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子辰，你还是忘了昭阳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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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计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此时此刻，用这句话来形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崔浩做梦也没想到，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连伪造的证据都算不上。若他在坚定那么一点点，怕是白瑾墨也不能拿他如何。
在他承认所有罪行之后，白染离以雷厉风行的手段下令：御史大夫崔浩，通敌叛国，以不正当手段威胁同僚，欺上瞒下妄图瞒天过海。种种罪名，当诛九族。三日之后，与皇都正街，满门抄斩！
而其他被他威胁的臣子，有的被革官再审，有的被官降三级罚俸半年。而罪名较轻的，也被罚俸三年。
一时之间，朝堂人上人人自危，如惊风雨。只不过，其中看戏的人也不在少数。处理完这些事情后，白染离再一次将联姻的事情提了出来。这一下子，满朝文武统一口径：不能讲昭阳长公主嫁过去！但是，如同丞相大人水慕枫之言，这亲，总是要和的。除非，他们能有一个光明正大不联姻的理由！
“哦？”轻轻挑了挑眉，白染离面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怒火，而是清淡的道“爱卿们都觉得，该封个公主，嫁到水渊去？”
“回皇上，臣以为，丞相大人先前的话的确有理。长公主是我寻天最尊贵的公主，即便是皇子求亲，也能随随便便就嫁了。但此番联姻，关系这寻天同水渊两国的交好。故，皇上可以挑选一名德才兼备的女子，远嫁水渊，达成两国友好的联邦。”说这话的人，乃是礼部尚书袁齐。在那些被降官罚俸的大臣里，恰恰就没有这位新上任的礼部尚书。
话音落地，先前一名吵着要求和亲的大臣也走了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一干大臣齐齐的站了出来，都以行动表面着他们的态度。精致的面容之上划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唇角摄人心魄。望着这些见风使舵的大臣，白瑾墨眼底漫过一抹冷笑，却是立在原地没有动。
同样淡然自若，对眼前的情形恍若未见的人，又何止他一个？除白瑾墨以外，以水慕然、林子轩、柳烨为首的七八名大臣也是立在原地，似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
指尖微动，白染离轻缓的道“不知其余爱卿，是如何看待联姻一事？”
抬了抬眸子，面上含笑，林子轩恭敬的低下头，一字一句道“回皇上，臣之前说过，市井之中，有些传言，难辨真假。但是臣以为，即便是流言，也必然有它的可靠性。臣建议，不如等到三日之后，水渊皇万民祈福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柳烨的眼眸似是不经意瞥过一个地方，上前一步，冷冽的嗓音缓缓响起“回皇上，臣以为，谣言不破，何以安民？”
“回皇上，臣附议林尚书和柳将军的话。”似是思索了片刻，半晌，水慕然道“若不能证实这道文书的确是水渊皇发出，联姻之事，是该搁浅。”
“臣附议！”话音落地，先前几名没有发表意见的臣子见此，纷纷附和道。
一寸寸扫过下面大臣们低着的头，白染离眸中划过一缕精光，却是看着那边迟迟未曾出声的人道“墨，你认为如何？”白染离叫的是“墨”而非“墨王爷”其中的门道，便只有聪明人才能参悟的透了。
那一袭白袍的男子仿佛是刚刚才听到他们的话一般，轻缓的抬起眼，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唇边徐徐荡开一个弧度，不答反问“皇兄以为，若市井流言为真，寻天当如何自处？”顿了顿，复又清淡的道“即便为假，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能将一则流言弄得整个五国人尽皆知，可见水渊，连一条传言都压不下去，其中必有猫腻，其心有异！”
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白染离勾了勾唇角，极为笃定的道“既是流言，不如，就请水渊皇破了这个流言。三日之后万民祈福，天下人为鉴，若无异议，便封公主，嫁水渊。若证实此流言为真，那么，以寻天为首，请求西凉、朝岳、仓溯四国，定要水渊给出一个公道！拟旨，昭告天下！”
“恭送皇上！”恭恭敬敬的道了四个字，目送那一袭龙袍之人离去，众大臣莫名松了口气。
很快，白染离的这道文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寻天大街小巷，几乎不到一天的时间，天下人皆知。西凉国率先发出声明：此事非同小可，关乎这五国之间的安定和平，故，愿同水渊结成统一战线。静候水渊佳音！
继西凉之后，朝岳、仓溯也分别做出了回应，内容与西凉大同小异。然，最让百姓们疑惑的是，作为这件事主角之一的水渊，却迟迟没了动静。就连水渊的臣子，都有些怀疑。而他们也绝对不会知道，水渊皇宫现在，几乎炸开了锅！
