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MTV颁奖典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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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先生们。”
克莱夫－卡德尔带着热情的笑容，朝约翰尼和贾斯汀伸出了手。
“施瓦茨先生……还有贾斯汀，很高兴见到你们。”
“你好，卡德尔先生。”约翰尼握了握克莱夫有力的右手，脸上挂着一丝礼貌的微笑。
“也总是很高兴见到你，卡德尔先生。”贾斯汀抿嘴笑了笑。
“听起来你可有点言不由衷。”克莱夫看了看贾斯汀，笑道。
“我们也许表面看起来很和睦，但我不会装作我们已经不计前嫌了。”贾斯汀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严肃。
“你认为我还恨你吗？你觉得我还恨你离开了jive唱片公司？”克莱夫显得微微有些吃惊。
“我会这么想，很可能是因为我们上次谈话时，你对我出言不逊，恶语相加。”
“我当时肯定很生气，对吧？”克莱夫的脸上又露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你当时试着把电话扔到我头上。”贾斯汀的脸有些僵硬。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砸中，不是吗？”克莱夫耸了耸肩，打趣道。
“那是因为你丢东西的时候像个女孩儿。”
“你还是对这件事很介怀，对吗，贾斯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知道的是，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克莱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这是我的错误，是我在管理上出现了失误才会导致你离开jive唱片公司，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很关心你，贾斯汀。”克莱夫－卡德尔拍了拍贾斯汀的肩膀，表情无比真诚，“我知道错过的时光无法再找回来，做错的事情无法再纠正过来，不过我会尽力弥补的。”
说到这里，克莱夫转过头，看着站在红毯上，正在向媒体挥手致意的凯莉－克拉克森、克里斯－布朗和r.kelly，脸上勾起了一丝温暖的微笑。
“因为你的缘故，贾斯汀，我现在开始真正关心jive唱片公司的艺人了。”克莱夫－卡德尔看着贾斯汀，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让我受益匪浅。”
“所以你会千方百计地击垮我吗？”贾斯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我根本没有这么想过。”克莱夫看起来十分震惊，“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贾斯汀，而这一切都应该感谢你。”
“就这样吧，很高兴见到你们，先生们。”克莱夫朝两人微微点头致意，“我们颁奖典礼现场见。”
“你真相信那些鬼话吗？”看着克莱夫远去的背影，一直沉默着的约翰尼突然开口问道。
“一点也不。”贾斯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会来报复我的。克莱夫是个控制狂，他不会容忍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
“我也这么想……不过，放心，贾斯汀，我能把他挡在大门外，不会让他碰到你一根指头。”约翰尼转头看着贾斯汀，竖起食指，认真地说道。
“克莱夫身家二十四亿美元，掌控着整个音乐工业最有影响力的厂牌之一，与许多巨擘都私交甚笃。他本人甚至还加入了开曼群岛（caynds）的国籍，这样他就不用交给联邦政府哪怕一分钱的税了。”贾斯汀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道，“对这样的人，我想象不出你怎么能做到这点。”
“我知道该如何扼杀他。”约翰尼的语调听起来非常自信，“更何况，他是亿万富豪，我也是亿万富豪，也许我账户上的美元没有他多，但我身后还有一整个施瓦茨钢铁集团……更重要的是，我还是美国籍，每年都按时报税纳税。”
“而一个会纳税的人，永远都比逃税的人要来得更强大。”约翰尼扬了扬眉毛，打趣道。
“这一点相当正确。”贾斯汀看了一眼约翰尼，轻松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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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将于五分钟后开始，女士们先生们，我再重复一遍，演出将于五分钟后开始。”
凯伦－布斯（karen_booth）摘下耳机，把麦克风拨到一边，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是这个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毕业的女孩第一次担任现场编导的日子，而第一次做编导就分配到了倒计时这样一个压力十足的工作，这样仓促的节奏转换显然让刚刚毕业不久，三个月前才与mtv电视网签约的凯伦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做得很好，凯伦。”站在一旁，稍微年长一些的诺拉－厄普顿（nora_upton）拍了拍凯伦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至少你不是这个音乐厅里最有压力的人……看到那边的帕丽斯－希尔顿了吗？”诺拉指着坐在音乐厅一层右侧第四排靠过道的位置，正用小镜子检查着自己妆容的希尔顿酒店集团继承人，笑道，“这个地方有超过一半的人讨厌这个所谓的上东区名流，但她还是来了，不是吗？”
