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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呀淡的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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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就笑着问我:是不是你外面有人了?

    我试探性的问:那你会怎么样。分呗!她嘴角往上一扬。这么便宜我?我逗她。

    50万了,打张条子给我也行,给你两年时间,反正你外面也已经是上百万的身家了,对吧。

    那你会为我守身如玉吗?我抽着烟,认真的想了想。

    不会!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都不眨。

    我突然就很想喝酒。

    和刘总去见他老板时,才上楼梯,老板就是打电话,一边对刘总说:不用解释,你那笔账以后就是小黑收了。

    老板说的小黑,道上很有名,因为他用枪爆过我们这个城市最大的贵利王,致残那种。

    刘总说,再给段时间吧。

    一个月,60万全部到位,老板最后斩钉截铁的说。回车上,刘总就苦笑:6千现在都拿不出,还tmd60万!

    那怎么办?我笑。

    那就死呗!他笑。

    年底各大银行不再放贷的消息才放出来,很多人就已经傻了眼,中小型私人老板想死的心都有。民间借贷的利息更是水涨船高,谁不想手里多留点碎银子赚笔横财?

    所以,刘总已经阻碍了老板们的发财。

    土匪甲给我打电话,土匪甲是真朋友,至少他把我当朋友。

    土匪甲说:兄弟,你那笔账该有个交代了,我胸口都为你捶肿了。土匪甲马上就结婚,我也不想在他婚前让他不开心。

    我就给嚣张打电话:欠你钱的是我吧?土匪甲只是担保人。

    嚣张就说:那好,那你到公司来,你跟我们老板说。

    嚣张估计不懂市场行情,我居然是他做的第一笔单,他老板开的是担保公司。

    他后来才知道,收我的数有多困难。而且,我几乎砸了他饭碗。他老板为了等我去见面,等了一个下午。因为,那天,我烂醉如泥。

    嚣张也就开始草木皆兵,他为找到我人,在我单位门口苦守,一守就是几天那种,我也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形。

    那天一大早,我晃悠着下坡。一部没牌照的本田商务车,静悄悄的停在那里。

    我很好奇的打量着一番。

    老板,让我好找啊,嚣张笑着下了车。

    是你啊?我打了个哈哈。

    你必须得跟我走,就现在,他说。

    让我先打个电话,我笑。

    嚣张冲上来就是给我一拳,正中我鼻梁骨,鼻血就这么流了下来。

    让我打电话!我指着他说,不然的话,你的钱一分也没得给。

    几个人同时对我就动手,但其中一个没动手的最后发了话,他看着我说:我认识你,你也可能听说过我,我们不同姓,但同名,我是城北的xx,你是xx口的xx,可这次我们的老板你惹不起!

    我抹了抹鼻子,最后一手的血全抹在他的花格衬衫上,他皱了皱眉,把血染的印痕,袖口卷起遮盖住。

    我说:这事没完。

    他说:我知道,要么你为这几块钱跑路,要么你就找人干掉我。今天,我还是给你留面子,你们单位的人,全都就要上班了。我给你一星期,还是才说过的那句话。

    嚣张就给土匪甲打电话,土匪甲大清早赶过来后,还是睡意朦胧的样子,我笑着说:一起早餐了。

    土匪甲就看着我,哭笑不得。然后带我走。吃完面,他去买单时,我在旁边拿了个红包,数了一千大洋。我说,这是你结婚时的份子钱,至于我能不能去,我也不知道,我避几天风头先。

    他就笑着骂:结婚时,你来。结婚后,你的账,我给你平。

    土匪甲结婚那天,50桌,在我们市最豪华的酒店,全是道上的英雄好汉,有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他们对我行注目礼,我同样微笑着给他们点头。

    刘总是开席一个小时后进来的,但只塞了个红包,然后叫上我,匆匆走了。这人多眼杂的,我跟他一样,还真不想被人在半路上给劫了。土匪甲结婚后,小俩口这蜜月渡着的,我就没骚扰他。谁知道,待过时日,他有点惨不忍睹。道上传来他吞了别人买码的银子。别人在他手里下单时,四万块单挑一个数字。那老板前前后后输了百来十万,所有人一致认为估计是输得岔道了,土匪甲也就这么认为。

    天知道开出来后,偏偏就中了。庄1比40的赔率,土匪甲就傻眼着估计自己也岔道了。

    于是,我也就被人逼得跟孙子一样。洗脑哥出面给我说过几次好话,息也给我停了,问题是面子给一次也只能算一次,欠得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象广场上在跳舞着的大妈们扭着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洗脑哥为我的事情心神尽瘁时,我吃了含笑三步颠一样给他发条了短信:哥,蛋定!

    洗脑哥也就被我给弄哭了,消夜时直接笑趴在了桌下。这事后来经消息灵通人士往外面一扩散,我也就真成了神,神经病的神。嚣张也哭了,我跟他两个人跟情侣一样在谈恋爱的电话密切,他好说歹说,反正我油米不浸死猪不怕开水烫那种。约他也跟寡妇在约野男人似的,我把他心调起,再一次次失约,我也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但我也真没办法,古诗有云之人约黄昏后的那种凄凉。再手指头随便这么一掐加上脚趾头的那么一算,这快过年的也就那么些日子了。

    真tmd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安小爱的短信却悄然而至:晚上请我喝酒?

    但她却让我等了她一晚上。在酒吧,促销小姐没把我当外人一样开着她们给我推荐的酒水,我无动于衷。只是她们敬我时,我都是一口而尽,然后留下大面积的空酒瓶,在有冷风的夜里,踉跄而归。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有时候,你最想得到的人,其实是你最应该离开的人。

    这城市开始寒冷,我喜欢冬天的气息,因为流出来的血是热的,激情而又残酷。某年,我被人用脚踩在雪地里,他们用鞋跩着我的头,血流在唇边,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咸咸的味道,

    某年,冬夜,我光着身膀,迎着满天飘舞着的雪花,追赶着前面边走边哭哭啼啼的一个她,在校园昏暗的路灯下,任她的捶打,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那时候的年轻,造就着应有的轻狂,一切宛如昨日。多年来躁动不安着的心灵,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脆弱天真。

    我对安小爱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安小爱说:你真不容易,还能真正喜欢一个人。

    我却能感觉到她的不屑,和她嘴角扬起的一丝冷笑。

    难道,让自己变得世故,冷漠,和装做什么都不在乎,真的就意味着成熟?

    回去的半路上,我掉转头,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我给张倩打电话时,她告诉我,钥匙就放在门口脱鞋的地毯下面,等她下晚班后,冰冷着的身躯贴紧热被窝里熟睡着的我时,我一连打了几个寒颤。几点了?我问。她不说话,只是用嘴迎合着我,等我有了反应时,翻身坐到了我上面。

    我用手枕着自己的颈,饶有兴趣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我抬了抬她丰满翘着的臀,手指头触及到的全是流淌着的*,我拭了拭,坏笑着,再放到她嘴里,让她含吸着。她于是用劲的掐我,下面更加泛滥起来,半个小时后,她瘫软如泥,开始熟睡。

    我利索的下了床,用手机暗淡着的光线,寻找着自己的衣裤,再悄然掩门而出。洒水车在马路上欢快的鸣唱着。

    昨夜已经不复存在,又是一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