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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宠爱:冷美人一笑,杀伤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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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时的衣服给她收好了,祁先生递给了身后的于灏,牵着她的手打量,再看以濛,想了想他总觉达不到他意想的效果,还少了什么。

    到底是少了什么?

    “不要动。”他站在她身边的轻语,让以濛不明所以的一怔。

    纯白色的礼服裙,散乱在腰际的长发,乌黑。

    黑与白的搭配简单,却因为没有任何的装饰显得太过朴素。

    同样的经理米勒思也看到了问题所在。

    “Les.?”(搭配水晶配饰还是钻石配饰)

    不搭配首饰,太过单调了。

    祁邵珩想了想,说道,“és.par.moi.”(那支花给我。)

    “Bien.”(好)法雅克香榭丽舍经理一愣,虽然不知道祁邵珩想做什么,还是将一旁水晶花瓶里的白玉兰取出来递给了他。

    淡雅的白玉兰,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对以濛笑了笑,他说,“马上就好。”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脑后,将长发轻轻挽起,白玉兰成了长发的点缀。

    仿佛是国色山水画中重要的点睛之笔,一枝白玉兰的芬芳胜过了所有名贵的珠宝,清新脱俗,不染人间烟火,更动人。

    没有人比祁先生更了解符合他妻子气质的配饰。

    试衣镜前,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抚了一下挽发用的白玉兰,以濛说,“祁先生,谢谢,我很喜欢这个发饰。”

    他妻子是爱花之人,祁邵珩自然明白。

    眉眼间有浅笑,他说,“我也很喜欢。”

    俯身,他吻了吻她的侧颈。

    “有花香的味道。”他独自嘀喃。

    以濛的脸有些红,好心提醒他,“祁先生,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亲吻变成舐咬,“那又怎么样?”理直气壮的口气。

    好吧,以濛放弃劝说。

    只能在心里默默喟叹,还好这里是开放的异域法国。

    没有人认识她就好。

    ——

    普罗旺斯艾克斯市。

    5月8号,法国香侬最新产品发布会的现场。

    和几天前祁邵珩预料中的一样,傍晚下了下雨,产品发布会场地动用了第二个备选设计,由场外改为了室内。

    会场内,香侬首席执行长贝特朗再见祁邵珩,联想到前两天自己不加礼貌的顶撞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祁总,您过来了?”

    祁邵珩点头示意。

    尴尬间无言以对,贝特朗有心注意到祁邵珩的身侧还揽着一个人,因为身上遮掩着一件男士的英伦风大衣,白.皙的侧脸一晃而过。

    两人的身形走远,贝特朗从身形看得出那应该是一个女子。

    女伴?

    他一怔。

    这样的场合带女伴过来很正常,但是从贝特朗下属的消息中得知,上司一般是很少带女伴的,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准备。

    没想到,祁邵珩带了女子过来,这算不算他的工作失职?

    和外界一样,从来没有向上司有妻子的角度考虑,因为所有人都没由来得达成默契,祁邵珩这样的男人不会结婚。

    即便祁邵珩左手无名指上象征婚姻的婚戒一直带着,也没有引起外界的丝毫关注。

    贵宾vip休息室外的走廊。

    迎面走来的于灏说,“祁总,发布会开场在半个小时之后,您可以先和太太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好。”

    “于灏,在发布会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往常发布会开始前总有高层过来,今天他提前嘱咐了于灏,不要放那些人过来。

    “好吧。”

    祁邵珩做的决定,于灏还没有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干涉。

    Vip贵宾室的门关上,

    以濛伸手去解她身上,他外衣的扣子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手指不断下滑,祁邵珩握着以濛的手直蹙眉,“怎么还这么冰?”

    “可是,我真的觉得有点热了。”

    她说的实话,这样的天气根本不用捂这么严实,额头上已经出了汗。

    “累吗?”

    从他们的居住市到艾克斯驱车整整画了五个多小时,这期间的奔波,不是现在的以濛的身体可以承受的。身体过分虚弱,这样的行程对她并没有好处。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看着她过分苍白的脸,祁邵珩突然将她解开的扣子都一个个扣回去,“我们去看医生。”说到做到,他就准备抛下今晚的工作带她去看医生。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她无奈,“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啊,祁先生。”

    她知道,这几天为了陪着她,她已经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如果不是今晚迫不得已,又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家,他是不会带她过来的。

    拉着她的手,祁邵珩先坐下,让她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侧卧在沙发上。

    “我没有关系的,你不用......”