“说起上东区名流……”凯伦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左侧第六排，正在与身旁的劳拉交谈的约翰尼，“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还是约翰尼－施瓦茨真的又变帅了？”
“我想是他真的又变帅了……我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迷人。”诺拉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在诺拉看来，穿着银灰色西装，留着浅浅胡渣，眼神深邃的约翰尼－施瓦茨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性感迷人。这个犹太男人不仅变得像六年前在斯坦福就读时一样帅气，还多了一份难得的成熟气息。
“行了，诺拉，别幻想了。”凯伦捏了捏诺拉的脸蛋，“像施瓦茨这样的人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你还以为我真的会幻想这些吗？”诺拉笑着摇了摇头，拨开了凯伦的手。
“谁知道呢？”凯伦促狭地挤了挤眼。
“你看到mtv今天给约翰尼－施瓦茨安排的位置了吗？”诺拉抿嘴笑了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和他的现任女友坐在一起，但坐在他们前面一排的，却是伊万卡－特朗普（ivanka_trump）。”
“我听说她是约翰尼的前女友？”
“没错。”诺拉点点头，“而且是最疯狂的那个。”
“噢，天哪。”凯伦不由得哑然失笑，“这真是太尴尬了。”
“这真是太尴尬了，劳拉。”约翰尼在女友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坐到我们前面。”在mtv颁奖典礼即将开幕的一个小时前约翰尼才拿到正式的座次表，而在这张密密麻麻的表上，约翰尼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劳拉居然和伊万卡－特朗普离得很近——要知道，在他还没附身到约翰尼－施瓦茨身上的时候，伊万卡－特朗普就曾经跟约翰尼－施瓦茨有过一段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段恋情结束得并不那么让人愉快。
2001年，在一个由特朗普集团举办的翠贝卡（tribeca）慈善晚宴上，正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就读的伊万卡－特朗普遇到了当时正在斯坦福大学攻读本科学位的约翰尼－施瓦茨，刚刚一见面，伊万卡便被约翰尼的迷人外表给征服了。在经过了为期三个月的，热烈疯狂的追求攻势之后，约翰尼终于接受了伊万卡的表白，成为了这个特朗普集团唯一继承人的新一任男友。
伊万卡对于这段恋情有着许多憧憬——约翰尼－施瓦茨不仅是施瓦茨钢铁集团的继承人，还是当时纽约上东区风头最劲的名流，以及全美少女心目中的性感偶像。如果能与他发展一段长久的恋情，并最终步入婚姻殿堂的话，她便不仅能够成为人人艳羡的约翰尼－施瓦茨的新娘，还能为特朗普集团带来一个难得的，与施瓦茨钢铁集团合作的机会。这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特朗普集团来说都有莫大的好处。
但约翰尼－施瓦茨很快便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当伊万卡刚刚告诉名利场杂志，自己有意愿与约翰尼发展长久关系，甚至不排除订婚可能的时候，约翰尼便坚决地向伊万卡提出了分手。
这是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东区小姐这辈子所遇到过的最大的羞辱。
“这没关系，约翰尼。”劳拉捏了捏约翰尼手，笑着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穿着一件乳白色露肩晚礼服，把头发束成一条马尾的伊万卡－特朗普，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她看起来可比我漂亮多了。”
“相信我，没人比你漂亮。”约翰尼在劳拉的脸颊上吻了一口，朝女孩眨了眨眼，笑道。
“你可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劳拉轻轻拍了拍约翰尼的胸口，笑道。
“嗨，约翰尼，好久不见。”坐在前排的伊万卡－特朗普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头来，带着礼貌而有些僵硬的笑容看着二人。
“你好……伊万卡。”约翰尼抿嘴笑了笑，朝伊万卡点头致意。
“不打算跟我介绍一下你的女伴吗？”伊万卡把眼神投向了劳拉。
“她叫劳拉－斯通……我的女友。”
“噢，女友。”伊万卡笑着朝劳拉伸出了手，“你今天看起来可真漂亮，劳拉。”
“谢谢你，伊万卡，你也是。”劳拉挤出了一丝友善的笑容。从伊万卡的神情里劳拉可以敏锐地看出，刚刚伊万卡的称赞并非是真心实意的，但女孩却并不十分在意——毕竟以前也没有什么人会觉得她真的很漂亮。
“我在人物杂志上看到了关于你们两人一起去长岛海滩度假的新闻。”伊万卡－特朗普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与怒气，说道，“你们看起来真是非常般配。”
