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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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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宜舟这个春节只在鱼仙岛呆到大年初一。回来的这几天她时间都耗在了岛上的诊所里挂瓶,好在她身体底子还行,连挂了三天吊瓶加吃药,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鱼仙岛的过年习惯是全家人除夕晚上吃团年饭,然后守岁到晚上零点,全岛人都会去鱼仙庙里抢头香,然后烟花爆竹齐放,整夜不停歇。

    她很久没在鱼仙岛过年,今年愿意回来,徐妈妈高兴得不行,虽然嘴上说着女儿大了不着家之类的话,笑容却是喜悦的。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徐妈妈整得特别丰盛,像要把这些年她没在家里过过的春节都补回来似的。守岁到零点,徐宜舟陪着徐妈妈去抢头香,熏了一身的烟味出来。

    整个岛上都是鞭炮响动,烟火璀璨,与星月争辉。

    徐宜舟直到凌晨五点才睡下,一觉睡到翌日中午,吃了午饭,拜年的人开始多起来,徐宜舟不耐烦见客,拖了行李箱和徐妈妈辞行。

    她没有回s城,而是一个人去了古镇和阳。虽然春假期间也是旅游高峰,但和阳镇是个未完全开发的山城小镇,商业味并不浓,因此去得人也不多,徐宜舟的车票和住宿订得很顺利。

    这一去,就是五天时间。

    她回程的时间,就卡在了萧嘉树的生日那天。

    熏了庙火,吹了山风,离开小镇的时候,她选择回到萧嘉树身边。

    ******

    对比徐宜舟,萧嘉树的这个春节过得极其差。

    家里冷清得叫他难忍,他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寂寞过,徐宜舟走之后,这寂寞成倍涌来,像是要将前几年他没体会过的寂寞都补上似的。

    徐宜舟也就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他却觉得看什么东西都有她的影子。

    卧室里的床单被褥叠得整齐,空气里她的气息弥漫着,他突然发现一个男人硬朗的房间里多了女人色彩明媚的小物件后,那种矛盾也会散发出一种甜蜜。

    那是种叫“占有欲”的甜蜜。

    似乎好像一个女人融入了他的生命和骨血之中,不被分离,永远占有。

    可惜,徐宜舟不在,只剩下她的东西,让这甜蜜染上苦涩。

    萧嘉树联系过她,徐宜舟的态度温和一如往常,只说自己回了鱼仙岛过年,等他想她想得受不了,便买好票准备过去找她,她又去了和阳古镇。

    她在享受一个人的旅行,并不需要有人为伴。

    这是徐宜舟渲泄心情的方式。

    萧嘉树只能等。

    一等就等到大年初六,他的生日。

    她还是没有回来。

    大概是不想他去接她,她在电话里只说归期在这一两天,并没给他明确的时间,萧嘉树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她的影子,只等到了秦扬风的邀约。

    过年期间他们哥几个小聚了两场,萧嘉树都显得有些阴晴不定,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墨城明天就走了,阿叶开年了又要搞新项目,没时间再聚了。哥三个见你这两天心情不好,徐家丫头还没回来吧?出来出来,她不陪你过生日,我们陪你!”秦扬风在电话里劝他出来。

    都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平时各自忙活,难得见面,萧嘉树又被屋里徐宜屋的影子折磨得难受,抓了外套便出了门。

    席间,秦扬风又说起陆文栩的事。

    “陆文栩那档事十有*是李呈显在搞鬼。我查了,李呈显爱陆文栩爱得很疯,离婚的时候给了她一大笔钱,好像是预备着破产后和她一起潜逃出国。可惜陆文栩拿了钱,又不想陪李呈显做亡命鸳鸯,李呈显那人本来就阴沉古怪,钱倒是小事,陆文栩这么对他,他不疯才怪。我看哪,陆文栩八成想吃你这棵回头草。”

    他脸上的笑有些嘲弄。

    这些女人,为了点名利就什么都给抛了,不择手段求到名利后,又想奢求爱情,这天下的好事,哪能给她占全了。

    这么想着,苏黎歌的脸忽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莫名就收住了这些想法。

    “查得到他的下落吗?”萧嘉树接过他敬来的酒,仰头就一口喝光。

    “兄弟,那可是白的!你今晚这是不想回去了?”秦扬风赶紧拉住了他。

    “嘉树,少喝点。”许墨城也已经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他。

    这顿饭他吃得很少,倒是酒喝得很痛快。

    “我有分寸。”萧嘉树给自己又倒满一杯,“秦扬风,你接着说。”

