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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他没有等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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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童欣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就等着祈诺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露莎苏耀文雷云皇这些人似乎像是消失了一样,

    甩甩头,把心头的那般不安甩掉,坐在花园里的木椅上,翘首以待。

    二夫人端了一杯梨汁,放在她面前的圆桌上。笑了笑,“是不是更迫不及待了?”

    童欣抿嘴笑了。都已经结婚了,还像恋爱一样,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年我对你爸爸也是如此,每天在家里等着。不过,每次都以失望收场。后来习惯了,惭惭的,我也不再等他了。因为我知道,不管我等我久,我都等不到他。”

    二夫人眼底有些落寞,突然她又笑了,“还好,如果不是你,恐怕这一辈子到死,我和你爸都无法好好的说上一句话,好好的一起吃顿饭。虽然他给的温情不多,也来的晚,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童欣难过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两鬓的银丝,她安慰道:“你们的日子还很长,他会懂得你的好。这些年,您辛苦了。也受委屈了。”

    二夫人听后,心头泛酸,摇摇头,抬手抹了一下眼睛,“不辛苦,不委屈。我看上的男人,是专情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嫁给他,不管是名份还是身份上,我都不后悔。”

    童欣轻轻的拥住她。这个女人啊,从一开始就是以工具的形式进入宁家,不管是在身份上,还是在名份上,她确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还好,她真的很爱爸爸,不然,怎么会忍受这么多年。

    爱情就是这样的,当他爱着她,你又爱着他,他不回头,你就永远只能默默承受他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当他一回头,这一辈子,你也会觉得无怨无悔。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这么做,她只希望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跟祈诺好好相爱,一起白头到老。一生无病无痛,就已足矣。

    门外的门铃响了。童欣这才松开二夫人,轻轻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二夫人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曾婶出来开门,一见是一个陌生的老头子,便问道:“请问你哪位?找谁?”

    童欣站起来,正好看到大伯站在那里,面露急色。她好奇,怎么平时从不来的人,近两天都来了。经常来的人,这两天又不来了?

    她走过去,冲曾婶说了一声,“曾婶,让他进来吧。”

    大伯一见童欣,眼睛里微微有些焦急。曾婶听童欣的话,是认识这个人的,便开了门,让他进来了。

    “大伯,您怎么来了?”童欣不解。

    大伯见童欣这模样,心想她是真的不知道祈诺出事了吗?看了看她旁边的贵妇人,还有曾婶,看她们的样子,似乎都不知道。

    心中便开始纠结起来。她不知道的话,那他还要不要说?而且她又怀孕了,只怕会让影响到她呀,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童欣和二夫人见他欲言又止,便知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启齿。

    “大伯,先进屋吧。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二夫人看着大伯的背影,不知为何,这让她想起了宁老之前跟她交待时候的凝重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在发生,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她们不知道而已。

    大伯进了屋,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建筑有多美,坐下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条浓眉紧蹙成川字,脸色十分沉重,一看就是有非常严重的事情。

    曾婶泡好了茶,给他沏上。然后退下了。

    房间内,只剩下大伯,童欣和二夫人。因为大伯的表情,也让她们紧张起来。

    时间就这样滴滴嗒嗒的流着,沉默了许久,大伯才抬起头,眼睛通红,看着童欣,缓缓开口,“祈诺出事了。”

    童欣一惊,她稳住心神,笑道:“他今天就回来了,会出什么事?大伯,你是不是有事找祈诺?”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因为他这句话而开始狂躁。她相信大伯不会胡说的,更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跟她说这种话。那个梦境,又出现在脑海里。不知不觉,她只感觉心一阵阵抽搐。但依旧故作冷静,嘴角扬笑看着大伯。

    二夫人一听,脸色凝重。那天晚上,老爷那么急忙忙的出门,是不是就是因为祈诺出了事?不可能啊,祈诺出事,怎么这两天没有一点点风声?