“谢谢你。”约翰尼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伊万卡顿了顿，继续问道。
“还……没有。”约翰尼看了看劳拉，回答道，“我们想认真发展这段关系，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好吧……”伊万卡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保持住脸上的笑容，“这是一个很棒的策略，约翰尼，恭喜你。”
“呃……谢谢。”约翰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伊万卡带刺的话。
“不用谢。”伊万卡抿了抿嘴，指着台上，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颁奖典礼就要开始了。”没等约翰尼回答，伊万卡便转过了头。
“一点也不介意……很高兴能见到你，伊万卡。”
“嗯哼。”伊万卡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闷声应道。
“好吧，这可真是太棒了。”约翰尼叹了口气，摊了摊手，向劳拉抱怨道。
座位排列（seating_arrangement）看起来是件小事，但它却在整个颁奖典礼上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几乎每一个颁奖典礼都会在出席嘉宾的座位排列上花很大的心思，他们会把那些闹过绯闻的、有过合作关系的、有过私人恩怨的，或者刚刚分手的明星们安排在一个区域，只要不是太过火，这样做不仅能够给媒体提供噱头，还能有效地增加颁奖典礼的收视率。而作为以噱头和恶搞为主要卖点的mtv音乐电视颁奖典礼，对坐席排列的运用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2005年的颁奖典礼上，ts的g_unit和the_game【注1】安排在了一个区域里，两帮人差点没直接打起来。并且，每届mtv颁奖典礼上几乎都会有针对某位明星的恶搞，2009年布鲁诺对阿姆的恶搞让mtv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2010年坎耶－维斯特抢夺得奖的泰勒－斯威夫特话筒的行为把这位说唱诗人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而2007年那场针对布兰妮的恶意整蛊，更是直接摧垮了这个可怜的流行偶像。
以前，作为南加大学子的约翰尼对于颁奖典礼主办方这样的安排并不怎么在意，有时候甚至还非常享受——毕竟看到泰勒－斯威夫特和负心汉乔－乔纳斯坐在一起，或者詹妮弗－洛佩兹与前夫马克－安东尼（thony）坐在一起总是一件让人身心愉快的事。
但这次换他亲身经历这种坐席排列所带来的尴尬，这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除了约翰尼和伊万卡之外，这一届mtv颁奖典礼上还有不少尴尬的组合——作为说唱乐界王者的dr.dre和被称为‘dr.dre’接班人的jay－z坐在了一个区域。贾斯汀－汀布莱克坐在观众席的第二排右侧，而坐在贾斯汀左前方是与他关系暧昧不明，曾经一起做过justified/stripped世界巡回演出的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坐在右边的则是克里斯蒂娜的死对头，贾斯汀的前女友布兰妮－斯皮尔斯和她控制欲旺盛的父亲，mtv似乎是想借此机会重演米老鼠俱乐部时期引发无数人遐想的三角关系。
至于dr.luke，这个音乐工业里最著名的制作人之一，金星音乐公司的ceo，则被安排与他的死敌l.a.reid坐在了一个区域——l.a.就坐在他前面三排的位置，dr.luke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那油光可鉴的光头。
“你知道我原来为什么会答应你的条件，出任金星音乐的ceo吗？”在看到了坐席排列表之后，dr.luke向约翰尼发问道。
“我不知道，我很好奇，但是从来不敢问。”约翰尼耸了耸肩，笑道，“我怕一问就会把我从美梦中给叫醒。”
“就是因为他。”dr.luke指着l.a.reid的名字，说道，“他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竞争。在看到他出任the_island_def_jam集团的ceo之后，我想，我也应该跟他一样成为某个音乐公司的ceo，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击败他。而正好，大卫－芬利很快便找到了我，并把我推荐给了你。”
“所以你并不是被我的演讲和条件给吸引的了？”
“当然不是，你的演讲糟透了。”说到这里，dr.luke拍了拍约翰尼的肩膀，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你的演讲的确很打动人心，但我之所以愿意加盟金星音乐的大部分原因都是这个。”
“随你怎么说。”约翰尼耸耸肩，冲dr.luke眨了眨眼，说道，“你现在觉得有胜算吗？”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现在还差他们一大截。”dr.luke摇了摇头，说道，“要知道l.a.reid旗下拥有jay－z、坎耶－维斯特、babyface、邦乔维、约翰尼－卡什、埃尔顿－约翰、u2、詹妮弗－洛佩兹、莱昂纳尔－里奇和玛利亚－凯莉等一大批传奇艺人，而我们除了贾斯汀－汀布莱克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
“不过我相信，再过几年，l.a.reid和他的公司一定会用仰视的目光看着我们的。金星音乐的每个艺人都非常优秀，我相信他们的潜力，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未来之星。”
