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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此心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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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昔时遇袭之事,无声打破维系已久的平静。

    “如何?”

    “回家主,今早在西南方二十里的树林里发现了两名男尸,经证实正是昨晚留守在‘蜕蝶医馆’监视的两名护院。”

    多时未归的两名护院现已惨遭毒手,宫逸涵冷峻之颜上不由地浮起了凝重之色。

    “死因呢?”

    “是被极薄的利刃穿透心脏致死。两名护院并无痛苦之状,想必不知情的状况下一击毙命。”

    “那两名护院在死前可有留下线索?”

    “未曾。应该是昨夜小时姑娘遇袭后,两人跟踪那恶贼时被发现行迹,当场灭口。”

    关于凶手最后的线索此时已断,宫逸涵抚着微微作痛的眉心,淡声吩咐到来禀的下人。

    “厚葬二人,好生安抚他们的家人。”

    “属下遵命。”

    萧毅此时也在花厅中,等回禀消息的下人远去,他也是毕恭毕敬地询问上宫逸涵的意思。

    “家主,现在有何打算?!”

    揉了揉眉心,宫逸涵暂时收起了眼中的几分担忧之色,不紧不慢地反问到萧毅。

    “那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听你言下之意似乎有了些眉目。”

    “属下不敢妄自论断,只是突然想起昨日家主向属下询问李少胤的事情,属下感觉和此事似乎有所关联。”

    虽然不解家主何为要向自己询问在太原府关于李少胤的命案,不过将昨晚“蜕蝶医馆”中的医女遇袭之事放在一块儿,自然而然地让萧毅朝这方向寻思线索。

    “你心思倒是挺缜密的。”

    不知是赞是贬的一句,萧毅顿感千钧之力压于双肩,连忙跪在宫逸涵面前。

    “属下妄言。请家主降罪!”

    宫逸涵清寒无澜的眸子扫过跟前跪着的萧毅,面色间倒是缓和了许多。

    “起来吧,你所谓的妄言倒是和我想到了一处去了。”

    缓缓地直起身来,宫逸涵迈着碎步在花厅中来回踱了两圈,侧头又继续说到。

    “你可知那已死的李少胤,此时已经回到了京畿?”

    “怎么.....怎么会?!”

    萧毅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显然是无法接受宫逸涵刚才所言。

    “怎么会?!我们都想知道这事存着什么蹊跷。可他李少胤的确完好无缺地回到了临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属下敢以性命保证。三年前李少胤在太原府中惨遭阴屠子毒手后是属下亲自验尸的,连荣王爷也知道的......”

    “萧毅,我没说不相信你说的。”突然间。宫逸涵冷静地打断了絮絮叨叨的萧毅,微微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下去:“满朝文武谁没见过这李三郎?如今李少胤活着是不争的事实,可至于是不是真正的‘李少胤’就有待考究了。”

    满朝文武尽知此事?!萧毅虽方寸大乱。可也明白了宫逸涵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荣王爷不是......”

    “你惊讶的正是我现在担忧之处。连知道其中隐情的三弟都不敢贸贸然拆穿现在的李少胤,足见此人是有备无患。不是那般容易让人逮住狐狸尾巴的。”

    拿贼要拿赃,即便是知晓现下的李少胤很可能是冒名顶替的,也是苦无证据。李少胤现下能鱼目混珠,大张旗鼓地涉足朝堂之中。肯定背后是有不小的势力在替他撑腰。

    当年李少胤秘密出行太原府,是为行刺游历在外的赵真元,结果反遭毒手;且不论李少胤怎么死而复生。此时他再次出现在这京畿之地意欲何为,萧毅真真猜不透其中的蹊跷。

    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家主,此人是个不小的危险,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明白,这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而行刺之事不过是先兆。此时还需听过三弟的意思,再从长计议。”

    面色谨慎之色不减,宫逸涵雪眸微微闪动了几下,又向萧毅吩咐到。

    “李少胤的事情你也清楚来龙去脉,许多环节需要你去疏通,就暂时留在临安助我查清此事。”

    “属下领命!”

    ......

    荣王府,清林雅苑。

    “禀王爷,宫少爷到。”

    此时正在专注练字的赵真元抬头望了眼跪在书案下的奴才,回味了几遍这话,才缓缓开口到。

    “快请。”

    跟着,赵真元也从梨花木太师椅间起身,正欲跟着禀报的奴才迎出门,便见宫逸涵面门冷峻地跨进门槛。

    虽说是要好的结义兄弟,不过宫逸涵这番唐突之举还是让赵真元心生突兀。

    “二哥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做客?”

    婉言问好却不见宫逸涵脸色间有多大动容,只是凝着清冷的目光将四下打量了一遍,单刀直入地问到赵真元。

    “打扰三弟的雅兴,可否借一步说话?”

