。”

    融融月色中,王若谷的声音有种独特的温柔:“我娘是吴地送来的女乐,她爹大概是个舟子。小时候娘亲就告诉我,如果以后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勇敢地说出来。”

    楚昭听了,瞬间脑补出一个相遇太迟只能默默守护的痴情男配形象,心中怜惜之意大起,柔声安慰道:“师父别伤心,不是你说的太晚,是她配不上你。”

    沉默片刻,王若谷似乎叹息了一声,楚昭没听太清楚,或许只是夜风吹动树梢的动静吧。

    “殿下还是太小了啊。”

    王若谷这么嘀咕着,俯身在少年晶莹剔透的耳朵旁落下轻轻一吻,偏头低声问道:“会吹这只曲子吗?”

    热热的气息被吹进耳朵里,楚昭只觉头皮发麻,抓住缰绳的爪子也发麻,刚才好像……仿佛……耳垂……被咬了一下……

    可是楚昭又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师父这样稳重又痴情的好男人,应该不至于做这种、这种近乎*的事。尤其是在刚经历婚变之后。

    傻乎乎地摸摸耳朵,楚昭想要回头看一眼,但是却又僵硬不敢动。黑灯瞎火的用不了读心术,社交障碍复发,没有系统帮忙,楚昭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怎样和王若谷说话了。

    他以前就这毛病,处理公事时八面玲珑,怎么都没问题,一旦涉及私人感情,除开一位不嫌弃他的死党,真的是没办法和其他人深入而自然的进行社交活动。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只有得得的马蹄声周而复始的回响。楚昭一紧张就严肃地不行,但又实在畏惧开口搭讪,只能在心里拼命戳系统,戳戳戳。

    追风在山道上疾驰,黑黢黢的大山奔涌到眼前。

    秋夜山风沁凉如水。王若谷用自己巡逻时穿的大披风劈头盖脸将楚昭裹了起来。

    “不想吹曲子也没关系。”

    师父果然是个体贴又温柔的好男人啊。楚昭如蒙大赦,从披风里冒出个头,分辩道:“要吹的,只是没有笛子。”

    “笛子在我腰间,自己拿好吗?”王若谷帮楚昭把披风的帽子整理好,大手温柔的将楚昭被风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楚昭闻言,乖乖地反手在王若谷腰间摸来摸去。

    “在哪里呀?”

    摸了两下,楚昭就感觉有什么粗壮的东西抵住了自己。因为当了好些年生理上的小孩子,楚昭一时没反应过来,又伸手过去摸了两把。

    嗯,热热的,烫烫的,又粗又大……楚昭再蠢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王若谷的双臂像是铁铸一般箍紧了楚昭。这一段是山路,大宛良驹跑起来也有小幅度的震颤,那滋味怎*二字了得。

    当是时月白风清,万籁俱静。

    楚昭感觉自己背后腰部和臀部热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样,青嫩的小楚昭第一次微微抬起了头。

    王若谷的大手伸到前面摸了一把,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低声道:“也该是时候了。世子殿下自己摸过吗?”

    “没……没有。是第一次这样的。”

    qaq明明是打算安慰婚变老男人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世子殿下连耳朵都红了,却还是下意识诚实回答道。

    诚实的孩子应该被奖赏,王若谷将手伸了过去。

    哎,都是男人,互助一下,也不算太出格吧?楚昭前世被好基友哄骗着互相帮助过好几回,还以为这种事情很常见呢。可见自认为是直男的某人,离被掰弯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

    沉醉在*中的少年美得不可思议,仿佛全身都散发着甜美的气息。王若谷的喉头一紧,有力的大手将小世子翻了个身,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别怕,师父教你。”王若谷低头在小世子脖颈处吸允起来,一只手将两人的武器握在一起,粗糙的手摩擦过世子殿下青涩的小东西。

    平时那样严肃正经,楚昭都不知道王若谷的手艺这般好,忍不住舒服地啜泣了一声。

    “不能偷懒,来,自己摸这里。”王若谷板着脸,和平常一样严厉的指导着少年逐渐认识自己的身体。

    楚昭以前都是被伺候的那位,死党很照顾他的,这时候要自己来就不满意了,撒娇道:“不,师父摸摸。”这货本质上其实有点渣。

    月光下,少年的皮肤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辉,大眼睛猫一样眯了起来。眸中星辉流泻,好像放入了两粒星子。