在这风起云涌的天下人为鉴的联姻之事上，所有人都处观望的态度。但是有一个地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没人知道，震慑江湖的千影阁内部，此时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柳小小等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而那个时候，这世间，也再无千影阁！
“子辰！”女子的声音温婉好听，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迈着缓慢的步伐踏入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道消瘦的人影。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双手抱住膝盖，缩在角落里，连眼神都是空洞的。林子琪心下骤然一疼，看了眼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唇边轻抿。
“姐！”眼神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少年的嗓音有些哑哑的，许是很久未曾饮水的缘故，嘴唇微微有些干裂。若是柳小小在这里的话，必然会惊讶，这才多久的时间未见，先前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全然没有了生气。
压下眼底的心疼，林子琪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声音略带责备“怎么又没有吃饭？”
拉了拉她的袖子，林子辰眼底带着几分期冀的光芒“姐，你告诉我，皇上没有同意联姻对不对？”他现在最想听到的，无疑就是这个消息了。
林子琪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一句没有，到嘴边却卡了壳，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想起柳小小在她耳畔说的话，眸中划过不忍，却是缓缓蹲了下来，心疼的拂过他的眉眼，温柔的道“子辰，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公主了？”虽然心里早就知道答案，可林子琪还是想亲自得到他的回答。
林子辰微微一愣，随即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低下头，将连埋在膝盖中“姐，我原本……也不知道的！”顿了顿，林子辰闷闷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知为什么，不知从何开始，我总是喜欢无时无刻不看到她单纯的笑脸，总是喜欢和她斗嘴，看她嘟着嘴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颗心都被填满了，暖暖的，特别舒服……可直到，水渊的联姻文书传来，我想要去找她，可大哥拦住我时，我才知道……”
“姐，其实，我喜欢她啊！”林子辰的最后一句话，让林子琪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摸着他的头发，林子琪缓缓闭了闭眼。
她如何告诉他这个傻弟弟，大哥此时正在朝堂之上，全力周璇着，尽量将嫁公主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她如何告诉他，外面现在纷纷扰扰的流言。她如何告诉他，大哥带回来的消息是，那位小公主，也几日不曾入眠了。昨日在为墨王接风之时，那个小公主，也没了先前的活力。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在人群中找什么人一样。
轻缓的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面上却露出三分欣慰。她是该庆幸的，这一对同样单纯的孩子，有多少人，在为了他们努力着。
隐下面上所有的情绪，林子琪狠了狠心，一字一句的道“子辰，我劝你，趁早将昭阳长公主忘了吧！”林子辰猛然抬起眼，震惊的望着她。不忍心在看那双眼，林子琪别过头，轻缓的道“子辰，皇上，已经同意水渊的联姻了。三日之后，便是水渊迎亲的日子。所以……”
后边的话，林子琪已不必多说了。
“不可能！”林子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嗓音沙哑，可是跑了没两步，头却一昏，险些栽倒在地。林子琪急忙扶起他，眸子有些心疼。数日的不曾好好进食，怎会不晕呢？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林子轩死死抓着她，眼眶微红“姐，大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
看着他的眼睛，林子琪险些就要道出真相来，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深吸一口气“子辰……”墨王妃说得对，如果现在不狠，这两个人的性子，如果不这样做，怕是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走到一起。
“停！姐你别说了，我想静一静！”林子辰瞬间冷静了下来，语气坚定。
缓缓站起身，临出门前，林子琪留下一句话“子辰，姐姐何曾骗过你……”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像是掩住了所有的阳光和温暖。