    “还用得着查?他不一直在跟踪陆文栩,从陆文栩附近着手就是。资料我都提交给警方了,你就安心吧。”秦扬风一把抢过他手里那杯酒,“行了行了,自家兄弟出来吃饭,又不是应酬。我看你满脑袋只剩一个徐宜舟,散了散了,这饭吃得真特么没劲。”

    “徐宜舟?”一直站在窗前的男人忽然转过头来,落地窗外的夜空中,忽然一簇烟火升起,成了他的背景。

    “阿叶认识她?”萧嘉树直接拿了秦扬风的杯子朝他举起,没等他回答就又仰头喝下。

    烧口的酒入喉,灼热烫心。

    “送他回去吧。别喝了。”叶景深走过来,扶起了他。

    过年前的最后一场聚会散场,秦扬风把萧嘉树送到了楼下。

    萧嘉树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上了楼。

    夜色冷凉,他外套挽在手里,身上只套着件厚毛衣,风灌进身体,虽然冷着却也浇不灭烫意。他有些醉意,眼前景物微微浮起,但意识却是清醒着的,按电梯,上楼,开门,所有的动作不带半点迟缓。

    时间已是夜里十点。

    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点着,不是特别亮,照得整个客厅特别幽静。

    萧嘉树揉了揉眉心,想不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关过这盏灯。

    他走到沙发旁边,心里不知道哪来一股懊恼怒意,便将手里的外套狠狠砸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跟着重重坐到了沙发上,没两秒身体一歪,便半躺到了沙发上。

    酒喝了不少,心突突跳着,他虽然感觉倦怠,却怎样都睡不着,闭了眼全是徐宜舟的小人在脑袋里晃来晃去。

    躺了一小会,忽然间有个温热潮湿的东西轻轻按到了他头上。

    萧嘉树迷糊地睁眼,有只手伸在他眼前,正拿了毛巾擦他的脸颊。

    那只手莹白迷人,手腕上戴了只镯子,跟着动作晃动着,

    他一个激凌,猛然睁大眼,狠狠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甩开。

    “陆文栩!你……”

    话到一半,忽然断掉。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徐宜舟。

    “萧嘉树,你是见鬼了吧?”徐宜舟听到自己的声音,像冰一样冷。

    她离开多久,就想了他多久。鱼仙岛的热闹喜庆带不走这些思念,庙里的香火烛影也化不掉心头缠绵,古镇的淡泊悠然无法让她平静,所以她回来找他。

    信任的问题可以交给时间来改变,陆文栩和他的旧事她不在乎,而所谓替身,她想那不过是个误会,他与陆文栩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暧昧。

    这场爱情之中,该给的信任和宽容,她从来不会吝啬。

    可是,什么样的误会,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何况,这是在他的家里,就连醉着,他嘴里叫的名字都还是“陆文栩”三个字。

    他那一声“陆文栩”,叫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徐宜舟觉得自己的容忍变得毫无意义。

    萧嘉树见到她,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这惊喜转眼间兵荒马乱起来。

    “不是……我……”他无从解释自己不合理的反应,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因为酒的关系发红,眼神微茫,清俊的脸庞落拓憔悴。

    他进一步,徐宜舟便退一步。

    一晃眼,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镯子,眼神一醒,沙哑着开口:“你手上的镯子,我见陆文栩戴过。”

    那只镯子很特别,白银打成了树和舟的图案,贴着手腕的弧度,两头串了晶莹剔透的石榴石,十分别致。

    佳木宜舟,这是徐宜舟的笔名,暗合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正因此,萧嘉树记住了当时陆文栩戴着的镯子。

    他没想过有一天会出现在徐宜舟手上,再加上酒劲影响了他的冷静和判断,所有的反应不过只是本能,他想推开“陆文栩”。

    “够了。你的借口可笑又牵强。这只镯子我今天早上才拿到,是我专门请我学珠宝设计的同学帮忙设计并订制的,用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独一无二!”徐宜舟重重咬了‘独一无二’四个字。

    她说着,俯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首饰盒,掀开,里面放了一条同款的手链,区别在于石榴石被陈籽星月菩提子取代,长度可以绕着他的手腕转三圈。

    它的价值虽然远远比不上他送她的礼物,却已经是她可以送出的最珍贵的东西,那是她羞涩的告白。

    就是为了赶去取这礼物,她才错过原来那趟动车,改签了最后一趟,一路站了回来后又拐去买了个蛋糕,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萧嘉树眼神一震,她已将那手链扔到他怀里,他抓起一看,男款手链上银制的树舟图要更大些,背面写着“嘉木宜舟”四个字,看得他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嘉木是他,宜舟是她。

    她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愿意永远把两个人的名字刻在一起。

    他攥紧了那条手链,唇微动,声音像抓不牢的沙子:“宜舟……”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陆文栩的手上,看到过这只连我都是第一天才看到的镯子?”徐宜舟望着他,眼眶通红,声音尖锐,“你给我一个理由,只要足够合理,我就愿意信你从没把我当成陆文栩,我也愿意当一切从没发生过,你说呀,你说!”

