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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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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地图,小心地躲过巡逻的侍卫,吕若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那个悔啊,当初认亲的时候把那块什么黑虎令给收下了,现在自己进皇宫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传说中的后悔药,连自己拥有幻境这样逆天的东西,里机也研制不出一种后悔药。

    因而,吕若燕只能小心再小心,好在她现在的碧游决已到了最高境界,飞花舞步自然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宫中的那些侍卫,只能感到一阵风吹过,连一道残影也看不到。

    “今儿夜里的风怎么有点邪性。”侍卫甲不经意间被吕若燕的衣角刮到了脸,一摸却什么也没有,更是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别自己吓自己了,风哪会邪性,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侍卫乙不屑地瞟了他一点,继续往前走。

    吕若燕躲在假山石后,捂着嘴轻笑。

    自己千辛万苦才进了御花园,可她感觉到自己却有点迷路了,这个尹老头,没事把个花园弄那么大干什么,不知道别人进来会迷路吗?

    摸了一圈,她感觉这花园怎么倒处都差不多,不会是有什么阵法在其中吧,还好自己在幻境里对这一方面也有涉猎,此时她真心地觉得这幻境的好,不止是为自己量身订制的,更是一个万能的作弊神器。

    转转悠悠,吕若燕摸进了一个小院子,不像是宫中哪位娘娘住的,因为太小,院子里只有三间正房,两边两间厢房,中间一个小小的院子,种着一些普通的花草,这样的院子,倒像是宫中某个有点地位的下人住的。

    “什么人?”吕若燕才要休息一下,屋里传来一声娇喝,随之从屋里飞出一个人影,拦在她面前。

    借着灯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吕若燕悬着的心,一下子归了位,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你是谁?”穿着宫装的女子见来人见了自己,并没有慌张,一双大而亮的眸子里却充满了笑意,也低下声来,现在宫中局势很乱,可是却没想到,有人会那闯禁宫,而且摸到自己这儿这个人,似乎认识自己。

    吕若燕知道,现在不是玩猜猜看的时候,很快地拉下自己的面巾,整了整脸色,径自绕过竹宣,往院中走去,“哪个房间是你的?”

    竹宣只怔愣了一瞬,就回过神来,快步走上前引路,“主上请随我来。”说着引吕若燕进入最中间那间正房,见她在椅子上坐好,才单膝跪下行礼,“属下竹宣见过主上。”

    “起来吧,我们之间不用讲那么多虚礼。”吕若燕伸手一拂,竹宣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吕若燕露的这一手,让竹宣暗自心惊,主上的功力又精进了,自己如果碰到这样的对手,只有被秒杀的份。

    “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有点清楚了吧?”吕若燕开门见山地说,见竹宣点点头,才继续说下去,“那我就不废话了,墨帝住的地方今晚是谁在里面?外面的防守又是怎么样的?”

    “回主上,现在宫中的形势亲不好,皇上病重,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皇上的寝宫内每内由各宫娘娘服侍,外面由黑虎卫保护,黑虎卫是……”

    吕若燕一听,眼里出现了恼色,又是黑虎卫,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提醒,自己当日的愚蠢吗?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说:“不用介绍黑虎卫的丰功伟了,只要告诉我,一共有多少人吧。”

    里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好解决,一把药粉就能让她们全睡过去,只是那些黑虎卫要怎么不动声色的解决,其实自己也不想伤害他们,只要躲开这些人就行了,可是自己又不像红羽那样可以隐身,那些人又不比外边的侍卫那样徒有虚表。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整个黑虎卫有五十几人,如今皇上病重,临昏迷前召见过靖国侯和鲁国公,调来黑虎卫,想来少则也有二十几人吧。”竹宣小声地说。偷眼看了吕若燕一眼,见她面色没有什么异常,不由得提醒,“主上,若是真要进宸佑宫,除非从大门进去,否则一定会惊动宫中侍卫。”

    “为什么?”吕若燕正想问清宸佑宫的方向,凭着轻功硬闯,反正碎个瓦,破个门之类的不必自己赔,现在一听竹宣的话,有些不解地问。

    “这几日,属下去服侍,都被赶了回来,属下留意了一下四周,屋顶上埋伏了不少弓箭手,整个宸佑宫周围到处都有弓箭手的身影,一亘有人破门而入,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知道是谁的人吗?”吕若燕吸了口气,这是连墨帝也给软禁了,只让几个嫔妃出入,是料他们也翻不起多大风浪来吧。“宫里所有嫔妃都可以出入吗?”