而那个少年，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失声痛哭。而是极其冷静的待在原地良久，才站起身走到桌前，破天荒的用起膳来。正常的不正常！
机关算计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此时此刻，用这句话来形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崔浩做梦也没想到，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连伪造的证据都算不上。若他在坚定那么一点点，怕是白瑾墨也不能拿他如何。
在他承认所有罪行之后，白染离以雷厉风行的手段下令：御史大夫崔浩，通敌叛国，以不正当手段威胁同僚，欺上瞒下妄图瞒天过海。种种罪名，当诛九族。三日之后，与皇都正街，满门抄斩！
而其他被他威胁的臣子，有的被革官再审，有的被官降三级罚俸半年。而罪名较轻的，也被罚俸三年。
一时之间，朝堂人上人人自危，如惊风雨。只不过，其中看戏的人也不在少数。处理完这些事情后，白染离再一次将联姻的事情提了出来。这一下子，满朝文武统一口径：不能讲昭阳长公主嫁过去！但是，如同丞相大人水慕枫之言，这亲，总是要和的。除非，他们能有一个光明正大不联姻的理由！
“哦？”轻轻挑了挑眉，白染离面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怒火，而是清淡的道“爱卿们都觉得，该封个公主，嫁到水渊去？”
“回皇上，臣以为，丞相大人先前的话的确有理。长公主是我寻天最尊贵的公主，即便是皇子求亲，也能随随便便就嫁了。但此番联姻，关系这寻天同水渊两国的交好。故，皇上可以挑选一名德才兼备的女子，远嫁水渊，达成两国友好的联邦。”说这话的人，乃是礼部尚书袁齐。在那些被降官罚俸的大臣里，恰恰就没有这位新上任的礼部尚书。
话音落地，先前一名吵着要求和亲的大臣也走了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一干大臣齐齐的站了出来，都以行动表面着他们的态度。精致的面容之上划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唇角摄人心魄。望着这些见风使舵的大臣，白瑾墨眼底漫过一抹冷笑，却是立在原地没有动。
同样淡然自若，对眼前的情形恍若未见的人，又何止他一个？除白瑾墨以外，以水慕然、林子轩、柳烨为首的七八名大臣也是立在原地，似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
指尖微动，白染离轻缓的道“不知其余爱卿，是如何看待联姻一事？”
抬了抬眸子，面上含笑，林子轩恭敬的低下头，一字一句道“回皇上，臣之前说过，市井之中，有些传言，难辨真假。但是臣以为，即便是流言，也必然有它的可靠性。臣建议，不如等到三日之后，水渊皇万民祈福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柳烨的眼眸似是不经意瞥过一个地方，上前一步，冷冽的嗓音缓缓响起“回皇上，臣以为，谣言不破，何以安民？”
“回皇上，臣附议林尚书和柳将军的话。”似是思索了片刻，半晌，水慕然道“若不能证实这道文书的确是水渊皇发出，联姻之事，是该搁浅。”
“臣附议！”话音落地，先前几名没有发表意见的臣子见此，纷纷附和道。
一寸寸扫过下面大臣们低着的头，白染离眸中划过一缕精光，却是看着那边迟迟未曾出声的人道“墨，你认为如何？”白染离叫的是“墨”而非“墨王爷”其中的门道，便只有聪明人才能参悟的透了。
那一袭白袍的男子仿佛是刚刚才听到他们的话一般，轻缓的抬起眼，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唇边徐徐荡开一个弧度，不答反问“皇兄以为，若市井流言为真，寻天当如何自处？”顿了顿，复又清淡的道“即便为假，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能将一则流言弄得整个五国人尽皆知，可见水渊，连一条传言都压不下去，其中必有猫腻，其心有异！”
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白染离勾了勾唇角，极为笃定的道“既是流言，不如，就请水渊皇破了这个流言。三日之后万民祈福，天下人为鉴，若无异议，便封公主，嫁水渊。若证实此流言为真，那么，以寻天为首，请求西凉、朝岳、仓溯四国，定要水渊给出一个公道！拟旨，昭告天下！”
“恭送皇上！”恭恭敬敬的道了四个字，目送那一袭龙袍之人离去，众大臣莫名松了口气。
很快，白染离的这道文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寻天大街小巷，几乎不到一天的时间，天下人皆知。西凉国率先发出声明：此事非同小可，关乎这五国之间的安定和平，故，愿同水渊结成统一战线。静候水渊佳音！
继西凉之后，朝岳、仓溯也分别做出了回应，内容与西凉大同小异。然，最让百姓们疑惑的是，作为这件事主角之一的水渊，却迟迟没了动静。就连水渊的臣子，都有些怀疑。而他们也绝对不会知道，水渊皇宫现在，几乎炸开了锅！
在这风起云涌的天下人为鉴的联姻之事上，所有人都处观望的态度。但是有一个地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没人知道，震慑江湖的千影阁内部，此时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柳小小等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而那个时候，这世间，也再无千影阁！
