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修仙传 > 第217章 【正剧番外】卓谦之

第217章 【正剧番外】卓谦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乐文小说网 www.lewensh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不知自己在此等了多久,阴阳界中无日无夜,也无四季变化,让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时日漫长,好在任仲还在此,我倒也不觉太过难熬。

    九儿每隔五十年便会回来一次,算算也见了他六次,想来已然三百年有余了。他与江凛这百年来越发默契,听说,还回了东海之滨完成了命定之礼,从此相伴相生,生死不离。

    我想我是真心为九儿高兴的,这是我百年来听过的最好消息。

    九儿说,赫胥和乌兰已然离开了玄天大陆,不知有何打算。我无动于衷,随意点头,他们利用任仲,与我本是不死不休。我可以看在任仲的面上不与他们计较,他们何去何从,自然也与我无关。

    不过,任仲在意此事,我便也留了心,细细问了问,反倒让九儿有些吃惊。

    他怕是以为我要去找赫胥寻仇罢,怎会?任仲拼了性命换来的,我即便不喜,也不会故意破坏。

    九儿说,近日卓天门声望已然大不如前,更是爆出其门下弟子喂养阴尸,修炼邪功,收纳阴魂之事。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宗门弟子众多,谁能保证没有那一两个修炼邪功之人,可如今,却有人拿了此事大做文章,或许,卓天门的寿命真的将尽了。

    关于卓天门,我已不在意了,卓子乔已死,我虽非心软之人,也从未想过与旁人结怨寻仇,更何况,卓天门根基已深,又怎是好撼动的,可卓扬却不这么想,依着他的性子,最后的结局想来不是他死,便是卓天门亡。

    不过,此事与我终是无关,也不必我来费心。

    后来,也不知是三百年后的哪一日开始,潭水突然冒出了些许气泡,潭水晃动,仿若沸腾。这震动持续了一年有余,由弱至强,又由强而弱,我虽被法则之力压制,却也知这是成婴的征象。

    如此快的成婴,倒是印证了当日爷爷所言,弄水灵诀与五灵根么,当真讽刺。

    那日潭水重新恢复平静,雾气腾腾,让我的眼圈微酸。模模糊糊地,我看见那人双手扒住潭边,白发荡在水中,竟似潭中生出的摄人魂魄的精怪。他面上满满笑意,轻轻柔柔地唤我,“谦之。”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呆愣万分,手脚失控差点一头栽进水中,而后便与那人四目相接,我只觉世间日月尽在他的眼中,囊括了绚丽与平静,又深深刻进了我的神魂之中。

    那人撑起上身吻我,湿湿热热的带着水汽,尽是温柔缱绻,待我反应过来,他却已然退回水中,扁着嘴,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谦之,你就忍心我一直这么泡着?”

    我下意识伸右手拉他,却在半途顿住,这人肉身若是尽复,怎会连上岸的力气也没?

    心下一凉,我忙伏下身子伸出双手,托住他的腋下,试图将他拉出水中,“可有什么不适?”

    他狡黠一笑,双手搭在我肩上,我这个姿势,其实是无着力点的,他不用力还好,一用力,我便直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被他拽进了潭中,也落入他的怀抱里。

    潭水微凉,他的身子却是温热的,比我要热上一些,我有些恍惚,也不知究竟想起了什么。而后,在他低沉的笑声中,我意识到,被耍了!

    他怎会不适,只是想我也如他一般,湿了全身才好!

    “谦之…你可还记得当日在小灵界内,你我也是这般…”他见我闭口不言也不看他,凑过头抵住我的额头,试图逼我开口。

    此情此景与那时着实相似,但人心已是大不相同。我咬牙,这人,真是太过狡猾了,就如同那无色的蜜糖,默不作声地,就这么渗入了水中,我只喝了那么一口,便舍不下忘不了了。

    “不闹了,上岸。”我定了定神,恨不得将这蜜糖一口吞了,再不上岸,我怕我会立刻付诸行动。

    “劳谦之久等,成亲一事马虎不得,礼成之后,应该入洞房了罢。”他却主动提了,轻柔地揽住我压在岸上,我看着他极亮的眸子,莫名耳根一热,后知后觉地看着他身上的喜服,也不知当日爷爷给我的是什么料子,三百余年,仍是艳丽如初。一如我对他的心意。

