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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同是凡人,会痛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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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接过酒杯,依照他说的那样喝了一口,的确比方才要温和许多。七月接连喝了几口,将酒杯里的酒全喝完了,又递过去。

    贺慕满也什么都不说,只是自觉的给她续上。

    七月到最后越喝越急,连着五六杯下去,脸已经有些发烫了,眼神也开始迷糊。嘴里嘟嘟嚷嚷的,开始说一些胡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我真的没有让父皇强行指婚,我一直以为是你像父皇提出要娶我的。你可知?知道我要嫁给你为妻的时候,我日日都守在窗边,如同今时今日守在窗边等你那般等着你。可是你,始终未来。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却看不见我的心意。你满心满意装的都是贺燕好,又怎知还有一个我,满心满意的装着你。原来,新婚之夜可以这样温存美好,可是你给我的,却是冰冷的威胁和那穿透皮肉的一剑。”

    “萧白契,你从没问过我会不会痛,从没问过我。我是公主,但我也是凡人,我也是会痛会伤的。萧白契,萧白契……白契哥哥,你可知,我恨你!”

    说完这句,她便撑不住歪歪的倒向一边。贺慕满一直看着她,听着她胡言乱语。就在她倾倒的瞬间,他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眉看她,忍不住伸手推开她眉间蹙起的地方。

    “你,痛吗?”

    或许是听到有人这样问她,虽然没有了意识,七月却还是在他的怀里哭了。

    贺慕满抱着她,看着她。他想,或许真的有缘分。他是第二次见她,第一次只是听到了她的琴音便念念不忘。今日第二次见她,她像是受了很多的伤,满脸都是痛苦。贺慕满想,今时今日,如果你再弹奏一曲,是不是曲音成泣。

    可是怀里的人,只是紧紧的锁着眉头,沉浸在梦里。

    那晚贺慕满抱着七月,走过重重的拱门,长长的回廊,将她送到了她所住的夏临苑。此时夜已深,下人们都已经收拾好会自己的屋里睡了,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以及他怀里的人。他轻车熟路的进去,好似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了。

    繁花醒来的时候猛然发现屋里不见了七月,四处寻遍了都找不到,便就坐在门槛上等着。就在她思衬着要不要去叫来燕国和高怀德一众的时候,她一转首,便看见树木遮掩中,一人披星戴月,抱来了她苦苦寻找的公主。

    待那人走近了,繁花便冲上去,看着他怀里的公主。“公主?公主?”

    “你家公主无碍,只是喝了些酒睡过去了。我将她抱进去便走。”

    “你是?”

    “在下贺慕满。”贺慕满对着繁花点了点头,风度翩翩的自报家门。可是他这一说,繁花却惊讶的捂住了嘴。

    “你,你就是贺燕好的哥哥贺慕满!”

    贺慕满眉毛一挑,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么机敏。“正是。不过,希望姑娘能对此事保密,不要告诉她。”说到的时候,他低着眉眼,注视着怀里沉睡的人。

    繁花点了点头,答应了。

    次日七月醒来时,头痛欲裂,但是她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屋子里的床上,也免不得疑惑。她轻轻叫唤了几声繁花,繁花就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东西。

    繁花先是将醒酒汤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边服饰七月起身。

    “繁花,我昨日是如何回来的?”她明明是没有了意识,莫非就算醉了她也知道如何回来吗?此事,着实奇怪。

    繁花替她披衣服的手一顿,而后回她道:“公主不记得了,你昨晚一人在正花园里喝醉了,倒在阶梯上。繁花醒来时不见你,就出去寻你,找遍了王府,繁花就在那的阶梯上找着酒醉不醒的公主了。”

    七月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没有多问。倒是繁华忍不住,又问了她:“公主,昨晚你……是去了王爷那?”

    被提及昨夜之事,七月不免心里难受,本是不愿想起的事,如何要如何去对人说起。她点了点头,选择了沉默。就在这时,繁花为她梳好了发髻,准备将那只木簪插进她的发里。七月定定的看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苦笑了下。

    “繁花,你准备准备,我们去给我的公公婆婆请安去。繁花机敏,自然不去问为什么,只是去拿了一把油纸伞和一件披风就来了。”

    七月带着繁花赶到正堂时,萧白契已经带着贺燕好在那敬茶了。七月走到门口就不由的顿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其乐融融。

    贺燕好和萧白契都给上面坐着的燕国和高怀德敬了茶,他们二人笑着抿了口茶,然后身旁的管家就呈上来一个盒子到燕国眼前。燕国打开来,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指环。燕国牵起贺燕好的手,将那指环带进她的手里。

    “燕好,今后你就是我们萧家的媳妇,契儿的妻子了。母亲不求什么,只希望你们此事平平安安,子孙满堂。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翡翠玉指环是契儿生母的遗物,现在交给你保管。”

    “谢谢母亲,燕好谨遵教诲,一定会做一个好媳妇、好妻子的。”她和身旁的夫君相视一笑,像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些,燕国和高怀德没有给过七月,萧白契也没给过七月的东西,贺燕好全都得到了,不费吹灰之力。七月站在门外,指甲几乎嵌入到手心,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痛。

    “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就都不要在地上跪着了,一起用早膳吧。”高怀德扬了扬手,让他们起来。而就在此时,来了不速之客,正准备起身的两人偏偏被人截住了。

    “儿媳妇给公公婆婆来请安了。”突兀的,堂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此事七月会出现在这,燕国和高怀德脸上难免会有几分难堪和尴尬。

    七月脸上带笑,从门外款款走来,风姿绰约。萧白契看着七月,忍不住想,似乎时间真的可以打磨一个人。如今的七月,虽然容貌不惊艳,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

    七月走到贺燕好身侧,同排七月站着,他们跪着。七月对着燕国和高怀德微微福了福身,问了好,敬了茶,然后转身笑意盈人的对着眼前的贺燕好。“燕好,我叫你燕好如何?我也不知如何称呼你,按照年纪,我的确要叫你一声姐姐,可是按照身份地位,你却是要叫我一声姐姐。如此,不如我们以彼此的名讳相称吧。”

    “燕好如何敢直呼公主的名讳。”

    “好!”七月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一对人,也不知为何,就是想要刁难他们。“对了,方才我听闻母亲给了你一个玉指环不知可否借我看看……”

    “赵七月,你究竟想做什么?”萧白契像是无法容忍了,便一下子站起来,质问他。他那样的看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仇人,而不是夫妻。

    七月放下伸在贺燕好面前的手,莞尔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看你们一家和睦,其乐融融的,我又是一人在这宫外,颇有些寂寞。”

    其实连七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她等不到贺燕好来招惹她,她已经去招惹了萧白契。要是实在要说个为什么,或许就真的如同七月说的那般,她只是看着他们欢欢喜喜,而她一人在这宫外,只有寂寞无边。凭什么她这般凄凉,她们却能那么快活。她不能、也不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举案齐眉、夫妻和睦。

    “你!”对于七月的一凡说辞,萧白契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