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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神枪》第九回:艺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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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道:雷进告诉了姜峰当年姜家残案的始末,这更加激发了姜峰的斗志。

    “峰儿,你的悟性果然不错,算不上天下第一,至少也有个上流水平,仅仅再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你就已经将姜家枪谱中我有疑问的地方全部摸索透了,这很好,凡是武功绝学,都要加上自身的领悟方能提到一个更高层次。”雷进见到姜峰的枪法进步到如此地步,心中很是欣慰。姜峰收回银枪,跪倒在地,行个大礼,拜谢道:“雷叔,若当初没有您的舍命救我,这些年来没有您的栽培及养育,并传授我武艺,峰儿也不可能有今天。”说完又拜了三拜。

    雷进上前扶起姜峰,望望他那张已经毫无稚气的脸庞,激动地说道:“峰儿,傻孩子,你别这么说,若当年没有老爷对我的知遇之恩,并把姜家枪法暗授与我,雷叔早就饿死街头了。纵然有些天赋,也毫无用处!看见你今日的样子,相信你爹你娘在天之灵也会很高兴的。”姜峰猛地点头,一桩心事突然涌上心头,问道:“雷叔,我现在可以下山了吗?”雷进身子一震,心中不舍之情浮现在脸上,但转瞬便消失了,他正色道:“峰儿,去吧!雷叔同意了,你也该去江湖好好历练一下自己!明日一早,你便启程下山吧!”姜峰听后兴奋无比,大声叫道:“我终于能下山啦,我终于能下山啦!”雷进微笑着看着他。

    当夜,雷进帮姜峰收拾整理下山的包裹,姜峰则在仔细观察着这屋子的布置,与他小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心中不禁又想起了黄月和黄婶婶,自己又马上要离开这里,心中不免有些难过。雷进见到他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道:“孩子,你长大了,不能老呆在这地方,你必须离开去接受人生对你的磨练,知道吗?”姜峰收回思绪,用自己的手抓紧雷进已经起褶皱的手,看见雷进头上的白发,心中很是感激,道:“雷叔,我这次下山后,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雷进坐下,笑道:“傻孩子,雷叔照顾你这么多年都挺的住,何况从明天开始只要照顾自己就可以了,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过,雷叔倒是很担心你!”姜峰稍稍宽心,道:“放心,雷叔,以我现在的武功不会吃亏的。”雷进摇摇头,说道:“峰儿,就算是武功天下第一,也会吃亏的。这江湖上最险恶就是人心,最可怕的是人。有些人城府深,心机重,往往令你防不胜防!即使是最好的朋友,遇见了功名利禄或者是美丽佳人,也有可能背叛你出卖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峰儿,你一定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姜峰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点头道:“雷叔放心,峰儿一定紧记。”

    雷进花了些时间帮姜峰整理好了下山的包袱,道:“峰儿,这里有身洗换的衣裳,一些干粮,和上路要用的盘缠,出门后可就要完全靠自己,一切小心。还有,这本枪谱是你娘当年亲手交托于我的,如今我把它再传回你手中。”姜峰看了看包袱,但没有接过枪谱,道:“雷叔,这本枪谱里的一招一式都已经深刻地印在了我脑子里,您也说江湖险恶,若是我不小心弄丢了它,或被奸人盗去,那我可就成了姜家的罪人了,所以您还是替我先收着吧!”雷进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把枪谱又妥善保管好,说道:“很晚了,去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姜峰答应了,出了原来黄夫人住的那间屋子,自从她们母女走了后之,姜峰就自己单独在那里睡。雷进则一夜未眠,心事重重,心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出去历练固然好,倘若峰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哪有脸去见老爷和夫人啊!唉,他的两大仇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峰儿想要报仇,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姜峰心中则是兴奋与悲伤掺拌,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下渐渐入睡了。

    翌日清晨,屋外,雷进帮助姜峰背好包袱,做最后的别离。姜峰突然抱紧雷叔,雷进就在这一刹那间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来,他是多么的坚强,他从来没有留下一滴泪水,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也的确不容易。姜峰替他擦了擦眼泪,道:“雷叔,您怎么哭了?您说过,男子汉是不能随意流泪的。”雷进挤出了些笑容,道:“你这小子,雷叔没哭,只是眼里进沙了。”姜峰会心地笑了,雷进临行前还叮嘱道:“峰儿,一切多保重,报仇的事不能急,能报则好,若能力不够,首先要保全自己,明白吗?”姜峰郑重道:“雷叔放心,我一定会慢慢寻找机会,好好照顾自己!您也要多保重,就此拜别了!”他提起寒铁银枪,径直往山下走去,途中不时地回头,叫道:“雷叔,您进屋去吧,峰儿去了。”载着依依不舍,姜峰终于告别了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云华山,踏上了他的江湖之旅。

    下山的路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很快便抵达了山脚,他回首再望了一眼云华山,便转身离开。

    姜峰心道:既然下山了,我觉得应该先回杭州——我老家去看一眼,但是这样走路去,太慢了,我去前面的驿站买匹好马先。不久,他便走到,姜峰询问道:“这位大哥,能否帮我挑匹好马,在下赶着上路。”驿站里的那个男人从马群中牵出了一匹白马,道:“十两银子,你骑走吧!这匹马保证是好马。”姜峰虽然觉得有些贵,但不知为何,见到这匹马,他打心眼儿喜欢,便花了重金买下了它。他的银枪已经用黑布包好,绑在了自己的背上,他纵然越将上马,驰骋而去。

    路上的风景令姜峰是赞叹不已,所以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他急切回去看一眼,所以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才让马休息下,还好这匹白马果然是良驹,跑了些路程,速度依然不减。姜峰没有可以停下吃饭,只从包袱中取了些干粮来啃。黄昏时分,他到了杭州城内,在询问过百姓后,终于找到了现任杭州知府的府邸,听说现任杭州知府姓方,是个好官员,治理杭州很有一套。望见杭州巡抚的院子,他下了马,这里,曾经是他的家,而现在…,光阴流逝,岁月荏苒,当年的一切也不早已复存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在门外左右走走,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守门的一个捕快走了过来,喝道:“你这小子在这里张望什么?莫非是想夜半时分进来盗窃不成?”姜峰急忙解释道:“官差大哥,在下只是随便看看,绝无此意啊!”那捕快依然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你这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巡抚大人的府邸,岂由得你小子乱看。”姜峰深知民不与官斗,当即牵着白马,道:“那在下现在就走。”那捕快挡在了他的面前,傲气道:“这个地方是你这个小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姜峰再次忍住,问道:“那官差大哥,您要如何才肯放我过去?”那捕快做了个要钱的手势给姜峰看,姜峰觉得这甚为无理,脸色一变,道:“要是在下不给呢?”那捕快听到这话,顿时大怒,道:“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把你擒了。”随即刀拔出鞘,姜峰放开马的缰绳,后跳一步,,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个恶汉捕快……

    欲知姜峰如何收场?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