    他见我不说话,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我伸手勾住他的腰身,隔着喜袍他臀上画了个圈,他僵了僵,随后更是用力的压了上来,半天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不行,谦之,我们上去,若是被爷爷发现了,咱俩定会被念死。”

    我挑着眉看他,他眨了下眼抱着我飞身而起稳稳落地,却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喘息了半天。

    我不由得轻哼一声,这人当年敢在潭中泡脚,今日自然敢在潭中颠鸾倒凤,只是身子不适,找个由头罢了。

    ――――――――――――――

    我俩并未离开阴阳界,而是老老实实地住了下来,一是他昏迷许久,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即便是成了婴,根基也是不稳的。二是爷爷仍未醒来,我们也不好一走了之。

    “谦之…”我抬笔,任由那人从后面抱住我,用脸蹭我的头发。

    我不理他,啪地一声将笔丢在一旁,自顾自盯着面前的云杉古树本体,回忆起记忆里那一树红霞,脑内画卷已成,落笔却有些犹豫,只觉得这数百年提心吊胆,竟连画技都生疏了些。

    “谦之…”他又唤了我一声,声音委屈的紧,手掌不老实的摩蹭。

    “松手!”我拍他的手,没怎么使力,他自然不会放手,却哀哀地叫了一声,随后嘟哝了一声什么,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好罢,我把视线从画上移开。

    “谦之…”后面那人却不说正事,反而唤了第三声,而后又在我发怒之前说了正题,“你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我有些发愣,若是从聚妖林说起,怕是已有数百年,具体的,我确实懒得算,故而敷衍道,“不记得了。”

    “我便知谦之忘了,我可还清楚的记得…”任仲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失落与否,却让我心下微凉。

    也罢。

    “当日在聚妖林,我一百四十九岁,如今,却是七百六十一岁了,你说我们相识了几年?”

    “如此,便是六百一十二年了,竟有如此久了。”任仲轻轻说,手却搂得死紧。

    “久么?”我问他,“我倒不觉得,与你一起,多久也是不够的。”

    此句倒是没有作假,如此多年,只有这个人,令我动了情,存了怜惜,害了怕,伤了心,发了疯。坎坎坷坷,大痛大悲,最后还是留在了我身边。

    “谦之,这话是谁教你的?”身后的人却突然发力,让我转过身,他紧盯着我猛瞧,那眼神,倒满是警觉,“江凛?还是九儿?”

    我顿时哭笑不得,“他们许久未来,更何况,他们怎会教我这个。”

    “这倒也是。”他点头,深思。

    “你若无事…”我准备开口赶人,这人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修炼,却非得日日夜夜缠在我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我有事!”任仲双眼一亮,“谦之,你说我们都相识六百一十二年了,在一起,少说也有五百年,也成了亲洞了房,怎么你还是任仲任仲的唤我。”

    “不唤你任仲,那叫你什么?”我总觉他自从从黑潭之中清醒,心智便比之前倒退了不少,仍是那副温润淡定的样子,内里却比从前更粘人了些。

    恩,虽粘人,却并不讨厌。

    “随便什么,总得唤些亲密些罢。”他满眼的期待,我也不好扫兴。

    “仲儿。”我看着他,僵硬地唤了声,总觉自己从未如此深情过。

    “怎么跟爷爷一个口气。”他撇嘴,竟是嫌弃了。

    我突然有些不想与他说话,他却缠着我继续,我无奈,只好敷衍地唤了声,“仲哥儿。”

    “谦之,你又敷衍于我…”

    “仲仲?”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没说话,双眼却亮晶晶的,满是无奈与期待。

    “二子?”

    “…”

    “仲哥哥?”我莫不是被他看得傻了不成,差点咬到舌头。

    “这个倒是不错。”他呼吸微滞,体温明显升高了些许,显然是想到了些不好明说之事,我却再清楚不过。

    “小我百岁,想得倒是美!”我拍他脑门,却是来不及了,他一把抱起我,被我和万钧山的重量压地摇晃了下,一咬牙便把我往床上丢,显然有些情动。

    ------------------

    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