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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太后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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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待此刻,俞蕴之忽然听得躺在床榻之上的安太后嘤咛一声,眉头一蹙,俞蕴之取出锦帕将安太后额际的冷汗拭去,发觉热度退了不少,想来是并无大碍了。

    果不出俞蕴之所料,翌日清晨,安太后已然不在发热,服下太医开的药汤之后,便颇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待安太后瞧见了俞蕴之之时,凤眸之中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即便俞蕴之衣不解带的照看了安太后三日,其依旧半点不在意。

    见此情景,俞蕴之心头倒是未曾生出什么愤怨之意,毕竟安太后是何脾性,她早便一清二楚,若是还对其抱有期待的话,便是自讨苦吃了。

    冲着安太后福了一福,俞蕴之也未曾再在慈安宫中多留,她现下满心都是假山之中的女子,想要知晓这女子的身份,说不准还能得着什么有用的消息,进而可以制约安太后。

    回到关雎宫中,俞蕴之草草梳洗一番,便躺在床榻上闭目小憩,原本俞蕴之不欲入睡,但身子却疲乏的紧,最后还是睡着了,等到睁开眼时,却瞧见楚尧这厮端坐在床榻前头。

    见着楚尧,俞蕴之心中一跳,忙将攒金丝软枕抽出,倚在背后靠着,而后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陛下此刻来到关雎宫之中,寻臣妾何事?”

    自从那日楚尧认定和安并非他血脉之后,便再也未曾在关雎宫中留宿,俞蕴之自然也没有侍寝,如此能见着楚尧的次数,只有寥寥几次罢了,所以此刻瞧见这人,俞蕴之方才会有些惊诧。

    楚尧见着俞蕴之略有些苍白的面色,以及眼底的青黑之色,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心疼,幸而这小娘子忽的睁开了眼,否则楚尧将才恐怕便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吻上俞蕴之嫣红的菱唇了。

    明明他应当极为厌恶俞蕴之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才是,却偏生管不住自己的心,此点让楚尧颇为懊恼。

    “那副颍川山水图原本应当是在献王府中,之后却出现在关雎宫里头,先前你让朕查探一番,如今倒是有了些线索,你可想听?”

    闻声,俞蕴之菱唇勾起一丝浅笑,即便楚尧手中握有线索又如何?俞蕴之眼下已然断定出手之人正是齐太妃,也便不必执着于所谓的证据了。不过楚尧既然如此开口了,也不好违拗了他的心思。

    “陛下既然寻着证据了,便告知臣妾罢。”

    “将颍川山水图自献王府带出来的偷儿,乃是齐太妃手下的内侍,先前便伺候在楚孟身畔,已然有些年头儿了,却仍是不忘旧主。”

    俞蕴之抬手抚了抚鬓角,漫不经心的道:“齐太妃素日里便是个心地良善的,且喜爱吃斋念佛,想来是因着想要瞧瞧这幅颍川山水图,这才会差人将其带出来,再加之献王受伤,也不愿惊动独子,方才为之。却未曾想到在琼沅宫中的颍川山水图会再次失窃,而后出现在了关雎宫之中。”

    俞蕴之明着为齐太妃辩驳,但暗地里却在挑拨楚尧。

    果不其然,只见楚尧剑眉一拧,便道:“什么心地良善,我看齐太妃是佛口蛇心,她便是刻意为了陷害于你,才把颍川山水图拿到禁宫之中。”

    楚尧手底下的暗卫一个个都是有真本事的,只消仔细一探查,便能将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听得楚尧如此开口,俞蕴之抿了抿唇,凤眸中划过一丝讥讽之意,轻笑着道:“既然陛下清楚齐太妃是佛口蛇心之辈,为何还要信了她的挑唆,疑心臣妾呢?”

    闻言,楚尧一滞,倒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俞蕴之原本也没有想要解释的心思,此刻便移了话头儿,想到昨夜里在假山之中发觉的女子,随即便问了一句:“陛下,母后先前可与人结怨过?”

    楚尧眉头一拧,问:“为何如此开口?”

    俞蕴之现下极想知晓假山之中的女子到底是何身份,所以此刻也未曾隐瞒,轻声开口道:“昨夜臣妾在慈安宫中伺候母后,恍惚间好似听得女子的哭声,待前去查探之事,便发觉岑嬷嬷提着食盒儿,入了假山之中。”

    言及此处,瞧见楚尧略有些沉凝的面色,俞蕴之顿了一顿,又道:“臣妾心下极为好奇,便也跟着入了假山之中,发觉其内竟然别有洞天,开凿出一个不小的石室,便是为了关着一名已然疯癫了的女子。”

    “那女子是何模样?”

