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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祸福相依---失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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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当夜,沐晨风提着那昏死之人到得一僻静处,往地上一扔,抬脚踢了几下。

    地上之人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睁眼看到个白衣公子长身玉立于自己面前,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是着了道了,本想着有银子拿有美人抱,谁曾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人倒也识时务,爬将起来,连连磕头,哭道:“公子饶命,小人也是见钱眼开,受人唆使。”

    沐晨风冷哼一声,“实话说来,否则……….。”余下的话并没有说完,右手却作势朝袖中伸去。

    地上的人早已是磕头如捣蒜,眼见得涕泪俱下,忙不迭的回道:“小人什么都说,小人是京城地痞王四六的手下,人称鼠三。平日爱喝个花酒,赌赌钱什么的。今个白天,有人找到我说有好处,让我去睡一个黄花大闺女,睡完还有一百两银子拿。小人一听有这等好事自是开心,所以便随了那人前去。可是谁知道既然是宰相府第,小人本来打算不接这活了,可是又舍不得那一百两银子,于是便鬼迷心窍的跟了去。但公子也看到了,小人并没有做什么,那一百两银子小人也不要了,求公子饶了小人吧,小人以后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公子的不杀之恩。”

    沐晨风听完不禁生疑,又问道:“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鼠三回道:“小人并不知是哪位女子,但是听找我的那人口气,应该是宰相府二小姐。”

    沐晨风不禁皱眉,“宰相府二小姐,除了那位没了娘的二小姐,即老宰相的外孙女,还有谁能被人如此煞费苦心的算计?看这行事,既不是要了她的性命,那就是要坏了她的名声。不过今夜的事情若是发生,跟要了那二小姐的性命有何区别,真是够狠毒。想那白老相爷一身勤勉为国,没想到后人却受如此磨难,不禁扼腕。”

    思虑罢,沐晨风正颜道,“今夜之事就按照你们原先的安排对那雇用你的人说,倘有半点差池,我寻音楼就是倾了家底也定要了你的狗命。”

    鼠三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寻音楼整个大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拥有一支护卫队—红衣客,个个皆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网罗天下谍报消息,耳目更是下至贩夫走卒,上至达官贵人,自己就是赔上十条命也得罪不起,眼前这位想必就是天音楼少主沐晨风了。

    鼠三顿时磕头应允:“小人一定按公子吩咐行事,请公子放心。”

    沐晨风这才喝了声:“滚”。

    鼠三即刻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了,还不时回头观望,恐沐晨风一时又改变了主意。

    若不是这样做,只怕那二小姐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至于这事后的影响,也就看那二小姐的造化了。沐晨风望着天际泛起的晨曦,转身离开。

    且说这鼠三为了保命,离开沐晨风之后马上去了宰相府。宰相府那位固然得罪不起,只是这寻音楼更是要人性命。到了二门,那接应之人早就候着了。

    鼠三装出一副无赖样子,瞪起三角小眼,摸着一撇山羊须,说道:“事情办完了,银子呢?”

    那人细看了鼠三半晌方掏出一百两银票,叮嘱道:“管好自己的嘴。”

    鼠三挺值小身板,三角小眼睛更是瞪得溜圆,拍着胸脯保证:“拿人钱财,**,您老放心,我鼠三知道该怎么做,一定守口如瓶。我不曾来过,也不曾见过您老人家。”遂随手抽过银票转身便溜,回去收拾了东西,远远的逃命去了。

    且说这日整个京城的茶馆、戏楼,街头巷尾大家谈论的都是宰相府二小姐昨夜怎样与人私通,被人发现后怎个寻死觅活一事。

    而宰相府里,平时冷清的不能再冷清的灵犀院今日也不时有仆人隐隐于门外偷看二小姐的惨样,还不时偷偷一乐。真真个人心险恶,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灵犀院内的两人自是浑然不知,虽然清早受了些惊吓,但是今日灵儿便可拆去面纱,早已是满心迫切的想见这真主的尊容,主仆两这边可是欣喜的很。

    只是思虑了清早所发生之事片刻,灵儿便急切的吩咐清溪:“赶紧给我打来温水。”