    “前天从f国到z市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解体。祈诺就在那架飞机上。”

    大伯终于还是把这个实情说了出来。

    童欣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不敢相信的摇头,扯出艰难的笑容,“不,不可能。他说他今天才回来的,他没有坐那班飞机。你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

    她不敢相信,祈诺不会骗她的。他说的今天才回来,对,今天才回来。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二夫人抱住童欣,看着她那失神的样子,心中一痛。她已然有几分相信大伯说的话,老爷前晚的反常,她没有问,但也知道绝非一般事。能让他那么紧张的,除了童欣,或许就是跟童欣有关的人了。

    又这么巧大伯说祈诺在那天出了事,那么,那天晚上老爷就是派人去找祈诺的。

    “我也希望我是错的,但这话是你二叔亲口对我说的。如今,他们知道祈诺出了事,准备将祈风扬接回来掌管祈家。童欣,你还是祈家的主母,不能让祈诺的心血落在别人的手中啊。”

    大伯眼眶红红,语重心长。

    二夫人听不下去了,她看着童欣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愤怒的喝斥大伯,“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就算祈诺真的出了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找到人吗?你没看到我女儿怀了孩子,你还说这种话。我女儿是你祈家的媳妇,但还是你祈家的管事妈。”

    不管祈诺是不是真的出了事,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让童欣去祈家主持大局的话呀。

    大伯被二夫人这么一吼,听她称童欣是自己的女儿时,他就猜到这位就宁家的二夫人。心中一惊,咬咬牙,眼里满满的焦急。

    他也不想这么急促的让童欣回祈家呀。但如果被二叔他们得逞了,祈家大权就落在他们手中了,他们这些支持祈诺的,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说到底,他是自私,但也是希望祈家的血统正,不要落在旁支的手时呀。

    童欣根本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脑子里全是那天那个画面。祈诺落水,是在预示着他坠机吗?她突然想起,为什么那天露莎会哭。她不是因为苏耀文的关系,而是因为祈诺。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祈诺出事了吧。她怕自己伤心,所以不敢说。

    不,不可能的。祈诺怎么可能会出事?他那么强大,不会出事的。可是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飞机解体,掉进太平洋,尸体都难找到,何况是活人。那个声音告诉她,祈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泪,无声的落下来。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不会的。

    她踉跄的站起来,走到电话旁边,拨下那串熟悉的数字。他应该快到家了,他一定会接电话的。一定会的。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她失了神。

    不死心的一次次拨打,一次次的失望,泪,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了。

    看着她那样子,二夫人心里也十分痛。她跑过去抱着她,“孩子,别哭,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你相信他,你要相信他呀。”

    电话从她手中落在地上,她一下子瘫倒在二夫人的怀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让人看着心痛不已。她就算不想相信,但近日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相信。

    她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往日的警觉都到哪里去了?

    祈诺,祈诺!

    “二妈,他会回来的对吗?他答应我今天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突然,她推开了二夫人,冲了出去,打开了铁闸门,站在外面的公路上,望着他会回来的方向。

    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泪水卷进了海风里。单薄的身子,让她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

    童柯翔一眼就看到童欣那双哭红的眼睛,心中急的不行,她还是知道了。让人停了车,跑到她面前。紧紧的抱着她,心痛不已。

    “欣欣,欣欣,别哭,回家,我们回家等他。”

    童欣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她任由他抱着自己,眼睛依旧看着那个方向。心中的压抑,让她整个人在颤抖。远远的,又一辆车子靠近他们。她一下推开了童柯翔,朝车子奔去。

    童柯翔被她不知哪来的力量给推开了。他紧张的看向她,也追了上去。

    童欣一下子扑在车窗前,她大声的叫着:“祈诺,祈诺,你回来了,祈诺!”

    可是当车门打开的时候,出现的是宁老那张疲惫的脸,他的眼神里有些怜惜,慈爱。他下了车,看到童欣眼里的失望,心也被揪起来。

    “孩子……”

    短短的时间,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天堂掉到地狱。每一个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都出现了。他们能这么快的赶过来,只能说明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祈诺出事的消息。唯一不知道的是她!

    当苏耀文露莎,雷云皇,林宣莱等人出现的时候,她就更加确定,那个梦境是真的。

    腿,当即就软下来。若不是童柯翔手快扶起了她,她就摔在了地上。看着她这个模样,所有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浓浓的悲伤和心疼。

    童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家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心,随着那万丈深渊落下。她好没用,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他,她还安心的在家里等他。

    “童欣,你哭吧。你哭出来,我们都在你身边。”

    露莎见她一直只是默默的流泪,无声无息,让她看着着急。她的心里一定很痛,但却一直压抑着不哭出声来。如果没有得到适当的发泄,会憋坏的。

    二夫人也握着她的手,心里是又愁又痛又无奈。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虽然才相见不久,但她是宁老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呀。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又怎么能不痛心?

