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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的日子。

    中秋,又称仲秋,中秋之夜,月色皎洁,燕国人时把圆月视为团圆的象征,因此,又称八月十五为“团圆节”。古往今来,人们常用“月圆”、“月缺”来形容“悲欢离合”,客居他乡的游子,更是以月来寄托深情。就似苏诺的时代,唐诗人李白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句,杜甫曾作“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宋代王安石也有“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等诗句,都是千古绝唱。

    中秋节是个古老的,仅次于春节的重要节日,祭月赏月乃是此节日的主要习俗。似大燕朝,便有帝王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社制,民间也有中秋祭月之风。每当中秋月亮升起,于露天设案,将月饼、石榴、枣子等瓜果供于桌案上,拜月后,全家人围桌而坐,边吃边谈,共赏明月,乃此节日的主要活动。

    启元一朝自然也不例外。

    在八月十五这日一早,苏诺还睡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启元帝就悲催的上朝去了,早朝结束,在苏诺约莫早膳午膳一起吃的时候,启元帝匆匆赶到御书房,塞了两块干巴糕点(本来应该是喝粥的,但是……你们懂的!)勉强不饿了之后,就连忙赶到奉先殿去祭拜先祖,又要带领宗室们进行祭月活动……忙的不可开交。

    至于后宫呢,自然也很忙乱,各种宫宴,招待女眷就不用说了,还要开展观花灯、月光马儿、兔儿爷、中秋宴俗、舞火龙、燃宝塔灯、窃瓜祈子、中秋博饼、祭月烧香斗等等一系列的活动。

    好在,中秋属团圆结,不似年宴时,还要把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诰命全招到宫中来,中秋佳节是家人团聚之节,无论前朝后宫,官员们只需在拜月结束后,就可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后宫中只需设一小宴,宴请宗室诸子弟便可,也就是说,只请姓贺的,旁人爱哪儿去哪儿去。

    至于大燕国姓贺的到底有多少……呵呵……连男带女都算上,不超过二十人。

    可想而知,宗室女眷们也没几个,完全可对比启元帝那稀少的可怜的后宫妃嫔。

    时至酉时末,天将将擦黑,启元帝还在乾坤殿里跟宗室爷们们扯皮,后宫里已经摆满了各种宫灯,宝塔……

    在指定宴客用的交泰殿中,黄贵妃正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下首,一言不发。

    因为后宫实在是没啥人,于是目前的宫权还是掌握在黄贵妃手里,中秋宴嘛,自然也是她来准备,至于袁福儿嘛,虽然高坐上位,但谁都知道,她这皇后就是个摆设。

    摄政王变成了并肩王,手下的权利被皇帝刷下去大半,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宗室中人普遍对并肩王没什么好印象,这也不奇怪,当初先帝崩了的时候,他们这些正经的贺姓爷们都得不到辅政的权利,并肩王个外八路的王爷,凭毛执掌乾坤啊?

    难道就因为你跟冯太后关系好?凭你货大吗?

    你们这对‘那啥’夫‘那啥’妇,军,政勾结打压了贺室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天之幸,启元帝是个有能耐的,他们这群没胆没权的宗室,不能给启元帝雪中送炭,还不能给你并肩王落井下石吗?

    如此,这段时间并肩王也算是倒了血霉,他是文官,并无军权,有军权的是冯太后,当初也是因为冯太后和他军,政勾结才能把持住朝政,可现在,有兵的冯太后一走渺无音信,徒留他一个文官苦苦支撑。

    正所谓,文人造反,三年不成,耍笔杆子的到底干不过手里有枪的,启元帝亲政之后,手里就握住了十万龙庭卫,八十万府军,要不是因为并肩王经营已久,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他不愿意动的太急,引的朝堂震荡,拉下去太多官员的话,启元帝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袁福儿在宫中之所以高高在上,全是因为有个当‘摄政王’的爹,现在,‘摄政王’变成了并肩王,又眼看着就要成为了‘先王’了,自然而然的,袁福儿在宫中的地位就尴尬到了极点,哪怕她是从正德门迎进来的皇后也一样。

    在众人眼里,她还不如黄贵妃呢,虽然人家黄贵妃只是个贵妃,家里人还跑的无影无踪,但最起码,人家的相貌很‘正常’啊,现在受宠的元贵嫔有孕了,后宫又没多少美女,指不定人黄贵妃哪天就翻身了呢!

    起码,黄贵妃具备了最基本的‘翻身’条件,而不像袁皇后,启元帝宠爱她?谁上谁下啊?那么精致的万岁爷配上如此雄伟的袁皇后,不看男女的话,其实……还挺顺眼的啊!