    淡然间透着几分警惕,赵真元晃了一眼躬身立在房门外的奴才,即可会意到他的意思。

    “二哥这是说得哪家客气话。若嫌这‘清林雅苑’不够安静,那请二哥随真元到‘玉池’附近走走如何?坐了许久,正好舒展舒展筋骨。”

    毕竟多年亲如手足的兄弟,知轻重的宫逸涵也是留有余地地点点头,转身便了出了书房。而此刻深知宫逸涵避讳着些什么,赵真元也扭头向候在一旁的奴才叮嘱到。

    “没本王的允许,不可打扰我和宫少爷。”

    “是。”

    一群奴才低眉顺眼地齐应了声,赵真元也快步跟上前随宫逸涵一同前往玉池。

    一路上两兄弟无半点交流,走马观花地欣赏着沿途的景致;宫逸涵快一步赵真元便跟一步,宫逸涵顿一步他便停一步,将这份无声默契发挥地淋淋尽致。

    赵真元和宫逸涵从小玩到大。太了解他的性格,他性子越沉就说明越是在酝酿大事,赵真元也是在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终于在横跨在玉池间的廊桥正中止住,而定住脚步的宫逸涵回头第一句话就是满满斥责。

    “你到底对她有几分上心?!”

    虽然随时准备着宫逸涵的发难,可这陡然而来的责问还是顿时愣住赵真元,显然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既然开口相问。宫逸涵也没想过给赵真元留情面。这也是他要和赵真元避开奴才谈话的原因之一。

    “你知不知道小时昨晚遭人袭击,险些丧命!”

    如当头棒喝,面色愣愣的赵真元突然顿悟到宫逸涵在说些什么。心头顿时像被辣油浸渍般乱成麻,神情失控地抓着宫逸涵追问到。

    “她怎么样了,她受伤了还是?!”

    面对心急如焚的赵真元,宫逸涵不见多少动容之色。反而报以嗤嘲。

    “你关心她?你若真心关心小时,就不会置她于险境之中!”

    “二哥。我何时置她于险境?!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宫逸涵挑冷地一扬声线,便甩开了赵真元的拉扯:“那李少胤的事情你可早已知晓?!”

    “李少胤”的名字如惊雷灌耳,赵真元顿时俊颜染雪,惨白一片!

    “什......什么。李少胤?!她怎么会遇上李少胤?!”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偏偏就是遇上了!三年前的惨痛教训,难道你还未引以为戒吗?!”

    话虽隐晦,可赵真元绷紧的神经立马反应到宫逸涵在指什么。颜间更添慌乱。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守得住的秘密!我怎么得知这些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不能任由你再一次将小时推入险境之中,坐视不理!!”

    “你不能坐视不理,难道我就想置她于千难万险中?!我根本没想到此事会把她再次牵扯进来......”

    愧疚是于朱昔时而言的,可此时面对宫逸涵的发难,赵真元没有丝毫退避的理由。

    “可我的好三弟,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俨然成真!要不是昨晚顾姑娘在旁护着小时,她怕是早遭遇不测;你想说为她着想,为顾全大局,是不是太儿戏了!”

    厉声提高一倍,宫逸涵抬起手就警告上赵真元。

    “你若不能护她万全,就别拉她下水!”

    第一次被人指鼻子瞪眼的警告,还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赵真元顿时心中也是来火了,猛力地拂开宫逸涵指向自己的手。

    “别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宫逸涵!她是有权指责我的所作所为,可你没有!!对,我是早就洞悉李少胤的事情,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是还找不出确凿的证据揭穿他的假面目,况且他背后谁在指使更是不能姑息,我能贸贸然出手吗?!你今天站在这里指责我,可有想想我的处境我的感受,若知道她会因此事卷入危险之中,我会袖手旁观?”

    “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多顾忌,我只想护她周全!你要揪出幕后真凶我不反对,可赵真元,她三年前已经为你舍命一次,人都有知恩图报之心,你回报了她什么?!若你再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上,即使她不计较我也定不会轻饶你。我宫逸涵说到做到!”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二哥!你喜欢朱昔时那丫头大可以明着做,何必在我面前装清高!”

    “你个混账东西!”

    大约是赵真元的反嘲戳中了宫逸涵深藏的心事,加之对赵真元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也是不顾颜面地扣上赵真元的衣领子,激动难掩。

    “若能解她心中怨恨,被你痛揍一顿又何妨。你以为我这三年好过吗?你知道一个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整日在你眼前以陌生人面孔晃来晃去,看着我如何愧疚如何自责她却无动于衷,滋味好受吗?不好受,不好过!二哥,你知道朱昔时她那丫头狠在哪里吗?她最狠的地方,是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会给予你......”

    赵真元笑着,放肆地大笑着,可那双填满凄楚的双眼中不觉间闪起点点泪光。

    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