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卑微的大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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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时，小敏抱着本书坐在床上仍旧等待着我，见我脸上青了一块，脱开衣服后背更是紫一处红一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忙着找了瓶酒精默默地为我擦拭。
后背忽然一凉，我猛回头看见小敏悄悄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珠，心头一紧，身上的疼再也不算回事，而内心深处却痛得要命。我轻轻地扳过她闪躲的脸庞，慢慢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彻底爬不起来了，借了亚彬的手机跟黎坚请了个假，没想到的是，亚彬和刘文也爬不起来了，通通都请假休息。幸好小敏是上中班，我不用那么早起床送她。
我直到中午时分才被亚彬和刘文叫醒拉了起来，小敏已经上班去了，玉妮给我们三人分别下了碗面条，他们是让我起来吃饭的。我看休息好了的亚彬刘文两人都无大碍，心里略感安慰。
“玉妮工作上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受不受玉丹姐的影响？”确认亚彬没事后，我询问起了玉妮的事情。
亚彬把一大碗面条吃得一滴汤都没剩，舔着嘴皮意犹未尽地道：“没什么，她现在跟着王姐，那王姐可是昆明跑场圈子的始祖，连玉丹姐都是跟她混出头的呢！”
见我“嗯“了一声后，亚彬接着道：“你知道昨晚刘文老表为什么非要请我们吃分手宴吗？因为玉丹姐要带队去广州表演了，听说过桥园在那边开了分店。玉妮不能去，刚好又与那婆娘因为我闹了不快，所以正好。”
我看了一眼低头玩手机的刘文道：“这下可苦了你了，还是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吧！”
刘文抬起了头，一脸茫然地对我道：“上哪找去，我现在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昨晚那棵白菜倒是不错，可惜被猪拱坏了！”
这人永远是一幅欠揍的脸嘴，我也就懒得跟他玩笑。倒是亚彬接口道：“找女朋友就是为了改善生活呀！”说着抬头一脸微笑地对玉妮道：“你说是吗？老婆。”
玉妮笑了笑道：“能有个真正喜欢我、爱护我的男人，我为他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亚彬笑得很开心，但我见他眼里润润的，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懂，他的情感从不存虚假。
“说真的，这段时间如果没有玉妮的支持，我可能真的没法撑下去了！”亚彬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家里父亲的病又犯了，大姐去找姐夫跑遍了半个中国仍无音讯，二姐在外打工也联系不上，我哥那个家庭基本上是借钱度日，我苦呀！老爸病了连打个几十块钱的针都没办法。”
我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比我更糟，虽然我父母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在农村没钱也就罢了，好歹每年靠地里的庄稼也饿不着，但却是病不起。亚彬的父亲是我姑父，正当壮年时为了孩子操心过度，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是间歇性的那种，好的时候很正常，可一年总要发作那么一两次，必须要打一种相当于镇静剂的针水才能制止，否则就可能没完没了。
亚彬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地道：“为了给我爹治病，这些年家里差了好多钱，要债的人天天上门，老人压力很大。玉妮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仅有的一两成积蓄和这几个月的工资，全部补贴到我的家庭上了。有时想想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可真他娘那个没用！”
我想安慰，但安慰有什么用呢，所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相互鼓励吧。
“老表，我实在找不到其它的路子了，你把我介绍进你们明月帮吧，我听跃子说额外收入还不错，你帮帮我！”亚彬忽然抓着我的手道。
这事昨晚分手时亚彬曾提过一次，但我只当他是一时冲动，没想到现在他又在提起。