    “怕是几位皇子的人。”竹宣也不太确定,“宫里也并不是所有嫔妃都能进宸佑宫,除了皇后,也就两位育有皇子的妃子可以进入。”对此,竹宣也觉得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吕若燕低垂着眼睛,思索着办法,想来想去,除了硬闯,也没别的办法了,尹云墨的病情拖不得,自己得早日看到病人才行,现在宫中是皇后最大,自己不可能去找她帮忙,因对竹宣说:“立刻去给我弄一套宫女的衣服。”

    “属下这里就有。”说着,带吕若燕转过屏风,从箱子里翻出一套碧色宫女装递给吕若燕,帮助她换好,虽然某些地方有些小小的不合适,但在晚上,想来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向竹宣打听清楚宸佑宫有正确位置,吕若燕手上擒了个食盒,往宸佑宫方向去。

    还没怎么接近宸佑宫,就感觉到数道低沉的气息,绝对是高手,另外还有数不清的普通人的气息,想来是那些个弓箭手吧。

    才接近宫门,从旁边窜出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伸手将吕若燕拦下,“你这宫女是那个宫的,怎么面生得很。”

    吕若燕连眉毛也没有掀一下,垂着眼睛,声音里不带一丝颤抖,“奴婢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因为奴婢就是个粗使宫女,平时皇后娘娘不太爱带奴婢出门,两位侍卫大哥觉得面生也是正常的。”从竹宣那里,她知道,今天在宸佑宫服侍的是五皇子的生母容妃,所以她才敢那么说。

    两名侍卫觉得,也有可能,这宫里的侍卫,自己都不一定全认识,何况是内宫宫女,因而对吕若燕的身份不再怀疑,把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上那个食盒。“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啊。”吕若燕还是半低着头,轻笑了一下才说:“这里面是银耳莲子羹,皇后娘娘听说容妃娘娘这两天有点上火,特地命小厨房熬了送来,两位大哥要是不信,打开来看一下就知分晓。”

    说着还真把食盒打开了,两名侍卫一瞧,还真是一盅莲子羹,于是对吕若燕说的话就又信了几分,可以知道今日是容妃侍疾的没几个人。想到这里就要放她进去,却被另一个侍卫拦住,“你说你不是皇后娘娘宫中的粗使婢女,怎么这次倒把你派出来了。”

    “娘娘昨儿回去后,也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其他姐姐都在服侍娘娘,就奴婢比较空,就差了奴婢过来。”顿了下,又加了一句,“娘娘说了,只要交给容妃娘娘的侍女手中,就没奴婢什么事了。”

    “好吧,那你跟我来。”其中一个侍卫点了点头,带着吕若燕走向宸佑宫的大门,另一名侍卫隐进黑暗里。

    两人穿过一个庭院,二门外居然还大大咧咧地站着两个侍卫,吕若燕心下皱眉,这么多明着的侍卫,是保护还是监视。

    “你把刚才的话再跟这两位兄弟说一遍吧。”带她进来的侍卫,很不负责任地把吕若燕放在二门处,就隐进的暗处。

    吕若燕的耐心早已在前两个侍卫那里磨光了,干脆对这两人用了一个精神攻击,让他们毫无二话地带自己进去。

    再里面就是宸佑宫的大殿了,门口站着两个面色白净的太监,见是侍卫亲自领进来的人,客客气气地迎了上来。

    这会倒是轮不到吕若燕开口了,那侍卫贴在太监耳边说了几句,就被太监客客气气地迎了进去,“姑娘,一会你把东西送到,就立即出来,容妃娘娘身边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还好心地嘱咐。

    “谢公公提点。”吕若燕脆生生地应下,“奴婢也不想多事,定不会叫公公为难。”

