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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九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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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衡压根就没打算执行这份莫名其妙的建议,所以也没去想密函里的建议有何不妥,听到吴名说这么做会让天下大乱,他才重新拿起竹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严衡闭上双眼,开始假设,如果自己按照密函里的建议执行——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严衡便面色难看地睁开双眼。

    密函里的设想根本就只是空想,光是将粮食集中管理这一项就没可能实现!

    谁会将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拱手送人啊?商鞅变法都要先立木为信,嬴汉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人家的粮食全部拿走,把百姓从原来的房子里赶出去?

    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就能一语成谶吧?!

    严衡倒没觉得嬴汉是想害他。他和嬴汉相处了十六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上一世嬴汉登基之后,两人也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严衡很清楚这家伙有多小气。如果嬴汉真的怀有恶意,那送过来的肯定只有一封密函,绝不会再加上一大笔军饷和几车粮食。

    这家伙就是那种害人都舍不得下资本的,所以严衡才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略一沉吟,严衡便命人将姚重和穆尧以及其他几个回来述职的侍人全都叫至书房,然后转头向吴名道:“陪我一起过去见他们吧。”

    “哎?”吴名一愣。

    “不用你说什么,陪在我身边就好。”严衡握住吴名的双手。

    这时候,严衡倒是愈发庆幸自己已经和吴名坦白了重生的事,不然的话,他就算想到什么也只能憋在心里,根本无人可以倾诉。

    “……好吧。”不就是背景板嘛,他已经快当习惯了。

    吴名扯了扯嘴角,跟着严衡去了书房。

    人到齐后,严衡直接将嬴汉的密函拿了出来,让一众侍人相互传看。

    吴名目光一扫便发现这些侍人全都眉清目秀,一个赛一个地俊俏,正想腹诽一句如今这年月连当太监都要看脸,忽然间注意到有两个人的脸上竟然长着胡茬的,顿时愣了一下。

    太监怎么会有胡子?

    心念一转,吴名便恍然大悟,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记响头。

    受后世荼毒,吴名一听到内侍这个称呼就往太监的身上联想,却忘了这年月的太监乃是正经官职,和阉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只有出身不凡的贵族子弟才能担当,背景差一点的都抢不到机会。

    也就是说,在座的几个侍人其实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公子哥、大少爷,不是有个厉害的老爹就是有一个或者几个厉害亲戚。把这么一群关系户送给严衡做跟班,还让他带回辽东,穿越男是心太大,还是他真想让自己儿子从龙椅上滚下去?

    难不成严衡被悄悄掉了包,他根本不是他爹的儿子,而是穿越男的私生子?

    吴名的脑洞越开越大。

    这时候,严衡和一众侍人已经就这份密函讨论起来。

    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份建议是具有商讨价值的,话题直接越过建议的可执行性,跳到了嬴汉的目的性上。

    几句话的工夫,严衡已经安排他们去和咸阳来的使者套话,想办法获悉这样的密函是不是只给了严衡一个。

    看到所有人都对这份带有*思想的建议不屑一顾,吴名倒是有些莫名不快。

    但他也清楚什么叫做思想的局限性。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两千年后,整个世界都不再需要皇帝?又有谁会相信,如今和他们打得死去活来的仇敌最后都成了同血同源的一国同胞?

    “主君。”其中一名侍人忽然道,“密函上说这个冬天会有严寒,可信度会有多大?”

    “找个老人家问问就知道了。”不等严衡作答,吴名便插言道,“我说的是乡下种田的那种老人家,不是你们家里养尊处优的那种。”

    “姚重,这件事交给你,明天便去城外询问。”严衡立刻道。

    严衡当然知道今年冬天会很不好过,但若没有吴名这句移花接木般的提醒,他还真要陷在如何就信与不信这个问题自圆其说的泥沼当中了。

    “若是真的,我们也要早做准备。”前不久回来接替姚重的穆尧开口道,“若大雪成灾,郡守府总不能坐视不理,粮食、衣物、炭火……都要预先准备。”

    “还有房屋。”一个吴名不曾见过的侍人接言道,“很多百姓的房屋连挡风遮雨都很勉强,若雪灾过重,这样的房屋根本无法御寒,甚至可能会被压塌。”

    “难道我们还得给他们造房子?”立刻有侍人皱起眉头。

    “想造也来不及了。”另一个侍人道,“都已经进了十月,哪里还能动土建屋?”

    这年月的冬天可不像后世那般暖和,即便是东三省中位置最靠南的辽东也是滴水成冰。盖房子用的材料都结冰了,地面也硬得跟石头似的,哪里还能盖得起房子?就算勉强盖起来,等来年天气一暖,热胀冷缩,那房子恐怕会直接塌掉!