    清溪哪里需要吩咐,早备着满满的水在了,灵儿不禁莞尔,“这个世界只有清溪这个丫头对我最好。”

    灵儿拆去面纱,用清水清洗面部,足足洗了六遍,方把那药膏清除干净。清溪举起铜镜,灵儿慌忙对镜仔细观看,镜中之人肌肤胜雪,蛾眉敛黛,眼珠漆黑,甚是灵动,真真一个娇俏佳人。把个灵儿陶醉的,这个样子虽有几分自己前世的感觉,却比前世鲜活很多。

    灵儿容貌一恢复,那女子的爱美之心顿起,来到衣橱,把那许多衣物翻来翻去,终于看中一套鹅黄色箭袖长衫。配上清溪巧手梳出来的头发,更添三分烂漫,丽容无俦。

    清溪看着自家小姐自觉较以前更美,不禁赞道:“真美!”

    灵儿转过身来看得清溪这陶醉样子,故意问她:“多美,以前的我不美吗?”

    清溪也是个直爽的性子,回道:“以前的小姐也美,像花儿一样娇嫩;现在的小姐更像清晨的阳光撒在鲜艳的花儿上,直觉满目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灵儿听的心中好不得意,嘴上却不饶人,打趣道:“你倒会哄人,几时给你找个小女婿,就你那张巧嘴保准把人哄得俯首贴耳,惟命是从。“

    清溪早臊的满面通红,头一扭,道:“奴婢说实话,小姐惯会取笑人家。”

    说罢转身出门,准备二人早膳去了。

    灵儿看到自己恶作剧的结果,不禁咯咯……的笑出声来,笑声如银铃般飘出屋内。

    这灵犀院内飘出的笑声听到那院外偷视人的耳中,个个暗自惊道:“难不成二小姐疯了?也是,一个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有不疯的。”虽然惋惜,多数心术不正的倒是一阵窃喜。放佛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倒讨了便宜似的,也有那柳氏母女的心腹早跑去报信讨赏钱去了。

    柳氏房内,今日身着银丝祥云锦绣衣裙,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得柳氏显见得今日心情不错,沉声问道:“消息都散播出去了?”

    一身暗纹锦缎衣裙的刘妈即刻道:“回夫人,事情一办完老奴便安排了人四处谣传,现在满京城无人不知二小姐那龌龊之事,想此时瑞王府应该得到消息了,请夫人放心。”

    柳氏满意的微微颔首,又道:“只是别让那丫头死了,不好向老爷说去,我毕竟是这宰相府的当家主母。”

    刘妈笑道:“她还没那胆子寻短见,据查看,想必是疯了。”

    柳氏道:“这是最好。”

    她们这边说着,早有人来报,“相爷回来了。”

    柳氏故做惊讶状,迎出门去,满脸的询问关心:“老爷为何这般就早早的回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姬谦满脸怒容,端坐于几旁,随手将那雕花碧玉茶盏扔了出去:“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要来问问你,好好的一个女儿,让你管教的这样,现在满京的文武百官都已是知道此事,本相爷以后还怎么在那朝堂之上自处,这宰相府还怎立足京城?”

    话说姬谦今日和以往一样前去早朝,朝堂之上总管大太监安本怀不知何事在皇帝耳边一阵低语后,轩文帝便对自己冷肃一扫。就连那安本怀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自己。弄得姬谦一阵惶恐不安,只觉周围之人个个皆不同往日的看向自己,后背不禁真真凉意。

    下朝之后如以往与同僚约谈政事,谁料个个窃笑不语,只说自己有事改日再谈。

    把个姬谦弄得云里雾里,招来亲信速去打听,这才知道内宅火起,遂速速赶了回来。

    柳氏见姬谦发怒,早有算计,遂把那已酝酿了许久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边哭诉道:“老爷息怒,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只是把二小姐安排在后院也是老爷同意得了的,妾身一向谨小慎微的伺候着,一应吃食用度并没有少了她任何。妾身只想着她失母悲苦,自是每日为母祈福的,哪知道会有昨夜之事…….。”