    “是个机灵的,做粗使宫女真是可惜了。”太监叹息。

    吕若燕心里暗自摇头,可惜了,你是个太监,要不真想让你离了这个肮脏的地方,至少凶有心里还存有那么一丝良善。

    敲了敲里面寝殿的大门,太监就退回原地了,吕若燕正在想用什么理由让他回去呢,见他自己退回去了,倒让她少了许多麻烦。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吕若燕没出声,她要等对方开门,才能把药粉撒出去。

    里面的人,没听见外面应声,把门拉开了一点,却发现外面哪有半个人影,正想关门,里面又响起一个女声,“小叶,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外面根本没人。”叫小叶的宫女疑惑地回答。

    “既然没人,就快把门关上,别吵到娘娘。”里面的声音里,平板得没有一丝感情,“许是风吹的。”

    “哦。”小叶应声,关门,却不知道,就在她们对话的短短几秒钟时间里,隐在一边的吕若燕已经把一种药粉无声无息地撒入室内。

    她在心里默数着数字,才数了两个数字,就听里面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

    吕若燕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推门进去,给远处那些人的感觉就是,里面的人开门让她进去的。

    那些侍卫当然不会注意小细节,反正是一个小宫女,也不清楚是哪个宫的,既然里面的人都没什么可疑的反应,他们做侍卫的上去多什么事啊,再说,人家都是女人,自己一大老爷们凑上去也不合适啊。

    所以吕若燕进寝宫这一段路,总体来说,还算是顺利。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年龄阶段的宫装女子,吕若燕的嘴一撇,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人。

    转过屏风,迎面是一张软榻,榻上躺着一个宫装丽人,但见她梳着随云髻,髻上插着一根步摇,素淡的颜色将她白皙肌肤更衬得多了一份透明的灵秀,那垂下来的步摇珍珠串落在她的颊边,顺着圆滑的脸颊看得到的是一截纤细优美的脖颈,透明的好似一层白纸,又脆弱又柔韧。

    想来这就是那个容妃了,倒是长了一副好容颜。

    吕若燕知道皇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人,这位容妃要不是生了个皇子,怕是也得这到这个位份,在后宫里,母凭子贵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不过现在这些事,都不是自己需要关注的。

    越过软榻,一面珠帘挡在她面前,吕若燕简直无语了,这又是屏风又是珠帘的,这位尹云墨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吧,要不怎么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一帘幽梦似的。

    掀开珠帘,吕若燕才看到躺在大床上的尹云墨,才看一眼,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尹云墨一脸苍白,眉间却藏着淡淡的黑气,很明显的中毒症状。

    怪不得,这里里外外要守得那么严实了。

    试想一下,如果让一些有野心的人,知道皇上中毒,并且危及生命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坐得住?

    事不宜迟,吕若燕也不再拖沓,玉指搭上尹云墨已经瘦如枯木的手腕,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皱起了秀眉,这脉搏已经几乎探不到了,要不是皇宫里好药材多,怕他根本就等不到自己来京。

    想罢,先是意念一动,从幻境里取了杯泉水喂他喝下,否则,以尹云墨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解毒丹的药力,到时自己反而是好心办了坏事,加速了他的死亡。

    泉水喂下去之后,吕若燕又检查一下他身体各处,看看是不是有肌肉委缩的情况,如果有,还得找尹光翟说一声,找个会推拿的御医每天给尹云墨推拿,自己不是不会,只是不能那么长时间呆在宫里。

    现在边等泉水起效,她便边帮尹云墨作一些简单的推拿。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吕若燕又帮尹云墨把了一下脉,脉搏是有力多了,但还是经不起解毒丹猛烈的药力,看来他中的毒很不一般,得长时间,慢慢拨除。

    丹药不行,那就换成药草吧,这东西虽然见效慢了点,可药性温和,适合尹云墨现在的体质。

    又一番捣鼓,药汁终于流进他的嘴里,看着他的喉节明显动了一下,吕若燕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又搭上尹云墨的脉搏,明显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热流,正缓缓地移动,一切如她预想的一样进行着。

    吕若燕又拿出一根银针,在尹云墨脸上的一个穴位上扎了一下,这一下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只是让尹云墨清醒一会儿,自己可不能白来京一回,最后这些功劳还让那些无能的御医得了去。

    “咝。”又是耐心得等了柱香的时间,尹云墨果然醒了,有些茫然地看看床顶。

    突然撇见一个宫女正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干什么,因而大喝了一声,“你是哪个宫的,你家主子呢?”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了,可是听在吕若燕耳朵里,却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这才嘻笑着回头,“你说我是哪个宫的?”

