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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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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三、围困

    因为霍梅病倒了,常惠也顾不得婵娟的尸首突然不见了,反正头颅还在营门前挂着,示众十日之后,这件事也算了了。

    他早就已经奏请了刘询,问他如何处置壶衍鞮的尸首,怎么说这壶衍鞮也是一代枭雄,刘询也不想做的太过分而让汉军落下口实,所以就下旨让常惠找个地方将壶衍鞮葬了,也算是汉朝皇帝的恩典。

    不过这些都要等卫凌回来之后才会实施,现在常惠可没工夫去顾忌一个死人。

    前方奏报不停的传过来,卫凌的大军在右谷蠡王王庭受到抵抗,这个常惠自然有心理准备,车犁邪是谁他又岂能不清楚,当初壶衍鞮就是从他手中夺走了大单于的宝座,为此这位右谷蠡王可是好好设计了壶衍鞮一番。

    不过此人阴邪,即便报复也多是用比较卑劣的手段,他促成了壶衍鞮跟兰卿的婚姻,又知道兰卿善妒,所以不停的让人给壶衍鞮送女人,结果搞得王庭乌烟瘴气,除了兰卿自己生的孩子,壶衍鞮几乎没有别的子嗣。

    被封为阏氏的女人,要么被兰卿毒死,要么就被兰卿搞得不能生育,看见壶衍鞮的后院不断起火,车犁邪就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幸灾乐祸。

    本以为把壶衍鞮折腾的差不多了,自己便可以上位了,结果新登基的汉朝皇帝竟然要灭了匈奴,这无疑打乱了车犁邪的计划。

    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杀墨香阁的阁主,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还动用了早就被他抛弃了的红姑,还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玲珑给霍梅下毒。本以为等霍梅死了,墨香阁群龙无首,自己或许能通过红姑这条线得到整个墨香阁也不一定,却没料到,霍梅的命硬,不但没死还来了西域,然后顺手还烧了他老娘的虫洞。搞得车犁邪经营多年的事业差点就坍塌。

    这自然是车犁邪十分愤恨的。所以卫凌的到来,倒是让他找到了出气筒,什么阴损的招都使出来了。

    首先。他将王庭的入口给封住了,还将入口处撒上了剧毒,别说攻进去了,就是靠近也会有染上毒的危险。这种情况卫凌自然不能攻城,便离着王庭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索性就这么对峙起来了。

    “将军,今日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要不要末将派人去前面探探路,说不定能找到别的出口……”卫凌淡笑,依然看着手里的竹简。这才抬头看了公孙世一眼。

    “想要探路,不用咱们的士兵,你去找附近的部落买些羊来。让它们没事围着这里转一圈,只要那个方向没有羊被毒死。那么那里就有可能是王庭的另一个入口,到时咱们也就有了攻城的突破口了!”

    卫凌说的很悠闲,好像这事并不怎么重要似的。公孙世当然不会以为卫凌只是说说而已,从大帐出来,就吩咐手下的人买羊去了。

    果不其然,用羊这么一试,到还真有地方是没有下毒的,卫凌跟着公孙世来到那个未下毒的地方,眼眸中寒光扫过。

    他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当日被烧掉的虫洞出口,怪不得车犁邪会不在这里撒毒,他大概是觉得汉军怕是不敢从这里进去的。

    发现了入口卫凌却没急急的带人进去,而是让公孙世埋伏在周围,看有没有人从这里面出入。

    回到营地,便看见宋清骑着马赶了回来,宋清离开的事卫凌并不知晓,而这段时间他没没事找宋清,自然也就没见面,可见宋清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卫凌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全然就觉得不好了。

    “宋大人,您……这是去哪了?”宋清是最不擅长说谎的,反正霍梅的身体也已经好了,人也醒了,便也不瞒卫凌,就将回去给霍梅治病保胎的事都说了。

    卫凌翻身上马就要回汉营,却被宋清拉住了缰绳。“就知道你这脾气,卫夫人才嘱咐我不要跟你说实话!你也别急,她没事,反而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回去在吓着她!好好的处理了面前的事再说,你那夫人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在这里生产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两条性命都堪忧,回长安毕竟要好些!”

