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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青州之鹏 第46节名医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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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ke_j  本转载于#$ 阅读章节请到#(    “府君,此乃慈之子享,刚满七岁。慈想让其进讲武堂念。享儿来见过府君。”太史慈领着男孩向蔡吉引荐道。而男孩则看了一眼父亲,亦跟着虎头虎脑地抱拳施礼,“太史享见过府君。”

    “七岁?如此说来岂不是与奉孝先生儿子同岁?”蔡吉望着面前郭奕与太史享,忽然有了一种老了一轮错觉。不过也怪不得郭嘉和太史慈儿子大到可以打酱油。东汉时期虽不乏活到七八十岁长寿者,但人们平均寿命却只有2226岁左右。为了子嗣着想这个时代人普遍早婚。男子十七八岁,女子十五六岁便已进入适婚年纪。

    蔡吉此刻身体满打满算已满十五岁,按十月怀胎起算是到了十六岁。若是换成寻常女子,这会儿提亲人早就该踏破门槛了。不过蔡吉目前却丝毫没有谈婚论嫁打算。诚然之前袁绍邺城时曾暗示过要替儿子向蔡吉提亲。之后东莱腹背受敌之时,蔡吉也曾一度打算用与袁氏联姻方式来拖延时机。但这一切都不其之战后迎刃而解。须知,倘若蔡吉这次败了,那袁绍便有着大把理由,逼她嫁入袁府。当然这还是袁绍重颜面前提之下推测。要是袁绍是像吕布那样不顾名声之人,那他可能连联姻这块遮羞布都用不着,直接就能以强势兵力占据东莱。好,这一次蔡吉并没有败,虽然付出了不小代价,却好歹取得了“西拒袁谭,南挡吕布”骄人战绩。这种情势之下,袁绍若是再提联姻之事,不仅会让人以为袁绍这是要吞并东莱,显得颇不合时宜。因此至少目前蔡吉是不用再为如何搪塞袁绍而烦恼。至于何时谈婚论嫁,反正历史上,诸葛亮与黄硕亦是二十七八岁才结婚,也没见此二人东汉引起多大轰动。

    事实上,不仅是蔡吉不急着嫁,就连郭嘉、太史慈等人也有意回避着这个问题,不会因看到孩子而去刻意提醒蔡吉婚嫁之事。这不,此时郭嘉就拢着双手打量着两个小鬼头,哈哈一笑道,“同岁不是挺好。正好可以成同窗。”

    “没错,与其留老宅长于妇人之手,还如来讲武堂求学,既能学文又能习武,还能与同龄人结交,一举多得甚是妙也。”太史慈跟着点头附和道。

    蔡吉从郭嘉与太史慈对话中听出,郭嘉似乎也要将郭奕送入讲武堂学习,连忙追问道,“奉孝先生要让奕儿也进讲武堂?可是讲武堂师资比不上颍川啊”

    蔡吉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妄自菲薄。要知道汉代私学遍布中原各地,其中又以颍川盛。许多名士大儒都设馆授徒。颍川私学主要分两大派系,一是律法,如郭躬讲授《小杜律》,钟皓讲授诗律。二是经学。如唐溪典讲授《左氏传》,张兴讲授《梁丘易》。且他们所穿之经学都具有“擅长于论辩,多博通而不专攻一经”特点。如此这般,私学中,颍川士人不仅能学到精深法家、儒家知识,也从这些名士大家那里学到很多政治经验。而且这些私学中士人还相互结交,互相影响。因此不仅仅是颍川士人,不少其他地方士人亦不远千里来颍川游学。如汉中人祝龟十五岁时,就从汉“中远学汝、颍及太学”。梓潼人杨充“受古学于颍川白仲职”。这等大风气下,郭嘉将郭奕从颍川接来东莱入讲武堂学习无疑会影响其学业,同时亦会限制其与士人交往。

    然而面对蔡吉追问,郭嘉却只是淡然地作揖答道,“嘉即已东莱出仕,自然得将家眷接来东莱。何况奕儿还小,颍川也不太平。”