    “你,你是燕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爹带你进来的吗?”尹云墨看见吕若燕,着实被吓得不轻,一开口就连声问。

    吕若燕给他掖了掖被角,又递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泉水,才说:“你已经昏迷很多天了,先不要说太多的话,只听我说就行了。”

    见尹云墨毫不犹豫地喝下自己递上的水,她才找了个绣墩,搬到床前,细细地把自己进宫的事说给他听,末了又开玩笑地加了一句,“你这寝殿也太难进了吧。”

    “臭丫头,这可是皇宫禁地,你当是你家后花园啊,能进来就说明你的功夫很好了,还抱怨。”尹云墨喝了泉水之后,精神好多了,甚至可以半靠在床头跟吕若燕说话了,“当初给你黑虎令你不要,现在又来抱怨,不过平康倒没跟我提起过,你竟然有这么一身好功夫,连我的寝宫都能来去自如。”

    “其中运气的成份居大。”吕若燕可不敢托大,“要不是有这身衣服,还真逃不开侍卫的眼睛。”当然,她说的时候,把竹宣的事也隐去了,反正既然进了宫,要找一身宫女的衣服还是容易的。

    “还有啊,今天是你的容妃陪夜,我让她们都睡了,待会儿醒了之后要怎么说,你自己想办法,封她的嘴。”吕若燕理所当然地说。

    把尹云墨气得直摇头,“丫头,现在我还是病人,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病人吗?”

    “我知道你是病人,还是快挂掉的病人。”吕若燕瞟了他一眼,“可谁叫你是这里最大的人呢,何况她还是你的女人,你不管谁管。”

    “行行行,我来收拾这个残局好了吧。”尹云墨算是投降了,“可是,丫头,你就这么冒冒然闯进宫来,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你中的毒是慢性的,一点一点地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发作,”吕若燕笑得很开心,话却没有再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毒还没清除干净?”尹云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吕若燕点点头,给了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

    “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你都昏迷了多久,你昏迷的时候又不会吃东西,全靠老参吊着,连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经得住重药。”吕若燕拿起桌上的一碗参汤给他看,“你以为光喝这些东西会有力气吗?不信,你动动自己的腿脚,我敢断言,你连下地都困难。”

    尹云墨彻底没了脾气,刚才他已经悄悄试过了,结果正如吕若燕所说。开始还有点小郁闷,可突然间,眼睛一亮,“那就是说,你得在京城,在宫里呆上一段时间喽。”

    “想得美。”吕若燕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美梦,“留在京城,留在宫里,参加你那些女人之间的斗争,还是你那些儿子臣子之间的斗争,对不起,我都没兴趣。”

    尹云墨听了眼神一黯,是呀,都说皇家好,可是皇家的人,哪一个手上没有沾染过别人的鲜血,有的甚至是亲兄弟的鲜血,可是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当尹云墨郁闷时,一只精致的白玉瓶,被递到他眼前。“这里的解毒丹药性温和,一天一粒,十天之后,你身上的毒可尽消了。”

    “真的,只要十天?”尹云墨被这惊喜砸晕了,要知道,自己中毒的这断日子,虽然一直晕晕沉沉,可身体里却像有一只大手,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揉碎,那么痛苦难当,却又无法用言语具体表达,只有一个痛字可以说。

    虽然自己刚刚醒来就不觉得痛了,可那时自己是以为毒全解了才没有奇怪,现在想来,是隐隐还有些作痛,只是喝了吕若燕递过来的水以后,就又觉得好一点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水,居然有镇痛的效果。

    “燕儿,刚刚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水?”尹云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反正现在自己在这丫头面前,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不如就干脆再给自己争取点福利。

    “是把药化在普通的温水里,凉了之后给你喝的。”吕若燕早已准备好说辞,“是不是疼得好了一点?”