想到dr.luke说的这句话，约翰尼轻轻转过身子，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后面几排的s_m_m模特和金星音乐的歌手。因为还未出道或者缺乏话题性等各种各样的原因，除了约翰尼、贾斯汀－汀布莱克和dr.luke之外，施瓦茨娱乐旗下的其他艺人和模特都被安排在了音乐厅一层右侧第十四排的偏僻角落里。
约翰尼扫视着那片角落，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慢慢滑过。
金塔－拉皮娜正端着单反相机，不停地按着快门，试图把音乐厅的每个细节都给照下来，永久保存在相机里，香奈儿－伊曼在摆弄着她的手机，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伊莉莎－瑟娜薇和贝蒂－弗兰克正看着不远处的瑞恩－高斯林，激动地窃窃私语，而坐在一旁的奥奈德－海朗德则戴着眼镜，捧着一本厚厚的，由丹麦著名作家安德斯－伯德尔森（anders_bodelson）写就的小说仔细地阅读着。
而坐在最右边的卡莉－克劳斯，则带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音乐厅里的每个人。每看到一个明星，女孩都会睁大眼睛，兴奋地拉着坐在身边的杰西卡说上好一会儿。
终于，她的目光从maroon_5的主唱亚当－列维的身上掠过，扫到了坐在前面的约翰尼。看到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约翰尼，卡莉愣了愣，随即便嘟起嘴，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看起来这个小姑娘还在生自己的气。约翰尼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担心卡莉是否会一直生自己的气，因为他已经计划好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后请卡莉吃巧克力冰淇淋了。而在巧克力冰淇淋面前，卡莉从来就不会板着脸。
一边这么想着，约翰尼一边把目光落在了金星音乐的方阵里。
lmfao和the_cataracs的四个大男人正试图跟坐在自己后面的几位来自emi音乐集团的性感火辣的a&r部门职员搭讪，来自夏威夷的布鲁诺－马尔斯和菲利普－劳伦斯看着詹妮弗－洛佩兹，似乎在讲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神情，不时地开怀大笑。从伦敦赶来的mika戴着一副夸张的宽边墨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在倒时差，而与mika来自同一国家的艾米－怀恩豪斯此时则刚刚从一次并不美妙的梦境中苏醒，她揉着脑袋，把手挡在眼前，试图阻止刺眼的灯光灼伤眼睛。瑞恩－泰德牵着妻子珍妮薇芙的手，和他的乐队伙伴们有些拘谨地坐在位置上，带着紧张的表情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的音乐厅，和坐在前排的几位来自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大佬。flo_rida正在和寇比－凯蕾交换着电话号码，瑞芭－麦肯泰尔和马克－罗森带着严肃的神情低声交谈，似乎在交换着厂牌的管理心得。从纳什维尔赶来的希拉里－斯科特、查尔斯－凯利以及戴夫－海伍德则和请假从迈阿密飞到纽约的凯特－沃盖尔聊得正开心，凯特开心地模仿着弹吉他的动作，戴夫装作自己是个装备齐全的鼓手，希拉里－斯科特担任女主唱，而查尔斯则弹起了空气贝司，四人就在座位上玩起了acapella，配合得相当默契。
至于泰勒－斯威夫特，同样来自纳什维尔的她在与身旁的卡莎照了一张合影之后，便一边捋着她有些发皱的泡泡裙，一边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她也许是在试图寻找着提姆－麦格罗，在颁奖典礼开始之前泰勒就跟瑞芭说过，她想要见到提姆－麦格罗先生，并且当面感谢他。
虽然没有看到提姆－麦格罗的身影，泰勒却在嘉宾席里发现了另外一个人。
“嘿，约翰尼！”泰勒高兴地露出了八颗牙齿，朝约翰尼拼命挥着手，做着口型，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你好，泰勒！”看到泰勒甜美可爱的样子，约翰尼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他也举起手，朝泰勒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看着这群活力四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的年轻人，约翰尼的脸上不禁也挂上了一丝兴奋的笑容。就像dr.luke说的那样，这是一群潜力十足的艺人，假以时日，他们一定能够成为世界乐坛上叱诧风云的红星。
而自己，则将会是那个把这些艺人打造成闪耀明星，带领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人。
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比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美妙。
注：
1、50_cents和the_game：这两人是嘻哈乐界的死对头，2005年，the_gats组建的说唱乐团g_unit，此后，g_unit和the_game便成为了死对头，两方都不断地通过推出新曲的方式来辱骂对方，直到现在两派之间的关系也还未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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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卡德尔先生。”约翰尼握了握克莱夫有力的右手，脸上挂着一丝礼貌的微笑。