我知道这都是操担的生活所致，要知道，亚彬训诫我不要加入帮派混社会还没过去两天呢！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刘文扭着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帮我们，所以干脆就口都不开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至于在服装店从早守到晚吗？至于连个手机都买不起吗？”我严肃地道：“多的我不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走到今天连自己都很糊涂，我不知道怎么会踏入那个圈子。我其实非常害怕，害怕哪一天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废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昨晚是我们运气好遇见了那把杀猪刀，还有他的兄弟，但人生能一辈子靠运气吗？所以其实我更羡慕你们，虽然为了前途担忧困扰，但至少不用为自身的安全而担惊受怕。”
三兄弟聊了好半天的人生后，我听见自己房里的传呼机好像在响，回屋一看，竟呼了21条，全部是杨二的手机和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连忙又拿亚彬的手机回了过去。
“有时间就来我办公室一下！”我听杨二的声音有些低沉，冲出门打了辆摩的就直奔明月公司。
杨二的办公室比较热闹，除了他和罗永超外，昨晚才见面就帮了我大忙的明月四刀也在，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的年轻人。四刀仍旧是中国足球队的休闲服，不过换成了白色，而另两人和罗永超一样西装笔挺。
见我到来后，杨二一本正经地叫了声：“三弟，快过来，有正事！”难得见他如此正经，我连忙凑了过去，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却把我呛得连连咳嗽。
杨二低低地说了句：“听说昨晚动静不小，难道你回去后还有心思做下运动才休息？”
看着他随后恢复老样子的一脸戏谑和其他几人强忍的笑脸，我恨不得给这个永远不会正经的光头一个爆炒豆。
“看，被我说中了！唉，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呀！”杨二不管不顾，接着调侃我。
“杨老二，你他奶奶的把老子叫过来就是为了取笑的吗？我告诉你，老子要和你单挑！”我恶狠狠地指着他愤怒地叫道。
没想到杨二却满不在乎地指着刀福贵几人道：“想来挑我，你先打赢这四把特种兵尖刀再说。”
特种兵？我看了看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的四刀，倒不是不相信他们会是特种兵，而是觉得特种兵都是明月帮的兄弟，这明月到底是有多牛气和神秘。
“好吧！不说你们三哥的房里事了，年轻人脸皮可没我们厚。”杨二看似玩笑的表情反而说起了正事：“今天我们在这，主要是大家相互认识一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安排。”
围坐在那张办公桌上后，杨二向那两个我不认识的人道：“这就是胡贰，他现在在江湖上名气可大得很，好多大角要挖明月的墙角想请他过去，还有好多大角视他为眼中之钉，因为他是明月帮的老三、你们的三哥！”
那两人站起向我一个躬身后齐声叫道：“三哥！”
我连忙也站起示意他们坐下，杨二调侃我的气我还没消，也就懒得出声，再说他现在的话也让我很是不爽——大角来挖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视我为眼中钉呢，我一打工仔难道还影响了他们的江湖不成？
杨二对我的感受历来是不管不顾，接着道：“我们在从的几人，说起来就是明月的高层了。除了超子和胡老贰外，我们都跟杰哥是发小，而超子跟杰哥也是很多年，但你们三哥却是来帮中不久，所以在说正事之前我先向他介绍下你们。”
杨二的搞笑成分我觉得可以跟香港著名无喱头喜剧演员周星驰先生媲美，这个亮蛋居然先指了指自己道：“我是杨二，但不是杨老二！我是明月公司的副董事长，也是公司的实际工作领导人，同时还是明月帮表面上的老大。说直接一点，我是明月真正老大杰哥的代言人和副手。”介绍完自己后才指着刀福荣道：“这位是杀猪刀，本名刀福荣，曾经在某特种部队中荣立过二等功，表面上虽然退役了，其实仍在一个非常神秘的国家部门任职。”
杨二逐一指着继续道：“这是杀牛刀刀福华，专门负责收拾贪官污吏的主兼某高级领导的贴身保镖；这是杀狗刀刀富，武装警察特种部队现役军官；这位是杀神刀刀福贵，英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在读高材生。”
介绍完荣华富贵四刀后，杨二指着块头稍大的那个西装男道：“这位是杰哥的本家堂弟高承熙，外号‘下山虎’，在海关工作。”随后又指着另外那瘦高个道：“这位是鲁建川，人称‘车神’，省里大佬的专职司机。”
最后杨二指着罗永超道：“罗永超，超子，明月公司总经理，商界精英。”