    “你知道我会疼?那你就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毒了。”尹云墨一脸希翼地问,要是有人能识出毒药的来历,再根据这个线索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查到是谁敢下毒害一国之君。

    “不认识。”没想到吕若燕很干脆地摇头。

    见尹云墨一脸疑惑,才笑着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毒应该是两种食物相克产生的,正确的说,其中一个物件是茶叶,茶叶里面的一种成份,加入另一种叫化物沙的东西,才形成的毒。”

    “茶水。”尹去墨歪头想想,“我喝茶一般都是在殿里现煮的,奉茶侍女只负责制看火,连茶叶都碰不到,也不可能下毒,其余人就更没机会了。”

    两人正说着话,吕若燕觉得自己头上落了一样东西,伸手一抓,却是一只死了飞蝇,上面还沾了不少灰。

    当即戏谑地对尹云墨说:“皇上,您的卧室多长时间没打扫了,房梁上都有灰了,”话说到这儿顿住,“房梁上,灰。”重复了几个字以后,严肃地看向尹云墨,“你一般在哪里煮茶?”

    “就在外头。”说着眼神一变,指向平时煮茶的地方。

    吕若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茶具仍在,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房梁,一个纵身就跳了上去。

    当她再下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块帕子,帕子上的一些细白的粉末。

    “这就是化物沙。”尹云墨脸色一变,居然真有这种东西,还藏在自己寝宫的房梁上,“可是若有异物落入茶水中,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吕若燕但笑不语,从屋里的红泥小炉上倒了些开水在茶碗里,将帕子上的粉末往里一倒,眨眼间就肖失得无影无踪,开水仍旧清澈,哪里看得出分毫不同。

    “可是也不对啊。”尹云墨现在化身为好奇宝宝了,“煮茶的小铜炉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让这些粉末落下,难道是落到茶碗里?”

    吕若燕点点头,“显然是的,应该上煮茶时的热气将化物沙融化了,然后成水蒸气状滴在茶具上,一用茶叶泡茶,两物一相遇就形成了你身上的毒。”

    “下毒之人当真是用心良苦啊。”尹云墨并不怀疑,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暗算没经历过,这次的事虽然出人意外,却也给他提了个醒,“丫头真是谢谢你了。”

    “嘁,光说有什么用,得拿点实质的出来。”吕若燕开始讲条件了,“还有这个瓶子也给你,里面有三颗天山雪莲果,可以解百毒,我也是在这次进京的路上偶然得到的,给你保命用。”

    “丫头,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是靖国侯府的大小姐,现在我再给你加个郡主的封号怎么样?让你成为我洛国品阶最高的郡主。”

    “这些虚名要来干什么?”吕若燕大嚷,“当初我连公主都不稀罕,现在要个郡主来有什么用?你要是真想封赏,就赏我块地吧,我发现最近我挺爱种地的。”

    “好,京效一百亩水田归你了,但郡主,公主两个封号里,你也必须选一个,”尹云墨有条件地答应了,却也十分坚持他的条件,“朕以皇帝的身份答应你,绝对不让你去做和亲之类乱七八糟的事。”心下却暗想,我还等着你做我儿媳妇呢,你要是去和亲了,谁来做我儿媳妇。

    “口说无凭。”吕若燕知道是逃不了了,眼睛瞄到桌上的笔墨,赶忙拿过来,笑嘻嘻地说:“立字为据。”

    “你这个精明的小丫头。”尹云墨无奈地点了点吕若燕的额头,按照她的要求写下一份字据,还盖上了玉玺。

    “这还差不多。”吕若燕吹干墨迹,宝贝地收起来,才惊觉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要不然让人发现我在这儿,会有麻烦的。”说着就要走。