“也总是很高兴见到你，卡德尔先生。”贾斯汀抿嘴笑了笑。
“听起来你可有点言不由衷。”克莱夫看了看贾斯汀，笑道。
“我们也许表面看起来很和睦，但我不会装作我们已经不计前嫌了。”贾斯汀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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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这么想，很可能是因为我们上次谈话时，你对我出言不逊，恶语相加。”
“我当时肯定很生气，对吧？”克莱夫的脸上又露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你当时试着把电话扔到我头上。”贾斯汀的脸有些僵硬。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砸中，不是吗？”克莱夫耸了耸肩，打趣道。
“那是因为你丢东西的时候像个女孩儿。”
“你还是对这件事很介怀，对吗，贾斯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知道的是，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克莱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这是我的错误，是我在管理上出现了失误才会导致你离开jive唱片公司，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很关心你，贾斯汀。”克莱夫－卡德尔拍了拍贾斯汀的肩膀，表情无比真诚，“我知道错过的时光无法再找回来，做错的事情无法再纠正过来，不过我会尽力弥补的。”
说到这里，克莱夫转过头，看着站在红毯上，正在向媒体挥手致意的凯莉－克拉克森、克里斯－布朗和r.kelly，脸上勾起了一丝温暖的微笑。
“因为你的缘故，贾斯汀，我现在开始真正关心jive唱片公司的艺人了。”克莱夫－卡德尔看着贾斯汀，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让我受益匪浅。”
“所以你会千方百计地击垮我吗？”贾斯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我根本没有这么想过。”克莱夫看起来十分震惊，“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贾斯汀，而这一切都应该感谢你。”
“就这样吧，很高兴见到你们，先生们。”克莱夫朝两人微微点头致意，“我们颁奖典礼现场见。”
“你真相信那些鬼话吗？”看着克莱夫远去的背影，一直沉默着的约翰尼突然开口问道。
“一点也不。”贾斯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会来报复我的。克莱夫是个控制狂，他不会容忍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
“我也这么想……不过，放心，贾斯汀，我能把他挡在大门外，不会让他碰到你一根指头。”约翰尼转头看着贾斯汀，竖起食指，认真地说道。
“克莱夫身家二十四亿美元，掌控着整个音乐工业最有影响力的厂牌之一，与许多巨擘都私交甚笃。他本人甚至还加入了开曼群岛（caynds）的国籍，这样他就不用交给联邦政府哪怕一分钱的税了。”贾斯汀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道，“对这样的人，我想象不出你怎么能做到这点。”
“我知道该如何扼杀他。”约翰尼的语调听起来非常自信，“更何况，他是亿万富豪，我也是亿万富豪，也许我账户上的美元没有他多，但我身后还有一整个施瓦茨钢铁集团……更重要的是，我还是美国籍，每年都按时报税纳税。”
“而一个会纳税的人，永远都比逃税的人要来得更强大。”约翰尼扬了扬眉毛，打趣道。
“这一点相当正确。”贾斯汀看了一眼约翰尼，轻松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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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将于五分钟后开始，女士们先生们，我再重复一遍，演出将于五分钟后开始。”
凯伦－布斯（karen_booth）摘下耳机，把麦克风拨到一边，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是这个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毕业的女孩第一次担任现场编导的日子，而第一次做编导就分配到了倒计时这样一个压力十足的工作，这样仓促的节奏转换显然让刚刚毕业不久，三个月前才与mtv电视网签约的凯伦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做得很好，凯伦。”站在一旁，稍微年长一些的诺拉－厄普顿（nora_upton）拍了拍凯伦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至少你不是这个音乐厅里最有压力的人……看到那边的帕丽斯－希尔顿了吗？”诺拉指着坐在音乐厅一层右侧第四排靠过道的位置，正用小镜子检查着自己妆容的希尔顿酒店集团继承人，笑道，“这个地方有超过一半的人讨厌这个所谓的上东区名流，但她还是来了，不是吗？”
