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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会阻拦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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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大阿哥来乾清宫请安,站在门口,见里面有说话声传出来,稍稍往里探了探,问身旁守着的小太监:“里面可有什么人在?”

    小太监笑道:“回直郡王,太子在里头呢。”

    大阿哥“哦”了一声,随口道:“既然是太子在,那我过一会再来请安吧。”

    那小太监见直郡王要走,慌忙追了两步笑道:“郡王爷留步,皇上跟太子说不上几句话的,郡王爷不妨等上片刻。”

    大阿哥最近风头正胜,乾清宫内外太监巴结着几分,原本也是正常,可那太监眉眼之中尽是贬低太子的意味,再加上最近大阿哥也听过一些不利于太子的谣传,便皱了眉头,正要呵斥他几句,却见张德胜笑着走了过来。

    大阿哥丢下那小太监,笑着迎了过去,先是拱了拱手,叫了声谙达。张德胜却很认认真真的打了个千,笑着说:“奴才给直郡王请安,郡王万安!”

    大阿哥忙上前去把张德胜扶起来,说:“谙达快无需多礼。”

    张德胜笑着受了,刚刚那一幕全一字不拉的落进了张德胜的眼里,他对那小太监喝道:“在郡王面前胡言乱语,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

    那小太监见巴结大阿哥不成,反倒倒了霉,也只能叹自己运气不好,耸着脑袋下去了。张德胜才笑道:“怪奴才管教无方,叫郡王见笑了。”

    大阿哥笑了笑,又望了望里面,担忧道:“连一个守门的太监都敢打趣太子爷,他这阵子想必十分难熬吧。”

    张德胜正要说话,却听见里面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瓷器打破的声音,接着是康熙的愤怒:“你给朕滚!滚到庙堂去跪两天!”

    张德胜心头大惊,顾不上大阿哥,忙弓着身子小跑进殿内,果然瞧见康熙剧烈咳嗽着,而太子颓废的跪在下方,身上还有茶渍,周围是一圈茶杯碎片,显然刚刚康熙是把茶杯结结实实的朝他砸了过去。

    张德胜拿了帕子跑上前扶着康熙,大阿哥也跟了进来,见这情景只好先过去把康熙扶在位置上坐好,拍着背替他顺气,口中念道:“皇阿玛保重龙体,别生那么大的气。”

    康熙见是大阿哥,没变半分表情,依旧指着太子说:“你自己问问,看他都说了什么!”

    见康熙脸色已经缓了过来,大阿哥便走到太子身旁一同跪了下去,磕头道:“求皇阿玛息怒!皇阿玛身系天下,千万别因儿臣等的过错而使龙体有损。”

    太子流着泪,也一同磕头下去,只是一言不发。康熙终究心软下来,挥挥手,让张德胜把他们两个人赶走,说自己要一个人静一静。

    大阿哥与太子一同出了乾清宫,太子转身就要走,大阿哥忙伸手拦着,问:“太子到哪里去?”

    太子惨然一笑,也没回头,说:“皇阿玛不是让我去庙堂跪着么,我这就去奉先殿,你不必跟来了。”

    大阿哥见太子背影佝偻,知道他心里定有巨大委屈,便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奉先殿,一同跪在太子身旁,默然的抬头望着爱新觉罗先祖的灵位。

    太子苦笑道:“我来这里是思过的,你为大清立下不世之功,跟着我一同跪着做什么,你快回去吧!”

    大阿哥笑道:“太子,你忘了咱们是好兄弟呀!有过自然要一同罚了。”

    太子笑了笑,也便不再劝阻。

    大阿哥一同跪在奉先殿的事情传到了康熙耳朵里,他嘴角牵了牵,没有说话,手也没停下来,刚巧批完一摞折子让张德胜抱到上书房去整理下发。

    到了夜间快要就寝的时候,听说两人还在那里跪着,便松了口,吩咐:“让他们都回宫去吧,他们都大了,朕也懒得管了。”

    张德胜忙应着,关好了门就转身去了,他要亲自过去传旨,整个人也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心里叹着今天一天又平安过去了。

    乾清宫这阵子因为太子的事情,氛围太诡异了,像张德胜这样在御前侍奉了十几年的人都感觉如履薄冰,更何况是其他太监宫女了。

    今天跟大阿哥说话那个太监也真是该死,他说的那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再传了出去,还只当是他张德胜容不得太子爷呢!哼!这二十板子下去就算打他不死,也是决计不敢再用了,能起床之后发落到冷宫伺候那些疯婆子去吧!

