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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丈夫,允许她拥有一个孩子的任性和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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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她的情绪,祁邵珩抱着她在一.床薄被下,让薄被遮掩了所有的悲伤不被人看到。

    寂静的夜,只有他的怀抱的被子里,以濛在之诺去世的这么多天后,第一次哭出了声。

    啜泣抽噎,完全都掩埋在了这.床薄被下,被子里更黑什么都看不到以濛只是下意识地靠在祁邵珩的怀里流泪。

    感受到胸膛上的温热,祁邵珩听她开始啜泣,直接和他妻子一起掩过被子,他抱着她,沉默着没有劝阻,因为他知道她需要发泄。

    阿濛很少笑,哭就更罕见到极致。

    被子下的黑暗里,祁邵珩俯身将以濛脸上的泪水慢慢吻掉,温热的唇,苦涩的泪水,她越掉眼泪,他越心疼,落在她脸上的吻也就越来越轻柔。

    原本还有些刻意压抑的人,在感受到这种久违的被呵护的感觉后,像是坚强的孩子在面对自己父母亲才会露出委屈的神色一样,以濛的眼泪越掉越多,越掉越凶。

    从来没有如此过,以濛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再这样的哭泣过。

    眼泪最没有用,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从来不让自己掉眼泪。

    可现在,她在祁邵珩怀里哭,没有丝毫顾忌的哭,她的狼狈,她的懦弱,她的惧怕,以濛只在抱着她的这个人面前流露,没有一点点的隐匿,只有他,只有祁邵珩才能让她所有的情绪无所顾忌的释放。

    除了他,谁都不行。

    “祁邵珩,我很难过。”因为哭泣她的嗓音有些哽咽。

    “又想他了?”轻抚她的长发,黑暗中一下一下。

    “嗯。”她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我以为我早已经接受了,但是他死了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时常难过。”

    “傻丫头,逝者如斯,难过是正常的。”揽她入怀,抱紧她,他说,“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将遮掩在头顶的被子掀开,以濛红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星光散落在室内,他抬眼看身边的祁邵珩,觉得窗外的星光似乎入了他的眼眸,清冷的光辉看向她的时候却意外的有了暖意。

    微微愕然间,被对方握住了手,沾染了泪水的手被他翻转过来,手心被他托起来向上,祁邵珩在她的掌心用手指写下了两个字。

    黑暗的室内,迎着窗外的星光和月光她能模糊地看清楚他在她掌心写下的字,“不悔?”以濛喃喃地反问。

    “是。”他侧转过身看向她,“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做什么,只要你竭尽全力,结果是怎么的我们都是控制不了的,我们能做的是‘不悔’两个字就可以了。你很努力,所以不用自责。”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酸红的眼眶又遏制不住的疼痛了起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身边的人都在责备她,即便不是直白的表达,但是她感受得到所有人都默认之诺是被她害死的。

    可是,她也从来不想这样的?她也不希望之诺就这么离开。

    完全不知情的自己,却欠了之诺永远无法偿还的性.命,这样的债她感动于之诺的情深意重,可负担重的几乎能将她压垮。

    现在,之诺不在了,他是她的恩人,而以濛成了永远的‘罪人’。

    这样沉重的压抑,她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理解的,可她没有想到祁邵珩看了出来。

    “不用觉得愧疚,也不要觉得压抑,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心甘情愿,因为‘在意’,所以付出。”

    内心的全部症结被祁邵珩点破,眼泪更加没有办法控制,第一次这样的情绪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自知。

    伸手一点点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痕,祁邵珩抱着她说道,“不论怎样,哭都是没有用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以濛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正要点头却见身边的人揽着她说道,“哭虽然没有用,但是你想哭还是可以哭的,那些道理你不用强迫自己去遵循,在我身边想哭就哭吧。”听到这话,以濛一直压抑的全部都不再克制,像个孩子一样抓着他的衣襟眼泪翻涌,她都从未想过一个从来不哭的人竟然可以掉这么多的眼泪。不想做深陷利益深渊的祁家三小姐,也不想做因为之诺为她而死的负罪者,她只想做以濛,真正的身份和姓氏是什么都不重要,此时此刻,她只想待在她丈夫的身边。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流眼泪最没有用。

