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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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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如感觉自己陷入无边的噩梦里,无数的恶魔鬼脸扑向她,死死地抓着她,她怎么都逃不开,像是陷入沼泽地的无力与无助。她想要大喊,却不知道该叫谁。无助和绝望让她一边清醒着,却又恐惧着。

    医院里,山如苍白着脸,精神一直稳不下来,不停地哭,嘴里不停喃喃着“求求你放过我”,甚至会去撕扯自己的头发,更有时候不让人碰,她像是醒着,又像是迷晕着。林墨迟一整夜都揪着心,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应该报复谁,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她。

    医生再三说她需要打镇定剂,不然会伤了自己,他才无奈地同意了。就是她药效发作,睡着了,他也一刻不敢松懈,握着她的手撑着精神,时刻关注着,她在梦里似乎更痛苦……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他不敢想她到底遇到了怎么样的伤害,他最不敢的是将所有的过错放在自己身上,那是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受的。

    随行的陈致行站在一边也有些不忍,四少何时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过一个人,如果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

    清晨,山如终于安稳了下来,不再皱眉,呼吸也变得平稳。林墨迟这才放松了紧绷的精神,坐在小沙发上捏捏疲累的眼角。

    陈致行从外面进来,凑到林墨迟耳边,小声说:“山呈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林墨迟不自觉地皱了眉,这个人并不好应付……说是一个画家,眼睛却比商人更精明。

    他呼了口气,提起精神,有备而来冲突必然少不了。

    “让他进来吧。”不让他看山如根本是不现实的事。

    本以为他会一脸怒气,会责怪林墨迟,甚至都已经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可站在林墨迟眼前的人只是一脸平静,并有多交流一句。

    “小如呢?”

    林墨迟充血疲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指了指后面的卧室,“她在休息。”

    山呈没有回复,脚步直接向里面移去,林墨迟也只好跟上。

    山呈很小心地推开门,本以为会在病床上看到睡熟的山如,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一下倏地心头一空,眼睛赶紧四下搜寻。

    这才在窗帘的后面发现了一个穿着宽大病服的瘦小女孩蹲在窗帘下紧紧抱着膝盖。看见他们进来开始躲避着瑟瑟发抖,不停往窗帘后躲。

    山呈心里一下抽紧,他甚至恨不得转过身砍死身后那个人,可是他现在要忍。

    林墨迟看到山如那样的时候,心里也一痛,眼泪差点迸出来,她怎么醒了?

    山呈很小心地走过去,对她伸出手,用尽所有的温柔小心地哄着,“小如不要怕,我是哥哥,不要怕……我是哥哥啊……”

    看着她不停地躲,支支吾吾发出的呓语,山呈觉得自己差点就哽咽出来,眼眶涩涩的。他好好的妹妹,记忆里还曾活蹦乱跳一脸阳光的妹妹,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我是哥哥啊……你不要怕……哥哥在你身边,哥哥会保护你,你还记得哥哥吗……”小心地去触碰她拿着窗帘遮住自己的手,想要给她温暖和安全。

    呼唤着,本来还一直害怕躲避的山如,似乎是停到了什么,喃喃的说道:“哥哥?……”

    山呈心里一下激动,忍着所有急剧迸发的喜悦,“对……我是哥哥,是你的哥哥……”

    她不停叫着“哥哥”,像是疑问,也像是确认。木然的眼神死死盯着山呈伸出的手,最终被鼓励着小心翼翼去碰触,似乎感受到急剧渴望的温暖和救命的稻草,一下紧紧握住。山呈这才敢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安抚着。

    山如紧紧抓着山呈的手,怎么都不该松开,窝在他的胸口就开始哑着声音哭,山呈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完全无视身后的林墨迟。

    看着山如肯安稳下来,林墨迟虽有些嫉妒,心里还是舒了口气。

    “那你就陪着她吧……我去做别的事……”这才想起那两个人被关起来的人,眼里不禁闪过一丝阴狠。

    背着他的山呈眼底不禁泛起一丝嘲讽,别的事?呵……

    可还是要装着没事一样,点点头。

    林墨迟脚步如风,快速地走出医院。陈致行快步跟在后面,劝道:“四少,你一夜没休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去……”

    “不必。”林墨迟冷着脸,直接扬了手,“你交代让人照看好山如就行了,对了,把材料给我。”

    陈致行见劝慰没用,只好将周海依和富商严申交代的材料递给他。

    林墨迟坐进车里,大概翻了两页,不禁觉得伤眼,直接扔到一边,蹙着眉,用手指捏着眉心。低敛的眼底,颜色深得吓人。

    “叫人把耿奕容给我带过来。”沉着声音说道。

    “是。”

    陈致行赶紧吩咐了下去。

    耿奕容本来在陪萧茵拍摄杂志,看到林墨迟的人出现的时候,心里跳了一下,又很快平静下来。只是萧茵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冲上来紧紧握住耿奕容的胳膊。

    “容姐……”

    耿奕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没事,不要怕。”