“子辰！”女子的声音温婉好听，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迈着缓慢的步伐踏入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道消瘦的人影。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双手抱住膝盖，缩在角落里，连眼神都是空洞的。林子琪心下骤然一疼，看了眼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唇边轻抿。
“姐！”眼神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少年的嗓音有些哑哑的，许是很久未曾饮水的缘故，嘴唇微微有些干裂。若是柳小小在这里的话，必然会惊讶，这才多久的时间未见，先前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全然没有了生气。
压下眼底的心疼，林子琪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声音略带责备“怎么又没有吃饭？”
拉了拉她的袖子，林子辰眼底带着几分期冀的光芒“姐，你告诉我，皇上没有同意联姻对不对？”他现在最想听到的，无疑就是这个消息了。
林子琪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一句没有，到嘴边却卡了壳，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想起柳小小在她耳畔说的话，眸中划过不忍，却是缓缓蹲了下来，心疼的拂过他的眉眼，温柔的道“子辰，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公主了？”虽然心里早就知道答案，可林子琪还是想亲自得到他的回答。
林子辰微微一愣，随即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低下头，将连埋在膝盖中“姐，我原本……也不知道的！”顿了顿，林子辰闷闷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知为什么，不知从何开始，我总是喜欢无时无刻不看到她单纯的笑脸，总是喜欢和她斗嘴，看她嘟着嘴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颗心都被填满了，暖暖的，特别舒服……可直到，水渊的联姻文书传来，我想要去找她，可大哥拦住我时，我才知道……”
“姐，其实，我喜欢她啊！”林子辰的最后一句话，让林子琪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摸着他的头发，林子琪缓缓闭了闭眼。
她如何告诉他这个傻弟弟，大哥此时正在朝堂之上，全力周璇着，尽量将嫁公主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她如何告诉他，外面现在纷纷扰扰的流言。她如何告诉他，大哥带回来的消息是，那位小公主，也几日不曾入眠了。昨日在为墨王接风之时，那个小公主，也没了先前的活力。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在人群中找什么人一样。
轻缓的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面上却露出三分欣慰。她是该庆幸的，这一对同样单纯的孩子，有多少人，在为了他们努力着。
隐下面上所有的情绪，林子琪狠了狠心，一字一句的道“子辰，我劝你，趁早将昭阳长公主忘了吧！”林子辰猛然抬起眼，震惊的望着她。不忍心在看那双眼，林子琪别过头，轻缓的道“子辰，皇上，已经同意水渊的联姻了。三日之后，便是水渊迎亲的日子。所以……”
后边的话，林子琪已不必多说了。
“不可能！”林子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嗓音沙哑，可是跑了没两步，头却一昏，险些栽倒在地。林子琪急忙扶起他，眸子有些心疼。数日的不曾好好进食，怎会不晕呢？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林子轩死死抓着她，眼眶微红“姐，大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
看着他的眼睛，林子琪险些就要道出真相来，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深吸一口气“子辰……”墨王妃说得对，如果现在不狠，这两个人的性子，如果不这样做，怕是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走到一起。
“停！姐你别说了，我想静一静！”林子辰瞬间冷静了下来，语气坚定。
缓缓站起身，临出门前，林子琪留下一句话“子辰，姐姐何曾骗过你……”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像是掩住了所有的阳光和温暖。
而那个少年，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失声痛哭。而是极其冷静的待在原地良久，才站起身走到桌前，破天荒的用起膳来。正常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