    “自己摸。”男人却冷酷得不为所动,扮演着年长的训导者角色。

    楚昭难受地哼唧了两声,原本舒服得眯起来的大眼睛虚开两条缝,见王若谷冷酷的面容不为所动,可怜的小世子殿下只好瘪瘪嘴,任命的用柔嫩的双手裹住两人的,开始上下滑动。

    王若谷伸出手,稳稳地扶住少年的脊背,在*中努力保持一丝身为教导者地清明神智。

    可是少年的手和轻轻的喘息声都是那样的诱人,王若谷立时就想将少年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王若谷以非比寻常的忍耐力克制住自己,耐心地教导着初经人事的少年。

    第一次根本不持久,楚昭两三下就丢脸的射了出来,还弄得脸蛋和脖颈上斑斑点点的,显得纯真中又有一种妖媚的风情。而王将军的却依旧是那样粗大,甚至又大了一圈。

    楚昭嫉妒地瞟了一眼,不等王若谷有反应,就双手覆盖上去,使出前世积攒的经验,一定要打败这可恶的大鸟怪。

    马儿一个纵跃,跨过一株风倒木。楚昭没坐稳,脸往下趴,被巨大的武器打了一下,王若谷受到这种刺激,握住楚昭的手一用力,总算是缴枪了,霎时白浊四溅……

    追风进入了一片平坦的树林,王若谷早放开了缰绳,任凭胯/下的骏马信马由缰地往前走。最后在一汪泉眼旁停了下来。

    ***

    将少年抱下马,王若谷的目光在少年身着骑装的长腿上流连半晌,方道:“此处山泉干净,清理一下自己吧。”

    “怎么清理?衣服都被师父弄脏了。”小声抱怨着,楚昭伸出一截鲜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角。

    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王若谷刚才下去的巨物又伸得笔直,足有二十公分,如同一条小乌龙。

    “我去那边看看追风。”王若谷背转过身,往黑黢黢的树林深处走去。

    “师父,这里的水是温热的!”土包子楚昭欣喜的欢呼起来,噗通一声跳了下去。一下子踩到一块滑腻腻的溪石上,滑倒在水里,霎时水花四溅。世子殿下惊慌失措的扑腾了好几下。

    “殿下?”王若谷一下子忘记了水潭的深度大约只到他的腰际以下,根本淹不死人的事实。退色的灰黑色衣衫被脱下,露出浅蜜色的精壮身躯。王若谷转身飞快的跳了下去。

    可是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世子殿下的踪影?

    “寄奴?”王若谷一贯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变的面色很有些难看。

    “抓住你了!”楚昭忽然从水里冒了出来,晕晕乎乎的甩一甩头,把打湿的头发全拢到脑后,一张脸的轮廓显得愈发精致。他开心地笑了起来,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非常之欠揍。

    王若谷一把搂住心爱的小殿下,皱着眉头训斥他:“水虽然不深,也不可用性命玩笑。万一出事怎么办?凡事都有下属。即便我不在,也……”顿了一顿,终于还是接着说道:“也有别人。”

    “哦。”

    因为王若谷在日常教学工作中积累了威信,小世子两世都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便反射性地点了点头,伸出爪子搂住师父的脖子,亲昵地开着玩笑:“师父好大,比驴子都大,以后还是要多娶几房小妾才好。”

    王若谷闻言,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身子。

    这个水洼不深也不大,地下有个涌泉,所以水能够持续保持着清洁透明。

    楚昭撩着温泉水,擦洗脸和脖子。时不时又往王若谷身上泼水。水珠好像珠玉般滑过蜜色的胸膛,男色动人。

    水温适宜,温泉上飘荡着若有若无一层白雾,熏得人昏昏欲睡。王若谷宠溺地纵容着身边的小殿下。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一般,懒散地守护着身边欢快玩耍的小狮子。

    忽然想起一件事,楚昭赶忙问王若谷:“师父,师父,你不是被封为司隶校尉吗?我听崔先生说,司隶校尉是管整个帝都的,你为什么还在宫里做守卫?”

    王若故的眉目在月下显得非常俊朗,好像一尊沐浴着月华的战神。然而眉心处却似打了个解不开的结。楚昭伸手,将男人眉头抹开,问:“师父有不开心的事吗?”

    王若谷笑了笑,低敛眉目,视线从身边的少年脸上划过,低声道:“其实,我今日是来向世子殿下道别的。玄武营轮值,属下要离开都城了。”

    似乎并不在意少年的回答,崔景上把目光的焦点定在低低挂在树梢的一轮圆月之上,漠然得拍了拍徒弟毛茸茸的脑袋。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