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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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先别激动，我自然是相信你说的话。”贾秀珠冲着杜婉清做了个安心的手势，赶忙又接着道，“我看见的那个人身形和茯苓完全对不上，所以我相信茯苓是清白的。”
杜婉清故作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重重地喘了口气：“茯苓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这个人肯定不是她的！只不过这个人现在跑没影儿了，您又说她跑到兰院来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怕得慌。”杜婉清伸手在胸口轻轻拍了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清儿你不要太害怕了，”贾秀珠冲着杜婉清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你这院子里丫鬟婆子这么多，今夜就让她们辛苦些，都起来守着你便是了。我相信有这么多人在，一定出不了什么乱子的。”贾秀珠耐着性子安慰着杜婉清，心里却想着另外一番事情。
在听过杜婉清主仆的对话之后，她的心中始终是带着怀疑的。毕竟今夜事发突然，而且事情又很是蹊跷——她前脚刚在院子里发现了偷听之人，赶到杜婉清院子里后脚就听到杜婉清训斥半夏的那些话。
最为可疑的是，半夏看似无意中提到了撞倒她的人往二姨娘的观菊院跑去了，但是这话在她听来实在是太刻意了一些，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且不说半夏怎么会好巧不巧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三岔口被人撞倒，单说这半夏的身形看上去就和那个偷听之人有几分相似，这些实在是有待推敲。
不过话说回来，今夜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事关重大，她必须谨慎处理。否则，稍有不慎，她之前精心筹谋的一切就全部完了。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不敢仅凭这些就断定半夏是那个偷听之人。
不过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杜婉清主仆两个没有说谎。刚刚杜婉清将锦盒递给她看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装在盒子里碎成了三截的镯子，正是老夫人当年赠给柳盈风的那只代表杜家儿媳标志的羊脂玉镯。
她一向对此觊觎得紧，绝对不会看走了眼。杜婉清送镯子给她的意图她很清楚，不过她并不觉得奇怪——之前她把杜婉清哄高兴之时，杜婉清就曾说过要将镯子转赠给她，如今杜婉清大约是害怕因为“人参乌鸡汤”一事伤了她的心，这才叫丫鬟送来镯子宽慰她的。
眼下她唯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这个镯子竟然断成了三截！要知道，这镯子可是柳盈风留下来的遗物，杜婉清一向最为珍视，断然不会做出故意摔断的举动来。由此可见，这个簪子应该真的是被半夏摔坏的，是以杜婉清才会发这样大的火。
结合着先前她让王嬷嬷拿“福安簪”试探杜婉清时的表现来看，杜婉清的反应和平日里差不多，并无太多异常。因此她断定，杜婉清对她们害死柳盈风的事情是不知情的，至少暂时是这样。
排除了杜婉清知情的情况之后，贾秀珠稍稍安心了一些，眼下摆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这个偷听的人真的是崔氏院子里出来的；要么，这个人就是半夏。又将今夜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后，贾秀珠还是做了最后的决断——既然崔巧玉那边和半夏都有嫌疑，那就干脆将她们一起除掉，省得麻烦。
只不过眼下来看，崔巧玉的嫌疑更大一些，那她还是先从崔巧玉那边下手最好。贾秀珠的眼底锋芒一闪，面上浮现出一丝杀意：不管怎样，她伙同府医害死柳盈风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走漏了风声，是以她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可能。
“大夫人，就这样好不好？”
贾秀珠想事情想得入神，再次听见杜婉清的声音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尾巴。
那王嬷嬷最会察言观色，瞧见贾秀珠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之色，顿时明白她一定是走了神没听清杜婉清说了什么，赶忙开口提醒到：“大夫人，二小姐说她心里害怕得很，希望您今夜能留在这幽兰院陪着她！”
贾秀珠听了王嬷嬷的话，眉毛一耸，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杜婉清抢先一步开口打断：“大夫人，您今夜可不可以不要走了，就留在幽兰院陪陪清儿……这个贼人没有抓到，清儿的心里实在是害怕得很！”
