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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花妃有心——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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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灵儿在婉秀居中对着一件凤袍发愁,有人却比她更愁。

    “姐姐,你说爹爹那个门生王秋雨上的折子可怎么样了,万岁爷这几日都没到你宫里来,别是暗暗却招了那个贱人过去,岂不是得不偿失。”花蕊手里拿着柄玉如意敲打着窗棂,心里烦恼道。

    “你操的哪门子闲心,没事不去看你的如意郎君,却又背着爹娘偷偷进宫来,爹嘱咐的话你全当耳旁风,小心哪天被他老人家抓住,再禁足,你可就又要哭鼻子了。”花贵妃最宠爱自己这个妹妹,花府子女众多,而她们的母亲却能一直安坐当家主母的位置,便多亏了这两个女儿争气。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花家有两位才貌绝佳的小姐。花锦程又是个风流儒雅之士,最看重颜面,便将两个女儿视作瑰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比之昔日相府大小姐姬冉,花家的两位小姐还要荣宠的多。

    花蕊吐了吐舌头,她知道姐姐这也是为她好。爹送了姐姐进宫便有意阻止她与皇室中人接触,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是天下所有爹娘都懂得的道理。但是转念又无精打采的道:“哪里有什么如意郎君,那人现在忙的影子都见不到,我整日里去了也是陪着沐夫人,听她絮絮叨叨一些养花种草,再就是保养的道理,烦都烦死了。”

    花贵妃见妹妹抱怨,少不得拿出长姐的身份教训道:“你自幼聪颖在我之上,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首孝悌,次见闻’三岁孩童都能背出来的话你却没懂其中的道理,那沐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品。你若是想嫁入沐家便要孝敬他的父母,做个至善至孝至德的女子,否则怎配得上人家身份,也丢了我花家书香门第的脸。”

    姐姐从未对自己说出这等严肃的话来,花蕊不觉有些委屈,但是到底其也是一片真心,便只能低眉顺眼的认了错。

    花贵妃这才笑道。“这就对了。只是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如你陪我往御书房看看去,我们并不用走的太近。只远远的看一眼便罢。”

    姐妹二人携手出来,循着路一同往前走。此时正午刚过,正是宫里歇息午觉的时刻,是以路上并未见得几个人。小宫女后面撑着伞遮阳。旁边又跟着两个拿着手绢和斗篷的,一行人只捡僻静处走。

    虽说是过来看皇上是否正与大臣议事。但是花蕊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姐姐想皇上了,只不说破。

    “这不是花妃娘娘吗?小路子给您请安了,昨个儿皇上还问起您的伤好了没。让奴才去看看,没想到就遇见你了,倒是省了奴才跑一趟。”这小路子最会油嘴滑舌。但是他如今是皇上跟前得力的人,谁都给他几分面子。是以他越发的没了规矩。

    然花蕊却不管这些,尖酸道:“你个狗奴才,皇上让你去看娘娘,你偷懒便罢了,既然还敢说省事,你省事了,劳烦娘娘这样的毒日头底下跑来,不怕折煞了你的阳寿,还不快说皇上都忙些什么呢?”

    “娘娘饶命,奴才知罪了,皇上正和大臣们商议治水救灾一事,娘娘此刻进去恐有不便,还是改日求见吧。”小路子慌忙跪下叩头道。

    花贵妃原怪自己妹妹唐突了,但是这小毛子也有点太过蹬鼻子上脸,给他点颜色看看倒也不为过。便抬手示意道:“罢了,你且忙你的去吧,以后多到我宫里禀告一下皇上的事情,我如今总理后宫,也好替万岁爷多打点着些,这原本也是你分内该有的事情。”

    小毛子等花贵妃众人走远了才敢爬起来,早恨的牙痒痒,“呸,在小爷面前作耗,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身份,迟早让人再打的一张俏脸花的跟那唱戏的花脸一般。”