    “别说话,乖,睡一会儿。”温热的手指覆盖在她的眼皮上,以濛闭上眼,枕在他的膝盖上,睡着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体的虚弱让她已经疲惫的再没有力气和他说话。

    心理状态不佳,体质变弱,这样的行程下来她确实有点吃力。

    以濛很累,很累,但是,她不想告诉他让他担心。

    二十分钟过去后,被祁邵珩抱在怀里休息了一会儿,以濛觉得刚才身体的无力完全缓解了过来。有意记得于灏刚才说的话,她知道必须在十分钟之内让祁先生安心的去工作,所以她要用尽办法让他在这十分钟之内对她安心。

    不然,他一定会耽误工作。

    “祁先生,你喜欢香水吗?”

    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大都不是随意提及。

    “不是不让你说话吗?好好休息。”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困。”将他覆在她眼皮上的手拿开,她坐在他身边,眼眸清亮,没有给人半点的病态之感。

    知道她现在睡不着,闭目养神也还是可以的。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看到了秀场模特手里准备展示的香水。”

    “阿濛喜欢?”难得见她对一样东西很有兴趣。

    “是很喜欢,谁让那些香水琉璃瓶的外观设计太吸引人了。”

    听她这么说,祁邵珩说,“所以你喜欢的是那些香水瓶。”

    “嗯。”

    祁邵珩无奈的笑,真不知道最新产品的研发人听到这样的话是该哭还是该笑。

    想了想,他说,“不知道祁太太有没有听过‘买椟还珠’的典故。”

    又嘲笑她。

    以濛说,“对香薰,香料我确实不是很了解。”

    看着祁邵珩,她认真的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所有香水都是一个味道,只有味浓味浅,价钱高的高,低的低很难让人理解。”

    瞥到坐在她身边的祁先生笑意更浓。

    “好吧。”她承认,“我不是识香的人。”也不懂这些浪漫的香水所寄托的东西。“但是......”

    听到祁太太的这个着重的‘但是’,祁邵珩知道重点来了,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引到现在的重点上。

    他不动声色听她继续向下说。

    “......但是,我也想看看发布会上的这些新产品中有什么奇妙的香薰。你带我去,好不好?”瞟了一眼休息室内的时钟半个小时过去了二十四分钟,还有六分钟。

    “阿濛,想了解香料和熏香?”知道他妻子的用意,不说破。

    “其实我知道一种最好的香薰。”他的眼神有些神秘。

    “是什么?”人的探知欲,下意识的反问。

    将头亲昵地埋在她的颈项间,深深地一嗅,“自生香。”

    出人意料的,他这个动作太过性感,让她忍不住一颤。

    “你身上的香味最能吸引我。”他开始咬噬她的脖颈了,咬了一口,再咬一口。

    以濛现在是真的觉得越来越热了,不单单是因为裹在她身上的他的外套,还有颈项间磨人的舐吻。

    不该是她劝他去工作的吗?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在场面可能失控前,以濛只能直接了当的表明她的立场,“和于助理约定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你该去工作了。”

    “没关系。”

    以濛仍旧不放弃劝说,“工作很重要。”

    “没有你重要。”

    半个小时的时间全部消耗光后,以濛如愿听到了休息室外于助理的敲门声。

    “真不想离开这儿。”他说。

    其实以濛明白,祁邵珩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里而已。

    间歇性的疲惫已经消失了很多,想了想,她莞尔一笑说,“如果你非要像管一个孩子一样管我,我想我可以陪你。”

    祁邵珩愣了愣,而后俯身吻住了她,唇片辗转厮.磨,而后是唇舌的纠.缠。

    要知道,以濛从来不这么温柔的笑的,不论是对谁。

    冷美人这么一笑的后果,可想而知,杀伤力无限!

    “祁总,您在吗?”门外,于灏在催了。

    就在以濛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的时候,他离开她的唇,祁邵珩笑,“抱歉,情难自控。”

    以濛一脸窘愕,“那拜托祁先生控制一下吧,我不想真的成为影响你工作的红颜祸水。”

    祁邵珩抱着她望向门口的方向,遏制不住的笑,“你已经是了,而且很称职。”

    她可以当做这是表扬吗?

    天!

