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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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暂时去不了,就设法想找到这位扬州的故主吧,看看她那边情况怎么样。若是还循着前世的轨道,她应该还叫林黛玉,乃是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之独女,身份清贵,应该很好探知近况的。

    徒旻安如此想着,便喊了小豆子来,说:“爷今儿派你一桩要紧差事。办好了,回来有封赏。”

    对于太监宫女来说,主子爷就是他们的天,主子若是得道,奴才也跟着升天,主子若是倒霉,他们这些奴才自然是首当其冲地吃挂落。所以,尽管小豆子比徒旻安还大几岁,却是从小儿就开始侍奉二殿下的,眼里心里,自然全是这一位主子,虽是宦官贱籍,却也因为打小儿的情分,既忠诚又熟稔,有差事当然是竭心尽力地去办,没差事就在殿下身边转悠着,不时地卖个乖讨个好,每天逗得主子爷开心一小会,看见主子爷笑一笑,比喝了蜜还甜。

    此时,跪在地上的小豆子听完了主子爷的交代,眼珠子一转,不解地问:“殿下,您这到底什么意思啊,打听这些个干什么啊?难道说殿下年纪渐长,知晓人事了,在外面听闻这扬州盐课老爷家的小姐国色天香的美名,所以,想要讨来做个侍妾?哎哟,殿下啊,您可再等等吧。您现在还不到十岁呢,身子骨都没长牢靠,怎么能就行这男女之事呢?要是叫万岁爷知道了,还以为是奴才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不尽心,挑弄着您知晓了这些个歪门邪道呢!那奴才的这张人皮,可就悬了!”

    徒旻安抬脚虚虚地踢了他一下,沉下脸来,说:“糊涂东西!爷是那种人吗?这位林姑娘乃是爷的故交朋友,爷不过是想打听一下朋友的近况,有何不可?你心虚什么?”

    小豆子忙说:“好好好,是奴才想偏了,奴才这就去打听个仔细。”

    小豆子虽然认了软,出来后,心里却犯着嘀咕:什么故交朋友啊?男女授受不亲,七岁开始就不能同席了,能有多大的交情啊?再说了,那姑娘在扬州,殿下在京城,这交情是怎么搭上的?也真是蹊跷!哎,不管了,先去打听了来,才好复命,不然,又要瞧殿下的冷脸了。

    及至打听清楚了回来,小豆子心里这叫一个忐忑啊,殿下说的这姑娘不会弄错了名姓吧?扬州盐课的林老爷是有个女儿,不过才三岁多啊,二殿下不会是这就对人家起心思了?这也太离奇了吧?

    徒旻安听了小豆子的汇报,一思这前后由来,倒是对上了:果然,故主林黛玉还真是重生回了林家,而后,自己魂穿到了这里!

    不过,听到黛玉这三年来父疼母爱,百事顺心,身体状况据说也不错,不是前世那般“多愁多病身”了,徒旻安倒是放了点心。只是,多了一个变数,黛玉不再是独女,而多了一个三岁弟弟,记得前世是没有这么个人的,若不然,黛玉也不能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地在贾府寄寓漂泊。

    就不知道这个庶出的弟弟,会不会对黛玉造成什么隐患了。想来也不会吧,毕竟现在的黛玉父母俱在,应该可以护着她的。

    还是有些想去扬州看看情况,只是,想到她现在诸事安定,徒旻安的心情就没那么迫切了。

    小豆子偷偷地瞄着正在蹙眉思索的徒旻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议:“殿下,您要是真有那心思,就别舍近求远了,闹得阵仗太大,叫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就麻烦大了。宫里有几位姑姑,就是惯常教给皇子殿下们启蒙人事的,虽然殿下您现在年纪小了些,奴才悄悄地去说合一下,应该也可以的。”

    徒旻安阴森森地说:“小豆子。”

    殿下生气了!小豆子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错话,把殿下联想成什么人了,竟然要拿着三岁的幼女下手,这不禽兽吗?难怪殿下要生气!小豆子肝胆都颤了,小声地说:“殿下,小豆子说错花了,小豆子罪该万死。”

    徒旻安眉毛一拧,说:“你把爷当什么人了?爷好歹也是学了几年的圣贤道理,能做那种没脸没皮的事吗?你妄自揣测,在心里诋毁爷的品格,你自己说,爷该怎么罚你?”

    小豆子哭丧了脸,抬起手腕,就要左右开弓地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徒旻安眉毛跳了跳,说:“得了,念在你虽然办事还算靠谱,打听得清楚,今天就免了你的罚。”

    小豆子被免了一顿皮肉之苦,满脸欣喜侥幸地谢恩,忽然又想讨个乖卖个好,算是将功折罪,便又凑近了徒旻安,说:“殿下想不想去一趟扬州?奴才倒是知道一点讯息。”

    徒旻安唇角一勾,说:“还不快说?在主子面前还敢卖关子?”

    小豆子忙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遇上御书房那边值守的太监,说是万岁爷龙颜大悦,因为两淮巡抚上个折子,把万岁爷褒扬得那叫一个美!折子上说,江南地区这几年风调雨顺,仓廪丰实,百姓富庶,念及圣恩,感激涕零,恨不能排着队来京城给万岁爷磕头呢。又说万岁爷多年身居朝堂尽心朝政,也该出来四处走走,看看这大静王朝的锦绣江山,看看顶礼膜拜的百姓黎民啥啥啥的,说得万岁爷好生高兴,哈哈哈的笑声隔着墙都能听得见。奴才就琢磨着,万岁爷是不是真会遂了那两淮巡抚的奏请,搞一次南巡啥的?到时候二殿下肯定要随行的呀,不就能顺理成章地下扬州玩玩,顺便拜访一下故交朋友吗?”

    徒旻安听了眼睛一亮:皇父虽然是一代明君,但是,被人猛戴几顶高帽子,总是高兴的,何况还是来自黎民百姓的真心赞美,必定是龙颜大悦。不过,至不至于就因此而顺应那奏折的奏请,真的南巡一趟,巡视江南等地,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啰。皇帝南巡,要花的钱海了去了,还有安全方面的考虑,绝不是一份奏折奏请了就能达成的。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去御书房看看情况嘛,万一皇父真有那想法那意思,就好搭乘个顺风车了!

    徒旻安还没走到御书房,才在前面的游廊上,就劈面遇上一个人,叫他恨不能马上立定、转身、然后向后走。

    可见这人有多讨厌。

    这人就是徒旻安的大哥,徒旻宁。

    俗话说,天家无父子,自然地,也就无兄弟。兄弟都是来抢饭碗的天敌,因为碗里有一块人见人爱的肥肉,就叫做“太子之位”。

    所以,徒旻宁讨厌并像防贼一样防着徒旻安,生怕这面儿上沉默寡言却实则心眼子比那藕节子还多的兄弟不声不响地把那块肥肉叼了去。

    同样地,徒旻安也讨厌徒旻宁,原因无需说明,但是,相较于这一位有勇无谋的哥哥,徒旻安在忌惮的同时还有一份睥睨之心:就凭你一个鼠辈也想挡我的道儿?一边呆着去吧,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脖子上的脑袋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