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爱你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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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好活着，千万别做傻事儿，答应我，不要摘下我的面具好么？”
君清离哽咽地点着头，他又继续说着：“我真的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就一会儿？”
然后水木风在君清离的怀中已经不能动弹了！
君清离抬眼，看见对面的尘灵儿，嘴角的得意，她展开双臂，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身上迸发而出。
顿时以她为圆心，四周的土地，皲裂起来，天摇地转，所有的人，全都在这一阵混乱里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裂纹非常迅速的向着尘灵儿蔓延而去！
“怎么，她是谁，竟然和燕四殿下一样？会阴阳术？”
尘灵儿身边的人都退开了，可她却还站在那里，这是一种对抗和不服输，怎么会有人能和她的燕北莫一样？她不相信，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就在此时，燕北莫出现在她的身前，她的前方出现了一缕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恢复视觉时候，那裂痕已经在燕北莫的脚下了，而他皱着眉头，正看着那个在战场上大哭的女人。
“咱们走。”
他这一次下的，竟然是撤退的命令。
君清离就这样报着水木风，声嘶力竭，可是怀里的他，再也不能动不动就出现在她的身边，再也不能带她去办事儿，去玩儿，再也不能与她琴笙和谐！
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最后扑倒在了水木风的身上昏厥了。
援军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她醒过来，胭脂已经在她的身边了。她虚弱地找水，也是胭脂瞻前马后，照顾。
“二小姐，您昏迷很多天了，是二王爷通知的我们，倪先生也来了。”
“师父……救水大哥。”
倪冠盈端着药走进来，特别吩咐胭脂放在一边凉一凉再喝，人已经坐在了清离的身边，让她静静躺着，盖了盖被子。
“你可真是二小姐，将军都没赶到呢，你就敢和二王爷只身赴战场，不要命了呀？”
师父的长发箍起来，所以看上去更像一个男子，清离只好拉着师父的小手指头请求着：“救救他把，他中箭了。”
“谁中箭了？援军赶到的时候，你就晕在二王爷的怀中，为师还以为，你真心喜欢他，要和他殉情呢！”
“什么？”清离不顾浑身酸软晕眩，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摊入了倪冠盈的怀中，“师父，你说，你没有看见别人？我明明是晕倒在他怀中的……”
倪冠盈将君清离扶好，约摸着药也差不太多了，就把药拿到她的嘴边，亲自喂她：“你肯定是受了刺激神智还不清醒，喝下去就好了，很苦，但很管用。”
咳咳，她咳了两次，才把药喝完，是真的很苦，君清离，抬手擦了擦嘴。身体渐渐回暖了，可是摸了摸心口。水大哥是死了的吧？这里……是凉的。
“你面子大的很，东西二厂一起出动，皇城都快空了，来边界找你。”
冷沐风来了，冷景箫在这里，无奈，皇城里面又是冷如寂的天下了。不过好在这一次，他没有得逞。可是水大哥，水大哥却。
君清离总希望，这只是一场清梦，却张开手，上面还有水大哥的温度一样。她的床边上，是白色的面具，那面具的颜色在这个时候变的尤为刺眼。
她颤抖着，摸过去。
倪冠盈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拿着这个做什么，从救你回来，你就一直抓着不肯放手。”
她当然不肯放手，君清离的心在痛，这种无以复加的悔恨，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她错过了，她竟然因为前世的有缘无分，错过今生的缘分。是不是上天开始惩罚她了，惩罚她没有速战速决地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才要接走这么好的人。
“二小姐？”倪冠盈已经离开了，胭脂看见清离这样，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九皇子在外面守候多时了，您现在醒了，要不要见？”
君清离转头，看着榻旁的镜子，自己竟然苍白无比没有血色的。她根本不理会胭脂的问话，更不顾什么九皇子。她现在满心满眼，就是水大哥的死……
“梳子呢，梳子呢！”