“说起上东区名流……”凯伦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左侧第六排，正在与身旁的劳拉交谈的约翰尼，“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还是约翰尼－施瓦茨真的又变帅了？”
“我想是他真的又变帅了……我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迷人。”诺拉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在诺拉看来，穿着银灰色西装，留着浅浅胡渣，眼神深邃的约翰尼－施瓦茨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性感迷人。这个犹太男人不仅变得像六年前在斯坦福就读时一样帅气，还多了一份难得的成熟气息。
“行了，诺拉，别幻想了。”凯伦捏了捏诺拉的脸蛋，“像施瓦茨这样的人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你还以为我真的会幻想这些吗？”诺拉笑着摇了摇头，拨开了凯伦的手。
“谁知道呢？”凯伦促狭地挤了挤眼。
“你看到mtv今天给约翰尼－施瓦茨安排的位置了吗？”诺拉抿嘴笑了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和他的现任女友坐在一起，但坐在他们前面一排的，却是伊万卡－特朗普（ivanka_trump）。”
“我听说她是约翰尼的前女友？”
“没错。”诺拉点点头，“而且是最疯狂的那个。”
“噢，天哪。”凯伦不由得哑然失笑，“这真是太尴尬了。”
“这真是太尴尬了，劳拉。”约翰尼在女友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坐到我们前面。”在mtv颁奖典礼即将开幕的一个小时前约翰尼才拿到正式的座次表，而在这张密密麻麻的表上，约翰尼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劳拉居然和伊万卡－特朗普离得很近——要知道，在他还没附身到约翰尼－施瓦茨身上的时候，伊万卡－特朗普就曾经跟约翰尼－施瓦茨有过一段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段恋情结束得并不那么让人愉快。
2001年，在一个由特朗普集团举办的翠贝卡（tribeca）慈善晚宴上，正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就读的伊万卡－特朗普遇到了当时正在斯坦福大学攻读本科学位的约翰尼－施瓦茨，刚刚一见面，伊万卡便被约翰尼的迷人外表给征服了。在经过了为期三个月的，热烈疯狂的追求攻势之后，约翰尼终于接受了伊万卡的表白，成为了这个特朗普集团唯一继承人的新一任男友。
伊万卡对于这段恋情有着许多憧憬——约翰尼－施瓦茨不仅是施瓦茨钢铁集团的继承人，还是当时纽约上东区风头最劲的名流，以及全美少女心目中的性感偶像。如果能与他发展一段长久的恋情，并最终步入婚姻殿堂的话，她便不仅能够成为人人艳羡的约翰尼－施瓦茨的新娘，还能为特朗普集团带来一个难得的，与施瓦茨钢铁集团合作的机会。这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特朗普集团来说都有莫大的好处。
但约翰尼－施瓦茨很快便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当伊万卡刚刚告诉名利场杂志，自己有意愿与约翰尼发展长久关系，甚至不排除订婚可能的时候，约翰尼便坚决地向伊万卡提出了分手。
这是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东区小姐这辈子所遇到过的最大的羞辱。
“这没关系，约翰尼。”劳拉捏了捏约翰尼手，笑着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穿着一件乳白色露肩晚礼服，把头发束成一条马尾的伊万卡－特朗普，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她看起来可比我漂亮多了。”
“相信我，没人比你漂亮。”约翰尼在劳拉的脸颊上吻了一口，朝女孩眨了眨眼，笑道。
“你可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劳拉轻轻拍了拍约翰尼的胸口，笑道。
“嗨，约翰尼，好久不见。”坐在前排的伊万卡－特朗普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头来，带着礼貌而有些僵硬的笑容看着二人。
“你好……伊万卡。”约翰尼抿嘴笑了笑，朝伊万卡点头致意。
“不打算跟我介绍一下你的女伴吗？”伊万卡把眼神投向了劳拉。
“她叫劳拉－斯通……我的女友。”
“噢，女友。”伊万卡笑着朝劳拉伸出了手，“你今天看起来可真漂亮，劳拉。”
“谢谢你，伊万卡，你也是。”劳拉挤出了一丝友善的笑容。从伊万卡的神情里劳拉可以敏锐地看出，刚刚伊万卡的称赞并非是真心实意的，但女孩却并不十分在意——毕竟以前也没有什么人会觉得她真的很漂亮。
“我在人物杂志上看到了关于你们两人一起去长岛海滩度假的新闻。”伊万卡－特朗普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与怒气，说道，“你们看起来真是非常般配。”
“谢谢你。”约翰尼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伊万卡顿了顿，继续问道。