    耳听郭嘉提到“颍川也不太平”,再一联想到颍川目前正处于曹操控制之下,蔡吉顿时就明白了郭嘉将幼子接来东莱真正深意。虽说,眼下曹操还没做出“将徐庶老母胁于曹营”之类事。但鉴于郭嘉与荀彧等颍川系名士关系,以及曹操好挖人墙角习惯。只要郭奕还留颍川,难保哪天曹操不会上演一出“将郭奕胁于曹营”好戏来。

    此刻体会到郭嘉良苦用心蔡吉,当即颔首应答道,“既然奉孝先生与子义将军如此信任讲武堂。那本府也此保证,待到奕儿、享儿年及志学,讲武堂定能直追颍川私学”

    眼见蔡吉当众发誓要让讲武堂追上名满天下颍川私学,郭嘉与太史慈非但没有觉得眼前少女是夸夸其谈,反而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会心笑容。因为他们十分清楚自家主公要么不发誓,发誓必会做到。

    却见此时郭嘉扭头冲着还一头雾水两个小娃儿告诫道,“尔等自即日起需好好念,莫要辱没了讲武堂之名。”

    “奉孝先生说得没错。享儿太守府比不得老宅,汝可不能淘气。”太史慈也跟着向儿子警告道。

    被连番训诫郭奕与太史享哪儿敢有所造次,当即双双老实地低头应答说,“喏。”

    倒是一旁蔡吉见两个孩子过于拘谨,便向他二人微笑道,“来日方长,汝二人还是先熟悉一下讲武堂吧。”

    起初听罢蔡吉所言,两个孩子都不敢动。待到他们父亲点头之后,郭奕与太史慈这才如出笼小鸟一般蹦蹦跳跳着出去野去了。而这一切都被一旁华佗看了眼里。是,华佗看着蔡吉如邻家女孩一般送糖给郭奕;看着蔡吉同郭嘉与太史慈商讨孩子们教育;看着蔡吉向自己臣下许下诺言。华佗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少女府君与他所接触过诸多达官贵人都不同。

    而就华佗感叹蔡吉独一无二之时,却见后者欣然上前向其施礼道,“两年未见,华医师还是这般精神抖擞。”

    回过神来华佗连忙拱手还礼说,“府君气,老夫不过是个闲云野鹤之人。倒是府君小小年纪便能将一郡之地治理得政通人和,真是令人由衷钦佩。”

    “华医师过奖了。”蔡吉谦逊了一番之后,又向华佗探问道,“华医师此番来东莱能否多留一段时日?本府有些伤寒上问题想请教华医师。”

    “哦?可是东莱发现了疫情?”华佗眉头一皱紧张地追问道。东汉所谓“伤寒”其实是一切外感病总称,包括霍乱、痢疾、肺炎、流行性感冒等急性传染病,而并非后世通常所说由伤寒杆菌引起肠伤寒病。因此这个时代一提起伤寒人们往往第一反应就是有疫情爆发。

    “暂时还没有。不过眼下移东莱流民越来越多,本府担心周边州郡伤寒会因此影响东莱。再怎么说未雨绸缪总比亡羊补牢来得强。”蔡吉不无担忧地说道。因为熟知历史她很清楚,汉末“伤寒”是仅次于“战争”隐形杀手。并且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平头百姓,还是盖世英雄,一旦染上伤寒那往往都得九死一生。据史记载,从眼下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起,之后十年内全国将会有三分之二人死于伤寒。姑且不论这一数据是否准确。但至少历史上,汉末建安七子之中就有五人死於伤寒。而后来魏文帝曹丕亦是南征东吴时染上传染病而暴毙。魏国大臣甚至阻止其子曹睿出殡,以免帝也染上恶疾。因此就算是为了自己安全打算,蔡吉亦希望能将华佗留东莱。

    此刻华佗耳听蔡吉提起“未雨绸缪”四个字,不禁捻须颔首道,“府君说得没错。对付伤寒重要还是于防范于未然。既然府君对此有兴趣,那老夫就东莱多留些时日与东莱医师探讨如何防治伤寒。”

    “如此这般,本府此就先替东莱百姓,谢过华医师相助。”蔡吉一面欢天喜地向华佗作了个揖,一面则心中暗叹东莱哪儿来专业医师,不过是群用符水巫医而已。且不知张仲景那边《伤寒杂病论》编到什么程度了?要是能有机会让他同华佗来个南北医术大交流那可真是利国利民盛事。不过蔡吉也知此事目前难以实现。因为张仲景此刻还是长沙当太守,怎么都不可能跑来东莱同华佗碰面。