    坐在马上的卫凌,双手紧紧的攥住手里的缰绳,他知道宋清说的没错,这么冒失的回去等于渎职,不仅会吓到霍梅,还会让常惠难看,这样的事他当然不能做。

    可想到霍梅病病弱弱的躺在床上,心里就揪心的疼。

    “我知道了,等攻下这里我在回去看她!不过……宋大人回来的正好,不知宋大人可懂巫蛊之术?”宋清皱眉,似乎没弄明白卫凌说话的意思。

    “前段时间我来过这王庭,右谷蠡王的母亲擅长制虫蛊,所以在这里剪了一座虫洞,他们用活人来做虫胚的宿主,里面有数不清的虫蛊!担心这些虫蛊会祸害人间,所以我将虫洞一把火烧了,现在右谷蠡王王庭的入口都被车犁邪下了毒,可偏偏那虫洞的入口却没有下毒,我怕这是陷阱,所以……”

    “快带我去看!”宋清闻言自然不敢耽搁,毒蛊他虽懂得不多,却也在红娘子中毒之后研究了很久,多少还是会看出一些端倪的。

    宋清重新又上马,跟着卫凌来到公孙世埋伏的地点,宋清来到洞口,往地上撒了些药粉,很快这些药粉就变成了红色,宋清的脸色凝重,抬头看了看洞口岩石的颜色,便跟卫凌回了大营。

    直到进了中军大帐,宋清才开口说话。“将军,那个虫洞是一个陷阱!”

    卫凌眉头紧蹙,他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所以才没在发现的最初让公孙世带人攻进去,幸好宋清回来的及时,不然怕是就要中了奸计了。

    “那虫洞虽然没被下毒,却被人撒上了曼陀罗花粉的粉末。蛊虫对曼陀罗的花粉极为敏感,加上里面本就被大火烧过一次,存活下来的蛊虫就会更加的凶残,而若是士兵贸然闯入,身上在沾上曼陀罗的花粉,那么势必就会得到蛊虫的猛烈攻击,这样可见着了匈奴人的道了!”

    卫凌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右谷蠡王王庭的地图。这里本就是一处山谷,三面环山,除了一处出入口。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是悬崖峭壁,所以汉军才很难下手,现在冰天雪地的,别说普通的士兵。就是卫凌自己要翻过那些被冰大阪覆盖的悬崖,也要费不少的功夫。

    这一刻。汉军跟匈奴人的对弈似乎陷入了死境,这让卫凌很伤脑筋。宋清又去了下毒的入口,结果被这里数不清的毒药粉给气笑了。

    “这右谷蠡王当真是吓了血本,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谁将鹤顶红跟雪花一般的撒的到处都是,就这用量,怕是毒死五万大军都有富余!”宋清在前面说着。后面的士兵听得心里肝颤,心想。还好将军没让人硬冲,不然怕是有多少的鲜活生命都要被断送在这里。

    鹤顶红的毒本就难解,加上这么大剂量的,宋清即便有办法也没法将这毒性压下,而为了并没有要求宋清解毒,这倒是让宋清有些意外。

    同样意外的还有公孙世。“将军为何不让宋大人解毒,只要入口的毒解了,这右谷蠡王的王庭便能迅速的拿下!”

    卫凌苦笑,这要是都如公孙世想的这般简单就好了。

    “公孙世,你当车犁邪是谁?他可是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匈奴右谷蠡王,他既然敢在入口处撒鹤顶红,里面就不知还有多少硬仗在等着你我。或许这鹤顶红也都是最轻微的毒而已!”

    公孙世眉头紧蹙,他倒是没想到,他们连壶衍鞮这样的大单于都给打败了,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右谷蠡王给困住了。

    “那我们怎么办?”