    花贵妃与花蕊去见衡庆帝不成,两人遂又返回。花贵妃便执了妹妹的手道:“姐姐还有事情要办,妹妹也不宜在宫中久留,还是早点出宫才是,父亲那里,让他老人家务必警醒着些,近日若是有事仍如往常让御茶房的李柱子带进来,我瞧着他倒还算个老成的。另外李柱子的娘最近着了风寒,你回去让人送十两银子过去,再将我们府里的大夫派过去诊治一下,都是些顺水的人情,务必打点周到了。”

    花蕊见姐姐如今虽贵为贵妃,却心思如此缜密,可怜她身处皇宫是非地,一有个不慎便落入万劫不复的处境。竟是比往日更生出些不舍来,凄凄婉婉,两姐妹又各自嘱咐了一番方才散去。

    送走妹妹,花贵妃一刻未停的便令人摆驾往养颐宫去。如今皇上新政,诸事还要多仰仗太上皇,不能不多去问候。再则,自新皇登基后,皇后便一心礼佛,诸事不问。如今太上皇身边只有个婉妃娘娘还算亲近体贴,但是婉妃又因着惟一的宫主远嫁,一直郁郁寡欢,越发让太上皇内疚起来。儿媳能多过来看望自己,这让轩文帝多少有所欣慰,是以花贵妃每隔三五日便要过去请安问好。然今日她还有一个目的,只是不知道太上皇知道这事不知。

    “回太上皇,花贵妃过来求见。”小路子回禀道。他得了花贵妃的好儿,每次过来,必赏他几个吃酒钱,是以这人乐的给其开路呢。

    “让她进来吧,寡人也正好有事跟她说。”轩文帝搁下狼毫,将书案之上的奏折放置一旁,又道:“昨日内务府送来的新料子,皇后与婉妃都嫌鲜亮了点,你就让花贵妃带回去吧,兴许她穿着皇上会喜欢。”

    小路子急忙出去请花贵妃进来,难得的还能卖她个好儿,也不白吃了她那么多的酒。

    一会花贵妃进来,行了跪拜之礼,轩文帝便道:“可是去见了皇上,他近日忙的如何,竟是数日不曾过来见为父了。”

    “父皇见谅。皇上必然是忙于朝廷政务才没有时间过来看您,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万别责怪于她。”花贵妃急得慌忙跪了下去,整个人因为替皇上求情而匍匐在地。

    轩文帝试探成功,好不欢喜,一室的肃穆被西斜的阳光照射的温和了许多,就连那冰冷的青铜柱子也蒙了一层霞彩。“皇儿得你这般贤良淑德,识大体。懂礼数的女子相助。是我大周之福,亦是黎民百姓之福。你起来吧,陪寡人说会儿话。难为你想着,人老了便想着子孙多陪陪,寡人也不外乎如此。”

    花贵妃这才站起身来,看轩文帝虽然高高坐于上首。但是却没有了昔日的英气,倒是更像个慈祥的老者。陪笑道:“臣媳自幼蒙业之时。便有父亲教导,夫女子者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三纲五常自是当然。是以蜜儿一直谨遵父训,承欢于父皇膝下自是当然,蒙您老人家不弃。”

    花贵妃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既彰显了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又表达了自己受过良好教育。随之所作所为自然是合情合理,并无半点矫揉造作。这让轩文帝听着好不舒心,对这个儿媳妇更是十分的满意。

    “只是臣媳也是有些日子不见皇上了,据下面的人说宫里最近来了位奇女子,刚来便被封了贵人,想来伺候皇上非常周到,这样蜜儿也就放心了。”

    这话刚说完,轩文帝脸色猛然间大变,强按捺心中怒火,问道,“糊涂,你如今乃是后宫之首,如何封了个贵人你却并不十分的清楚,还是由奴才们说与你听,这些事情原不是由你料理了通知内务府去办的吗?还有没有规矩!”