    “还是先看顾好各地的军营吧。”姚重很是冷酷地说道,“郡守府的力量有限,只能可着有用的人救助。”

    这句话一出口便不只一人皱眉。但这些侍人都是在地方上历练过的,早就不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说不出何不食肉糜的天真话。即便有人心有不甘,也知道姚重说的乃是实在话,皱眉之后,谁也没有出言反驳。

    “救灾的事,稍后再说。”严衡一语定音,“先查清陛下的意图,再确定消息的真伪,这两件事明确之后,我们再商讨之后的事宜。”

    “诺!”一众侍人齐声应道。

    严衡不再多言,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侍人们立刻站起身来,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书房,只有姚重留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讲。

    严衡挑眉问道:“有事?”

    “是。”姚重瞥了一眼吴名。

    “直接说吧,我没什么事需要避讳夫人。”严衡坦然道。

    姚重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便开口道:“咸阳的眼线这一次也跟着车队过来了,我刚刚与他见过。”

    “你是想让我亲自与他相见?”严衡狐疑地问道。

    “哪里敢劳动主君。”姚重连忙赔笑,同时又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吴名,“他带回的消息里提到了何家小娘,说是何家这一次也派了人随行,许是要接何家小娘回去。”

    严衡一愣,“轩亲王那边没有动静?”

    “上个月的时候,轩亲王因强抢民女之事暴露,被陛下罚金百两,并禁足于府内,如今已是焦头烂额,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找您的麻烦。”姚重道,“据说,陛下这半年来一直看轩亲王不顺眼,动不动就叱责于他,大有夺其王爵之意。丹楹女公子恐怕也是担心家中失势,这才来辽东寻找栖身之所。”

    “那何家又是怎么回事?”严衡问。

    “回主君,这何家小娘倒是比丹楹女公子更为蹊跷。”姚重正色道,“在太夫人发出邀约之前,何家正与太尉家议亲,眼看着就要纳采问名了,何家小娘却拒了婚事,来了辽东。”

    “她自己拒掉的?”严衡愣道。

    一旁的吴名也很惊讶。

    这年月的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弱势的女人了,就是相比之下算作强势方的男人也很少能在婚姻大事上自己做主,全都是父母让你娶谁就娶谁——敢不从命?折腾不死你!

    “不清楚。”姚重摇头,“估计是出了些不好对人言的龌龊事。何家和太尉家都瞒得紧密,只知道何家很是乱了一场,然后何家夫人就把何家小娘送来了辽东,与太尉家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我许了何家小娘在此久住。”严衡皱了皱眉,“若何家非要带人回去,何芊芊又不肯走……”

    姚重似乎想说什么,但刚一张口便又不自觉地瞥向吴名,终是欲言又止。

    “暂且静待其变吧。”严衡轻咳一声,“何家小娘既然能自行拒亲,想必是个既有主意又有本事的,兴许用不着我们插手,她自己就能解决家事。”

    “希望如此。”姚重道。

    “还有别的事吗?”严衡问。

    “还有一件。”姚重的脸色马上又凝重起来,“车队里的一些人似乎不只是来送年礼的,进城后便四处打探,还请主君多加注意,以防万一。”

    听姚重这么一说,严衡却是心下一动,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这次的年礼很是奇怪,来得突然不说,份量也未免太重了一点。”

    “确实。”姚重点头,“主君想到了什么?”

    “太后。”严衡道,“你也知道,我与陛下虽有嫌隙,但真正忌讳我,千方百计将我遣回辽东的却是太后。断军饷这件事看起来像是陛下的任性之举,但若是没有太后默许,丞相和太尉等人又怎会纵容陛下在这种要事上肆意妄为?”

    姚重立刻道:“主君,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太后这是逼您谋反呢!”

    “所以这一次的年礼才更为奇怪。”严衡继续道,“作为年礼,这些东西太重了。但若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那这枣子却又未免有些轻薄,根本达不到哄人的目的。”

    姚重想了想,很快道:“这不像是太后的风格,倒像是陛下的心血来潮。”

    “而太后却未能阻止。”严衡眯起双眼。

    “帝后有隙!”姚重马上接言。

    严衡冷冷一笑,“去查。”

    “诺!”

    姚重一走,严衡便长长地吐了口气,感叹道:“这个冬天是别想清闲了。”

    还不是你自找的。

    吴名撇撇嘴,问道:“那你还想打辽西的主意?”

    “今年冬天是最好的机会。”严衡道,“若是错过了,没准要再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新的时机。”

    “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名提醒道,“话说回来了,今年真的会有雪灾?”

    “是。”严衡叹了口气,自嘲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光想着怎么利用这个机会调兵遣将了,竟忘了辽东的百姓也会受雪灾之苦。”

    因为在你心里,他们也只是百姓而已。

    吴名暗暗腹诽了一句,但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严衡肩膀,安慰道:“现在还没下雪,临时抱佛脚……呃,我是说……临时想办法还来得及。大不了多盖点冰屋,虽说冰屋里不能点炉子取暖,但只要多穿一点,应该也冻不死人。”

    “冰屋?”严衡好奇地挑眉。

    “就是用冰盖出来的屋子啦!”吴名比比划划地给严衡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