    父亲告诉她,“哭泣是懦弱的表现,成熟的人,不会因为自己和别人的原因而随意哭泣。”

    之诺告诉她,“濛,遇到困难,不要掉眼泪,你要学着坚强,让自己坚强起来一切就都不是困难。”

    ……

    而现在,她的丈夫告诉她,“想哭就哭吧。”

    哭泣是不成熟,是任性,所有人都说不允许她流泪,但只有祁邵珩允许,因为他是真的将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看的。

    他让她拥有了一个孩子想掉眼泪就掉的任性和不成熟,这对幼年起就受教不能如此的以濛来说尤为奢侈。

    眼泪的温热和所有的悲伤情绪在释放后,以濛视线逐渐模糊,被人紧紧地抱着,在这样坚实的依靠和温暖中,她困倦了,而后沉沉的睡去。

    以濛睡着后,祁邵珩却很久都没有睡,见过阿濛流眼泪,但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的流眼泪,像是永远遏制不住一样。

    她内心积压的悲伤情绪有多少,感受着胸襟处的睡衣上的温热感他就能明白。

    面色冷然,一直都坚强的过分的他的妻子,其实很脆弱。

    他今晚有意和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很好的发泄出来。

    没有人比祁邵珩明白,他的阿濛内心一直住着一个简单而纯粹的孩子。会受伤,会难过,但是却不轻易表现。

    起身下牀,到浴室里用毛巾浸了冷水,敷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上,祁邵珩抱着她,只能叹气。

    以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窗外有淡淡的星光,从敞开的窗帘向外看,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却并没有完全大亮,睁眼拿开掩上冷敷用的毛巾,她感受到祁邵珩单手抱着她托在脑后,而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有种被安然保护的感觉。

    在他怀里,她保持着不动怕吵醒了他,却在她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听身边的人说道,“阿濛。”

    她愕然地仰头,却被抱着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再睡会儿吧,你很久没有好好睡了。”

    眼皮有些酸疼,听到祁邵珩的话,她又闭上眼,继续睡着了。

    在他身边,多年累积不变的生物钟,似乎都不怎么管用了。

    *

    A市。

    原本以为祁家的新闻早已经销声匿迹,但是7月2号祁文虹被捕入狱的新闻,还是让所有A市市民都大吃一惊。

    祁文虹因为涉嫌‘毒品走私交易’被捕,这样的新闻,让人很难想象四月画廊的现代画家祁文虹,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沾染毒品。

    本以为世家的这些人,总会有翻案,但是没有,祁文虹走私毒品的罪名完全是坐实了的。

    在被捕的当天,祁文虹没有一点意外地在警局外看到了宋焕芝这个女人。

    和以往的性情不同,入狱被捕没有大肆胡闹,也没有说一些难堪的话,她在看到宋焕芝的那一瞬就彻底明白,“苏以濛呢?为什么不是她,而是你。”

    宋焕芝面无表情道,“小姐没有时间见你,对于你,有我就足够了。”

    “我就知道,苏以濛不会放过我,虚伪做作,到最后出手还是这么干脆。你让她等着,我……”

    宋焕芝直接打断她说道,“我想您只要进去后,就不再会有出来的机会。”

    “我是被诬陷的,为什么不能出来?”祁文虹咬牙切齿。

    “这些话,您还是留着给警察说比较好。”

    祁文虹入狱,涉嫌非法走私毒品的证据确凿,即便有辩护律师这官司也没有办法再打。这样鲜明的证据像是有人一早就准备好了,直等到这一天看她完全失力,自从祁向玲撤诉的那一天起,祁文虹就有所明了,这一次苏以濛绝对不会放过她。

    祁文虹入狱后,唯一去看她的人就是霍启维,想想她这大半辈子在上流社会活得风生水起,被无数的人讨好,可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所有的朋友全都成了所谓的摆设。

    落难,唯有夫妻间才有这一点点的情分。

    讽刺的苦笑,她回想自己曾经年轻时候的飞扬跋扈,只觉得愚蠢至极。

    警察带着她去见霍启维,明明是多年的父亲,现在隔着那扇玻璃,竟然相顾无言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