    童欣咬着唇,她不想哭出来。她不信祈诺不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要回来见他的宝宝,他要回来给她婚礼,他要回来,一定会回来。

    终于,她忍不住了。

    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她的肩膀耸动着,哭声哀伤,让听的人都为之动容。露莎和二夫人,包括才知道事情真相的曾婶也跟着哭起来。

    屋子里的男人们,都垂下了头,但也时刻注意着童欣,害怕她支撑不下去。雷云皇更是叫了罗乔随时准备着,童欣这么伤心,只怕会出什么意外。

    “她为什么会知道?”宁老小声的问着一旁的苏耀文。

    苏耀文看向一旁脸色黯淡的大伯。宁老也看过去,面色愠怒,“是你说的?”

    他们瞒了这么久,没想到他竟然跑来说出来了。

    大伯也是经历过一些大世面的人,此时在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的眼睛里,他看到一种威严。他也是急了,害怕祈家落到二叔的手里,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请童欣回去主持大局。一时间根本没有想到童欣只是个女子,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

    其实看到童欣那悲痛的样子,他还是有些后悔的。这件事,他不该这么着急,也不该由他来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瞒又能瞒多久呢?她是祈家的主母,不该是经不起风浪的人。”大伯心生愧疚,但还是不服输。在他看来,女人是应该发泄哭哭,做为祈家的女主人,但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一蹶不振。

    宁老听他这么说,怒了。“我宁致坤的女儿,不需要经什么风浪。你区区一个祈家算得了什么?从今天开始,我要把她接回宁家。你祈家给不了她幸福,就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给!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她就该被宠在手心里。”

    经历过这事,宁老更是觉得早前就不该同意她跟祈诺的事。如今,他说什么也要把童欣带回宁家。他的女儿,不该受这么多伤害。

    大伯被他的怒意吓着了。一时间哆嗦着嘴唇,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宁家家大业大权力大,如今的祈家没有了祈诺,在宁家眼里,真的算不了什么。

    一时,大伯沉默了。

    童柯翔看着童欣依旧大哭着,他的心很痛。他不知道祈诺能让她哭的如此伤心悲惨,如果出事的人换在是他,她会不会也这么伤心难过?

    过了好久,童欣缓缓的拿开了手。那一刻,她觉得一分一秒如此一个世纪。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她不想再哭了,祈诺知道她哭,一定也会伤心的。可是怎么办,泪就是止不住,心还是那么痛。

    “童欣,你不能再哭了。如果祈诺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他也会心痛的。你还有孩子,你有你们的孩子,你不能这样痛下去。或许,祈诺没事,他只是飘了很远,还没有来得及回来。你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他。”

    露莎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她这么伤痛欲绝的样子。她能想象出她的痛,如果换成是她,苏耀文要是出了什么事,她陪他去死的可能都有。

    所以,她理解,但她不忍心再看她这么痛的样子了。

    “他让我等他回来……他说他要给我幸福……我回来了……可是他呢?……他没有等我……他还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

    童欣哽咽着,泣不成声。她弯着身子,抱着头,任凭眼泪恣意的流下。

    老天啊,你依旧如此待我!真的是因为我手上沾了那么多血,就算我做再多的好事,也弥补不了吗?你终究是要给我一个不美满的家庭,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可我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我,我也不愿是他呀!老天啊,你让他回来,让他回来。我不要什么幸福,我不要什么美满,我只想让他安然无恙的回来……

    “童欣!”

    “欣欣!”

    “彤彤!”

    此起彼伏的惊慌,童柯翔一把抱起昏过去的童欣上楼放在床上。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唇,刺痛了他的心。

    祈诺,你没做到你答应我的事!从今天开始,她与你无关。她,由我来守护!

    坚定的眼神,看着床上的人儿。他从未见到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她撕痛。

    罗乔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碍,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让她好好休息,醒过来就没事了。”

    是啊,醒过来就没事了。那该多好!