    卫凌目光深邃的看着帐外,心里即便早已焦急万分,却不能随便表露出来。

    “等!匈奴人不同于汉军,他们的补给不可能会比咱们更好更快!所以早晚有一天里面会因为物资缺乏发生混乱。我听说,前阵子有不少匈奴百姓前来投靠,估计这王庭内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就如卫凌所说,王庭内的日子的确不好过,车犁邪现在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汉军围攻王庭快五日了,可却迟迟不见动静,而他在虫洞口做的手脚也不见汉军上当,这怎能让他坐得住。

    所以这会正在大帐内喝闷酒,自己的母亲刘文姣被南派的人带走了,车犁邪派了很多人去追,都没追到刘文姣的影子,这让车犁邪有些慌。

    毕竟这么多年,给他出谋划策的都是母亲,若没有刘文姣,怕是壶衍鞮上位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壶衍鞮给灭口了。

    “还没有夫人的消息吗?”下属战战兢兢的不敢回答,车犁邪一生气就将手里的酒壶扔了出去,直接砸中了下属的面目,这下子可就好看了,下属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浑身都在抖。

    “没用的东西,本王养你们有何用?再派人出去给本王找,一定要将母亲给本王找回来!”下属咬牙应了一声,又给车犁邪磕了个头,这才连滚带爬的从大帐里退出去。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后面的人谁也不敢再进去了,好在车犁邪已经喝多了,也没了训下属的兴致,大概心情郁闷,所以就让人找了歌姬进大帐。

    这一晚,王庭里冷清清的,百姓们都被士兵赶进了王庭周围的破山洞里,这会正饿的瑟瑟发抖,可王庭的大帐里,车犁邪却在寻欢作乐!歌姬的鼓乐声,远远的传进周围百姓的耳朵里,不免就会对这位右谷蠡王有些微词。

    而且王庭里存粮本就不多,上次的大火还被烧掉了不少,粮食跟肉基本都供给了车犁邪的士兵,他根本就不管这些百姓的死活,不过被汉军围了五日而已,很多百姓就已经被饿的奄奄一息了。

    本来这王庭的周围正好是极好的猎场,因为周围有冬季草场,所以附近的野味很多,匈奴人擅长骑射,打猎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汉军围困,车犁邪又封住了入口,还撒了毒,百姓无处谋生,自然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不断的有人去王庭请愿,结果还没见到右谷蠡王,就被旁边的侍卫打了出来,百姓们怨声载道,这让车犁邪更加恼火。

    “外面闹哄哄的在吵什么?没见本王在睡觉吗?”昨夜一夜放纵,车犁邪睡到了午时还没起,却被帐外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披了件衣服从内帐走出来,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下属见右谷蠡王出来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禀。

    “王爷,外面有些百姓在闹事,他们希望王爷可以分些吃的给他们!”

    车犁邪的眼一横,脸上挂着阴狠的笑,这笑看的下属心中一颤,心里暗暗的为外面的百姓担忧起来,怕是这位王爷要发怒了。

    “要吃的?好啊!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到本王这里来讨吃食!”说完车犁邪将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系上,抽出自己的大刀就走出了帐外。

    看见车犁邪这么气势汹汹的出来,外面的百姓们突然就噤声了,但见车犁邪一副宿醉刚醒的模样,百姓们又怒了。

    “王爷,我们已经被围困五日了,不能出去打猎,很多人都要饿死了,还请王爷可怜可怜我们,施舍一些吃的给我们吧!”说话的是一位年长的匈奴百姓,车犁邪走到此人的跟前,提着刀,刀尖挑着这位长者的下巴,逼的他只能抬起头仰视着车犁邪。

    “本王凭什么要施舍给你们吃?这里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能让你们在这里避难就已经给了你们天大的荣幸了,竟然还敢跟本王要吃的?好,本王倒是要让你们看看,从本王手里要吃食到底容不容易!”

    说完,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车犁邪手里的大刀就朝着那位长者的脖颈间一横,利刃瞬间就割断了长者的喉咙,鲜血噗的一声飙的满地都是,这让围着的人全都看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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