杜婉清一脸乞求地看向贾秀珠，眼里带着十二分的期盼，心里却是波澜不惊——她心里很是清楚，贾秀珠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眼下她已经尽可能地将所有的疑点都转移到了一向与贾秀珠最为不合的二姨娘崔氏身上。贾秀珠一向疑心深重，若她料得不错，贾秀珠眼下只是暂时将怀疑的中心转移到了二姨娘那边，因此她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赶回翠竹院去想想应对之策。
此番她故意装出这副害怕的样子，除了想进一步降低贾秀珠对自己的怀疑之外，更是要拖延一些时间，让贾秀珠更加焦急。毕竟忙中出错，越忙越错，眼下让贾秀珠变得越慌乱，情况对她们来说才会越有利。
果然，听见她的话之后，贾秀珠的眉头微微动了动，换上了一副为难的模样：“清儿呀，不是我不想陪你，只是先前我去了一趟你姐姐那儿，你姐姐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是吓坏了，我已经答应了要陪着她，你看……”
贾秀珠瞧见杜婉清一下子将嘴巴高高地撅了起来，赶忙又温声劝到：“再说了，清儿你的伤还没好全，伤口一碰就疼。若是我陪着你睡在这儿，翻身之间难免会有磕碰。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伤患之处，疼还是其次，要是碰到了什么关键位置影响了恢复，那又该如何是好？”
杜婉清故意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失望地说到：“好吧好吧，那我今夜就要茯苓和半夏一起守在屋子里好了。”杜婉清皱了皱眉头，“不，不行，我还要点着灯睡！”
“好好好，都依着你。”贾秀珠见得杜婉清松口，心中的大石当下便放下了一半。“若是你实在怕得紧，不若明日我让李嬷嬷去院子里寻一个踏实的丫鬟给你送来便是。”
送个新的丫鬟过来？这贾秀珠还当真会见缝插针，连现在都还能想着给她院子里安插眼线，当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不过她才不会让贾秀珠的阴谋得逞，杜婉清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道：“前些天祖母才将红鸾送了过来，若是我这院子里再来一个丫鬟，叫祖母知道了，保不准会觉得是我对红鸾不满意，那样实在是不太好。”
“你说的也有理，如是的话，还是算了吧。”贾秀珠眼下思绪的重心根本没在这个上面，听得杜婉清出言婉拒，也就不再多做坚持，一心盘算着赶快离开的事情。
杜婉清瞧见贾秀珠的神色越来越焦急，心中估摸着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故意松开了脸上的表情，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呵——啊——”
“清儿呀，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还是先休息吧。”贾秀珠的脸上，欣喜之意浮于表面。
“嗯。”杜婉清轻轻应了一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了这会子话，倒是真的有些困了。王嬷嬷，眼下天黑难行，回去的时候你可要仔细着点儿，莫要摔着大夫人了。”杜婉清顿了顿，又出言相询：“不然我让珍儿和珠儿送送你们？”
“清儿还是留一个看院子比较好，就让珠儿引路便是了。”贾秀珠浅浅一笑，“还是清儿你心细，如此，你便好好休息吧。王嬷嬷，我们走吧。”
“那大夫人你们路上可当心着点儿。”杜婉清又将头转向半夏，“你先起来，替我送大夫人出门。”
“是，小姐。”许是跪得久了，半夏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她抓过袖子胡乱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转向贾秀珠道，“大夫人，奴婢这就送您出去。”
“不必了，你还是留在这儿陪着你家小姐吧。”贾秀珠饶有深意地盯了半夏一眼，任由王嬷嬷扶着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又回过头来，“清儿，今夜的事情我会尽快去查的。在事情暂时没有弄清楚之前，咱们一定要保密才行，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
“放心吧，我都听您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贾秀珠微微点了点头，冲着王嬷嬷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任由着她搀着匆匆往回赶去。
珠儿因为王嬷嬷的阻拦没有进屋，一直都在门外候着。眼下见得贾秀珠阴沉着一张脸从内室出来，虽是一脸迷茫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听得王嬷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路”的命令出来，赶忙转身走在前头老老实实地引路。
三个人一言不发地出了院门，夜里的寒风从面上拂过，带来一丝寒意。珠儿是普通的侍婢，衣裳不比贾秀珠和王嬷嬷的御寒，被这寒风一吹，竟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珠儿知道，大夫人此番特意将她叫了出来，必定是有话要说。不过眼下贾秀珠没有开口，她也不好先问，只好埋着头，摸摸地在前头带路。