“还……没有。”约翰尼看了看劳拉，回答道，“我们想认真发展这段关系，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好吧……”伊万卡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保持住脸上的笑容，“这是一个很棒的策略，约翰尼，恭喜你。”
“呃……谢谢。”约翰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伊万卡带刺的话。
“不用谢。”伊万卡抿了抿嘴，指着台上，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颁奖典礼就要开始了。”没等约翰尼回答，伊万卡便转过了头。
“一点也不介意……很高兴能见到你，伊万卡。”
“嗯哼。”伊万卡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闷声应道。
“好吧，这可真是太棒了。”约翰尼叹了口气，摊了摊手，向劳拉抱怨道。
座位排列（seating_arrangement）看起来是件小事，但它却在整个颁奖典礼上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几乎每一个颁奖典礼都会在出席嘉宾的座位排列上花很大的心思，他们会把那些闹过绯闻的、有过合作关系的、有过私人恩怨的，或者刚刚分手的明星们安排在一个区域，只要不是太过火，这样做不仅能够给媒体提供噱头，还能有效地增加颁奖典礼的收视率。而作为以噱头和恶搞为主要卖点的mtv音乐电视颁奖典礼，对坐席排列的运用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2005年的颁奖典礼上，ts的g_unit和the_game【注1】安排在了一个区域里，两帮人差点没直接打起来。并且，每届mtv颁奖典礼上几乎都会有针对某位明星的恶搞，2009年布鲁诺对阿姆的恶搞让mtv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2010年坎耶－维斯特抢夺得奖的泰勒－斯威夫特话筒的行为把这位说唱诗人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而2007年那场针对布兰妮的恶意整蛊，更是直接摧垮了这个可怜的流行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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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换他亲身经历这种坐席排列所带来的尴尬，这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除了约翰尼和伊万卡之外，这一届mtv颁奖典礼上还有不少尴尬的组合——作为说唱乐界王者的dr.dre和被称为‘dr.dre’接班人的jay－z坐在了一个区域。贾斯汀－汀布莱克坐在观众席的第二排右侧，而坐在贾斯汀左前方是与他关系暧昧不明，曾经一起做过justified/stripped世界巡回演出的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坐在右边的则是克里斯蒂娜的死对头，贾斯汀的前女友布兰妮－斯皮尔斯和她控制欲旺盛的父亲，mtv似乎是想借此机会重演米老鼠俱乐部时期引发无数人遐想的三角关系。
至于dr.luke，这个音乐工业里最著名的制作人之一，金星音乐公司的ceo，则被安排与他的死敌l.a.reid坐在了一个区域——l.a.就坐在他前面三排的位置，dr.luke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那油光可鉴的光头。
“你知道我原来为什么会答应你的条件，出任金星音乐的ceo吗？”在看到了坐席排列表之后，dr.luke向约翰尼发问道。
“我不知道，我很好奇，但是从来不敢问。”约翰尼耸了耸肩，笑道，“我怕一问就会把我从美梦中给叫醒。”
“就是因为他。”dr.luke指着l.a.reid的名字，说道，“他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竞争。在看到他出任the_island_def_jam集团的ceo之后，我想，我也应该跟他一样成为某个音乐公司的ceo，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击败他。而正好，大卫－芬利很快便找到了我，并把我推荐给了你。”
“所以你并不是被我的演讲和条件给吸引的了？”
“当然不是，你的演讲糟透了。”说到这里，dr.luke拍了拍约翰尼的肩膀，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你的演讲的确很打动人心，但我之所以愿意加盟金星音乐的大部分原因都是这个。”
“随你怎么说。”约翰尼耸耸肩，冲dr.luke眨了眨眼，说道，“你现在觉得有胜算吗？”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现在还差他们一大截。”dr.luke摇了摇头，说道，“要知道l.a.reid旗下拥有jay－z、坎耶－维斯特、babyface、邦乔维、约翰尼－卡什、埃尔顿－约翰、u2、詹妮弗－洛佩兹、莱昂纳尔－里奇和玛利亚－凯莉等一大批传奇艺人，而我们除了贾斯汀－汀布莱克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
“不过我相信，再过几年，l.a.reid和他的公司一定会用仰视的目光看着我们的。金星音乐的每个艺人都非常优秀，我相信他们的潜力，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未来之星。”