“在这儿！”
胭脂将玉枢子拿到了她的手上，君清离却狠狠将他摔碎在榻前：“木头，我身上那块木头！”
胭脂将收纳好的木梳子放在清离的手里，她才安静下来，默默地留着眼泪。
营帐外，倪冠盈被冷沐风拦着，问君清离得情况。
倪冠盈只是使劲的摇头：“我这个徒儿啊，痛失心爱了好似，心脉损伤，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只是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她本来就有心结，如此又加上一个疙瘩。”
“什么……”
冷沐风坐在轮椅上，两只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了。他怎么想到自己装死，会给清离带来这么大的创伤，更加不知道，她心里本来存在的愧疚和追求幸福重新燃起的信心，都因为水木风的离去，彻底被阴暗所淹没。
“九皇子，不必担心，离了伤心地，回到皇城，相信她能好受点儿。”
他的心口的伤痕很明显，不过已经做过假，说是被燕国杀手暗算而至，没有人怀疑，他一牵痛，倪冠盈只有摇头叹气：“你伤的也不轻，对方箭术超群，你自己又不知保养，赶路耽搁了吧可能，伤口以后都会留疤，阴天下雪的，你可就不好受了。”
果然，不一会儿，边界的天上已经开始飘小雪花了。
冷沐风没有回营帐，而是一直坐在清离的帐子外面，他很想进去告诉她，他没离开，就是为了能够帮她，站在她的身边，他才不惜牺牲了筹划已久的正派角色，从新做回这个奸诈的瘸子……
他皱着眉头，等着胭脂出来，不过看着胭脂的表情，似乎这样做她并不领情。对，她不知道，所以并不领情。
帐子里面，暖炉旁边，君清离只身坐着，冷风吹过她的发，那干涸的嘴唇已经裂了皮。她的面前，摆着面具，还有那只木梳子。她拿出身上带的埙，埙也破损了，许是因为当时赶路太过着急，又或是战场刀剑无眼，总之是裂了。
她摸索着，演奏着，残缺的音符，已经不成了调调。
不知不觉，她的仇恨里面夹在了对他的爱意和依赖，她始终是女人，前生一生受累，今生却仍被其所累。若不是水大哥，很有可能，他们刚刚得胜回城，就会被判延误军机的罪过。那个时候死的就是她了……
她中了冷如寂的套儿，冷静下来，她停止了哭泣，顺手拿起了那张面具。
埙声就此停止，只听见咔嚓一声，完全破碎的声音。
她的手在滴血，滴在白色面具上面，绘成了鲜红的花纹。
“水大哥，我是爱你的，可我已经来不及爱你了，你在下面也要等着我。我要冷如寂不得好死，我要燕国不得善终！”
君清离不管自己手上的血液，拿起，埙的碎片，将面具隔成了两半。
她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右半边脸。这边，曾经是靠他最近的地方……
清晨，一抹光辉洒在雪地上，纯白色的雪，将那些深红完全覆盖。今天冷景箫决定班师回朝，跟冷沐风商量后，还是决定看看君清离的状况。
容又和君御没有意见，一切听两位皇子的。
他们几个都集结在了君清离的帐子前面，良久，里面有了动静，少顷，君清离掀开帐帘，一身白衣，血色花纹的半面妆容，惊呆了众人。
冷沐风无意之间，感觉到了她内心的那股寒气。她不再畏惧，不再掩饰，甚至是……不再因为这股寒气而痛苦。
她，变了……她的温暖不见了，表情不见了。
“多谢二王爷，九皇子关心。清离无碍，现在就可以启程回去。”
“好好，你没事儿就好。”冷景箫非常怨恨当时自己晕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但是君清离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也就没什么大伤，回去正是个好选择。
冷沐风却看出了清离的内心变化，她的眼神里面哪还有一丝温暖，她已不逃避寒气，因为她本身比这冰雪更加寒冷了起来！
众人回身准备离开，清离却又叫住了君御：“父亲，女儿有话要告诉您。”
君御盔甲一身，也是冷然，留了下来。
“你的伤，好了？”
“父亲，君妙彤不能留，五皇子不能结交。”
她虽然声音很小，却是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君御的。这让君御吃了一惊。
他的声音有些颤，清离知道，他在克制：“你污蔑你姐姐，污蔑麒麟王。这可是大罪。”
“不然呢，父亲，你想要西厂，想要君妙彤，可是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拦截冷景箫的队伍，不是燕国的杀手，而是冷如寂派的，父亲，如果你不想相信，我，就去问问乐宝，他是君家的独子，他就在二皇子的身边。”
“什么，乐宝跟着来了？”
君御脸上终于出现了关怀和担忧的表情，清离只是冷冷笑着：“是呀，他长大了，剿杀手，他也有功劳，别说君家后继无人，他没有理由骗你的。”
君清离转身回了帐子，丝毫不顾礼数起来。