    众所周知,袁皇后的处境比黄贵妃要尴尬十倍,就凭宫权还在黄贵妃手里这一点,她就比袁福儿强上百套……所有人都这么想……只有黄贵妃一人除外。

    黄贵妃觉得,她进宫后经历的一切,都有如地狱般痛苦,黄家的失势和离去,更是撕裂一样的背叛,而前次,她不顾尊严的邀宠,却换来启元帝的鄙视,她三番四次的追赶,也只得了满宫妃嫔的耻笑,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生命从未有过的折磨。

    (启元帝:靠啊,朕不‘鄙视’你,难道让你用药弄废朕吗?)

    常言有云:心中装着什么,眼中就是什么!心中装着阴暗的黄贵妃,眼中看到只是满宫的鄙视,众人的耻笑,就连平常小宫女正常的说话,也被猜疑是在耻笑于她……

    过度压抑心情的结果就是,或者崩溃,或者疯狂,黄贵妃则介于这两者之间,她——起了跟这个残酷的世界同归与尽的想法。

    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么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单自己死了还不太甘心,所以,你们陪我死吧!很典型的未受过什么挫折的自私偏执少女的想法。

    自大,狠毒,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无知。

    小宴还未正式开始,交泰殿里只摆些了时令果子和点心,因启元帝和宗室爷们还未到,众女眷也就四散开来,有诰封的夫人,老夫人们说说笑笑,帮着丈夫开展夫人外交,而年轻的奶奶,小姐们,则几个聚在一起,或赏月,或作诗,没什么才艺的,也都四处散逛,去赏宫灯,观宝塔了。

    袁福儿僵着一张俊脸,打扮的花团锦簇坐在上首,诺大的凤冠和n多首饰的重量让她觉得脖子都是硬的,微微转转眼珠,底下的宗室女子们说笑的正热闹,根本没人理她,而平时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黄贵妃,则鬼附身般,冷着一张脸,不笑不说话。

    靠啊,以往黄又夏这小娘们算计她,讽刺她,开口群嘲她的时候,她都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以后再也不见她,可如今……她真不说话了……还确实不太适应,底下人聊那么开心,就她这么干坐着插不进话……真是……

    哪怕以袁福儿的心大程度,也觉得确实很尴尬。

    “那什么,如玉,咱们也出去转转吧。”袁福儿微微侧了侧头,以自己觉得很小声,其实声量很‘正常’的声音建议道。

    毕竟宴会还没开始呢,现在还是自由活动时间,没必要这干坐着,等启元帝和宗室们来了,这帮爷们说起话来,也就显不出她们来了。

    “呃!这……”良如玉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袁福儿那充满希翼的大眼,只能把一句‘不好吧’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你想往哪儿转儿啊?”这是妥协了。

    “就随便走走。”哪儿都比这强。

    “那就走吧。”良如玉点头。

    两人起身,带着一大挂的宫女太监,在众女眷的起身恭送下,沿着挂满各色宫灯的宫道走去,一边赏月,一边说笑,越走越远。

    与此同时,苏诺也刚刚带人出了翠凝阁。

    苏诺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肚子早鼓了出来,走路扶着腰,多少也有些孕妇的样子,她今儿得了启元帝的特旨,可以晚些到场,宴会嘛,都是人来人往,吵吵闹闹,苏诺此时怀着身子,怎么小心都不未过的时候,自然也领了启元帝的好意,直等到实在拖不下去了,才带人出门。

    “唉,这大晚上的,宫什么宴啊,老实睡觉多好!”苏诺不情不愿的挪到肩舆上,嘴里嘟囔着抱怨道。

    本来嘛,她一个孕妇,大晚上折腾她去参加宴会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残忍,不知道她嗜睡吗?一天七个时辰都不够啊,平时这点早睡了啊擦!

    “得了吧,娘娘,您这就够可以了的,有万岁爷的御旨让您宴会开始前到场就成,旁的娘娘,就连皇后娘娘也得提前两个时辰呢。”丛兰站在肩舆旁,翻个白眼后,抬手示意力士起驾。

    四个力士双膀使力,平稳的抬起肩舆,缓缓的往交泰殿方向走去。

    此时,夜有些深了,道旁的宫灯已经燃起,四个粉裙宫女执着气死风灯前头开路,后头跟着一行八,九个人悄无声息的行走在宫道。肩舆上,苏诺往后一缩,靠住椅背,双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止不住磕睡,从兰则紧紧跟在她身侧,嘴里小声的说话,引着苏诺的注意力,不让她睡着。

    苏诺半梦半醒的‘哼哈’应答着丛兰,只觉的迷迷糊糊的,正在她用迟钝的脑袋想着自己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的时候,一股大力忽然从左边传来,在宫女们刺破耳膜的惊叫声中,整个肩舆被横着掀翻了过来,苏诺只来得及抱住肚子,就斜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