    她尽量放松了精神,也不想跟那些人多费什么口舌,林少要带人,抗拒并不会有效,便跟着走了。

    身后的萧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后面的拍摄也没办法好好进行。

    黑衣的保镖推开厚重的库房铁门,林墨迟眼底幽深阴冷,几步进去。

    严申看到林墨迟时,一下觉得死神到来,本来这一夜已经够惊恐煎熬,如今更是吓得差点晕过去,腿抖如筛糖。

    “林少我……”

    听到他的声音,和跪下的狗腿样,林墨迟就觉得反感,立马扬头给身后的人,“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看着他阴狠的表情,严申眼前发晕,感觉死期不远了。本想好的开解措辞,却被林墨迟的人一下封进嘴巴里,只剩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眼瞳急剧缩小。

    两个保镖驾着他,林墨迟凝着眼,上去就是一脚,表情毫无变化。那严申却是瞬间觉得胸前一热,血腥味肆意在嘴巴里,却又被封着口,钝钝又激烈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林墨迟走进他,扯起他胸口的衣服,狠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动我林墨迟的人,你就别想自己有活路。”

    说完又毫无犹豫地拳脚上去了,完全不顾自己大少的形象,只是眼底肆意着愤怒和狠厉。想到病房里山如那精神错失的模样,林墨迟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地上的滩着的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混迹着那人失禁的尿液。

    陈致行本来站在一边,眼里全是解气,可看那人倒地上已毫无知觉,可林墨迟早已红了眼,怕出事,只好上前劝道:“四少……闹出人命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林墨迟这才停了手,紧握的拳头已是通红。

    陈致行见林墨迟停了手,这才赶紧示意将人拉出去。

    耿奕容见到林墨迟的时候,他正坐在仓库中间的椅子上整理袖口。那一刹,她感觉他不是一个豪门大少,更像一个黑帮修罗。所以她才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和紧张。

    见她进来,林墨迟冷冷扫了一眼,扬头给身边的人。立马便有人将周海依驾了上来。

    过了一夜,周海依虽初期被吓到,但想到当时的策略,还是冷静了下来,虽然看到耿奕容心虚了一些,到底常年摸爬,心理素质还是比一般人强。

    “你说你是聪明呢?还是笨呢?”林墨迟看着手里的材料,对着周海依嗤笑,“也对,你可能不了解我的脾气,让你老实交代呢,你就给我说了个这?你是忘了怎么圆自己站在门外的谎了?”嘴角带着弧度,眼底却森冷得吓人。

    周海依这才头顶一凉,潜意识去看耿奕容,却被林墨迟扫过来的眼神吓得不敢乱瞟。

    “再给你一次机会。”冷冷地开口。

    周海依心底一横,这样了,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转身就指着耿奕容,“是她!是她说要我帮她除掉山如小姐,她好嫁入豪门!”说完又变得凄凄然,“林总,真的是她……她威胁我……呜呜呜……”眼泪说来就来。

    林墨迟瞬间眉头陡起,厌烦闪过眼底,周海依也不敢哭了。

    耿奕容这会情绪已稳了很多,见周海依指过来,神色也未变,看她凄然的样子,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总不至于我看到你带她进包厢,就得推我身上吧?全国都知道我和林总的关系,我那么傻去陷害山如引火上身?怕就是想假冒我的人更多吧?”

    周海依这才知道为何林墨迟会突然出现在包厢,瞪着惊恐的眼,一丝绝望袭上心头,凄厉地叫出来,“是你!是你出卖了我!是你!”

    “我是不喜欢山如,但是没有人性的做法我还真做不出来,更看不过去。”耿奕容唇角带笑,容颜艳丽,却让周海依更心如死活。

    她一如鱼死网破一般扑向林墨迟,又被保镖拦住,凄厉地叫着:“林总!真的是她!是她找人!我那里还有她给我证明的代理书!还有她找的人的照片!你一查就知道!”

    耿奕容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转头看向林墨迟,“莫须有的事,我可不背。”

    陈致行将一个文件送到周海依面前,冷着脸问:“是这个吗?”

    周海依一看,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代理书。”

    “是这个人吗?”又将打印的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全程耿奕容都淡定得好像那事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致行沉着脸,“这个代理书是假的。这个人也跟耿奕容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周海依才真的觉得头顶炸开,要完蛋了,绝望地叫道:“林总!她骗了我!真的是她!”这次的眼泪倒像是真的怕了。

    耿奕容笑道:“你可能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当枪使了吧?估计假冒我的人不少。”眼底全是嘲讽。

    周海依已经瘫软倒地上,眼底却是遮不住的恨意。

    全程冷眼旁观的林墨迟,站起身,走进周海依,蹲下身将手里的文件架到她头顶,“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荣誉和高升吗?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得到的……”因为失衡,文件哗啦啦散了一地,周海依却在瑟瑟发抖。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海依觉得像是被地狱的阴冷冻僵被恶魔掐住了喉咙。

    一头木然地被人拉了出去。

    一时只剩林墨迟和耿奕容。他冷着眼站起身,经过她的时候,沉着声音说:“你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事跟你有关系,不然……”

    耿奕容本来还很自信,却在那一刻有些惊慌和心虚。

    林墨迟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过帕子擦着手。

    陈致行小声问:“四少有发现什么吗?”

    林墨迟墨色的眸子一时泛起嘲讽和阴冷,“天衣无缝,毫不胆怯,冷静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