    一番哭诉,说的合情合理,听的姬谦也自觉错怪于她,不由得为刚才的鲁莽自责,只是面子下不来,冷声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倒想想怎么好好善后吧。”

    姬谦方想起今日早朝轩文帝的变化,想必那瑞王府早早的便告进了皇**里,自己这边也只能静待瑞王府可能做出的种种责难。事发突然,自己既然一点补救措施也来不及做。可恨那二丫头做出这样有辱门楣之事,自己有心重罚,眼前又浮现白氏那盈盈笑语以及自己的老岳丈往日的谆谆善诱,不禁一阵心塞。

    柳氏见姬谦没了言语,方道:“瑞王府恐会即刻过来退婚,这也只能应了,只是这灵儿以后要做甚安排?”

    姬谦沉吟良久,淡淡的道:“仍居后院,如往日对待,暂不做其他安排。”起身怅然而去。

    柳氏自是知道他是念在白氏情分,不过那灵儿现在已与自己母女无妨,所以未有异议,只是忙着安排其他事宜,把这灵儿也就抛在了脑后。

    瑞王府那边,一清早瑞王宁祺瑞便得到宰相府二小姐与人私通的消息。这瑞王一向心性高傲,哪里容得了一个不受宠的相府小姐如此这样,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是其毕竟生长在皇室,身为当今大周国的大皇子,那种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修养自是有的。只是这和宰相府的亲事必然是非退不可了,想那相府二小姐虽是自己仰慕的前白老相爷之外孙女,但是此女自己从未见过,就其此番德行真真让人厌恶。遂亲自到得宫里说与颜皇后,那颜皇后也自是气愤不过,可是事已至此,只能退婚了事,难不成还能办了那姬谦不成。想想罢了,此事也是两家都不想发生的,倒不如卖那姬谦一个人情。

    是以瑞王府只是简单差遣了人去宰相府取回聘书,到未作其他为难之事,这让姬谦和柳氏很是意外,尤其姬谦不免更加羞恼。

    此事别过不谈,大周国二皇子宁贻衡宁王府内,沐晨风正一副洒脱不羁的浪荡男儿样斜倚在软榻之上。而那书案上端坐之人却一脸探寻的问道:“以沐兄不求闻名万世,只愿人间飘香的心性,别说那日你没插手宰相府二小姐之事,不妨说来听听。”

    沐晨风懒懒的应道:“你是想听听那相府密室的位置,还是对相府二小姐有了兴趣,欲与之佳人相约啊?”

    “沐兄难道已经探出密室在哪?”宁贻衡惊闻。

    沐晨风方正色道:“还不确定,但是大致猜测的出来,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得等待时机成熟方可行事。”

    宁贻衡微微颔额,欲速则不达,此事还得慢慢计较。

    也不待宁王再问,沐晨风便道:“那白老相爷的外孙女,相府二小姐,疑是被人陷害,若不是被我遇到,恐早已清白不保。”

    宁王不禁蹙眉,“那外面所传之事?”

    沐晨风嘴角一丝哂笑:“遮人耳目罢了,救得了她一时毕竟解决不了问题。”

    宁王无语的扫了沐晨风一眼:“也有这种救人方法?”可转念一想,眼下还真没有更好的。

    大周立国百余年,当世的轩文帝已即位二十二年,却迟迟未能立定储君。这个中情节颇多,但总体即是轩文帝本人对自己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举棋不定。

    大皇子宁祺瑞足智多谋,文治武功,论其才学足可胜任国君之位,但其处事阴狠,不择手段,这是一向温文儒雅的轩文帝所不喜的地方。

    二皇子宁贻衡论才华武功均不输皇兄,但其心思纯明,为人飘逸不羁,恐不能受得身为一国之君的约束。且其为幼,若越过长兄立其为太子,恐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至于其余诸皇子,虽也是颇为出众,但是大周一向秉承立皇后之子为储君的规矩,自是不考虑在内。

    所以大皇子宁祺瑞和二皇子宁贻衡的明争暗斗,轩文帝心里自是了然,却终是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