我向包括罗永超在内的所有人都点头打了招呼，心里也微感自卑，这些人哪个不是牛气冲天令我难望其项背的角色呀，却偏生我这年纪最小、山旮旯跑出来的一打工仔是他们三哥，这是他大姨妈的逗我玩吗？”
回到住处时，小敏抱着本书坐在床上仍旧等待着我，见我脸上青了一块，脱开衣服后背更是紫一处红一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忙着找了瓶酒精默默地为我擦拭。
后背忽然一凉，我猛回头看见小敏悄悄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珠，心头一紧，身上的疼再也不算回事，而内心深处却痛得要命。我轻轻地扳过她闪躲的脸庞，慢慢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彻底爬不起来了，借了亚彬的手机跟黎坚请了个假，没想到的是，亚彬和刘文也爬不起来了，通通都请假休息。幸好小敏是上中班，我不用那么早起床送她。
我直到中午时分才被亚彬和刘文叫醒拉了起来，小敏已经上班去了，玉妮给我们三人分别下了碗面条，他们是让我起来吃饭的。我看休息好了的亚彬刘文两人都无大碍，心里略感安慰。
“玉妮工作上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受不受玉丹姐的影响？”确认亚彬没事后，我询问起了玉妮的事情。
亚彬把一大碗面条吃得一滴汤都没剩，舔着嘴皮意犹未尽地道：“没什么，她现在跟着王姐，那王姐可是昆明跑场圈子的始祖，连玉丹姐都是跟她混出头的呢！”
见我“嗯“了一声后，亚彬接着道：“你知道昨晚刘文老表为什么非要请我们吃分手宴吗？因为玉丹姐要带队去广州表演了，听说过桥园在那边开了分店。玉妮不能去，刚好又与那婆娘因为我闹了不快，所以正好。”
我看了一眼低头玩手机的刘文道：“这下可苦了你了，还是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吧！”
刘文抬起了头，一脸茫然地对我道：“上哪找去，我现在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昨晚那棵白菜倒是不错，可惜被猪拱坏了！”
这人永远是一幅欠揍的脸嘴，我也就懒得跟他玩笑。倒是亚彬接口道：“找女朋友就是为了改善生活呀！”说着抬头一脸微笑地对玉妮道：“你说是吗？老婆。”
玉妮笑了笑道：“能有个真正喜欢我、爱护我的男人，我为他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亚彬笑得很开心，但我见他眼里润润的，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懂，他的情感从不存虚假。
“说真的，这段时间如果没有玉妮的支持，我可能真的没法撑下去了！”亚彬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家里父亲的病又犯了，大姐去找姐夫跑遍了半个中国仍无音讯，二姐在外打工也联系不上，我哥那个家庭基本上是借钱度日，我苦呀！老爸病了连打个几十块钱的针都没办法。”
我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比我更糟，虽然我父母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在农村没钱也就罢了，好歹每年靠地里的庄稼也饿不着，但却是病不起。亚彬的父亲是我姑父，正当壮年时为了孩子操心过度，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是间歇性的那种，好的时候很正常，可一年总要发作那么一两次，必须要打一种相当于镇静剂的针水才能制止，否则就可能没完没了。
亚彬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地道：“为了给我爹治病，这些年家里差了好多钱，要债的人天天上门，老人压力很大。玉妮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仅有的一两成积蓄和这几个月的工资，全部补贴到我的家庭上了。有时想想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可真他娘那个没用！”
我想安慰，但安慰有什么用呢，所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相互鼓励吧。
“老表，我实在找不到其它的路子了，你把我介绍进你们明月帮吧，我听跃子说额外收入还不错，你帮帮我！”亚彬忽然抓着我的手道。
这事昨晚分手时亚彬曾提过一次，但我只当他是一时冲动，没想到现在他又在提起。