    尹云墨急了,“哎,你还没选当公主还是郡主呢。”这主要的事还没定下来呢,不然他怎么下旨。

    “哪个品阶高就哪个吧。”吕若燕回头一笑,“不过旨意可以下,暂时不要公布,我可不想成为风口浪尖的人物。”话音一落,屋里哪还有她的影子。

    “唉,这丫头……”尹云墨还在可惜,吕若燕怎么会是吕平康的女儿,回神一想,等自己的儿子娶了她,她还不是自己家的人,因此,心情也好了起来。

    吕若燕出了宸佑宫,又到竹宣的小院去转了一下,至少得把衣服换了,才匆匆出了皇宫,往望定楼赶,真正的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床上的紫樱见吕若燕回来了,松了一口气,穴道被解之后,对着她就是一通埋怨。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吕若燕第一次发现紫樱竟是个如此唠叨的女子,最后不得不求饶,“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还好是一点伤都没受回来了,不然让竹宏他们知道貌岸然了,非活剥了我不可。”紫樱还是不满地念了一句。

    “好了,好了,不说了,小姐请你去外面吃早餐去。”吕若燕稍微梳洗了一下,拉着紫樱就出门了,这回她们的目镖不是什么大酒楼,是一些街头老字号的小摊,这些都是昨天竹安他们跟她说的,说是到京城不尝尝这些小吃,等于白来。

    这会她们倒没怎么改变,就是让自己的容貌变得平凡一点,毕竟吕若燕那张脸,太引人注目了,她们是出去逛街,不是去受注目礼的。

    这时的天时要亮起来,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街上也没什么人,倒是一些早点铺子上,早已人满为患了,吕若燕她们拐过一条街,寻着香味到了一家馄饨摊前,要了两碗馄饨,就是纯肉馅的,吕若燕吃了几个就没味口了,满嘴的油腻,太不对自己味口了。

    倒是旁边的豆花,很引起她的食欲,跟正地吃的紫樱打了个招呼,去旁边吃豆花了,白白嫩嫩的豆花上,搁着绿油油的葱,还有那红红的卤子一浇,闻着香香的,吃起来入口即化,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两人吃得都不多,反正这条街上都是吃食,也不怕一会儿饿着。

    踏着早上的露珠,两人在京城逛了半天,觉得疲累了,就进茶馆喝杯茶再走。

    “哎,王公子,听说了吗?”一青年公子,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跟旁边那公子说,不知怎么的,吕若燕心里冒出一句话,典型的八旗子弟。心里想着,嘴解也溢出了笑容。

    “哦,是张公子,你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张姓公子手里还托着一只鸟笼,里机是一只雪白的鹦鹉。这架势就更像,那些晚清末落的八旗子弟了。

    “听说护城河东面的那个铺面被盘下来了,要开设什么欣雅小筑,里面可以以文会友,男女都可以进,女子也可以以女红之类的会友,咱京城倒没人想出过这种点子,那里景色又好,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吸引不少人前去。”

    “哦,这倒是新奇,也很文雅。”陈公子脸上带着笑意,“咱们京城就是少了这种交流的地方。”

    “是啊,听说那里以后还会不定期的举办拍卖会,品评拍卖一些当世名家的墨宝。”张公子一脸得意地说:“说不定,在那里还可以碰见心仪的小姐,这样我家爹娘也不用担心我学坏,更是一定会场鼓励我前去,哪怕只是长长见识也好。

    ”如果真有这样的场所开出来,只怕经营到后来就会变味了,成了变相的花楼。“一个中年男子不屑地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会巧立名目,实则还是换汤不换药。“

    ”你这个粗鄙的汉子,不懂就别瞎说,“张公子急了,”我爹是户部的,这事他很清楚,人家老板来申请的时候,言明,男女宾是分开的,中间隔着一条河呢,连老板也是一男一女,分开照应。“

    ”……“

    吕若燕听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地,轻声对紫樱说:”竹宁竹安动作倒是挺快的,还宣传都已经做上了。

    紫樱笑笑没说话,心理却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您小姐说的话,谁敢怠慢。

    又溜溜达达,不知不觉转到赵王府门前,吕若燕看着这高门大户,嘟着嘴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找尹光翟,才要上前让门房通禀,一阵马车声传来,一个很嚣张的男声嚷嚷着,“滚开,滚开,这是丞相家的马车,踢到了碰到了可不管治。”