    话到后面,她的力量似用尽般,声音弱了下去。

    “我真的在陆文栩的手上看到过这款手链。”萧嘉树沉了声重重开口,他的理由薄弱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但那却是事实,他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总把她们重叠。

    徐宜舟小退一步,没再说话,转身很快冲上了楼。

    萧嘉树的脑袋里锣鼓齐鸣,像在唱着一出让人头疼欲裂的大戏,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迈腿追了上去。

    卧室的门被徐宜舟用力推开,才拎上去没多久的行李箱打开着,床上是些衣服杂物,在他回来之前徐宜舟正在整理行李。

    她冲到了床边,随手将那些被取出的东西胡乱地扫回箱里。

    “徐宜舟,你要去哪里?”萧嘉树很快跟了上来,进了房间。

    好不容易才等她回来,一个人煎熬的日子他受够了,他只想先把她留下再说。

    徐宜舟低了头没说话,很迅速收完东西,将行李箱拉紧,起身。

    “别走,不许走!”萧嘉树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臂,低吼着,“你要怎样才可以相信我,我跟陆文栩之间没有什么。”

    徐宜舟被他抓着手,挣了挣发现挣不脱,于是抬眼冷冽开口:“我相信!孙瀚清和周灵夕之间也一样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怎么会不相信呢?”

    乍然听到孙瀚清的名字,萧嘉树眼眸一缩,低声吼道:“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你又何尝不是在拿我和陆文栩相提并论?”徐宜舟的温柔土崩瓦解,“早知如此,我当初根本无需和孙瀚清分手,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分别!”

    “徐宜舟,够了!”萧嘉树提高了声调,他抓着她的手都在颤抖,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剑刃般一下又一下剜心而落。

    徐宜舟在他眼里看到了破碎,她一下子收了声。盛怒之下,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一直知道自己心里藏了个魔鬼,终有一天会伤了自己伤了他,所以每一次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她才需要一个人离开,一个冷静。

    趁着萧嘉树手劲微松,徐宜舟猛得抽出手,拖了行李箱很快朝房外走去,再呆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还没等她踏出房门,那门便在她眼前被人狠狠甩上。

    她转身,萧嘉树身体压来,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门上,不容分说地低头吻下来。

    这吻像是霸道的渲泄,他才沾上她的唇就重重一咬。

    酒气从他口中传来,带着疯狂迷乱的气息,除了掠夺还是掠夺。

    她的唇膏是甜腻的果香,并不是他喜欢的香气,但从她唇上随呼吸钻入他鼻子后,却惊人的诱惑着,让她的唇像店里的蛋糕一样鲜艳甜美,萧嘉树发了疯似的品尝着,没有给她半点说话的机会。

    酒精的作用之下,他抛开了往日温柔,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留下她,占有她。

    没有其他。

    徐宜舟睁大了眼,她已经意识到萧嘉树想做什么,因而眼里惊急一片,抬了手去推他的肩膀,谁知萧嘉树大掌一箍,钳制了她的右手,身体贴上来,让两人间再无空隙,他任她的左手挥到半空,然后打在他背上,他的左手却趁此机会滑入衣服,抚背而上。

    她整个人打了个颤,他的手缓慢灼烫,被他抚过的皮肤下每一根神经都为之战栗。

    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转而一路亲向了脖颈,徐宜舟得到了片刻说话的机会。

    “萧嘉树……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挽留我吗?”

    她喘息地说着,声音里的妩媚让这话听着像缠绵的呻/吟。

    萧嘉树没有回答,只是以唇代话,游走四处。

    “你会……嗯……”徐宜舟未尽之言忽然化成尖细的吟声,他咬上了让她羞耻又酥麻难耐的地方。

    那感觉带了些畅快,让她放弃了挣扎。

    像顺从,也像妥协,更像是放任。

    放任自己沉沦,没有爱情,只有肉/体一/夜/欢/愉。

    一切都被遗忘。

    宽松的毛衣被掀起;裙被褪去……

    萧嘉树抱了她,重重倒在床上。

    在进入的那瞬间,她猛地绷直背,空了腰,头颈却以奇怪的姿势抬起,狠狠咬上他的肩头。

    魔鬼的诱惑麻木了她所有情绪,理智被冰冻,残留下来的只有穿透灵魂的欲/望,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似要撞到生命尽头。

    而生命的尽头,只有一片空白。

    她的未尽之语是……你会彻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