    朝堂上,康熙做了一个令众人惊讶的决定,下令将已经被关了五年的明珠释放出来,并赦免他的一切罪过。

    大阿哥闻讯大喜,亲自去牢里接明珠出狱,不过五年的时光,明珠整个人像是老了二十岁一样,陡然见了大阿哥,竟然像有些看不清楚,大阿哥跪在他面前许久,他才拍着大阿哥的背哈哈笑着:“没想到啊,老夫也能在有生之年活着走出来啊!”大阿哥已经是热泪盈眶,将脸埋进明珠的手掌心里,说不出话来。

    消息传到慈宁宫的时候,我正悠闲的侍弄花草,挥了挥手,叫传话的太监退下,锦上添花从来都是容易的,如今明珠被放了出来,没准惠妃心里一高兴,对我这个看不顺眼的儿媳妇也能有几分好脸色了呢?

    我拨弄着手中的花草,是觉得时间实在难打发才做的这个活计,可我终究也不是这方面的材料,用剪子剪了半天,叶子掉了一地,可还没出一个正经形状,康泽木在一旁打趣我说:“这寒冬腊月的,鲜花本就难得,这样被主子糟蹋着,花房的太监心都碎了呢。”

    秋葵忙反驳着说:“主子肯拿他培育出来的花,那是他的造化,就算是糟蹋,也是顶了天的福气。”

    我听了哑然笑道:“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就是说我弄的太难看了么,那我就不管了,你们去找这方面的能人来收拾收拾吧。”说着我拍了拍手,走了出来。

    花房里面太温暖,一出来感觉寒风瑟瑟的,我不禁裹了裹立领披风,看了天色问道:“就快要过年了,这也许是我在紫禁城里的最后一个新年。”

    秋葵笑着凑过来,说:“是呀,过了年之后,主子就要搬到宫外的直郡王府,到时候成为当家主母,便不需要遵守宫里的陈珂调律,郡王爷又十分宠爱,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得我眉眼俱笑,几乎都合不拢嘴,伸手点了点这丫头的眉心,笑道:“你呀!是自己想跟着我出宫胡闹了吧!”

    三人都是一阵笑,又见面前迎过来一个太监,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缝隙,笑着给我磕头道:“公主大喜!”

    我望着康泽木笑了笑,康泽木会意从袖子里面取了几两银子准备给那太监,这阵子老有成群结队的太监宫女过来给我贺喜,不论是慈宁宫的,寿康宫的,甚至还有后宫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都一一赏了银子。

    秋葵笑我傻,被这些太监坑了,我却说没关系,这几年的份例银子我几乎都没有怎么动,库房里还堆着好多奇珍异宝,到时候全部搬出宫去,也显得我太贪财了。再说这些底层的宫女太监也确实可怜,很多每个月到手的例钱不足一两,还要孝敬上头的管事太监,我能赏点给他们,也花不了多少钱,也当结个善缘,不过像这样自己一个人跑来讨赏的,却不多见。

    这太监接过赏钱却不准备离开,仍旧磕着头,秋葵正准备上前呵斥他,却听他说道:“奴才是内务府的太监,因最近听说科尔沁王爷不日便会进宫,特来给公主报喜。”

    秋葵听了,这才笑着说:“你这消息可是准确?怎么王爷进京,我们公主却不知情呢?”

    那太监又磕头回复:“是今天一早皇上才下的旨,统共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奴才想着公主一定心急,特来报信。”

    “那王妃也会一同来吗?”我问。不知道为何,虽然早知道父汗一定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印象中慈眉善目的父汗似乎也在悄悄的变化。

    “这个奴才不知,但我们王公公说这次是王爷自己请的旨,应该会偕同家眷一起来的。”小太监见我跟他说话,回答的都有些激动,看得出他年纪很小,长相应该也是眉清目秀的,看来王双前挺喜欢这个小徒弟,这样好的差事偏留给他来。

    我笑了笑,让秋葵包了大小两个荷包递给他:“大的烦你帮我给王公公,就说我谢谢他的用心,那个小的是赏给你喝茶的。”

    那太监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可我却一言不发起来,匆匆回了寝殿,秋葵端来茶水我也不要,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发着呆。

    康泽木是知道我的,见状支开了秋葵,自己半跪在脚踏上细细替我捶腿,让我闭目养神。

    父汗和大阿哥之前有过约定,这约定现在还没实现,康熙便下旨指婚,父汗得知消息后怎么会善罢甘休,这次进京,只怕会阻拦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