“清儿，你先别激动，我自然是相信你说的话。”贾秀珠冲着杜婉清做了个安心的手势，赶忙又接着道，“我看见的那个人身形和茯苓完全对不上，所以我相信茯苓是清白的。”
杜婉清故作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重重地喘了口气：“茯苓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这个人肯定不是她的！只不过这个人现在跑没影儿了，您又说她跑到兰院来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怕得慌。”杜婉清伸手在胸口轻轻拍了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清儿你不要太害怕了，”贾秀珠冲着杜婉清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你这院子里丫鬟婆子这么多，今夜就让她们辛苦些，都起来守着你便是了。我相信有这么多人在，一定出不了什么乱子的。”贾秀珠耐着性子安慰着杜婉清，心里却想着另外一番事情。
在听过杜婉清主仆的对话之后，她的心中始终是带着怀疑的。毕竟今夜事发突然，而且事情又很是蹊跷——她前脚刚在院子里发现了偷听之人，赶到杜婉清院子里后脚就听到杜婉清训斥半夏的那些话。
最为可疑的是，半夏看似无意中提到了撞倒她的人往二姨娘的观菊院跑去了，但是这话在她听来实在是太刻意了一些，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且不说半夏怎么会好巧不巧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三岔口被人撞倒，单说这半夏的身形看上去就和那个偷听之人有几分相似，这些实在是有待推敲。
不过话说回来，今夜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事关重大，她必须谨慎处理。否则，稍有不慎，她之前精心筹谋的一切就全部完了。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不敢仅凭这些就断定半夏是那个偷听之人。
不过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杜婉清主仆两个没有说谎。刚刚杜婉清将锦盒递给她看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装在盒子里碎成了三截的镯子，正是老夫人当年赠给柳盈风的那只代表杜家儿媳标志的羊脂玉镯。
她一向对此觊觎得紧，绝对不会看走了眼。杜婉清送镯子给她的意图她很清楚，不过她并不觉得奇怪——之前她把杜婉清哄高兴之时，杜婉清就曾说过要将镯子转赠给她，如今杜婉清大约是害怕因为“人参乌鸡汤”一事伤了她的心，这才叫丫鬟送来镯子宽慰她的。
眼下她唯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这个镯子竟然断成了三截！要知道，这镯子可是柳盈风留下来的遗物，杜婉清一向最为珍视，断然不会做出故意摔断的举动来。由此可见，这个簪子应该真的是被半夏摔坏的，是以杜婉清才会发这样大的火。
结合着先前她让王嬷嬷拿“福安簪”试探杜婉清时的表现来看，杜婉清的反应和平日里差不多，并无太多异常。因此她断定，杜婉清对她们害死柳盈风的事情是不知情的，至少暂时是这样。
排除了杜婉清知情的情况之后，贾秀珠稍稍安心了一些，眼下摆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这个偷听的人真的是崔氏院子里出来的；要么，这个人就是半夏。又将今夜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后，贾秀珠还是做了最后的决断——既然崔巧玉那边和半夏都有嫌疑，那就干脆将她们一起除掉，省得麻烦。
只不过眼下来看，崔巧玉的嫌疑更大一些，那她还是先从崔巧玉那边下手最好。贾秀珠的眼底锋芒一闪，面上浮现出一丝杀意：不管怎样，她伙同府医害死柳盈风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走漏了风声，是以她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可能。
“大夫人，就这样好不好？”
贾秀珠想事情想得入神，再次听见杜婉清的声音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尾巴。
那王嬷嬷最会察言观色，瞧见贾秀珠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之色，顿时明白她一定是走了神没听清杜婉清说了什么，赶忙开口提醒到：“大夫人，二小姐说她心里害怕得很，希望您今夜能留在这幽兰院陪着她！”
贾秀珠听了王嬷嬷的话，眉毛一耸，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杜婉清抢先一步开口打断：“大夫人，您今夜可不可以不要走了，就留在幽兰院陪陪清儿……这个贼人没有抓到，清儿的心里实在是害怕得很！”