    花贵妃见轩文帝动了真气,便大气不敢出的立在了一旁,一双凤眼却一瞬不一的盯着轩文帝神色变化。

    轩文帝这时觉出自己好似有些失态了,沉默不语,过了一刻方道,“寡人只是让你多替皇儿操点心,后宫乃前朝之本,后宫若是料理不好,势必会触及政务,徒增是非,这些道理想必花锦程那老夫子也跟你说了。”

    花贵妃只得陪着小心,听轩文帝一一剖析,将前朝后宫的瓜葛理个明白。“你去吧,皇上尚处少年,难免有任性的时候,这事就由寡人来办好了。”

    花贵妃达到目的,拜退出去,转身出了宫门这才深深呼出口气去。这边等候的宫女们忙过来搀扶了,一行人拥了花贵妃回去。

    轩文帝端坐于书案之上,半晌也不见说一个字来,把几个廊下伺候的小太监唬得没了主意,谁也不肯先进去侍候。好在这时候养颐殿的总管太监小路子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小路子大总管,你快去看看吧,太上皇正生气呢。”

    小路子刚送了料子去,得了份大赏,正在兴头上,突然听说轩文帝动了火,好似大晴天里突然下起了太阳雨,好生不畅快。稳了稳身,弯着腰进得殿内,叩头道:“太上皇,今儿个奴才让御膳房给您老炖了鲜嫩的鹿脯子,再配上几杯绍兴老酒,最是得劲儿的,您老歇息一刻吧。”

    轩文帝阴郁的脸上和缓了一些,便觉得通体的冰冷,到底年纪大了些,这才晚秋时节别觉出冷来。叹道,“小路子,你到前面去把皇上喊来,就说我寻他吃顿晚膳,爷俩儿好久没有一块说说话了。”

    小路子抬头见轩文帝虽是这么说着,但是那眼神中却透着狡黠的神色,双唇似闭未闭。猛然间发觉有人在打量自己,龙须一动,吓得小路子低着头,就那样趴着后退了出去。

    衡庆帝正为了秋泛一事一筹莫展,眼见得江南百亩良田颗粒无收,而那天却如被人捣了个窟窿,仍旧没日没夜的瓢泼碗倒。这让衡庆帝也不由得怀疑是否自己登上皇位实乃是逆天而为,如今正是上苍惩罚自己来了。便出了御书房,也为撑伞,只着一身明黄色的单龙常衣,走入雨幕,仰天长叹,“老天啊!若是我宁贻衡又赋予你,就请惩罚我便好,何苦要为难黎民苍生!’

    当值的大太监小毛子急忙撑了油纸伞跑过去,然衡庆帝哪里容得他为自己打伞,如若能免大周这场灾难,恨不得让龙王爷只把自己收了去才好。难为小毛子好不容易踮起脚尖把伞举过衡庆帝头顶,一个不防竟是被皇上飞起一脚踢出老远去。贴身侍卫们围在一边,谁也不敢近前,众人都怕把皇上淋坏了,却又不敢说话。

    正着急时见跑来一人,仔细看正是养颐殿的小路子,韩勇心里猜测必是太上皇有事过来找皇上,忙上去拉了他过来。小路子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是皇上正在淋雨,他眼不瞎,看的清楚的很,急忙喊道:“皇上,太上皇让奴才请您过去,说是想与您一同用膳,父子俩好好说说话儿,您看您若是淋坏了自己,太上皇岂不是为您操心,您可要保重龙体啊!”这厮素来伶牙俐齿最会溜须拍马,今日情急之下却不知如何说道,只能扯着个公鸭嗓子拼命的喊。

    或许被雨水冲的清醒了,也许是被小路子的喊声惊的回过神来,衡庆帝冷静下来,擦去面上的雨水,一股与天抗衡的激流在胸中荡漾,回转至殿中沐浴更衣。众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小毛子被适才衡庆帝一脚踢的差点没咳出血来,然此非常时刻,自是少不了他,便也恭顺的捧了衣裳等在外面。待衡庆帝沐浴出来,赶紧的将衣物送至跟前。“今日朕不该迁怒于你,你到内务府领一百两银子,权当治病的花费。”

    “奴才不敢,奴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要打要骂都是该的,只是万岁爷下次动手尽量轻点,奴才无能,打重了奴才怕撑不住,就不能再伺候爷了。”小毛子说的动情。

    衡庆帝看着眼前一脸忠诚的小毛子,又思及白日里百官对治水的态度,心里五味杂陈,轻叹一声,迈步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