    俞蕴之摇头,道:“女子不知被关在假山之中几时,鬓发披散着,加之灯火昏暗,臣妾也未曾辨别,只是女子言辞之间,总是说母后抢了她的孩子,不知到底是怎的回事。”

    微微抬眼儿,瞧见楚尧鹰眸之中划过一丝暗色,俞蕴之心头清楚,以楚尧的性子,定然会将事情查的清楚明了方才作罢,如此慈安宫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想必便能大白于天下了。

    楚尧清楚俞蕴之未曾撒谎,只不过他不知为何,突然心头一紧,好似俞蕴之言辞之中的那名已然疯癫了的女子与他有关一般。径直摇了摇头,楚尧暗自苦笑一声,近来前朝诸事冗杂,想来是他的错觉罢。

    “如今玉衣还未满月,你可要将其接到身畔教养着?”

    听得楚尧如此开口,俞蕴之心头不由一惊,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即便她与齐玲珑关系极好,恐怕也会生出龃龉。

    轻笑着摇了摇头,俞蕴之开口道:“臣妾连自己的孩儿都送到了秦国公府,又哪里有心思教养齐昭仪的孩儿。如今玉衣年岁尚小,想来是离不开生母的,陛下可莫要伤了齐昭仪的心。”

    听得俞蕴之提起秦国公府的孩子,楚尧面色不由有些难堪,此刻他心中的想法倒是有些动摇了,若是和安那孩子真是楚孟的骨血,她又为何能如此坦荡?若说不是的话,孩子为何送到秦国公府教养着?

    楚尧心底有了许多疑问,却不好开口,只得暗自忍耐。

    “那玉衣养在瑶华宫中,倒也不差。不过岑婕妤肚腹之中的娃儿也算不得小了,足足有三月出头儿,你好生看顾着些,莫要让旁人伤着了她的肚子。”

    楚尧对岑琳琅倒是没什么心思,即便那小娘子容貌生的极为出挑,亦是如此。毕竟禁宫之中容貌秀丽的女子着实不在少数,便说那齐松玉齐才人,容貌便比岑琳琅更胜一筹。

    “臣妾清楚其中利害,陛下还请放心罢,再过七月,岑婕妤定然能为您产下一个聪慧灵秀的小皇子。”

    一提到小皇子,俞蕴之便想起苏姒霏眼下还在冷宫待产,届时若是以卓鸢肚腹之中的孩儿交换一番,想必这女子的性命也能保住了。

    凤眸一转,俞蕴之开口道:“陛下,先前苏太妃犯了大错,可是腹中孩儿却是无辜的,若真是皇室血脉,该如何处置?”

    楚尧清楚当年在储秀宫中生出的事端,所以对苏姒霏亦是厌恶,恨不得将这等污秽的东西径直给赶出禁宫之中,否则瞧着便极为令人作呕。

    “即便其肚腹之中的怀的是父皇的血脉,亦是不能免于责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等胆敢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女子,阖该去感业寺之中削发修行。”

    楚尧的想法倒是与俞蕴之不谋而合,她想要救下苏姒霏的性命,可不是为了让苏姒霏这小娘子在禁宫之中享福的,等到苏姒霏入了感业寺,届时不能回到禁宫之中,想必受到的磋磨更甚。

    如此一想,俞蕴之心头倒是舒坦了不少,菱唇都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既然如此,便先等着苏太妃产子罢,反正也差不多是本月之内,倒也碍不了事。”

    楚尧在关雎宫寝殿之中未曾呆上几时,便径直离去了。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月,便是长公主楚玉衣满月的日子。

    虽说楚玉衣不过只是个公主罢了,但却算得上是禁宫之中头一个娃儿,先前小十一夭折,自然不在此列。如此满月宴自然是不能含糊,须得好生操办才是。

    安太后风寒将将痊愈,便迫不及待的欲要专权,首先便把操办满月宴一事握在手中。不过楚玉衣到底是小辈儿,安太后也瞧不上这活计,便带着齐松玉这小娘子,亲自教导她该如何操办满月宴。

    如此举动,当真是不将俞蕴之放在眼里,不过俞蕴之之于此事倒是并不在意,齐松玉眼下年岁尚轻,先前面上的红疹也才褪去不久,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插手宫中诸事,真真是个心大的。

    思及此处,俞蕴之心下也不由讽笑一声,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如此急躁,果真上不得台面。

    先前在齐玲珑有孕之际,俞蕴之便已然将虎头鞋,红肚兜儿等小娃用的物什绣好了,如今倒出功夫,她便亲自往瑶华宫中走一趟,倒也是不错的。辛夷将虎头鞋等物什放在藤条编织的篮子中,提着篮子跟在俞蕴之身后,主仆二人也未曾耽搁,不多时便入了瑶华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