    不过蔡吉对巫医们偏见多少带了点后世人傲慢。毕竟汉末像华佗、张仲景这样专业医者并不多见。绝大多数百姓还是得靠乡野间巫医来求医问药。而巫医医术虽然带着强烈迷信色彩,但不可否认是,他们“符水”或者为确切点说是汤药对某些流行病还是有疗效。要知道当初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正是趁民间大疫流行,靠着以咒符水为人治病,从而十余年间,得徒众数十万。至于眼下精于此道者,当属琅琊上师——于吉。历史上,建安初年于吉本该江东“立精舍,烧香读道,制作符水以治病”。然而随着蔡吉这个时空出现,于吉人生轨道亦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一日入夜时分,蔡吉房内会见了秘密潜入黄县于吉。此番于吉依旧是一副斗笠面纱方士打扮,并且还带着他那个仙风道骨道童跟班。不过许是没有林飞陪同缘故,于吉相较上一次见面时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热络。

    这不,双方各按宾主就坐之后,于吉便忙不迭地向蔡吉奉承道,“西拒袁谭,南挡吕布,难怪老道看府君印堂光润如镜,宽广平满,实乃少年得志之兆啊。”

    面对于吉那番后世烂大街相面之术,蔡吉自然不会当真,却见她长袖一抖,回赠了对方一顶高帽道,“于道长过奖了。此番本府之所以能力克强敌,贵道那三百力士功不可没。”

    哪知于吉听罢蔡吉夸奖五行遁旗那三百力士,却只是微微一笑,傲然地摆了摆手道,“五行遁术不过小道而已。府君若是真对仙法有兴趣,老道这儿倒是有些上乘之术可倾囊相授。”

    上乘之术?是修仙呢?还是炼丹?蔡吉心中揶揄地暗嘲了一之后,表面上则极为气地向于吉推脱道,“道长好意本府心领了。只不过本府尚还年轻,这修道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于吉见蔡吉对修道之时并不上心,倒也没觉得失望。他看来蔡吉眼下年轻貌美,年少得志,自然是不会去想炼丹修道之事。不过再过几年待她人老珠黄之后,怕是就不会再像现这般对修道不以为然了。女人怕老,老人怕死。老女人这两样都占据了,自然是既怕老又怕死。所以那种“半老徐娘”贵妇历来都是方士们争相追逐猎物。想到这里,于吉当即不动声色地捻须笑道,“是老道糊涂了。府君红颜芳华尚用不着修道。”

    而不想再多同于吉方术上多加扯皮蔡吉,自然也骑驴下坡地顺势将话题一转道,“说起来,此番全仗于道长之功,东莱方能短短两个月间增加数万丁口。不知太平道下一批教众何时能到东莱?”

    于吉见蔡吉急着问教众移民之时,心想,看来外界传闻蔡吉与吕布两败俱伤事是真。这位女娃儿府君多半是想学曹操那般从太平教众中抽壮丁。只是于吉一心想要有所建树,又怎会轻易送出自己家底。说以这会儿他当即便同蔡吉打起了哈哈来,“不瞒府君,自打府君与吕布交恶以来,徐州各关隘均严禁百姓北上东莱,所以一批教民还需等上一段时日方能抵达东莱。却不知辽东锦西城合适能建?”

    蔡吉耳听于吉用吕布做借口,同时又提起了锦西城,心知其所说“等上一段时日”怕是要与港口建成工期挂钩了。于是,蔡吉一面心中暗呼老狐狸,一面则向于吉欣然出言安抚道,“于道长莫急。林郎君与段曹掾数月前已跨海前往辽东属国张罗此事。不过建城池终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想来太平道教民须东莱暂住上一段时日。为了便于教民与东莱百姓和睦相处,本府以为太平道东莱好改一下称呼。”

    柳丁此躬身感谢友提供有关瘟疫资料。话说,看了东汉末年各种自然灾害资料,柳丁表素对212米有鸭梨坑爹啊三分之二人口啊另外粉票有木有推荐有木有搜藏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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