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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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经历了被异种拦腰截断写下七个惨惨惨惨惨惨惨,蹬着墙跑酷拗断脚脖子掉下来刚好掉在异种嘴里,往后跳跳错方向被川贝的集成电路电成焦炭,拽两把枪把整个天花板拽下来被各种冷兵器戳到死,还有插死在铁处女上肚皮上全是洞眼……等等等等的一百七十二次死法。

    最后,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我终于可以完美的换上弹夹了。

    我瞬间就觉得天地之间谁能挡我啊!

    “你有11发子弹。”米迦勒又一次停止了时间,和我站在满地我的尸体前。老子的尸体堆满了监狱,我看着各种死法的我自己,觉得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牛逼的时刻了。

    “米迦勒,现在我们有枪了,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告诉我它的命门。”

    米迦勒静静地望着我,“数据库中没有它的资料。”

    “那你刚才的针对性通关秘籍在搞个屁啊!”

    “它似乎是阿斯巴原虫与人类基因合成之后的产物,但还不是异魔,只是异魔的一种未完全变体。”他头一次显露出迷惘的样子,“毕竟已经两万年过去了,很多信息我也无法处理。”

    看着一个系统露出这种表情,以及两万年的跨度什么的,我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爷爷,莫伤心。”

    我说完这句话,米迦勒沉默了一阵,头顶开始冒烟,“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背后所包含的亲缘关系。”

    随着他这一句话,整个空间都开始分崩离析,我看到墙壁坍塌,物质分解,露出背后无穷无尽的暗绿色二进制代码。0和1飞速跳动,我们坠入了无尽深渊,而米迦勒在我身边,开始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后包含的亲缘关系。”

    “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后包含的亲缘关系。”

    “与设定矛盾,无法解析这个称谓后包含的亲缘关系。”

    “警告,警告,计算无法进行,计算无法进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机械化,最后变成一连串的乱码,我他妈都看傻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死机了!崩溃了!

    只不过因为我开了个玩笑说他是爷爷!

    妈了个蛋啊!心理承受能力那么不好的!

    死机到不行不行的米迦勒,身体开始分解成一股数据流,消失在无穷无尽的二进制洪流里。而我一直下坠,下坠,下坠,然后,在某一个瞬间,转了转眼球,呼吸。

    骨刃的啸声。

    背后的杀机。

    我被屠杀了近两百次的房间。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真实。

    我还没有适应现实世界冰冷的空气,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前倾,异种的骨刃平滑地挥过我的头顶,割下了几缕头发,然后就割断了自己的尾巴尖,疼得嘶嘶叫着蜷缩起来。

    我乘机连滚带爬地扑到冰箱那里取子弹,然后倒退几步,加速快跑跳上冰箱垂直走墙。我前脚刚走,异种就扑过来把冰箱毁了。看我爬上了墙,异种一尾巴就甩了过来,我吓得当即就转身起跳。

    我滞空的时候,看到了底下川贝傻逼的表情。

    “我操!”他说。

    这个时候异种也跳了起来。它的胫骨和腓骨比人类更长,更有力,就这么平地起跳朝我张开了嘴。我想也不想一脚踩在它脸上再次借力起跳,终于够到了那两把沙漠之鹰。我伸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枪托,拽下两把枪。下坠的时候用枪护住头脸就地一滚,刚好落在川贝的身后,单膝跪地把子弹装上。

    “我操!牛逼啊!米诺!牛逼啊!”川贝的表情,激动得像是要吟诗一首:我家有女处长成,巴拉拉巴拉巴拉巴拉……

    我站起身,一手一柄巨大而沉重的沙漠之鹰,微微翼展双臂,留给他一个背影。

    此时此刻,我他妈真觉得我是个大帅逼啊!艾玛,我都快要爱上我自己。

    大概那异种也觉得我太帅了,倒退了几步,飞快地窜出外墙,尾巴在空气里一勾,跑了。

    我瞬间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川贝,拿枪筒搔搔头。

    川贝一边修人家的主板,“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厉害的?你他妈不是个娘炮么?”

    “请叫我硬汉米诺!”

    川贝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拆着他的集成电路,十秒钟之后,门咔地一声弹开。

    我们俩逃出生天,来到了走廊,川贝马上关住了门:“现在应该绝对安全了。”

    “不要让我遇见卢奇那个傻逼了!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他。”

    就当我和川贝还在喘气的时候,隔壁牢房突然传来了尖叫声。那尖叫声是如此得刺耳,以至于隔着沉重的铁门还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惊恐。仅仅过了几秒钟,尖叫戛然而止。

    我从头顶冷到指尖。

    “它还在。”

    异种是不可能被我手里的两柄枪吓倒的。一开始川贝集火它,它都无关痛痒。

    它只是要跟我玩你追我跑的游戏,因为这里还关着很多很多贱民,都是我的族人。

    我把一柄枪插入后腰,对川贝一点头,“你打开所有的牢门,把人都放出来,然后带着他们跑吧。跑到外面叫宪兵。”

    “你要跟异种solo啊?!”