我知道这都是操担的生活所致，要知道，亚彬训诫我不要加入帮派混社会还没过去两天呢！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刘文扭着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帮我们，所以干脆就口都不开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至于在服装店从早守到晚吗？至于连个手机都买不起吗？”我严肃地道：“多的我不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走到今天连自己都很糊涂，我不知道怎么会踏入那个圈子。我其实非常害怕，害怕哪一天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废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昨晚是我们运气好遇见了那把杀猪刀，还有他的兄弟，但人生能一辈子靠运气吗？所以其实我更羡慕你们，虽然为了前途担忧困扰，但至少不用为自身的安全而担惊受怕。”
三兄弟聊了好半天的人生后，我听见自己房里的传呼机好像在响，回屋一看，竟呼了21条，全部是杨二的手机和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连忙又拿亚彬的手机回了过去。
“有时间就来我办公室一下！”我听杨二的声音有些低沉，冲出门打了辆摩的就直奔明月公司。
杨二的办公室比较热闹，除了他和罗永超外，昨晚才见面就帮了我大忙的明月四刀也在，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的年轻人。四刀仍旧是中国足球队的休闲服，不过换成了白色，而另两人和罗永超一样西装笔挺。
见我到来后，杨二一本正经地叫了声：“三弟，快过来，有正事！”难得见他如此正经，我连忙凑了过去，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却把我呛得连连咳嗽。
杨二低低地说了句：“听说昨晚动静不小，难道你回去后还有心思做下运动才休息？”
看着他随后恢复老样子的一脸戏谑和其他几人强忍的笑脸，我恨不得给这个永远不会正经的光头一个爆炒豆。
“看，被我说中了！唉，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呀！”杨二不管不顾，接着调侃我。
“杨老二，你他奶奶的把老子叫过来就是为了取笑的吗？我告诉你，老子要和你单挑！”我恶狠狠地指着他愤怒地叫道。
没想到杨二却满不在乎地指着刀福贵几人道：“想来挑我，你先打赢这四把特种兵尖刀再说。”
特种兵？我看了看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的四刀，倒不是不相信他们会是特种兵，而是觉得特种兵都是明月帮的兄弟，这明月到底是有多牛气和神秘。
“好吧！不说你们三哥的房里事了，年轻人脸皮可没我们厚。”杨二看似玩笑的表情反而说起了正事：“今天我们在这，主要是大家相互认识一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安排。”
围坐在那张办公桌上后，杨二向那两个我不认识的人道：“这就是胡贰，他现在在江湖上名气可大得很，好多大角要挖明月的墙角想请他过去，还有好多大角视他为眼中之钉，因为他是明月帮的老三、你们的三哥！”
那两人站起向我一个躬身后齐声叫道：“三哥！”
我连忙也站起示意他们坐下，杨二调侃我的气我还没消，也就懒得出声，再说他现在的话也让我很是不爽——大角来挖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视我为眼中钉呢，我一打工仔难道还影响了他们的江湖不成？
杨二对我的感受历来是不管不顾，接着道：“我们在从的几人，说起来就是明月的高层了。除了超子和胡老贰外，我们都跟杰哥是发小，而超子跟杰哥也是很多年，但你们三哥却是来帮中不久，所以在说正事之前我先向他介绍下你们。”
杨二的搞笑成分我觉得可以跟香港著名无喱头喜剧演员周星驰先生媲美，这个亮蛋居然先指了指自己道：“我是杨二，但不是杨老二！我是明月公司的副董事长，也是公司的实际工作领导人，同时还是明月帮表面上的老大。说直接一点，我是明月真正老大杰哥的代言人和副手。”介绍完自己后才指着刀福荣道：“这位是杀猪刀，本名刀福荣，曾经在某特种部队中荣立过二等功，表面上虽然退役了，其实仍在一个非常神秘的国家部门任职。”
杨二逐一指着继续道：“这是杀牛刀刀福华，专门负责收拾贪官污吏的主兼某高级领导的贴身保镖；这是杀狗刀刀富，武装警察特种部队现役军官；这位是杀神刀刀福贵，英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在读高材生。”
介绍完荣华富贵四刀后，杨二指着块头稍大的那个西装男道：“这位是杰哥的本家堂弟高承熙，外号‘下山虎’，在海关工作。”随后又指着另外那瘦高个道：“这位是鲁建川，人称‘车神’，省里大佬的专职司机。”
最后杨二指着罗永超道：“罗永超，超子，明月公司总经理，商界精英。”
我向包括罗永超在内的所有人都点头打了招呼，心里也微感自卑，这些人哪个不是牛气冲天令我难望其项背的角色呀，却偏生我这年纪最小、山旮旯跑出来的一打工仔是他们三哥，这是他大姨妈的逗我玩吗？”