    这么久不出去,足够让门外的于灏浮想联翩了。

    ——

    香侬一年一度的最新产品发布会现场,来宾大都是法国的社会贵族名流,以濛本就对国内的世家就不了解,国外的更不了解。

    被祁邵珩带着找位置坐下来,不太靠近人多的秀场舞台,位置相对在角落里有些偏僻。

    此时,场内的嘉宾到位,保留舞台的亮光秀场席位上的灯光全都关闭。

    瞬间的黑暗,让以濛有些不适应,觉察到他妻子反握住了他的手,祁邵珩让她靠在他身上,“阿濛。”轻唤她一声,驱逐她内心的不安,告诉她有他在。

    刹那的黑暗后,以濛渐渐适应了下来。

    “等一下的开场,你要说什么?”转移开话题,她不想让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感谢来宾,感谢赞助商,感谢产品研发者......”

    黑暗中听他这么说,以濛笑着评价他,“可真是官方的义正言辞。”

    “这样的场合能说什么呢?这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也对。”什么位置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无奈。

    看到于灏从第二排贵宾席位的过道穿过来,以濛问,“是不是该你了?”

    “不急。”

    昏暗的光线中,他挑眉笑了笑对她说,“将手伸出来。”

    “嗯?”

    以濛疑惑,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只许吃两块,不许多吃。”

    于灏过来,看到上司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喂给了太太一块巧克力,又在手里给她留了两块。

    今天以濛虽然已经开始进食,但是她吃得并不多,低血糖,只能暂时喂她一块巧克力。

    “我马上就回来,乖。”

    伸手拂开她耳侧的碎发,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白色的耳机给她戴上。

    在香侬新产品秀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发布会现场很嘈杂,也很混乱,在这样的黑暗中,尽管祁邵珩只离开二十分钟,但是她的病情不稳定,他担心出现意外的复发。

    “去吧。”松开他的手,她说,“我就在这儿等你。”

    在犹豫了两次后,祁邵珩才不得已离开以濛所在的位置。

    祁邵珩离开后,以濛就戴上了白色的耳机,噪杂的发布会现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台上的住持和致辞人在说着什么。

    以濛的位置距离舞台本就不近,在加上以濛戴着耳机,渐渐的隔离了会场内议论声的嘈杂。

    自闭症心理疾病患者惧场合人多,嘈杂,人多说话的那种氛围会让她内心烦躁不堪,祁邵珩早在未果伊卡医生后,给他妻子在MP3中下载了一些舒缓的音乐,让她在烦躁的公共场合,隔绝外在的嘈杂。

    这几天,以濛总是听着这些舒缓的钢琴曲入眠,现在重新戴了耳机,耳边有这样的悠扬音乐让她内心的慌乱在消退。

    以濛无法否认,在现在没有服用任何药剂的时候来这样的人群聚集的场合,让她内心没有办法很好的平静。

    今晚,她极力掩饰,没想到祁先生还是看出来了。

    台上不知道主持人说了什么,发布会现场都陷入了安静中。

    耳机换了旋律,《月光曲》最近一直在听。

    她靠在发布会现场舒适柔软的沙发椅靠背上,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层次的呼吸,内心渐渐放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没有反抗力的孩子了。

    现实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你必须适应。

    以濛这么告诉自己,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站在台上正中央的祁邵珩。

    这样黑暗的会场内,只有一束顶光从祁邵珩的头顶照下来,他面前放着一只银色的麦克风,此时,他身边是有主持人的,但是以濛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只看到了他。

    然后,她渐渐淡忘了她畏惧的东西。

    手里的MP3被她无意识的按下了暂停键,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变得寂静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台上祁邵珩的说话声。

    他的法语很好,很流利,但是以濛只能听一个大概。

    即便如此,她还是静静地听他说话。

    仿佛,他只是在和她一个人说话一样,这样的错觉可以让她一个自闭症患者在人群聚集的场合里,忘却了周围的所有人。

    就在这一刻,以濛深刻的意识到,对她来说祁邵珩是和所有人全都不同的存在。

    很奇妙的感觉,她觉得站在台上灯光下的男子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被蛊惑了般,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似乎全身血液的流淌都开始因为这个人而变得急促。

    发布会现场,那一束打在他身上的灯光很亮,亮到以濛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眉眼。

    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以濛突然觉得,有一种人,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时光如何消磨,永远都磨灭不了他在别人脑海中的轮廓,仿佛镌刻般,携永,横亘。

    然而,祁邵珩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