    “能避免尽量避免,但是它很聪明,我得给你们断后。”

    川贝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死gay了。”然后他开始解锁隔壁牢门。他在摄像中看到过卢奇使用的更高权限的密码。

    但是,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血肉横飞,一地的脂肪和器官。

    川贝皱起了眉头,我两手握枪,踩着满地黏液走进里面。

    这个牢房不是密封的,紧挨着我们那间的墙壁,被打通了。

    这一层只有我们的牢房没有外层保护罩,照理说,其他牢房异种进不去。但是它在我们离开后,通过强腐蚀性的唾液,在相邻墙壁上打洞,这让入侵来得很容易。

    我看着墙壁上的那个大洞。洞穿透了起码四个牢房,到处都是绿色的粘液,一片寂静。

    “川贝,先去救其他人。这四个房间不用打开了,不要把它放出来。”

    川贝应了一声,回到走廊里加快速度打开监狱,有序地组织大家疏散。

    然后突然之间,尖叫四起,我飞奔到走廊上,异种正拖着一个人闪进房间。我对着它的头部开了两枪,沉重的后座力顶得我肩膀疼。

    我和川贝一起跑过去,异种又再一次消失了,地上的贱民只剩下了半张脸。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开这四个牢房的门么?”

    “它可以随便进入开了门的房间。”

    “我不想在这里作战。有什么办法把它引走么?”

    川贝一边指挥大家往前跑,一边说,“异种都很记仇。它最想要杀得恐怕是我们俩。”

    我想了想,拔出腰后的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

    “你要自尽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能走多远走多远。”然后滴着血,逆着人流往前走。走廊尽头是给重刑犯准备的水牢。

    我跑到走廊尽头,一枪打掉了智能锁。背后又是一阵尖叫,我回头,异种正从隐蔽的地方里踱出来,这次没有攻击其他囚犯,而是低头,循着我的血味嗅了嗅。我推门进去,反手将门堵上。里面很黑,是一个直径十米、深不见底的空间,最底下有水。

    我站在螺旋形阶梯上,倚着墙,收敛着气息。我的手腕在流血,血滴进水里,咚得一声。

    异种开始撞门。它用得力道很大,但是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它一下子就扑向了楼梯的扶手。我抬脚就把它踹了出去,它掉进水中,水花四溅。

    我站在阶梯上,借着门外的光,举起了手中的沙漠之鹰。

    异种的全身是没有皮肤的,我接触过它,它并不柔软,外骨骼硬化,好像披着坚硬的盔甲,盔甲下是质量极高的肌肉,好像钢铁。

    但是它仍然是有柔软的地方,没有生物是没有命门的。

    我举枪,对准了它的红目。

    两声枪响,一片寂静。

    望着水光里不再动弹的类人生物,我抬手吮了一下伤口,觉得浑身冰冷,只有胸口烫得不可思议。我吹了个口哨,忍不住一步两个台阶,走出门去。

    在打开门的时候,我想起了米迦勒。他说我的身体很完美,可以完成对异种的屠杀,我仅仅缺的是经验。于是他对我进行了两百次的模拟,那两百次我都输了。

    然后我赢了一次。

    那是最后一次,唯一真实的那一次。

    但当我即将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我心里却闪过一丝犹疑。

    虚拟世界中的米迦勒,真的能计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么?

    我后退了一步,用枪顶开了门,门外是走廊。灯光暗淡,所有监狱堂而皇之地打开着,除了一具丢了半边脸的尸体,什么都没有。川贝带着我们的族人都走了。

    在这绝对寂静里,我双手握住了枪,走到走廊上。也许米迦勒没有给我关于未来的一切答案,但是他有一点是对的——他给了我经验。

    所以当骨刃从背后劈风而来的时候,我一个下腰躲开了横斩,对上了一双红目。

    我确定刚才我把那只异种杀死在水牢里,看来不止一只。

    我当即举起了枪,在极近的距离上开了三枪。弹头没入了肌肉,但是并不是最柔弱的眼睛。它嘶叫着闪进了一间监狱。

    我摸出了背后另一把沙漠之鹰,大着胆子,走进它消失的房间。这个房间很乱,东西堆得乱七八糟,还有个破沙发挡着我的去路。

    我扫视了一周,觉得它应该已经走了,正想回到走廊上,但是这时,突然有绿色的黏腻液体,笃得一声滴在我的靴尖。

    那个声音就好像是一把楔子突然打进了平静的湖面,那个瞬间,我头顶的异种怀着必杀的心飞扑而下,而我只剩下一个本能:跑!

    我连续踩过沙发垫、沙发靠背然后腾空而起,顺从身体的本能完成了一个后空翻,并且在滞空的同时摸出了两柄沙漠之鹰,在空中打出了两枚子弹!

    但是这次,异种没有再退。它也鱼跃而起,钢鞭般的尾部横扫而来。子弹没入它肌肉的同时,它抽中半空中无法闪避的我。

    我摔进了一堆垃圾里,两柄枪打着旋摔出好远。我起身想要去捡,但是一动就头皮发麻。我抬起手,这才发现手上全是血。刚才异种的尾部在空中抽到我,尖锐得有如匕首的尾尖在我肚子上拉开一道大口子。

    异种已经凑到了我面前。我挣扎这坐起来往后退,它似乎嗤了一声。它的前肢在我面前相交,弹出两柄薄到透明的骨刃。

    我咽了口口水,“我说米迦勒……老米啊,你重启了没有啊,我这次是真的要死了……”说着说着我就没出息地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失去了视觉的我,听力无限放大。

    在被我的心跳声占据的寂静中,突然出现一种仿佛蜂鸣的声音,它起初朦朦胧胧,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激荡,最后一瞬间,清越的震颤从蜂鸣声中弹出,带着颠沛莫御的力量纵劈而下!

    铮然声戛然而止。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我男神。

    我在分成两半、轰然跪倒的异种中央,看到了我男神。

    “糯糯!”

    男神收刀入鞘,一脚把尸体踹开,把手伸到我面前。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狗一样地扑上去了,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