杜婉清一脸乞求地看向贾秀珠，眼里带着十二分的期盼，心里却是波澜不惊——她心里很是清楚，贾秀珠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眼下她已经尽可能地将所有的疑点都转移到了一向与贾秀珠最为不合的二姨娘崔氏身上。贾秀珠一向疑心深重，若她料得不错，贾秀珠眼下只是暂时将怀疑的中心转移到了二姨娘那边，因此她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赶回翠竹院去想想应对之策。
此番她故意装出这副害怕的样子，除了想进一步降低贾秀珠对自己的怀疑之外，更是要拖延一些时间，让贾秀珠更加焦急。毕竟忙中出错，越忙越错，眼下让贾秀珠变得越慌乱，情况对她们来说才会越有利。
果然，听见她的话之后，贾秀珠的眉头微微动了动，换上了一副为难的模样：“清儿呀，不是我不想陪你，只是先前我去了一趟你姐姐那儿，你姐姐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是吓坏了，我已经答应了要陪着她，你看……”
贾秀珠瞧见杜婉清一下子将嘴巴高高地撅了起来，赶忙又温声劝到：“再说了，清儿你的伤还没好全，伤口一碰就疼。若是我陪着你睡在这儿，翻身之间难免会有磕碰。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伤患之处，疼还是其次，要是碰到了什么关键位置影响了恢复，那又该如何是好？”
杜婉清故意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失望地说到：“好吧好吧，那我今夜就要茯苓和半夏一起守在屋子里好了。”杜婉清皱了皱眉头，“不，不行，我还要点着灯睡！”
“好好好，都依着你。”贾秀珠见得杜婉清松口，心中的大石当下便放下了一半。“若是你实在怕得紧，不若明日我让李嬷嬷去院子里寻一个踏实的丫鬟给你送来便是。”
送个新的丫鬟过来？这贾秀珠还当真会见缝插针，连现在都还能想着给她院子里安插眼线，当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不过她才不会让贾秀珠的阴谋得逞，杜婉清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道：“前些天祖母才将红鸾送了过来，若是我这院子里再来一个丫鬟，叫祖母知道了，保不准会觉得是我对红鸾不满意，那样实在是不太好。”
“你说的也有理，如是的话，还是算了吧。”贾秀珠眼下思绪的重心根本没在这个上面，听得杜婉清出言婉拒，也就不再多做坚持，一心盘算着赶快离开的事情。
杜婉清瞧见贾秀珠的神色越来越焦急，心中估摸着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故意松开了脸上的表情，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呵——啊——”
“清儿呀，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还是先休息吧。”贾秀珠的脸上，欣喜之意浮于表面。
“嗯。”杜婉清轻轻应了一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了这会子话，倒是真的有些困了。王嬷嬷，眼下天黑难行，回去的时候你可要仔细着点儿，莫要摔着大夫人了。”杜婉清顿了顿，又出言相询：“不然我让珍儿和珠儿送送你们？”
“清儿还是留一个看院子比较好，就让珠儿引路便是了。”贾秀珠浅浅一笑，“还是清儿你心细，如此，你便好好休息吧。王嬷嬷，我们走吧。”
“那大夫人你们路上可当心着点儿。”杜婉清又将头转向半夏，“你先起来，替我送大夫人出门。”
“是，小姐。”许是跪得久了，半夏起身的时候有些踉跄，她抓过袖子胡乱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转向贾秀珠道，“大夫人，奴婢这就送您出去。”
“不必了，你还是留在这儿陪着你家小姐吧。”贾秀珠饶有深意地盯了半夏一眼，任由王嬷嬷扶着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又回过头来，“清儿，今夜的事情我会尽快去查的。在事情暂时没有弄清楚之前，咱们一定要保密才行，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
“放心吧，我都听您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贾秀珠微微点了点头，冲着王嬷嬷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任由着她搀着匆匆往回赶去。
珠儿因为王嬷嬷的阻拦没有进屋，一直都在门外候着。眼下见得贾秀珠阴沉着一张脸从内室出来，虽是一脸迷茫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听得王嬷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路”的命令出来，赶忙转身走在前头老老实实地引路。
三个人一言不发地出了院门，夜里的寒风从面上拂过，带来一丝寒意。珠儿是普通的侍婢，衣裳不比贾秀珠和王嬷嬷的御寒，被这寒风一吹，竟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珠儿知道，大夫人此番特意将她叫了出来，必定是有话要说。不过眼下贾秀珠没有开口，她也不好先问，只好埋着头，摸摸地在前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