    二夫人留下来照顾童欣,其他人都下了楼。楼下,众多人,全都沉默着。

    “祈诺是生是死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把她带回去。不管她是要孩子还是不要孩子,我都尊重她。在我带她离开之后,谁也不允许再出现在她面前。”

    宁老很生气,那个祈诺,这么不负责的丢下童欣母子。作为父亲,他是绝对不允许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更不会让她成为别人的工具。

    所有人对宁老的话,心中虽然有不甘,但如今只有他最有说话权和发言权。因为他是童欣的父亲,她的亲人。

    露莎看着宁老,对于这个老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威严,他有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愿意听他的话,甚至是臣服于他的脚下。

    她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伯父,童欣跟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您不能让我们跟她就这样断了联系。况且,您没有让她自己选择去留,这是对她的不尊重!而且,祈诺没有找到,不代表他真的死了。还有希望的!”

    苏耀文看着露莎,面色凝重。要知道在这个宁老面前,他们也不敢造次啊。露莎这么说,会不会惹怒了宁老?不由担心的看着宁老,不动声色的将露莎护着。

    宁老犀利的眸子盯着露莎,这个女子还真是有几分胆色。敢在他面前跟他抬杠,哼!

    “难道要她看着你们就想到伤心事?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历来空难能有多少幸存者?就算掉下来没死,也会被水淹死。两天两夜了,他命再大,还能活吗?想要让她忘记这段痛,只要带着她离开。最好不要见能让她想起祈诺的一切人和事。”

    空难,真正能活下来的,这个世上能找出几个?他不信,祈诺的命真的有那么大。不管如何,他是不会让童欣再跟这些让她看到就能想起祈诺的人或事物有所接触。

    “她心里有祈诺,不管让她去了哪里,她都会想起他的,也不可能忘记他的。除非把她的记忆全都抹去!还有,我并不认识祈诺就这样离开童欣,绝对不会!”露莎有点气愤,她不是不懂尊重,但是对于宁老的这种做法,她真的不能认同。

    童欣是个正常人,她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况且,她真的不想听别人说祈诺死了。没有找到尸体,那就是还有失望。为什么一定要认为他死了呢?

    对露莎的气愤,宁老一记冷冽的眼神扫过去。他欣赏有胆色的人,但他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如果今天不是在童欣的家里,他一定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宁老,不好意思。她不懂规矩,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苏耀文到底是在道上混的人,看到了宁老眼中的杀气,立刻替露莎求情。

    露莎在后来想起宁老的那个眼神,也心惊胆战起来。

    宁老冷哼一声,看向童柯翔和林宣莱,“你们两个是彤彤的工作上的得力助手,现在她集团所有一切事务都由你们来负责。”

    其实宁老不吩咐,他们也会这么做。

    “祈家那是你们的家务事,不要牵扯到彤彤。祈诺让我女儿伤心,我没有找他算帐就已经很仁慈了,他若是真的死了,那也是祈家的该遭的劫。”

    宁老对祈家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祈诺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即使心里会痛,但经历过如此多风雨的他,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悲伤。

    他不能伤心难过,因为女儿需要他。

    宁老也不管大伯是什么表情,瞪了他一眼,上了楼。

    楼下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大伯。如果祈家在这个时候没有宁家出面,恐怕二叔他们更会无法无天。早前就该把祈风扬废了,以绝后患。如今到好,祈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祈家只怕是完了。

    长长的叹息一声,却以无话可说。如今只有等童欣振作起来,再看能不能出面帮祈家度过难关。好歹她现在还是祈家的主母,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了吧。

    其他几个年轻人,沉默中有浓郁的悲伤。他们都担心祈诺,也担心童欣撑不下去。但他们又不能做点什么,只能继续不停的找下去。希望有奇迹发生。

    宁老上了楼,二夫人坐在童欣的床边守着。忧心忡忡的看着童欣,眼里满满的担忧。她看到宁老,又忍不住的抹了一把泪。宁老走到她身后,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童欣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汪清水,一只大手从水底下伸出来,想要抓住什么。她认得那只手,是祈诺的手。可是除了手,她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那手一点点往下沉,她立刻伸手去抓,可是自己怎么够也够不着,最终,那只手消失在水面上,无声无息。

    “不!”她不要,她想要拉他上来。她不要他离开,不要!

    心好痛,好痛,像有人在用力的捏,用力的踩。她快无法呼吸了,想挣扎,怎么也挣扎不开。

    “彤彤,醒醒,彤彤,醒醒。”

    担忧急促的声音让她慢慢安静下来,身上的束缚似乎也松开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帘是两双焦虑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里,无尽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