君御思考良久，如果君妙彤真的和冷如寂串通一气，如果被尤帝发现了，君家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君清离是如此了解君家的人！其实她一步之差，就可以和水木风远走高飞了，燕国……她恨，她恨，她想，从此的生活里面，不会再有快乐了吧，只有恨！
“恩，好好活着，千万别做傻事儿，答应我，不要摘下我的面具好么？”
君清离哽咽地点着头，他又继续说着：“我真的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就一会儿？”
然后水木风在君清离的怀中已经不能动弹了！
君清离抬眼，看见对面的尘灵儿，嘴角的得意，她展开双臂，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身上迸发而出。
顿时以她为圆心，四周的土地，皲裂起来，天摇地转，所有的人，全都在这一阵混乱里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裂纹非常迅速的向着尘灵儿蔓延而去！
“怎么，她是谁，竟然和燕四殿下一样？会阴阳术？”
尘灵儿身边的人都退开了，可她却还站在那里，这是一种对抗和不服输，怎么会有人能和她的燕北莫一样？她不相信，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就在此时，燕北莫出现在她的身前，她的前方出现了一缕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恢复视觉时候，那裂痕已经在燕北莫的脚下了，而他皱着眉头，正看着那个在战场上大哭的女人。
“咱们走。”
他这一次下的，竟然是撤退的命令。
君清离就这样报着水木风，声嘶力竭，可是怀里的他，再也不能动不动就出现在她的身边，再也不能带她去办事儿，去玩儿，再也不能与她琴笙和谐！
她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最后扑倒在了水木风的身上昏厥了。
援军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她醒过来，胭脂已经在她的身边了。她虚弱地找水，也是胭脂瞻前马后，照顾。
“二小姐，您昏迷很多天了，是二王爷通知的我们，倪先生也来了。”
“师父……救水大哥。”
倪冠盈端着药走进来，特别吩咐胭脂放在一边凉一凉再喝，人已经坐在了清离的身边，让她静静躺着，盖了盖被子。
“你可真是二小姐，将军都没赶到呢，你就敢和二王爷只身赴战场，不要命了呀？”
师父的长发箍起来，所以看上去更像一个男子，清离只好拉着师父的小手指头请求着：“救救他把，他中箭了。”
“谁中箭了？援军赶到的时候，你就晕在二王爷的怀中，为师还以为，你真心喜欢他，要和他殉情呢！”
“什么？”清离不顾浑身酸软晕眩，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摊入了倪冠盈的怀中，“师父，你说，你没有看见别人？我明明是晕倒在他怀中的……”
倪冠盈将君清离扶好，约摸着药也差不太多了，就把药拿到她的嘴边，亲自喂她：“你肯定是受了刺激神智还不清醒，喝下去就好了，很苦，但很管用。”
咳咳，她咳了两次，才把药喝完，是真的很苦，君清离，抬手擦了擦嘴。身体渐渐回暖了，可是摸了摸心口。水大哥是死了的吧？这里……是凉的。
“你面子大的很，东西二厂一起出动，皇城都快空了，来边界找你。”
冷沐风来了，冷景箫在这里，无奈，皇城里面又是冷如寂的天下了。不过好在这一次，他没有得逞。可是水大哥，水大哥却。
君清离总希望，这只是一场清梦，却张开手，上面还有水大哥的温度一样。她的床边上，是白色的面具，那面具的颜色在这个时候变的尤为刺眼。
她颤抖着，摸过去。
倪冠盈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拿着这个做什么，从救你回来，你就一直抓着不肯放手。”
她当然不肯放手，君清离的心在痛，这种无以复加的悔恨，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她错过了，她竟然因为前世的有缘无分，错过今生的缘分。是不是上天开始惩罚她了，惩罚她没有速战速决地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才要接走这么好的人。
“二小姐？”倪冠盈已经离开了，胭脂看见清离这样，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九皇子在外面守候多时了，您现在醒了，要不要见？”
君清离转头，看着榻旁的镜子，自己竟然苍白无比没有血色的。她根本不理会胭脂的问话，更不顾什么九皇子。她现在满心满眼，就是水大哥的死……
“梳子呢，梳子呢！”
“在这儿！”
胭脂将玉枢子拿到了她的手上，君清离却狠狠将他摔碎在榻前：“木头，我身上那块木头！”
胭脂将收纳好的木梳子放在清离的手里，她才安静下来，默默地留着眼泪。
营帐外，倪冠盈被冷沐风拦着，问君清离得情况。