想到dr.luke说的这句话，约翰尼轻轻转过身子，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后面几排的s_m_m模特和金星音乐的歌手。因为还未出道或者缺乏话题性等各种各样的原因，除了约翰尼、贾斯汀－汀布莱克和dr.luke之外，施瓦茨娱乐旗下的其他艺人和模特都被安排在了音乐厅一层右侧第十四排的偏僻角落里。
约翰尼扫视着那片角落，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慢慢滑过。
金塔－拉皮娜正端着单反相机，不停地按着快门，试图把音乐厅的每个细节都给照下来，永久保存在相机里，香奈儿－伊曼在摆弄着她的手机，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伊莉莎－瑟娜薇和贝蒂－弗兰克正看着不远处的瑞恩－高斯林，激动地窃窃私语，而坐在一旁的奥奈德－海朗德则戴着眼镜，捧着一本厚厚的，由丹麦著名作家安德斯－伯德尔森（anders_bodelson）写就的小说仔细地阅读着。
而坐在最右边的卡莉－克劳斯，则带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音乐厅里的每个人。每看到一个明星，女孩都会睁大眼睛，兴奋地拉着坐在身边的杰西卡说上好一会儿。
终于，她的目光从maroon_5的主唱亚当－列维的身上掠过，扫到了坐在前面的约翰尼。看到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约翰尼，卡莉愣了愣，随即便嘟起嘴，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看起来这个小姑娘还在生自己的气。约翰尼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担心卡莉是否会一直生自己的气，因为他已经计划好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后请卡莉吃巧克力冰淇淋了。而在巧克力冰淇淋面前，卡莉从来就不会板着脸。
一边这么想着，约翰尼一边把目光落在了金星音乐的方阵里。
lmfao和the_cataracs的四个大男人正试图跟坐在自己后面的几位来自emi音乐集团的性感火辣的a&r部门职员搭讪，来自夏威夷的布鲁诺－马尔斯和菲利普－劳伦斯看着詹妮弗－洛佩兹，似乎在讲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两人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神情，不时地开怀大笑。从伦敦赶来的mika戴着一副夸张的宽边墨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在倒时差，而与mika来自同一国家的艾米－怀恩豪斯此时则刚刚从一次并不美妙的梦境中苏醒，她揉着脑袋，把手挡在眼前，试图阻止刺眼的灯光灼伤眼睛。瑞恩－泰德牵着妻子珍妮薇芙的手，和他的乐队伙伴们有些拘谨地坐在位置上，带着紧张的表情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的音乐厅，和坐在前排的几位来自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大佬。flo_rida正在和寇比－凯蕾交换着电话号码，瑞芭－麦肯泰尔和马克－罗森带着严肃的神情低声交谈，似乎在交换着厂牌的管理心得。从纳什维尔赶来的希拉里－斯科特、查尔斯－凯利以及戴夫－海伍德则和请假从迈阿密飞到纽约的凯特－沃盖尔聊得正开心，凯特开心地模仿着弹吉他的动作，戴夫装作自己是个装备齐全的鼓手，希拉里－斯科特担任女主唱，而查尔斯则弹起了空气贝司，四人就在座位上玩起了acapella，配合得相当默契。
至于泰勒－斯威夫特，同样来自纳什维尔的她在与身旁的卡莎照了一张合影之后，便一边捋着她有些发皱的泡泡裙，一边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她也许是在试图寻找着提姆－麦格罗，在颁奖典礼开始之前泰勒就跟瑞芭说过，她想要见到提姆－麦格罗先生，并且当面感谢他。
虽然没有看到提姆－麦格罗的身影，泰勒却在嘉宾席里发现了另外一个人。
“嘿，约翰尼！”泰勒高兴地露出了八颗牙齿，朝约翰尼拼命挥着手，做着口型，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你好，泰勒！”看到泰勒甜美可爱的样子，约翰尼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他也举起手，朝泰勒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看着这群活力四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的年轻人，约翰尼的脸上不禁也挂上了一丝兴奋的笑容。就像dr.luke说的那样，这是一群潜力十足的艺人，假以时日，他们一定能够成为世界乐坛上叱诧风云的红星。
而自己，则将会是那个把这些艺人打造成闪耀明星，带领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人。
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比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要来得美妙。
注：
1、50_cents和the_game：这两人是嘻哈乐界的死对头，2005年，the_gats组建的说唱乐团g_unit，此后，g_unit和the_game便成为了死对头，两方都不断地通过推出新曲的方式来辱骂对方，直到现在两派之间的关系也还未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