    “小姐,没事吧。”吕若燕一个不小心,还真让马车给蹭了一下,不过亏得她身体灵便,没有摔倒。

    紫樱一见火气上来了,自家小姐是什么人,别说是丞相府的马车,就算是皇宫里的马车都有不敢这么嚣张,于是当街一脚,拉车的马儿吃痛,疯跑了起来,车里传出阵阵娇呼,赶车的男人,此时也没了嚣张的气焰,一心想稳住马车。

    “哼,连车了子都有不会驾,还敢那么嚣张。”紫樱冷哼。

    “紫樱,这条路上人来人往的,别让他们伤了人,去把车子给他们稳住。”吕若燕也看不惯嚣张的人,一个丞相府的下人就那么嚣张,那自己算什么,是不是在这京城就可以横着走了。

    紫樱听了这话,不情不愿地上去,跟赵王府的门房一起抒张风柔的马车稳住,此时的张风柔哪能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形象,在丫鬟搀扶下,下了马车,惊魂未定地扑进随行嬷嬷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她身边的丫鬟一边责骂吕若燕,一边哄着她,仿佛吕若燕成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那个车夫更绝,居然跑到赵王府的门房,嚷嚷着自家小姐在赵王府门前受了委屈,要赵王把吕若燕严办。

    朱成听到府外的宣闹声,赶出来看,这几日,主子的心情不佳,要是吵到主子,倒霉的右是他们这些下人,于是才到问口便问:“怎么回事,不知道这几天主子心里不痛快吗?你们几个小子是不是想找揍。”

    其中一个机灵一点的小厮指着吕若燕她们把事情说了一遍。

    没想到朱成一见吕若燕,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疾步走来,因为张风柔和吕若燕是丫在同一个方向的,她还以为朱成是迎向自己的,挑畔的眼神对着吕若燕看了一眼,一个粗鄙的小丫头,也想跟自己这个千金大小姐叫板,真是自讨苦吃。

    一会儿,自己在赵王面前一定要狠狠告上这个女人一状,让赵王为自己出口气。

    没想到,朱成路过她们身边,只是不屑地看了她们一眼,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还是你们不欢迎。”吕若燕故意看了张风柔一眼,“话说你们京城的欢迎方法还真是特别,居然叫我滚开,说实在的,自小到大,我还没学过怎么滚,不知道那位小姐能不能为我演示一番。”

    “你是贱丫头……”张风柔身边的花兰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地疼,她不可置住地看向已经退回原位的紫樱,“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打了就是打了。”紫樱一点负担也没有,敢骂自家小姐,打她两耳光还算是轻的。

    “怎么回事?都闲得没事干吗?”尹光翟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他在里面好像听到自家小女人的声音,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一闪身就出现在门口。

    张风柔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忙整理了一下容颜,轻移莲步,在尹光翟而前站定,盈盈下拜,“柔儿见过赵王殿下。”

    尹光翟的全总身心都集中在吕若燕身上,却见她冷哼一声,扭头不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眼前还有个碍眼的女人,沉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丞相府不在这条街上,要是不认识路,就别到外面瞎转悠。”

    这女人三天两头往自家跑,她存了什么心思,当自己不知道,只是自己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小女人,这女人是越看越讨厌。

    说罢,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吕若燕面前,“你终于来找我了,知道你上京城来,我们都很着急,快随我进去,我有好些话要跟你说。”

    “那这里的事……”吕若燕还是冷冷的,才多久没见,他就有一个柔儿了,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是不是还有什么软儿,娇儿的。亏自己连家门都没进,不顾四周窥视的人群先到他家。

    “这事交给朱成处理,他已经很有经验了,若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就不用在本王身边呆了。”尹光翟上来就要拉吕若燕的手。

    “别拉拉扯扯的,我自己走。”说完大踏步进了王府。

    紫樱却留下来,贼贼地对朱成说:“刚才那车夫架着马车蹭着我们家小姐了,你看着办吧。”

    朱成在心里为那车夫点了根蜡,你说你平时嚣张也是罢了,怎么还敢碰这位姑奶奶,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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