倪冠盈只是使劲的摇头：“我这个徒儿啊，痛失心爱了好似，心脉损伤，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只是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她本来就有心结，如此又加上一个疙瘩。”
“什么……”
冷沐风坐在轮椅上，两只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了。他怎么想到自己装死，会给清离带来这么大的创伤，更加不知道，她心里本来存在的愧疚和追求幸福重新燃起的信心，都因为水木风的离去，彻底被阴暗所淹没。
“九皇子，不必担心，离了伤心地，回到皇城，相信她能好受点儿。”
他的心口的伤痕很明显，不过已经做过假，说是被燕国杀手暗算而至，没有人怀疑，他一牵痛，倪冠盈只有摇头叹气：“你伤的也不轻，对方箭术超群，你自己又不知保养，赶路耽搁了吧可能，伤口以后都会留疤，阴天下雪的，你可就不好受了。”
果然，不一会儿，边界的天上已经开始飘小雪花了。
冷沐风没有回营帐，而是一直坐在清离的帐子外面，他很想进去告诉她，他没离开，就是为了能够帮她，站在她的身边，他才不惜牺牲了筹划已久的正派角色，从新做回这个奸诈的瘸子……
他皱着眉头，等着胭脂出来，不过看着胭脂的表情，似乎这样做她并不领情。对，她不知道，所以并不领情。
帐子里面，暖炉旁边，君清离只身坐着，冷风吹过她的发，那干涸的嘴唇已经裂了皮。她的面前，摆着面具，还有那只木梳子。她拿出身上带的埙，埙也破损了，许是因为当时赶路太过着急，又或是战场刀剑无眼，总之是裂了。
她摸索着，演奏着，残缺的音符，已经不成了调调。
不知不觉，她的仇恨里面夹在了对他的爱意和依赖，她始终是女人，前生一生受累，今生却仍被其所累。若不是水大哥，很有可能，他们刚刚得胜回城，就会被判延误军机的罪过。那个时候死的就是她了……
她中了冷如寂的套儿，冷静下来，她停止了哭泣，顺手拿起了那张面具。
埙声就此停止，只听见咔嚓一声，完全破碎的声音。
她的手在滴血，滴在白色面具上面，绘成了鲜红的花纹。
“水大哥，我是爱你的，可我已经来不及爱你了，你在下面也要等着我。我要冷如寂不得好死，我要燕国不得善终！”
君清离不管自己手上的血液，拿起，埙的碎片，将面具隔成了两半。
她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右半边脸。这边，曾经是靠他最近的地方……
清晨，一抹光辉洒在雪地上，纯白色的雪，将那些深红完全覆盖。今天冷景箫决定班师回朝，跟冷沐风商量后，还是决定看看君清离的状况。
容又和君御没有意见，一切听两位皇子的。
他们几个都集结在了君清离的帐子前面，良久，里面有了动静，少顷，君清离掀开帐帘，一身白衣，血色花纹的半面妆容，惊呆了众人。
冷沐风无意之间，感觉到了她内心的那股寒气。她不再畏惧，不再掩饰，甚至是……不再因为这股寒气而痛苦。
她，变了……她的温暖不见了，表情不见了。
“多谢二王爷，九皇子关心。清离无碍，现在就可以启程回去。”
“好好，你没事儿就好。”冷景箫非常怨恨当时自己晕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但是君清离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也就没什么大伤，回去正是个好选择。
冷沐风却看出了清离的内心变化，她的眼神里面哪还有一丝温暖，她已不逃避寒气，因为她本身比这冰雪更加寒冷了起来！
众人回身准备离开，清离却又叫住了君御：“父亲，女儿有话要告诉您。”
君御盔甲一身，也是冷然，留了下来。
“你的伤，好了？”
“父亲，君妙彤不能留，五皇子不能结交。”
她虽然声音很小，却是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君御的。这让君御吃了一惊。
他的声音有些颤，清离知道，他在克制：“你污蔑你姐姐，污蔑麒麟王。这可是大罪。”
“不然呢，父亲，你想要西厂，想要君妙彤，可是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拦截冷景箫的队伍，不是燕国的杀手，而是冷如寂派的，父亲，如果你不想相信，我，就去问问乐宝，他是君家的独子，他就在二皇子的身边。”
“什么，乐宝跟着来了？”
君御脸上终于出现了关怀和担忧的表情，清离只是冷冷笑着：“是呀，他长大了，剿杀手，他也有功劳，别说君家后继无人，他没有理由骗你的。”
君清离转身回了帐子，丝毫不顾礼数起来。
君御思考良久，如果君妙彤真的和冷如寂串通一气，如果被尤帝发现了，君家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君清离是如此了解君家的人！其实她一步之差，就可以和水木风远走高飞了，燕国……她恨，她恨，她想，从此的生活里面，不会再有快乐了吧，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