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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也有心灰意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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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歌跟着大夫一起入内,身若蒲柳纤纤细细,走上前去道:“如何大官人竟然……”

    话说一半似说不下去了,目中泪光闪闪,只将头偏向一旁,倔强的不肯服软。

    大张旗鼓的要娶李长歌入门,弄得全县皆知,如今却被李长歌当场撞破与她后娘潘金莲厮混,饶是西门庆霸道也不由得心里先矮了半截子。

    弄母又娶女在西门庆眼里不算大事儿,他本来就是个与男女之事百无禁忌的人,更何况那潘金莲只是继母?

    只是如今有相邻围观,又有李长歌的责备,少不了要顾全面子。

    “歌儿,我一时糊涂,着了你后娘的道儿。你莫要生气……”先安抚住小美人,将一应责任都推到了潘金莲头上,嗯,就是这样。

    西门庆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唉,不要脸就不要脸了,要脸干啥?

    呸呸!

    那潘金莲见来安来了,心里又升腾了无限希望,只要西门庆开口维护,旁人漫骂又如何?

    谁知道忽然听见西门庆这样一句话,整个人一下子软下去了,顺着窗户滑倒了地上了。

    盼着他维护自己,不料竟然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男人的狠心绝情真是令她绝望。

    那刘四娘耐不住挤在门外,撇见了潘金莲失魂落魄的样子儿,心里好不痛快,觉得还是自己闺女有手段,想着便推门而入。

    “大官人糊涂无妨,只是我们李家不敢留这贱妇了。如今大郎尸骨未寒,长歌巴巴的请来法师做法事,超度亡灵,这贱妇竟然做出这样羞辱李家的事儿,怎叫我家长歌活?”刘四娘素日里说不过潘金莲,今日借着闺女做的局,搅乱一场浑水。

    李长歌拿眼瞟了刘四娘几回,终于是没有阻止的了亲娘的搅局,好好的如意算盘叫娘亲一搅和只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只叫王干娘来将人领走发卖了便是。”西门庆原还不能下台,见刘四娘一问立刻得了主意,方才将责任一股脑的推给潘金莲,心里终究是不忍的,到底还是做过露水夫妻的人,怎地忍心将花容月貌的潘金莲置于死地。

    来日补偿,撒银子的事儿,西门庆心里暗暗自我安慰。

    “烦请娘子照料我爹爹,小的这就去找王婆来!”那来安何等激灵,自然明白西门庆的意思。

    李长歌心中气的恨不能将自己的娘亲,唉……终究是自己亲娘,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李长歌有点心灰意冷,便要抬脚往外走。

    “长歌,”西门庆欲言又止,然后见刘四娘还在屋子里又不好言明。

    “四娘,你且去给我倒杯水,我口干。”西门庆转头对着刘四娘说道。

    刘四娘看着被打成猪头的西门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流之姿,狼狈不堪,眼肿嘴歪,心中暗笑闺女的这招厉害,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潘金莲的助力。

    “这便去了,大官人好生修养。”刘四娘说着便笑嘻嘻的退出了屋子。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早被泼皮和来安驱散了,只有如烂泥一般堆在地上的潘金莲。

    只见她目光呆滞,虽然姿色明艳依旧,只是整个人的生气好似被抽干了一般。

    那刘四娘心里得意的紧,学着潘金莲平日的样子,扭着腰肢去灶上沏茶了。

    “歌,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好生说说,你且知道是我,特意寻人将我装了布口袋打的不曾?你可是想要爷的命?”西门庆的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下来了,前因后果想想,不由的有些后怕。

    “若是知道,怎地敢朝大官人下手?”李长歌眉眼一抬,微微带着怒气撇向西门庆。

    最初的计划她是要让大和尚和后娘潘金莲勾搭成奸,依着本朝律法,她便要将那二人当场打死。

    到时候众目睽睽,官府自然治不了她的罪,后娘死了,人死如灯灭,那西门庆再是可惜不过是熬熬时间就好了。

    后娘死了,她的仇一了百了。

    也许她的病就好了,也许就甘之如饴的接手让自己厌恶的一切。

    可是她没有料到大和尚变成了西门庆,她还是没有胆子打死西门庆的。

    所以事情成了今日这般,原本她仗着倔强,想着西门庆的愧疚还想要他承诺绝不再与潘金莲有瓜葛,并将那妇人留在李家,慢慢再出手。

    谁知道亲娘忽然绷住来,一出口就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连西门庆都开始怀疑她的的算计了。

    “那如何要人用布口袋将我装住?”西门庆问道。

    “昀哥他们听说大和尚又些拳脚功夫,怕他还手伤了人。再说,奴如何知道大官人会背着奴跟后娘厮混?”李长歌从未对西门庆动心,经此一事儿,她只觉得西门庆恶心之极,偏偏要虚与蛇尾,那种不平之感由心而发,怒气从目中喷射而出。

    西门庆一见如此,便觉得自己多心了,不由的有些气矮,忙解释道:“是我的多心了,是我多心了。”

    李长歌低下头道:“大官人真叫奴家心寒。”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往屋子外头走。

    那西门庆浑身痛的不能动弹一下,向来都是娘子们投怀送抱,如今不仅被人打了,还惹了不能到手的李长歌,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西门庆家你嫁还是不嫁?”西门庆怒气上来不由冷冷的问道。

    “我若是不嫁,大官人可容得下我?”李长歌回身,清瘦的身姿,目光中隐隐似有泪光,倔强的又冷清。

    西门庆愣住了,不再言语。

    李长歌便知道他不是会放手的人。

    当日在本司三院初见,他便存了心思,在他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罢了,花了银子办了事儿,岂能叫到嘴的肥肉飞了。

    当日她听人说那西门庆虽然是个混账货,却也图的是两厢情愿,从来不曾勉强过谁,以为这样便可以逃脱他的手掌心。

    事过境迁方才知道,便是他不逼人,自有世道欺人。

    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像一条肮脏的狗一般,对着这个人摇尾乞怜。

    便是恨透了自己,却还是要活。

    “大官人稍歇,奴家这便去打水伺候官人梳洗。”李长歌没有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那西门庆望着李长歌的背景久久不语。

    “大官人休要怪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只是言语冷清,却是一等一好性儿,心地又好,待人还和气。”三娘在屋外头听着忍不住推门而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